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卿化身青青的護花使者,堅決不讓青青接觸月老。
月老倒是破天荒頭一次沒有生氣,而是紅姨長,紅姨短的叫個不停。儼然都把紅姨當成親媽一般對待。
“紅姨,我此次回人間,就不能照顧青青了,一且全靠你了。”
“紅姨,青青在人間的這些日子不喜歡吃草了,也不喜歡吃太素的東西,她現在最喜歡的一道菜是可樂翅根。”
“紅姨,青青晚上最喜歡聽錢兒頻道,錢兒爸講的故事,若是這里有WIFI信號,別忘了提醒她收聽。”
“紅姨......”月老還有大一堆的肺腑,還沒說完,就被瓔珞一揮手打斷,一副‘就服你’的神情,道:“好了,好了,知道了,你趕緊走吧。”
瓔珞心道,看著冰山仰止的一個人,怎么就成了又長又臭裹腳布,說個沒完沒了?
此時,白卿也走了過來,跟著附和,“就是,趕緊走。”
誰道月老緊接著說,“對,趕緊走,大家一起走。”
就白卿這人品,他還真不敢讓青青整天跟一株爛桃花在一起。且這株爛桃花還喜歡恩恩相報,沒完沒了,而這段日子他又不能在此守著青青,最簡單的辦法是把桃花砍了,栽到別處。
可白卿不干了,嘴里嚷嚷著,白草屋又不是月老的地盤,月老有何資格不讓他留下來?
月老沒有答復,而是直奔瓔珞走了過去,然后也不曉得在瓔珞的耳邊說了些什么,只見,瓔珞當即便拿出打狗棒,照著白卿的腦門便棍棒交加。
“走不走,白卿,給紅姨我滾,要多遠滾多遠,滾回你的迷霧森林,別來勾搭我徒兒。”瓔珞突然發飆,讓白卿如不及防。
“瓔珞,你最好想清楚了再說,可千萬別被人家牽著鼻子當驢使。”
“滾!”瓔珞憤怒了,直接吩咐下去,若是在白草屋再見到魔王身影,便來一次打一次,打到不敢來為止。
白卿敗了,沒想到敗在了月老四兩撥千斤的小事上。
之后,月老和白卿,兩人一前一后的離開了白草屋。
月老一回來,就被司命拉進了房內,并且拿大衣柜把門堵上。
自月老走后,青青也失蹤了,蘇夢更是躺在醫院里,醒來后什么也不說。蘇父和花姐輪流陪著,大家皆以為蘇夢是驚嚇過度,對肖世宗絕望透頂,生怕蘇夢輕生,想不開。
而偌大一個別墅,就他一個人住,空蕩蕩的,他這個平常愛熱鬧的人,一個人都產生幻覺了,精神狀態已由衰弱,發展成成精神病了。
好不容易盼星星月月一般,把大活人月老盼回來,司命這話茬子便叨叨了個把小時,直把月老的耳膜折磨的嗡嗡響。
司命終于說累了,說夠了,累癱在沙發上。
月老見狀,一腳把司命踢起來,“干嘛呢,別躺了,把數據庫里所有的相親男女重新發邀請函,說是一周后,月老相親大會第二場繼續舉行。”
“什么?”司命一個個激靈偶從沙發上站起來,眼睛瞪得大大的,像看一個傻子一般的智商看著月老,“你該不會是中邪了吧,上次相親這游輪差點翻了,這才驚魂未定,剛過兩天好日子,你又來相親,你就不怕游輪再翻一次?”
司命心道,這月老哪根筋不對,剛忙完,還讓不讓人活了。況且現在三個女人都不在,唯一的一個小豆芽幼兒園還未畢業。便只有他們兩個單身漢,難不能真把他當牲口使喚,這是要累死他呀!司命暗道。
“少廢話,到底干不干?”月老把臉色擺在那,大有司命敢說不,他就敢讓司命有來無回。
司命心里當然是心不甘情不愿的,但是,他一向喜歡看月老下菜,見月老的臉色猶如墨汁一般黑,便心里掂量著說實話的后果能否承受的了。
數秒后,司命平衡利弊,心道,累死和被月老打死,他果斷的選擇了累死好。畢竟,累死的是勞模,起碼是一種褒獎,而被月老打死確是能耐問題,關系著他男子漢的尊嚴,既然左右是死,這個累死明顯更合乎他的勤勞本分的身份。
“干,怎么不干?不是有句話叫,咱們工人有力量,有力量......”司命唱的很帶勁。
月老舉手示意,有完沒完?別唱了。
于是,司命嘹亮的歌聲戛然而止,頓覺不盡興。
只是,月老更沒有功夫聽什么歌聲,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辦。
“花姐和蘇夢怎么樣了?”月老突然問道,這兩人都是青青在意之人,他便要承擔起照顧的責任。
“還有,小豆芽呢?”最近事太多,他竟然把那個鬼靈精怪的小豆豆給忘了。
提起小豆芽,司命也是一臉的想念狀,“哎,最近花姐在照顧蘇夢,就把小豆芽一起帶著,都住在醫院里了。”
“去醫院把蘇夢,花姐還有小豆芽都接回來。”月老蹙眉,臉色更加難看。那么小的孩子怎么能放在醫院呢,況且醫院病人多,對孩子健康成長肯定不好。
“接回來?可是,大夫說,蘇夢情況很不好,還有,蘇父......”司命一開口就是一大堆理由。
“閉嘴,就說是青青的意思。”月老突然說道。
“青青的意思?青青在哪呢?”司命暗道,對呀,他也有幾天沒見到青青了,這青青當初可是和月老一起走的,怎么現在只有月老一個人回來?
