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意義不同?”只見他微微冷下了臉,像個討糖不成鬧別扭的孩子一樣瞪著她。一副興師問罪的樣子引起了簡依的笑點。
她偷笑道,“啊那個啊!我和他關系不太一樣。”從小在一起長大的關系,能一樣嗎?那就等于是自己的手腳,有誰摸自己的手腳還覺得別扭,還要經過同意的?
聞言沈理斂了斂臉色,繼續認真開著車沒再理會自己。看著格外安靜的沈理,心底冒出了無數個泡泡,這是怎樣?她可以理解為他在吃游念的醋嗎?
還沒待她從猜測中出來,車子已經到了目的地。平民的屋子,屋子前擺放了個正方形的破盆栽,有些盆栽旁還按了些泥土在那兒沒被掃走。一層的屋子里說大不大,說小又不小。
簡依不解的將視線轉移到沈理身上,納悶的猜測他把自己帶到死者家干嘛?不是說去吃飯嗎?
只見沈理四周望了望,在褲兜里掏出了一樣小型手表遞給了她,意味不明的看了她一眼,“給你。”簡依受寵若驚的看了他一眼,強壓著自己快要爆發的小宇宙,小嘴輕笑道,“為什么送我這個啊,什么時候買的。”
聽見她怪聲怪氣的回答,沈理臉上劃過一抹不解,用了一種奇怪的眼神盯著她半晌后說道,“什么送你,這我給你用來取證的,這是我自己制造可以拍照取證的手表。”
聞言她臉上的笑容一下子僵住了,有些哀怨的看了他一眼,心底不禁嘀咕道,什么呀啊!沒有情趣的家伙,說是送我的又不會怎么樣,小氣。
“你不是說要吃飯嗎?”簡依白了他一眼,但是還是乖乖的把手表戴上了手上。黑色的小皮帶,透明外表蓋顯示著橙紅色的時刻表,表身表肚裝有小技能,可以直接將照片傳上電腦。
“等下,你看到什么可疑的就按一下。”沈理輕聲應道。
“按哪里?”她不解的觀察著暫時屬于自己的手表,只見沈理整個人覆了上來,雙手握住了簡依的手臂和小手,將手表側翻了一下讓她正好可以看到表邊的隱秘表膜。
“看到沒,前面這是攝像頭、后邊這是觸感手表,只要輕輕的一碰,這個全靠熱能拍照。如果你沒辦法使用,用舌頭和嘴唇也行,只要有熱能。”沈理似乎沒發現自己說了什么令人覺得尷尬的事情,就像一個老師一樣細心的教導著學員,殊不知自己的話讓人紅了臉頰。
“那個,你是不是也用過?”簡依紅著臉竊笑道,舌頭?嘴唇?他也用過這個?那就是間接性接吻了呀!!
沈理微微頜了頜頭,隨后說道,“實驗前當然自己要親自嘗試,百試百好。
“喔。”簡依乖乖的應道,只剩下嘴邊揮之不去的笑意醉人。
“走吧。”沈理若有所思的盯著她看了一會說道,隨后便徑自下了車子往房門走去。
簡依連忙提起包包跟上了沈理的腳步。這是沈理自己設計的手表啊,好棒喔!尚來空蕩蕩的手臂上多了一條手表,仿佛多了幾分神奇的力量。
是因為這是沈理給自己的吧,更因為這是屬于沈理自己的東西,現在正戴在自己手呢,看著走在前頭的沈理,她輕輕一笑,果然還是很喜歡這么儒雅斯文的他,雖然帶了一絲絲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冷。
在這一秒前她絕對沒把,“流氓、無賴、賴皮”這幾個詞和沈理搭上過關系。
可這一秒過后,她徹底發現整個世界觀都要改變了,只因為今天沈理領著她來這里不是約好的,而是不請自來。這都不打緊,最重要的是他故意在這蹭飯,還要領著她。
這叫什么?打句不好聽的,那就是蹭飯還要帶條狗……而她好死不死的就是他領著的那條跟尾狗。
“你好,請問吃飯了嗎?李先生。”沈理敲響了門說道。
現在門口的一家之主經過上次的失禮事件后,明顯的態度變得有些別扭起來,尤其是當視線轉移到她身上的時候,那通過氧氣中傳達過來一波接著一波的雷達般毒辣眼神,恨不得下一分鐘將她挫骨揚灰。
她有些害怕的躲進了沈理后背,借由沈理的高大身子將自己徹底隱藏了起來。
“正準備吃。”李生斂了斂自己難看的臉色說道,“怎么了,今天又要來問什么?”
