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李阿崔起身時發現已躺在屋里的床上,他仔細回憶,也想不起是如何回的房間,只記得喝了好多酒,頭疼得厲害。眼見日上三竿,接近晌午了,方想起與唐一凡之約,急匆匆地下地去找蘇梨嬰。
誰料,蘇梨嬰并不在屋內,而是參加藥師培訓去了,李阿崔又趕到保貴堂去尋她,透過門縫,只見蘇梨嬰穿著寬大的白色袍子,頭帶四方的小帽巾,在一群男藥師里十分顯眼。整個人的氣質飄然,與以往大大不同。
李阿崔沖她擺了擺手,蘇梨嬰臉上一紅隨即又恢復原狀,從后門走了出來。李阿崔將唐一凡邀請之事說了一番,便拉她同去。這時,培訓已經結束,眾多男醫、藥師都從講堂走了出來。
看到李阿崔和蘇梨嬰還不停地打招呼,人群將他二人隔了起來,李阿崔有些不耐煩,他抓起蘇梨嬰的手拉至自己的身旁。
蘇梨嬰連忙甩開退至一旁,正巧有個男醫師撞上了她,笑道:“我們的祝英臺,要上哪去?”語氣里全是撩撥地意味。李阿崔覺得自己胸膛中似一團火焰,他也不知哪來那么大的火,上前便拉起蘇梨嬰便跑。
蘇梨嬰來不及反應,跟在他的身后,一下跑出好遠,兩人才停住喘了喘氣。
李阿崔望著刻意疏遠他的蘇梨嬰,覺得有點不知道拿她如何是好,便道:“昨晚,,發生什么了?”
蘇梨嬰的臉色變了一下,方抬起頭道:“沒有,什么也沒發生。”
她倔強的眼眸深處飽含著昨夜的酸楚,李阿崔的吻忽然地伏上來時,她先是愣住了,進而接受著,應合著,當她用雙手扣住他的脖子,深情地回應時,卻聽到耳邊響起一句最不愿意聽到的話語:“夢儀。”
原來是喝醉酒,使他錯把自己當成了心中的她,是因他思念她過甚吧!她的心如刀割般難受和屈辱,把他弄暈后扶到了屋里。
她發誓,以后不再對他有任何的期待和希望。
她相信,她能做到,只是把他當做普通的朋友。
因此,她只是云淡風輕地回答著他的問題,李阿崔沒有繼續追問,他頭疼得厲害,確實也想不起發生了什么。兩人走了一會兒便來到唐氏酒坊的門口。
“一凡,一凡”李阿崔在門口喚道。不一會兒,唐一凡便從屋里走了出來,招呼李阿崔道:“你怎么才來,寶珠都等你好久了!”他看了看旁邊的蘇梨嬰,有些意外,李阿崔介紹道這位是他家新聘的藥師,也是他的朋友,他怕見到寶珠尷尬,所以才拉上了她。
唐一凡與蘇梨嬰互相打了招呼,又一手拉過李阿崔低聲道:“我也是怕你尷尬,還叫了子墨一起,當成我們四人的聚會了。”
李阿崔感激唐一凡的細心周到,沖他點了點頭,三人一起進入后堂。那是間布置雅致的小單間,因為唐一凡經常在這酒坊忙碌,所以給自己弄個平時休息的地方。
屋里坐著王寶珠和宋子墨,當李阿崔三人從屋外走進時,宋子墨一眼便看到了蘇梨嬰,驚訝地站了起來,叫道:“郝姑娘,怎么是你?”
蘇梨嬰仔細回想,方憶起,這位是在馮府辦案的警官,那時自己嫌麻煩,便隨便胡縐了個名字,于是沖他笑了笑。
李阿崔介紹道:“這位是蘇姑娘,我家新聘的總藥師。”
宋子墨馬上恍然大悟,那郝姓肯定是隨口說的了,郝詩,好事,哈哈,這個女子還真是有點意思,他對她印象特別深厚,因為她的膽子特別大,心地又很善良。
“我聽說了,坊間皆傳李家新聘的總藥師竟是個年輕的女子,果然百聞不如一見,原來是蘇姑娘。”宋子墨微笑地看著蘇梨嬰,他好看的臉上呈現出弧形的微笑。
蘇梨嬰倒是對這種典型的美男子不太感冒,反而是對李阿崔這種棱角分明的硬漢型長相偏愛一些。她欠欠身道:“過獎。”
王寶珠見李阿崔拉這個蘇梨嬰過來,很是不高興,想起她在山間所作所為,便氣不大一處來,沒好聲道:“好好的女子,非要到人家當什么醫師,也不知安的什么心!”
蘇梨嬰聽出其中醋意,也不好相爭,只是笑了笑。宋子墨覺得她大方隨意,很是佩服。
王寶珠看她不回話,只覺沒趣,便拉起李阿崔一吐相思之情,詢問著李阿崔這些日子在李府的情況。
宋子墨則是饒有興致地與蘇梨嬰聊著天,他這才發現,蘇梨嬰不僅膽子大而且知道的也多,上至政治局勢,下至藥理秘聞,無論他說起什么話題,蘇梨嬰均能應對自流,而且自有一番獨到的觀點。
他越來越覺得蘇梨嬰很是有趣,雖然她不是那么美,但她很有靈氣,十分耐看。竟久處不煩。覺得她身上有股吸引力,就是你可以與她互動,得到回應。這是大多數女子都無法做到的。
宋子墨取出一小瓶香水,送給蘇梨嬰道:“上次從法國回來帶的,送給寶珠一瓶,還有一瓶,送給你吧!”
蘇梨嬰看著那小瓶的物件,知道這種洋貨都價值不菲,便推辭道:“我啊,就喜歡帶藥味的東西,這種帶香味的還是送給貴族小姐們吧!”
她話音未落,門外便叉腰站著一人,大叫道:“宋,子,墨!”
唐一凡對著李阿崔悄聲道:“這是宋子墨的未婚妻,也就是段大帥的掌上明珠,段菲菲。”
段菲菲宣誓主權般跑到宋子墨跟前,一把搶走了那瓶香水,蠻橫道:“這不是說好送給我嗎?不許你給別的女人!”
宋子墨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男人顯然不愿意如此被駁了面子,他未婚妻的刁蠻任性也不是一、兩天了,為了在段大帥跟前的前途,他一直在忍,更重要的是,自從玉芙蓉死后,他便感覺自己再也不會愛了,因此跟誰在一起都是一樣的了。
(實在太晚了,再寫這些,明日再繼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