這種情況是我怎么都沒有想到的。
為了幫大膽兒解除他身上的鬼氣,我差點兒命喪在那個不知命的空間中,如果不是小白的話,我現(xiàn)在可能已經(jīng)成了蛆蟲的食物。
看著那把閃著寒光的匕首,我的心徹底死了。
這就是好同學(xué),好兄弟嗎?
如果他都不能相信,那我還能相信誰?
我輕輕側(cè)身,匕首一擊落空。
“想不到你竟然還有些身手!”那小青有些驚訝地對我說,接著轉(zhuǎn)身對劉軍說道:“賣力點兒,你自己的命可就在你手上了,殺了他,你就能活,否則,你懂得!”
說完,那小青不知用了什么法子,竟然讓劉軍瞬間變強了好多。
一開始,我還能勉強應(yīng)付,但隨著他攻擊速度越來越快,力度越來越大,我漸漸有些招架不住了。
“哈哈,妹妹,你看他們兄弟倆這樣多好玩兒啊。”那新娘子在一旁不停地嘲笑著,但似乎聲音里有些苦澀。
旁邊眼角有丹痣的侍女似乎想說什么,張了張嘴,終于還是沒開口。
“姐姐,這樣確實好玩兒,不用我們動手,我們就不會造孽,之后還能享用成果,功力還能增加,嘖嘖,真是一舉多得啊。”
正在我分神間,劉軍瞅準了這個機會,一刀砍在了我的胸口。鮮血汩汩直流,我用手一按,就地一滾,倒在了邊上的草叢里。
就在這時,“砰”地一聲后,一個東西從我懷里掉了出來。
“咦?”我有些驚奇,因為掉出來得不是別的,正是我爺爺?shù)哪潜緯?
這書怎么會在我懷里?我明明記得我把它收好了放在宿舍的箱子里的,而且我肯定沒有記錯!
這事雖然有些奇怪,但我碰到的事兒有哪一件不奇怪的?容不得多想,我用帶血的手抓住了那本書。
在我抓住書的剎那間,那書化作一道金光,沒入了我的胸膛。
“劉軍,你這個廢物,這么久都沒殺死這個小子,滾一邊兒去吧!”那小青不知為何突然發(fā)難,她一揮手,劉軍便飛出了老遠。
與此同時,那新娘似乎也發(fā)現(xiàn)了什么,對著我詫異地自言自語道:“這小子身上為什么竟然會有他的氣息?這不可能!”
“妹妹,你可是跟我想得一樣?”
“姐姐,這還用說嘛,現(xiàn)在是最好的時機,假如給他些時日,你我想要再得到他可就千難萬難了,現(xiàn)在可是最好的時機!”
“那還說什么,動手吧!”
新娘和小青二人你一句我一句,聽得我云里霧里。但我有一點兒我可以肯定,她們是要殺了我!
因為她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現(xiàn)出了本體,再也不是先前的人類模樣。
我一看,那新娘竟然是一只狐貍,而且有三條尾巴!更關(guān)鍵的是,她竟然是人立而起,并不是像狐貍那樣四腳著地。
再看那小青,她雖然還有人形的模樣,可看著還不如那狐貍。只見她身上的衣服破破爛爛,像是從腐爛了不知多少年的棺材里拿出來的,渾身散發(fā)著一股泥土、蛆蟲、腐肉、爛樹葉等合在一起的味道,更惡心的是,她臉上還有著如人小拇指大小的蛆蟲爬進爬出,不時地在她臉上啃上一口。
她們兩個剛一變形,原本還算清明的林間突然黑風(fēng)四起,溫度驟然下降了好多,凍得我直發(fā)抖。
看到這架勢,我拔腿就跑,卻發(fā)現(xiàn)一直在原地踏步。
“完了,完了,兩個大bss對付我一個,這還有得混嗎?”不知為什么,我竟然想起了魂斗羅里的場景。我原本是在對付一個小嘍啰,誰知道突然出現(xiàn)兩個超級bss直接來跟我對戰(zhàn)。
這讓我還怎么打?這還能活下來嗎?
那狐貍一出手,一股白氣便朝我飛來,直接纏在了我身上。而那腐尸則放出了一股黑氣直接朝我胸口打來。
我原本以為這下死定了,卻不知怎地體內(nèi)一道金光發(fā)出,竟然將那黑氣給驅(qū)散了。
“姐姐”那腐尸開口,聲音比野貓叫的還難聽。
“妹妹,我們時間不多,速戰(zhàn)速決!”
白氣將我纏得更緊了,腐尸則放出了一股更粗更濃得黑氣!我感覺到了一股強大的可怕氣息,像是有一座大山朝我壓來,皮膚甚至都裂開了不少!
“天地有正氣,其不仁……”危急時刻,我突然想起來了我爸曾經(jīng)讓我每天都念的話。這幾句話像是咒語一般,剛一出口,原本處于劣勢的金光突然大盛,將黑氣明顯地擊退了一步。
“不行,姐姐,看來我們要用全力了!”
話聲剛落,白氣撤去,黑氣收回,下一刻便卷土重來,簡直有排山倒海之勢!
這比剛才的黑氣還要強上不知多少倍,我直接被壓得趴在了地上,連氣都喘不過來。全身的皮膚像是曬了好久的黃豆,“啪啪啪”地一塊塊裂開了,這他娘地真得跟千刀萬剮一樣啊!
“啊啊啊!”我再也忍受不住了,這是人類能忍受的嗎?還有比這更加難以忍受的嗎?
下一刻我便知道了答案,有!
壓力再次增加,我的骨頭開始碎裂了。
現(xiàn)在我多么希望我能趕快昏過去,可是我不能,不知道為什么,直到現(xiàn)在我的頭腦依然十分清醒,甚至感覺更勝從前,連她們的對話都聽得清清楚楚。
這相當(dāng)于直接把痛楚給放大了,這、這他娘的真得太難受了!
“我套恁娘啊!”我大聲咒罵著。
身上的壓力越來越大,骨頭幾乎都完全碎裂了,可是我還保持著清醒!
“我至今還是童子身啊!我套!太他娘的憋屈了,如果有下輩子,一定趕在小學(xué)之前破身!”想到這里,我突然瞅了一眼旁邊一直站著的丹痣小侍女,可惜她只是個女鬼。
這念頭一起可不要緊,身上的壓力猛然增大了許多,我眼中似乎看見了什么。
這個小侍女我在哪里見過?這個念頭剛出來,我心中便涌起一股異樣的情緒。
我“看”到了一個縈縈回顧的倩影被頂花轎給抬了去,看著她上花轎的一剎那,我潸然淚下!
“陸小容!容兒!”我不由得喊了一聲。
“相公!”這個聲音竟然是丹痣小侍女發(fā)出的!
我套,相公?誰能告訴我這是怎么回事兒?
接著,我看到她做出一個奇怪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