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神!”我驚慌的叫到。
趙魁同樣的一臉驚訝:“龍珠?!”
在這顆光球上,我看到了一些裂痕,不知道是不是因爲這一下巨力的緣故,但是還好,裡面的阿神安然無恙,正微笑著看著我。
“想不到這麼多年過去了,在這片土地上竟然還有人能修煉出龍珠,好!很好!有了此珠我就可以直接解救主人,哪還用去調(diào)查七陽斬那麼麻煩!”趙魁的聲音冷冷的傳來,聽到我的耳中成了利刃一般,竟然想奪去我的幻國。
光球又開始分身,一個一個的出現(xiàn),最後變成了十二個,將趙魁團團圍住,這一幕開始讓他驚訝了:“怎麼……怎麼可能?傳言中最多都才九星連珠,這顆珠子,竟然是十二顆,那另外的三顆來自哪裡?”
阿神的聲音直接印在了我的腦海中:“現(xiàn)在,你和姚景一起施展升龍抱,憑他的力量,被我壓制到了如此,已經(jīng)沒有力氣反抗你們了。”
我看看姚景,他馬上從我的眼中讀出了那種意思,然後,如二龍戲珠一般,兩條龍旋轉(zhuǎn)著一圈一圈往上,“升龍抱!”我和姚景的口中同時怒吼,趙魁的身軀,開始還在拼命的抗拒,但旋轉(zhuǎn)到第五圈的時候,他已經(jīng)完全沒有力氣反抗了,直到第九圈的時候,他的整個身體開始寸寸瓦解,龍魂完全就消失在了這個世間。
我不敢相信這一幕,升龍抱竟然能發(fā)出這麼強大的威力?直接將趙魁的整個龍魂摧毀的一點痕跡都不留下,“這太厲害了吧!”我因爲不敢相信,開始感慨起來。
“很正常,二龍戲珠的效果,是單條龍升龍抱的上千倍力道疊加!”姚景開始解釋起來。
“這樣啊!”明白之後我和他一起降到了仙渡之上。
七局的那些會員全都靠過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後一起拱手:“參見掌門!”
“那個預(yù)言時間就快到了,大家在剩下的時間裡,要馬上做準備,到時候,功過自有天定,相信大家的功德,在命運中都會記上一筆,就此散去,下一步,定旗!”姚景的聲音裡,多了一些滄桑,似乎蒼機又活了過來,這些話我聽的不是很明白,應(yīng)該是他們七局內(nèi)部的事情,成員在聽了吩咐之後都三三兩兩的散去了,這裡,就只剩我和姚景。
“那個定旗是怎麼回事?”我問到。
姚景想了想,不過這想的時間似乎有些久,估計他在考慮怎麼和我解釋:“當年我封印了照龍之後,發(fā)現(xiàn)這條龍竟然是沒有心的,然後就以此推算,算到了他竟然將他的心交給了一隻鳳凰,所謂龍鳳呈祥,他被封印了,那麼那隻鳳凰也理應(yīng)被封印,這些還和天界有關(guān),鳳凰因爲得了龍心,本身就犯下了天條,天機律令降到了我身上,我負責將他們一起囚禁,而那隻鳳凰,她隕落的時間,就是在不久之後,因爲轉(zhuǎn)世之後,法力已經(jīng)沒有當年,所以在鬥鳳時,還需要一些陣法,這些陣法,就是定旗。”
我點點頭,原來是這樣,不過又想起了之前那個問題:“你還沒有說現(xiàn)在爲什麼不能騰雲(yún)駕霧和實體法力爭鬥了呢!”
“這件事全在於靈氣,兩千年前,那時五行俱全,先人以此研習的法術(shù),也是和環(huán)境相搭調(diào)的,靈氣充足,自然就能騰雲(yún)駕霧,後來,因爲樹木的大量減少,五行少了木,自然就引起天地間的不平衡,到了這樣,依然能短距離的騰雲(yún),再後來,人們挖斷了山,這下,五行又少了土,木和土都缺失了,那麼水自然也就沒有了,現(xiàn)在是金火過旺,水土木不足,騰雲(yún)之術(shù)自然就起不了作用,很多法力的比拼,都只有靠原始的靈魂。”
是這個原因麼?不過想想兩千年過去了,很多東西都在變,現(xiàn)在雖然少了騰雲(yún)之術(shù),但卻多了飛機,事物正在由當初的道轉(zhuǎn)變成了現(xiàn)在的器,人們越來越依賴於外物,不過這也是整個宇宙的發(fā)展,以器來證道,終點的時候,應(yīng)該是一片明瞭吧。
“那你的龍魂又是怎麼回事?”我又問到。
“天玄門的法術(shù)!估計在那些弟子當中,就你的運氣是最好的吧,竟然有金魚心甘情願的將它辛辛苦苦修煉出來的龍魂給你,而我們這些就不一樣了,還要自己去慢慢修煉,然後將龍魂合在自己的魂魄中,這種過程不僅痛苦,而且損耗魂力,就剛剛打的這一仗,不知道又要折損我多少壽命。”姚景說到後面開始惋惜起來,似羨慕,似憐憫。
“那接下來幹什麼?”