哪知司命不提青青還好,如今一提起,月老的周身便驟間降溫,馬上冰點之下。
“滾!”月老極力控制著情緒,堪堪忍住沒有一腳踹過去。
司命覺察到月老情緒異樣,更是大氣不敢喘,在月老眼皮子底下,急忙閃開。
終于逃出雷區,司命安撫著砰砰跳出胸膛的心臟,竟有了劫后逃生的感覺。
很快,司命到了醫院,二話不說,交完醫藥費,便一把抱起蘇夢,離開醫院。花姐領著小豆芽緊緊的跟在身后,一路上踹了十萬個什么,見司命抱人很吃力,花姐便禁口不提蘇夢之事。
約莫半小時,幾個人終于回到了別墅。
小豆芽一見到月老,便撒歡似的抱著月老的腿就是不放,口里還振振有詞,“美人哥哥,你失約了,你知道吧?”
見到小不點回來,月老的臉色稍微轉暖,只是,小豆芽這話里的意思,月老確是一頭霧水,且小豆芽最不喜歡大人不懂裝懂,月老深知小豆芽的脾氣秉性,便面色溫和,甚為紳士的先道歉,接著賠禮。小豆芽拿著從月老那里繳獲的大白兔奶糖,輕輕的告訴月老,原來小豆芽所說的失約,無非就是月老答應給她做可樂翅根,沒有做而已。
小豆芽很好哄,不一會,花姐走過來,一見到月老,她就追問蔡青青的下落。這都好幾天了,自從那天蘇夢出事后,她便再也沒有見到青青,直覺告訴她,青青很不好。
月老眉頭輕蹙,不曉得從何說起。
一旁的蘇夢見了月老,眼眸中有了怕意,急忙拉著花姐的手不肯松開,弄得花姐左右為難。
“夢,你這是怎么了,這可是向東呀,不是那個壞蛋肖世宗,你仔細看看。”
而蘇夢更加驚恐萬分,連連拉著花姐的胳膊不放。花姐看出了些端倪,心生疑慮。
司命戳了一下月老的胳膊,唯恐天下不亂般,“月老,你是不是對蘇夢做了什么,不然,她怎么如此怕你?別忘了,之前蘇夢與你,就是小豆芽和大白兔的關系,可現在看著怎么像,仇人見面分外眼紅的局面。”
“司命管住你那張破嘴,而且今后,蘇夢的一切,你全權負責。”月老斬釘截鐵道。
“憑什么?憑什么都讓我收拾爛攤子?”司命不依不饒,有些口無遮攔。話罷,便惹來花姐的一陣白眼,見蘇夢還緊緊的抓著自己的胳膊,花姐也不好發作,怕嚇著了小豆芽,默默的給司命記下來。
“憑什么?就憑我是月老,我說你能娶誰就娶誰?怎么樣,不答應?還是?”
月老的神情嚇壞了司命,“行,你狠!”司命頭也不回的走了。
花姐有些驚詫,沒想到這月老相親大會過去幾天了,這月老還沒有走出大會的影響,現在竟然還拿月老自居,是不是有些入戲太深,得著神經科醫生瞧瞧了?
花姐又見蘇夢滿身疲倦模樣,便放下心中疑惑,暫帶蘇夢上樓休息去了。
“你就不怕他心理陰影太大,留下后遺癥?”不知何時,月老的身側站了財神。
“放心,司命孩子心性,三分鐘熱度,不會記恨我的,這點比你我都好。”
財神點頭,“恩,說的也是。”
月老懶得理會,轉身忙去了。
財神有些無奈,不過還是把到口的話說了出來,“天庭知道了你亂用法力,已經派大力神來了,捉你回去領罪。”
“哼,隨便!”月老壓根不在乎。
“你,哎,氣死我了,月老,我說你的態度就不能好點,若是屆時再得罪了大力神,你倒是還想回天界吧?”
月老倒也實誠,“回去,誰打算回去的?這人間我都待出感情來了,不走了!”
“就為了她?”財神冷不丁提起。
月老凝重的神情,鄭重點頭,“恩,為了她。”
“不后悔?”財神試探道。
哪知月老一笑,忽如千樹萬樹梨花開般,閃花了財神的眼,“恩,絕不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