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管花姐可是情牽一線婚介的人力資源總裁,專門負責員工的吃穿住用行,喝喝拉撒睡。花姐呢,心寬體胖之人,不愿被蘇夢酸了吧唧的叫什么人力資源總裁,她心眼太實誠,老是說,就三個人的公司,還總裁呢?再裁就沒人了!
索性,古代有大總管一職,花姐覺得和自己每天的買菜做飯打雜之事甚為貼切,便自封花總管。
而花姐并不姓花,她本姓朱,叫朱愛花,考慮這個名字太惹人非議,所以便讓青青和蘇夢叫她花姐,畢竟,她年長,叫姐也是順理成章之事。
花姐的感情極為不順,七年之癢還未到,剛領著老公奔小康,老公便讓她下堂做了棄婦。
離婚之后的花姐,得了愛吃癥,見啥吃啥,似乎只有不停的吃,才能化解她心中的疙瘩。
剛來情牽一線那會,花姐每天都是抱著青青和蘇夢的胳膊邊哭邊笑,一邊抹淚一邊痛罵花心前夫負心漢。
想他那前夫確實也不是東西,在貧困潦倒之時,竟撞了神運,被鬼迷心竅的花姐一眼相中,而花姐連彩禮都沒要,直接裸婚,氣得花姐的父母怨聲載道,老是說生了個賠錢貨。人家女兒結婚,怎么著彩禮錢都得十萬八萬的,他們的女兒倒好,還倒貼了房子首付。
而花姐是個倔強的女人,父母越是不待見她,不看好她的眼光,她越是要證明給父母看。
于是,花姐便開始了長達六年的艱苦樸素,勤儉節約,開源節流,啥都去干的賺錢四部曲。
光兼職就有三項,早晨給人家早餐店幫忙,中午給人家快餐店送外賣,晚上去夜市賣東西。
而她的本職工作則是一位關榮的人民教師,為了不讓同事,街坊發現她的小秘密,她所有的兼職都找的離家,離學校很遠。
每天她騎個電車風里雨里刮,太陽底下曬。而她的老公則是每天坐在辦公室里悠閑的看著小說,喝著小茶,聊著小秘。
就這樣,花姐沒日沒夜的賺了六年的辛苦錢,又還了爸媽的首付,剩下的五十萬全都給了她老公,只因為她老公的一句話,他想做生意。
可,一年后,她老公就讓聊著的小秘上臺執政了。
他說不要她了,她問原因,他那人渣老公卻說無共同語言。
就因為這個放之四海而皆準的理由,花姐從主婦變成了棄婦。
后來,不知咋了,她離婚后,她老公剛成立的公司也倒閉了,人也被打了,打的那個慘呀,還哭著跪著求她復合。
她聽了青青的主意,再也沒理過她老公。
奇怪的是,經此事之后,她的多吃癥也好了,人也變苗條了,變美了。
當然,也喜歡上了這個地方,更是把青青和蘇夢當成了自己的親妹妹一般。
另,花姐還有一女兒,今剛上幼兒園。現在,母女兩個一起被蔡青青收留,于是,這情牽一線便成了三個女人外加一個小豆芽的家天下。
這不花姐送小豆芽去幼兒園剛回來,就看見了司命和月老兩道靚麗的風景線,便以為和以前一樣,都是被蘇夢忽悠進來的大齡青年,才有了剛才那一出。
蘇夢都沒有來的急把花姐的嘴堵上,這不發工資的事實變成了全世界都皆知的秘密。
蘇夢低著頭,紅著臉,剛要解釋,便見司命咬牙切齒的走過來,一副拼命的節奏,“我說,你們怎么騙人呢?沒有工資怎么不早說?真是的,白浪費我們大好時光!”
司命跺著腳,氣急敗壞的就要拉著月老往外走。
可,月老根本就不想走,連身子都一動不動。
司命剛要發作,便聽見月老對著蘇夢溫文有禮,道:“我還是決定留下,至于我這個朋友,他若走,我也不留!”
什么?月老竟然要留下,被剝削?
司命拿眼睛使勁的眨巴眨巴,又拿手戳了半天,也不見月老回應。
司命無奈極了,終于體會到了什么叫他想高飛,偏生帶了一個沒氣的熱氣球,是多么悲催的事情了。
“真不走?這外面可是有大好的工作等著咱們呢?你沒在外面混過,不懂,我理解,可,咱們兩個關系這么好,我怎么能眼睜睜的看著你往火坑里跳?”
月老聽完,只想笑。
一旁的蘇夢和花姐可不干了,她們也聽了半天了,雖說這事的起因是蘇夢沒交代好,可,她們身為情牽一線的一份子,怎么能容忍他人說老大的不好。
更何況,花姐現在最痛恨的便是虛情假意的小白臉子,這看了半天,她已經可以斷定了,眼前的兩個小白臉子,有一個雖然話不多,可討人喜,另一個嘛,話多煩人,而且還喜歡人身攻擊,甚是討厭。
作為公司的元老加總管,她總的管吧,總能看小白臉子欺負她兩個妹妹。
可,她花姐從不打無名之輩,打之前,花姐便大喝一聲,“小白臉子報上名來。”
蔡青青則是一臉壞笑的望著眼前的兩人,“兩位怎么稱呼?身份證帶了沒?”
月老和司命皆是一愣,完了,怎么在哪都要看身份證?
司命現在都有交談恐懼癥了,尤其是身份證三個字,對他來說簡直是魔音。
倒是月老這個沒證的,還是一派坦然自若神情,很誠實的說道:“我們兩個沒有身份證。”
青青倒也毫不驚奇,她本來就知道的事,只是說出來存心逗下他們而已。
只是,一旁的蘇夢不淡定了,“什么,你們連身份證都沒有?”
蘇夢一邊懷疑兩人的身份,一邊提高警惕,把青青和花姐拉到身旁,小聲提醒,“老大,我可看小說里說了,那些變態殺手可都是沒有身份證的美男,我怎么覺得他們越看越像呢?”
青青冷不丁的用彈指神功給了蘇夢一個額頭烙印,“夢,別神經兮兮的,你那是看《青青河邊妖》看多了,我就給你斷網,讓你每天瞎尋思!”
就連一旁的花姐也舉手贊成,“青青,給她斷網,趕緊斷,咱夢就知道整天看小說,都不出去干活了,咱們的業績是一瀉千里呀,再這樣下去,每天就只能吃燉茄子了。”
“別介,青青姐,大花姐,我錯了,我不說了還不行嘛!”蘇夢趕緊的端茶倒水獻殷勤,生怕兩個親姐斷她后路。
青青抿了一口涼白開,清了清嗓音,微笑的回答,“沒有身份證呀,沒關系,大家都是年輕人,馬虎大意丟了不算事,我給你們再辦一個不就行了!”
司命差點蹦起來,“青青,你說的是真的,你也辦假證?”
“什么假的,我說的是真的,曉得不,真的!”
司命還想追問,這真的怎么做的,如何做的,做的好不好看,等等亂七八糟之事,都被月老一根手指頭攔下。
“如此甚好,謝謝你!”
青青把涼白開拿在手上,“小事一樁,只是,不知兩位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