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老倒是語不驚人死不休的道:“這家書嘛,自然是給家人看的,畢竟是人家的家事,私事,外人看了怕是不好!是吧,向西?”
月老竟然還反過來問向西,兩個人一起圓謊?
蔡青青也是醉了,趕在司命和月老狼狽為奸之前,蔡青青打算斷其后路,“向西,放心,我也不是那樣喜歡窺人隱私之人,若真是家書,我肯定不看,我呢,只是在疑惑這么短時間里,這回信就來了,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難道,是大風(fēng)刮來的?
哼,扯謊都扯到她頭上來了,當(dāng)真以為她是外貌協(xié)會的,見了兩個小白臉子便把智商都拋到了九霄云外去了。
還是她師父說的對,天下男人多薄幸,尤其是長得俊的小白臉子最是薄情寡義!
以前,她是不信的,確切的說,也不是不信,畢竟她也沒遇到過被小白臉子欺負(fù)的事,她只是覺得師父說話太絕對了,不能以膚色黑白來作為壞男人的唯一標(biāo)準(zhǔn)。
現(xiàn)在來看,花姐的渣老公算一個,蘇夢的肖世宗算一個,沒想到的是,眼前的司命和月老竟然也要走上了這個小白臉渣渣的不歸之路。
為了一封信的事,都不肯老實(shí)交代,竟然還兩個人聯(lián)合起來編謊言,蔡青青由衷感嘆,如今這世道呀,真是天下小白臉子一般黑呀!
有了蔡青青的警告在先,這個司命也在糾結(jié)了。
畢竟這扯的謊言邏輯能力太差了,就像青青說的,難道是大風(fēng)刮來的?
“這…….”司命心中的‘砰砰砰’的打鼓,一雙無辜的大眼睛在朝著月老眨巴眨巴,心道,趕緊想想辦法吧,他快頂不住了!
“這什么這,向西,怎么這家書來了,把你激動的連話都不會說了呢?”
司命傻眼了,一臉的難以置信,他萬萬沒想到呀,這月老的臉皮竟然比他還厚呀,他都厚如城墻了,這月老快趕得上兩個城墻了。
“向東,你怎么知道的這么清楚,你又不是向西!”蔡青青隱有怒火,本以為這月老是個懂事的主,可,現(xiàn)在看來,她下決定下的太早了,這話說的太滿了,就月老這氣死人不償命,見了棺材也不落淚的人,能把人給氣死。
“青青,我雖不是向西,可向西是我的親兄弟,有道是同胞兄弟心有靈心,況且那信我早已見過,確是家書無疑!”
司命又是瞪大了眼睛,何時,他和月老是一個媽生的了?他媽咋沒告訴他,他還有這么一個親哥?
有一句話是這樣說的,我只猜對了故事的開頭,可我卻沒有猜中這故事的結(jié)尾。
而今,對于司命而言,此話正好是對他的真實(shí)寫照,眼看著自己編的故事已經(jīng)朝著悲劇的方向發(fā)展,司命也無力回天了,只好把主動權(quán)交給月老,讓他這個憑空多出來的同胞兄弟繼續(xù)編。
就聽司命喃喃道:“向東,你早已看過了?”
月老竟給了司命一個明知故問的眼神,倒是絲毫沒有說謊的慌張,“啊,家書自然也是寫給我的,我看了又何妨?”
司命撇了撇嘴,頓時無語了,是呀,都是親兄弟了,這家書就別藏著掖著了。
司命暗道,真是邪乎到家了,這個月老扯謊的本領(lǐng)也是天上地下獨(dú)一份了,他還頭一次見能順著他信口開河的謊話往下捋的,而且還捋的有模有樣,有聲有色,他憑空編出來的家書,月老竟然也能說自己早就看過了,這,這實(shí)在的讓他五體投地,甘拜下風(fēng)。
“青青,你看我的話你不信,這向東長得人模人樣的,老實(shí)巴交的一個人,總不會騙你吧!”
蔡青青冷哼了兩聲,“恩,不會騙我!”
才怪!
蔡青青暗道,好,很好,既然你們說有家書,那便隨了你們的意愿。
“那個啥,既然沒事了,誤會一場,那我便先撤了啊!”司命覺得這樣的談話實(shí)在是有害心臟,有損身心健康,便打算早撤早了。
見月老和青青都沒有回話,司命心里巴不得沒人理他,于是,便拍了怕屁股閃人了。
見到司命走了,蔡青青的臉上露出了一抹狡黠的笑容,“向東,你不一起上去,哥倆正好一起讀讀家書,思念一下家中父母兄弟!”
