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簡依不見了。”正坐在咖啡廳還休閑淡定喝茶的沈理忽然接到了游念的短信,手不禁一抖。
果然是老奸巨猾,沈漠......
沈理心思一沉,只是打了通電話給游念。
“現在什么情況?”
“剛剛來到這里游念帶我們進來別墅后便到了關押宋簡依的地方,解了密碼鎖后發現宋簡依已經不在了。”接電話的是易然,語氣十分的凝重讓沈理不禁心生疑惑。
“現場怎么樣?能不能確定宋簡依真的曾經在那里呆過?”沈理微微皺起了眉頭,這個時候出這個問題,真不好解決。
“可以確定。”易然低頭看了一眼靜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的游念,語氣也沉了下來,“這個密碼房里全是血跡.....”
“.....”聞言沈理的臉上露出一抹龜裂,沉默了一下吶吶的反問道:“除了血跡還有什么東西嗎?”
“宋簡依的長發掉了一地都是、還有.....已經被撕碎的衣服料子。”易然越說聲音也跟著越來越小,察覺沈理似乎動怒的易然連忙補充道:“不過被撕碎的衣服料子不多,不多不多,你放心。”
“......”沈理沒等易然說什么便掛了電話,隨即又給跟蹤沈漠的人打了一個電話,還沒開口便聽到通話中那邊的人說,“沈官,沈漠跟丟了。”
“SHIT!”沈理果斷的一怒,將手機狠狠的砸在了桌面上。
這樣都能跟丟,還做什么警察!還不如去做殺人犯吧!
沈理有些郁悶的丟下了咖啡錢便離開了咖啡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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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怎么辦?”易然看著已經掛掉電話的手機發起了愣,瞥了一眼一直靜默不語的游念,從外表看起來游念還真的不像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連環解剖手,簡直一看就是知識分子,外加溫儒爾雅好伐?
“剛剛沈理說什么?”靜默不語的游念微微抬起了頭不解的問道。
“沈理什么都沒說。”易然輕輕嘆了口氣,看了一眼游念輕聲應道。
“我們需要先離開一下嗎?”易然看了一眼在場因為準備就緒卻撲了個空的醫生和警察人員,向游念問道。
雖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沈理突然昨晚無緣無故打電話給自己,叫自己今天準備好警察和醫生之類的拆彈專家,今天一早待收到消息后便要和游念聯系。
這不就是等于說沈理已經和一直被通緝的游念聯系上了,并且還可能有一個任務正需要配合他們兩個嗎?
可好不容易來到這個鳥不生蛋的偏僻叢林間,還以為能來一場硬戰,可現在怎么成這個樣子?不但硬戰沒來一場,就連人都沒撲了個著。
對于游念,易然還是那副老毛病,始終感覺游念并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這么壞,畢竟一個會關愛老人和流浪漢的人再壞也壞不到哪里去。
或者是說,游念就算是真的到時候被逮撲后法官判定游念連環殺人案罪名成立了,他始終都還是欣賞眼前的這個男人的,這個男人外表溫儒爾雅,智商絕對不低于他們任何一個人。
只是......這個事兒牽涉到了沈漠,也就是說沈理已經決定了要和沈漠誓死為敵了是嗎?
可畢竟那個是這個世界上唯一一個親人啊!!沈理就沒有半點惻隱之心嗎?
“叫他們散走吧。”游念沉默了一下,看了一眼易然似乎察覺易然的眼神有些不對勁兒的游念輕喃了聲,“放心吧,就算叫他們先走,我也不會離開的。”
“我始終不明白,你為什么要和我們一起合作,你和沈漠的關系不是一直都很好?所以這么多年來你從來都是護著她。”易然好看的眸子沉了沉,打量游念的眼神斂了斂。
“理由真的有這么難懂嗎?”游念輕笑了一下,瞥向宋簡依曾經用頭撞去的白色墻壁上的一點血跡,心思又斂了斂,“這不都是為了該死的愛情啊?”
嘖嘖嘖,這話說的真煽情,從一個男人口中說出,還真有一點奇怪的感覺。
“走吧。”游念忽然輕嘆了一下,徑自站起了身子說道:“把樣本帶回化驗室順便和沈理匯合。”
“那這里......”聞言易然一愣,用手指了指這個屋子里。
“沈漠不會再回來的了,這個屋子里安裝了系統,但凡有人闖入都會被錄下來的。至于剛剛我已經去了沈漠的房間看過了,原本藏在她床底下的樣本全被帶走了。”游念摘下了鼻尖前的眼鏡擦了擦后,揉了揉自己的額前,納悶的說道。
“與其這樣我們還不如先去找沈理看看什么情況,然后盡快找到沈漠給簡依注射的是什么樣本,我們好知根知底,不然到時候真的簡依就算被我們救了回來,她也活不長了。”游念輕喃了一聲便往門口邁腳走去。
易然有些不安的回頭瞥了一眼滿是血跡的屋子里,心里的不安愈發強烈了,該不會沈漠已經惱羞成怒,將簡依殺了吧......