姚景說到:“咱們回去吧,到時候你來找我,我們一起去定旗!”
第二天醒來之後,昨夜的事情就像做了一場夢一樣,但我知道,那絕對不是夢,打開宿舍的門之後,雨點還沒有停下,周子健抱怨起來:“這海南的鬼天氣,怎麼經(jīng)常無緣無故的就下雨?”
“是啊,煩死了,咱們接著睡吧,反正起來也幹不了什麼事情。”楊贏也附和。
我不理會他們,開始安靜的穿衣,洗漱,好了之後,便打著雨傘,朝著姚景的宿舍走去。在路上,有一些同學在經(jīng)過我身邊時,悄悄的聊著天:“好像昨晚又死人了?”
“怎麼回事啊?”
“不太清楚,只是聽說死的學生名字好像叫趙魁,是在晚上睡覺時,從牀上掉下來摔死的!”
“不太可能吧,牀邊不是有護欄麼?”
“誰知道呢,沒準人家晚上在做到什麼夢的時候要前進一下呢,呵呵!”
“你這個理由夠牛,只是,他到底做了什麼夢呢?哈哈!”
聽到這一連竄對話,我只有埋頭嘆息,如果他還活著,聽到這些話,估計也會被氣得吐血吧,堂堂一條龍,竟然被人揣測是晚上睡覺做夢從牀上掉下來摔死的,現(xiàn)實還真是諷刺,只能說那幾個學生很有想象力。
“凱子來了啊,你等等!”我過去時姚景也是剛起牀,他一邊穿著衣服一邊對我說到。
我有些納悶:“咱們今天去哪兒?”
“去了你就知道了,反正不在大學裡面!”他的臉上多了一絲神秘的微笑,這種微笑表達的含義,讓我有些看不明白,什麼定旗啊,神神秘秘的。
從他們宿舍出來之後,總算雨晴了,他帶著我,直接坐車到了郊外,不過這之前,他還買了很多東西,那些東西我卻是看懂了一些,硃砂,毛筆,紅綢,還有一些蟲子,各種血液,這些東西,都是用來作爲陣法上邪惡的守護,早些的時候,人們研究法術(shù)並沒有善良與邪惡之分,是藥三分毒,很多東西都是分不清楚的,所以巫術(shù),降頭,陰陽,法術(shù),還有很多東西,都是合在一起的,前人並沒有因爲這樣不好,是用來害人的就不學,而是隻要是歸於術(shù)數(shù)一類的,全都有涉及,這種研究,在兩千年後,又重新體現(xiàn)了出來。
在郊外的一片空地上,姚景將他買來的那些紅綢全部鋪開,然後將那些血液混合,還有蟲子全都磨成了漿,混合上血液,開始在那些紅綢上書寫起符咒來,記憶裡的一些東西又開始翻江倒海,這一幕似曾相識,還記得戰(zhàn)知前輩做鑄靈臺時,也和現(xiàn)在有著一般的詭異,同樣是血,不過那時是用人祭,現(xiàn)在卻是用動物的血祭,何況表達的東西也不一樣,那時是爲了保存,現(xiàn)在卻是爲了封印。
“天曆三億八千六百二十五萬七千四百八十六年,遵落鳳預(yù)言之命運,以血祭大陣困鳳,上應(yīng)天道,下應(yīng)九幽,天玄門姚景拜設(shè),蒼機已死,奉臨四十世爲姚景,遵未完之命,請將字靈,符咒,壇社,佑落鳳之名順利。”姚景在紅綢上書寫的第一段話差不多就是這樣。
我開始疑惑起來,天玄門不是纔出現(xiàn)了兩千多年麼,怎麼可能又有一個三億多年,那會兒有人?我忍不住好奇問姚景:“你寫這一段話是什麼意思?”
“我就知道你會疑惑,你現(xiàn)在應(yīng)該能想起一些過去的東西吧?”姚景問我。
我下意識的點點頭:“只能看到一些片段,但是看不到所有的畫面!”
“那就對了,這是因爲你的大腦還沒有完全定型,很多東西自然就看不到。其實天玄門的出現(xiàn),是一種註定,早在第一個這種思維誕生之後,就意味著天玄門的形成,你知道那是多久以前麼?就是我寫的那個天曆的時間,那時我們剛到了陸地上,還是爬行類,他看了一眼大地,便想,什麼時候,我才能完全掌控這片土地,就是這個思維,誕生出了你我,你我都是這道思維的奴僕,包括兩千年前的天玄門,世界再變,無論是你我生活的世界還是那些未知的世界,但心中的追求從來就沒有變過,什麼時候我才能掌控這裡?我能推算到這道思維就是腳下的這顆行星的思維,它演化出了我們,只是想將自己變的更加的美麗,進化的不僅有人類,還有這顆星球,所以,我們這些人,思維是不會斷截的,無論經(jīng)歷了多少世,在輪迴後的一段時間之後,都會想起自己的過去,就算是那道輪迴,也是由當初的那個思維演化出來的,我們都是它的奴僕,永遠做著掌控這裡的夢!”姚景的話語比起以前我聽到的所有都顯得滄桑,這也讓我不再言語,原來,誰都僅僅是那小小的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