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青青被曹蓸的法器所束縛,動彈不得。媚兒在一旁望著青青白皙的面龐,腦海中回蕩的都是白卿對青青的含情脈脈,這無疑又加深了媚兒的怨恨。
“你該死!”媚兒的臉都是扭曲的,夸張地,眼神燃燒著憤怒的火焰。
說罷,手中的利刃突然朝著蔡青青的臉上劃去......
她就不信了,沒有了這個討厭的,妖惑王的臉,王還會看她分毫?
千鈞一發之際,曹蓸及時出手制止了,“媚兒,你想做什么?你瘋了嗎?毀了她,王,還有妖界的那些人不殺了你?”
“是的,我瘋了!被這個女人給逼瘋了。我不甘心,好不容易把這個女人給抓來,我不能就這樣的便宜了她!”媚兒越說越激動,手中的利刃不時地從蔡青青的面頰旁比劃著。
曹蓸心里焦急萬分,他比誰都清楚白卿對青青的在意,他只是小鬼一名,好不容易在白卿那里混個臉熟,無論如何也不能被媚兒給毀了他安身立命的根本。而青青就是此事的關鍵。見媚兒恨意深重,他真的怕媚兒把事情搞砸,那樣他如何回的過去?
“咱們束縛她些日子,待萬兒千年過去了,王的心冷去了之后,你不是還有機會?”曹蓸從心底不想把事情搞糟,本來他的敵人只有肖世宗一人,當然他也可以把肖世宗殺了一了百了,可是他老是覺得那樣太便宜了肖世宗。得知肖世宗上輩子是被情所困,他便想讓肖世宗再重蹈覆轍,同樣是毀在女人手里。至于其他的,他不想徒生事端。
媚兒還是不甘心,手中的利刃拿起卻又被曹蓸制住,“趁她沒醒,趕緊離開,別讓她知道是咱們綁了她,若是走漏了風聲,你覺得王會饒了咱們?”
“可是......我還是不甘心!”
“媚兒,凡事留一條后路,若是你現在毀了她的臉,萬一被王發現了,依王的脾氣,你懂得......”
“咱們不是聽到了嗎,十日之后,王就要去白草屋迎娶蔡青青,到那時候,白草屋自然交不出人來,王肯定會認為是白草屋故意把人給藏起來,或者蔡青青是不想嫁他,自己跑了。總之,不論哪種情況,王都會把怒火發到白草屋那里,到時候,王和白草屋就是水火不容的關系,說不定還會引起妖魔大戰。等那時候,我們回去相助,王自當對你感激涕零,會記得你的好。到那時......”曹蓸絞盡腦汁終于想出了說辭。
“好!就按你說的辦,等到王徹底恨上你了,我再要你好看!”
曹蓸的一席話打動了媚兒的心,不就是十天嗎?她等得起!
兩人說完之后,匆匆離開。
突然,床上的人睜開了雙眼,她醒了好久了,雖說那法器一開始把她束縛,令她昏昏欲睡,但是憑著自身修為,即便是行動不便,但保持頭腦清醒尚且不難。剛剛媚兒的利刃差點劃到了她的臉,若不是曹蓸出聲制止,她還真的沒法應對。
只是,現在她醒了,一切就不會如媚兒的意了,媚兒想挑撥妖魔大戰,休想!
眼下,她該如何把消息傳出去呢?蔡青青心理盤算著......
外面,月老幾乎找遍了m市的大街小巷,依然沒有發現蔡青青的下落,而且他的法力再也感應不到手鐲的半絲消息,仿佛憑空消失了般,也或者好像被什么東西屏蔽了似的。
想到此,月老臉色陰沉,難道是白卿所為?
在這里,他唯一的敵人恐怕就是白卿了!況且之前搶走小豆豆的那個女人都是白卿的人。
想到此,月老沒有遲疑,直奔魔界而去。
很快,眼前一片迷霧森林,而在這之后,便是真正的魔界。
迷霧森林,對于一些小妖小魔們可能殺傷力比較大,但是對于他這個天庭出品的高才生來說,算是小菜一碟,況且之前他和財神就曾經來過,此次前來,可謂是舊地重游,也就沒有絲毫的危險了。
很快的,通過了迷霧森林,他趁一個巡邏的小魔不注意,點了穴道,幻化成小魔的樣子,進了白卿金碧輝煌的宮殿。
一進來,就見眾小嘍羅們正在說什么魔王大喜,要迎娶小妖王之事,說什么十日之后,魔王要前往白草屋親自迎娶。
月老心驚,如此一來,青青應該不在魔界!只是,也不可能在白草屋呀!
他很不放心,直接出了魔界直奔白草屋,也不知道他師父那里有沒有消息,他寧愿自己的猜測是錯的,他好希望,等他到了白草屋,那個女人會站在沂河畔笑盈盈的等著他牽著她的手。
一路飛奔,月老趕在天黑之前到了白草屋。可是,他卻被告知,纓絡早已離開白草屋,說去找青青去了。
月老再也無法靜心,沒想到事情還是如此糟糕!他從柏長老那里得知了纓絡帶著哮天犬找青青之事,頓時心里的大石頭挪開半分,好似溺水之人捉到了救命稻草一般,激動得問道:“那您老可知他們去哪了?還有我師父,他又沒有跟上?”