——另一邊——
易然和沈理聯系后便把游念送到了沈理跟前的時候,沈理正在自家屋子里。
沈理看了一眼禁錮在游念雙手間的手銬,心思斂了斂抬頭瞥向易然說道:“把手銬給解了吧。”
“可是......”易然一下子愣了,游念再怎么說都是重度通緝犯,要是游念真的一不小心給逃跑了,他們可能分分鐘就抓不回來了。
至今易然都還不知道,沈理和游念那過于沉的心思,兩個迷一般的男人...宋簡依這輩子都攤上這兩個男人真不知道是幸運還是倒霉。
兩個都這么深沉,把愛藏得這么深是干嘛?挖井呢?
易然不禁暗自為宋簡依默哀,萬一被救出來后還要被逼面對這兩個男人估計腦子都要崩潰吧。
“解了吧。”沈理和游念對視了一眼,似乎已經讀懂互相訴求的兩個人相視一笑,隨即沈理開口再次叫道。
聞言易然也不好說什么,只好先將游念雙手的手銬給解下,畢竟都曾經是同事,如今面臨著這么尷尬的身份著實令人措手不及。
游念松了松手,動了動薄唇欲言又止可最后還是沒有開口,而是轉而將視線轉移到易然身上,不解的問道:“話說那個叫做若琪的女人你不去看看嗎?她可是傷了很重。”
易然剛被游念帶進別墅的時候,便將關在另一個普通房間的若琪給救了出來,當時的她奄奄一息的躺在沙發上。
看著一動不動的她他的心還是禁不住顫抖了一下,將心底里的難受壓抑住的易然還是走了過去蹲在她跟前,禮貌性的問道:“你身體還好嗎?可以自己走?”
“易...然”若琪的眼神有些縹緲,看著眼前突如其來的熟悉臉孔,強裝淡定的若琪一下子奔潰了,雙手緊抓著易然胸前的衣襟不停的痛哭起來。
突然佳人投入了懷里,原本他該開心的,可是不知怎么的他非但沒有開心,還心情復雜了起來。
只見易然用手拍了拍若琪的后背,輕喃道:“你的腳還好嗎?需要擔架嗎?”
“易然......救我,救我啊易然。”若琪看了一眼關懷的易然,心底某種情緒忽然涌了出來,緊抓著易然的手也越來越緊了些。
若琪的眼神極其可憐,易然心也軟了軟,但只是輕輕的將若琪緊抓著自己衣襟的手給甩開,轉過頭和在場的永恒說道:“拿擔架來吧!等會務必將若琪小姐安全送到醫院。”
若琪看了一眼自己被易然甩開的手,原本看到熟悉的人喜極而泣的心情也一下子黯然了不少,心就好像被什么東西刺痛了似地。
“易然,你不陪我一起去醫院了嗎?”若琪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易然,諾諾的問道。
易然瞥了一眼還等在門口的游念,斂了斂自己的思緒,淡淡應道:“不了,你注意一下身體,我有空再去看看你。”
若琪的心一下子失落了起來,都是她將他們的關系弄得這么僵化,又怎能讓別人繼續對自己好呢?仔細想想這些年自己理所當然的接受了易然對自己的好,自己還真挺自私的。
易然只是意味深長的看了若琪一眼,便離開了關押若琪的房間,和站在門口的游念互視了一眼便離開了。
游念似乎看出了易然和若琪之間的眼神互動,心領神會的收起了思緒,便跟上了易然的腳步。
回想起找到若琪的那一刻,易然的臉一下子冷了下來。瞥了一眼在座的游念和沈理,抿了抿薄唇沉吟了片刻。
“我到外邊抽根煙。”只見易然丟下一句沒有溫度的話便離開了屋子里。
沈理看了一眼離去的易然,沒有說什么只是抬頭向游念說道:“猜得到沈理把宋簡依藏起來的地方嗎?”
游念搖了搖頭,思緒就像是一團又一團的紫菜般亂成了一堆。
簡依......現在的你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