月老搖頭,“青青,你記性不好,剛才已經(jīng)說過了,我早已看過!”
不知怎么的,見到蔡青青如此狡猾的笑容,月老的直覺很不好,總感覺這青青好像不可能就這么信了?
而終于脫身的司命,蹦跶蹦跶的回了二樓,打算休息之際,突然窗外起風(fēng),司命起身關(guān)窗之際,正好瞄到了窗前桌子上黑紙白字赫然寫著‘家書’二字。
“嘛呀,見鬼了!”
就見司命蹭蹭蹭的跳下幾層臺階,拿著家書奔向月老。
“向東,你看,這,這……”
月老的眸光順著司命的手指便看到了家書二字,不由的猛地抬頭,一雙洞察分毫的眸子緊緊的盯著蔡青青,“是你弄出來的?”
蔡青青頓覺得好笑至極,“向東,向西,這不是被大風(fēng)刮來的家書嗎?原來真有啊,我還以為你們說著玩的呢?”
司命也迷糊了,難道真的是風(fēng)神想他了,特意從天宮刮來了邪風(fēng)?
只是,他和風(fēng)神不熟呀!
不過,月老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一雙清冷的眸子緊盯著蔡青青不放,“別轉(zhuǎn)移話題,這家書到底是不是你?”
“不是!”蔡青青想都沒想就搶答結(jié)束。
廢話,他們兩個合伙拿家書當(dāng)幌子,她就不能將計(jì)就計(jì),拿家書嚇唬一下他倆。
至于承不承認(rèn)一事,她倒也絲毫不心虛,畢竟,兩個大男人都是死豬不怕開水燙,死不承認(rèn),說謊的主,她一個小女子撒撒謊,耍耍性子又能怎樣?
見蔡青青如此的篤定,如此決絕的否認(rèn),月老也知道這青青是打死也不會招的了,便也不再追究,不過,這倒也是一個重大的發(fā)現(xiàn),之前他便認(rèn)為蔡青青不簡單,現(xiàn)在看來,果真不假,這蔡青青深藏不露,只是不知這小女子的真實(shí)身份到底如何?
“向西,這家書你不是還沒看嗎?現(xiàn)在正好有空,看看吧?”
“真看呀?”司命也是糾結(jié),這飛來的家書上面寫些什么?
“啊,打開呀!”月老命令道。
司命很乖,把帶著家書字樣的信封揭開,里面竟真的躺著一張紙!
司命有些小小的激動,這家書若是真的,便是他活了數(shù)萬年收到的第一封信呀!
白紙嘩啦一聲打開,只見上面黑紙白字赫然寫著,“寶寶乖,姑奶奶想你了!”
司命頓時嚇的仙不附體,“媽呀!”
他何時多出來一個‘姑奶奶’來?
“怎么了?”月老問!
司命便哆哆嗦嗦的把家書遞過去,喃喃自語道:“向東,咱姑奶奶想咱了!”
月老忙接過家書,這一看,才明白原來司命的意思。
只是,向東到底是向東,比向西靠譜的多了。見了這般家書,莫說不是蔡青青搗的鬼,那便是真的撞邪了!
“證據(jù)確鑿還不承認(rèn)?”月老拿著家書振振有詞的質(zhì)問。
蔡青青這才伸出脖子看了一眼,頓時笑到捧腹,“哈哈哈哈哈,向東,向西,你們的姑奶奶倒是很有童趣了,你們都這么大了,竟然還管你們叫寶寶,笑死人了!”
青青心里早已樂的開了漫山遍野的鮮花,心道,讓你們兩個敢糊弄姑奶奶我,姑奶奶便嚇?biāo)滥銈冊囋嚕?
月老蹙眉,“蔡青青?”
蔡青青隨聲應(yīng)道:“在這呢,什么事?”
“還不招?”
蔡青青輕撫著吹到耳垂邊的一縷烏發(fā),唇紅齒白道:“招?向東,你難道不曉得這凡事靠證據(jù),定罪靠法律,而不是你一個人信口開河就能定論的?”
“好,很好!”月老雙眸帶著笑意,突然轉(zhuǎn)變畫風(fēng)。
蔡青青心下一驚,不知月老為何突然如此。
月老心道,蔡青青,最好別讓我抓到你的把柄,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