柏長老很淡定,“放心吧,青青不會有事的,當日給青青療傷之際,我把大半的法力度給了她,即便是有人對她不利,她也有自保之能!”
月老心安不少,千恩萬謝后,重新回到了人間的住處。
此時,司命和財神都一個個圍過來,他們都沒發現青青的下落,不過倒是得知了一件天大的事,魔王白卿要娶的王后,正是蔡青青。
月老一點都不吃驚,“我知道了!”
財神一愣,“你知道了?不可能呀?這是白卿剛剛放出的消息,我也是前一秒才得知的!”
不等財神思量,月老就招了,“我去了一趟魔界,可是沒有找到青青!”
“你去魔界了?你,你就不怕白卿對你下殺手?你也膽子太肥了?”
“還有,怎么會沒有青青呢?不可能呀!他的魔后不在魔界在哪......”
財神話還沒說完,就被月老迎面一擊,“你找死?”
“對,打得好,他這就是作死!”司命在一旁的嘚瑟,這可是他第一次見月老揍財神,真的是打開眼見,想來財神的神秘身份,估計也只有不怕死的月老敢下死手。
“你,你們......”財神被氣得差點吐血,什么鬼兄弟,一個不分青紅皂白一上來就拳頭招待,一個幸災樂禍,看他好戲,他什么時候認識了這兩個損友!
“我不管了!”說完,財神又把兇狠的目光對著司命,大喊道:“小司命,別讓我捉住你的把柄,你和那個蘇夢的事,小心我讓你好看!”
哪知司命一點都不擔心,反而悠哉游哉的笑道:“好呀,到時候我可要看看,那個那位云小月是不是同意了?
真當他不知道呀,這個財神在人間也有相好的,而且和蘇夢她們關系還不錯,財神也就是嚇唬他,若是真的想舉報,就不會幫著月老弄什么相親會了。方正天條大家都已經觸犯了,再多一點罪也是罪,何必如此較真?
財神臉色鐵青,知道現在連小司命也威脅不到了,頓時氣勢大減,又見一旁的月老神情更差,便也不想計較了,畢竟青青的事要緊。
“你打算怎么辦?有什么我幫忙的盡管說。”他和月老數萬年的交情哪是一個拳頭就可以抵消的了的?
“聽柏長老說,纓絡也在找青青,而且帶著哮天犬,你看能不能設法找到他們。”月老嚴肅的說。
“奧?這倒是一個好辦法!”財神眼前一亮,“這哮天犬的通天本事可就是找人。”
“此事交給你,一有消息馬上通知我。”
財神應下便趕緊離開,別說,他和二郎神還真的有幾分交情,畢竟二郎神是玉帝的心腹,自然會和自己走的近。
夜幕再次降臨,所有的一切籠罩在黑夜中。
十天后......
郊外的一處別墅內,蔡青青早已經活動自如,在查明自身所處環境后,她得知曹曹和媚兒兩人早已離開。
依她對媚兒的了解,那人會這么聽話?說是等到白卿和白草屋交惡后,才對她下手?
正在猜測之際,突然別墅的大門敞開,嘈雜的腳步聲此起彼伏。
蔡青青從樓上往下望去,便見到十多個奇形怪狀的男子呼拉一下子進了院子,看樣子要往樓上走。
“魔界的人?”
她就知道媚兒是不會輕易饒了她的,果然,還有后手。
蔡青青悄悄地藏在黑夜中,靜靜的等著。依目前的形勢,若是動手的話,她只能出其不意,她要讓這些媚兒的爪牙一個都逃不掉。
此刻,就聽見喧雜的聲音響起。
“哎,大哥,你說這個媚兒怎么就膽子這么大,連白草屋的小妖王都敢下死手,不過,這樣也好,我早就聽說了,白草屋的小妖們個個長的漂亮極了,底下的弟兄們早就眼饞了,沒想到這次,竟然還是小妖王,我可是知道,那個叫青青的女子,可是白草屋最美的女人,這下可便宜咱們這些弟兄了......”
“哼,你懂什么?別說小妖王了,就算是白草屋的纓絡妖王,咱們狐貍一族也不怕。”
“是的,大哥,大哥威武!”
“只是......”一個妖魔啰里啰唆有些遲疑。
“有話就放!”
小妖魔咽了一下吐沫,有些膽怯,“老大,咱們王可說了,十日之后要到白草屋去迎娶小妖王的,眼下咱們又......萬一走漏了風聲,我是怕......”
“鬼東西,怕什么,王又不知道!”
“就是,就是,媚兒不是說了嗎?到時候王去了白草屋找不到小妖王,自然會對白草屋不滿,到時候王一怒,分分鐘滅了白草屋。那時候,白草屋的小女子們不就是全部都是咱們弟兄的嗎?咱們現在,只是提前下手,把屬于咱弟兄的女人先玩玩而已!懂嗎?”
“懂!懂!”底下的人如此一聽,更加肆無忌憚,大聲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