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時,突然不知怎麼了,他明明想踩油門的可卻踩著了剎車,而胳膊也不聽使喚了,竟然打了右轉(zhuǎn)向燈。
可,這並不是他的意思呀!
竇蕭慌了,試圖控制手腳,奈何還是徒勞無功。
最後,車子穩(wěn)穩(wěn)停下。而竇蕭也嚇傻了,剛剛那種雙手雙腳不聽使喚的感覺再次襲來,讓他頓時後怕,“誰,誰,到底是誰在車上?”
可問了半天,卻只是女兒低低的哭泣聲。
竇蕭害怕極了,慌忙間拉開車門,一個趔趄,差點摔倒,這下他更慌了,慌不擇路般嚇跑了。
小豆豆不知道哪來的力氣,把車門打開,望著再次丟下自己的爸爸,哭的更兇了,彷彿被全世界拋棄的樣子,“爸爸,爸爸,你說過不丟下豆豆的……”
小女孩邊跑邊哭,幸虧月老眼疾手快,一把撈過豆豆,放在懷裡。
遠(yuǎn)遠(yuǎn)的看見,女兒被月向東抱在懷裡,花姐一下子擔(dān)憂許久的心才終於放回原處。天曉得,剛剛她看見小豆豆跟在竇蕭後面追著,而路上的車一輛輛疾馳而過,她嚇得都腿都軟了,好在,好在虛驚一場,小豆豆安全了。
月老細(xì)心的呵護著孩子,生怕再嚇著孩子,“豆豆乖,叔叔帶你找媽媽好吧!”
小女孩這才哭著點了點頭,可,眼睛還是緊緊的盯著竇蕭的方向,孩子總是不懂,爲(wèi)何剛剛還說要帶自己回家的爸爸,怎麼突然又不要她了?
饒是月老連哄帶騙,如何安慰,小女孩都是苦的稀里嘩啦,淚水和鼻涕混在一起,不停的喊著:“爸爸,回來,豆豆要爸爸!”
可,竇蕭早已被剛纔的詭異嚇得魂不附體,根本聽不到女兒在後面的哭喊。
月老剛剛鬆懈下來的神經(jīng)又再次收緊,緊握的拳頭,滿腔的怒火,無不表明他此刻的心情,糟糕至極。
他緊緊的抱著懷裡哭腫了眼睛的小豆豆,恨透了自己。
而這,都是他的錯,是他只按著姻緣簿子胡亂的牽紅線,讓本該擁有幸福姻緣的凡人,遭遇著婚姻的折磨。
他竟不知,原來傷害最大的,竟然是他從未想過的孩子!
孩子那麼小,不該承擔(dān)這些苦難!
沒多久,花姐和青青也趕到了,花姐見著小豆豆,一把抱在懷裡,緊緊的摟著,生怕再被別人奪走。
小豆豆終於見到了媽媽,也大哭起來,不停的喊著媽媽媽媽,沒多會兒便哭著睡著了。
青青看著這母女二人,也是心疼不已,轉(zhuǎn)身對著月老微微點頭,“謝謝你,向東!”
花姐也回過神來,急忙感恩戴德的向月向東再三表示感謝,“向東,剛剛太危險了,你有沒有受傷?”
就憑剛纔月向東對豆豆的捨命相救,花姐也從心底感謝這個年輕人。之前,她對向東,向西這兩兄弟還只是同事之情,經(jīng)此一事,花姐便把月向東劃爲(wèi)自己人的範(fàn)疇,和青青,蘇夢一樣,同等待遇了。
可月向東卻擺擺手,“花姐,你太客氣了,不過,我也只是會扒車子而已,如果不是車子突然停下,我也沒有辦法救出豆豆!”
“不是你?”花姐蒙了,車子會突然停下,怎麼可能?
“真的不是我,我也不知道爲(wèi)何那男人突然把車停下?”
月老在說這些話的時候,雙眸一眨不眨的盯著蔡青青看,想從蔡青青的眉宇間發(fā)現(xiàn)端倪。
蔡青青在心裡冷笑了兩聲,便對著花姐說道:“好了,別追究什麼車子了,豆豆安全回來就好。還有,花姐,以後若再發(fā)現(xiàn)竇蕭,一定要第一時間通知大家,而不是像今天這樣,讓竇蕭有機會帶走豆豆!”
經(jīng)此一嚇,估計竇蕭會神經(jīng)質(zhì)一頓時間,不過,她也不能掉以輕心。蔡青青暗道。
花姐緊緊的把女兒護著身旁,眼神堅定,“老大,放心,再也不會有下次了!”
若竇蕭再來,她便打斷他的腿,也不會讓他再有機會傷害豆豆!
回去的路上,月老又試探了蔡青青幾句,都被蔡青青給無視了,而他本人反倒被青青說的啞口無言。
青青說,還不是月老惹得禍,如不是月老給花姐配了一個這樣的人渣,怎麼會有今天的悲劇,而小豆豆也不至於這麼可憐巴巴!
花姐聽了,隨即附和道:“老大,這天上的月老估計是聾了,瞎了,不然,花姐我也不會這麼慘!”
其實,花姐是很信月老的,當(dāng)初她還多次去月老祠求姻緣,拜託上天給她一個好姻緣,不求大富大貴,但求夫唱婦隨,相伴終老。可,現(xiàn)實卻是拍拍的打臉了,什麼月老,什麼姻緣天定,難道上天就不知道那竇蕭是個渣男?
這下,花姐也把月老給恨上了!
走在最後面的月老,聽見前面的兩個女人的討伐聲,不由的放慢了腳步。
望著蔡青青的背影,月老暗道,某女這拐著彎罵人的功底倒是如火純青,不得不讓人咬牙切齒的佩服呀!
月老若有所思,車子無端停下,看竇蕭的神情,斷然不是竇蕭所爲(wèi),此事如此蹊蹺,難道真有妖氣?
回到住處,蘇夢和司命連忙追問,到底怎麼了?他們可是聽到了警車的聲音,出去一打聽才曉得說是什麼人販子搶了一個小孩子。還有人說,看著那孩子很眼熟,好像叫什麼豆豆?
司命和蘇夢一聽,同時心驚不已,兩個人剛要去追,可,蘇夢突然收到青青的信息,讓她稍安勿躁,在家等消息。
好在有驚無險,小豆豆安全無恙,皆大歡喜。
蘇夢一臉的憂心,看著花姐,不知如何開口,都是她的事讓花姐分心了,所以才讓人販子有機可乘。
可花姐卻說,不是人販子,是竇蕭,豆豆爸爸所爲(wèi)。
蘇夢不禁驚訝的張大了嘴巴,“竇蕭,這個混蛋!”
花姐什麼也不想說了,臉色極差,心情極遭,“夢,老大,要不今晚你們出去吃吧,我累了,不想做飯了,只想陪著豆豆!”說完,又是一陣細(xì)雨綿綿,淚如雨下,讓在場之人皆是心疼。
“花姐,你上樓休息吧,陪陪豆豆,我們幾個大人,你就別操心了,我們還能餓著?”蔡青青把花姐安慰著上了樓。
司命大眼瞪小眼的,眼珠子亂轉(zhuǎn),“青青,這花姐的老公爲(wèi)何要做人販子,難道真的要賣親閨女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