“喔喔,正準備吃啊?那合了,我們兩個都沒吃飯,特地過來嘗一下李先生的手藝,看來我們是有口福呢。”沈理笑道一臉無辜的推開欲想阻攔的李先生。
“哎哎,你們怎么這樣啊?”李先生一下子急了起來,一臉的無奈,還是頭一次見到這么無賴的警官啊?
見狀簡依臉上劃過了絲微妙,沈理你這么損壞自己的形象真的好嗎?說話這么掉節cao會徹底掉粉的呀!小理理。
“呵呵,李先生上菜吧。”
沈理笑道,看著已經坐在桌面上的李先生的兩個親生兒女,他很淡定的領著她坐在了他們對面,隨后還十分有禮貌的向他們打招呼。
“你們好。”沈理笑道,伸手安撫了一下坐在身邊莫名緊張和被被仇視的簡依,一直低著頭不敢說話的她對上了沈理那一閃而過的微妙表情,她立馬知曉他在和自己打虎眼呢。
“沈先生,這是你們的飯。”李先生在飯鍋里掏出了幾碗飯低了過來,眼神劃過一抹難以言喻的眼神。
“謝謝,麻煩您們了。”沈理笑道,隨后大方的將白飯遞給了簡依面前,“吃”
“沈先生其實來這里是因為有事找我的吧,對吧。”李先生笑道,看到一旁自己的孩子,不清不淡的笑道。
“是這樣的,不知道你收到消息沒有,你的妻子在被我們伙計帶回警隊的途中突然心臟麻痹導致死亡,我們初步懷疑死者是因為錯食一種有毒的物品導致慢性死亡,我今天想來了解一下而已。”沈理直接說道。
“我老婆死了?”只見李生驚詫的愣了一下,似乎完全沒有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似得。
“怎么死的?怎么回事?她不是跟著警察去協助調查嗎?是不是你們對她做了什么?”李生怒從中來,一把扯住了沈理的衣領。
“李先生鎮定點,經過解剖發現死者胃部有著沒消化成功的殘渣,雖然還沒經過實驗,但是按照我的專業來看,這是一種慢性毒藥。”沈理擰了擰眉頭,冷冷的看著他被自己兒子拉下了座位,沈理沒什么表情的拍了拍自己的衣領,似乎在為自己衣領被他弄臟而感到不悅。
“李先生,節哀順變吧。”見狀簡依連忙說道,“與其找別人出氣,我覺得現在最重要的是你找到兇手,才是最為緊要的吧。”
“不可能的,會不會是你們搞錯?我老婆她本身有心臟病,不過也是前年的事情了,很久沒病發了。”
“關于心臟病的問題,除了你外還有誰知道嗎?”沈理不經意的掃了掃一旁的李家子女,只見他們渾身一震有些別扭的轉過了頭。
簡依留意了一下每個人的臉部,手不經意的劃過手表處,將每個人的樣貌表態全照進了手表里。
“認識她的人都知道啊!”李先生臉上一怔,說道。
“好吧,經過了化驗后,我們會再次來這里,希望到時候會得到你們的努力配合合作。”沈理說道,向簡依拋了個眼球,她立馬會意徑自站起了身子。
“李先生謝謝你今天的款待,煮的菜很好吃。我們就先行離去了。你就在這留步吧。”簡依往他們微微頜了頜頭離開了屋子。
在門口她又拍了一些照后才隨著沈理上了車。
“小騙子。”沈理望了眼坐在副駕駛位上的簡依淡笑了一句。
“什么騙子?”簡依不解的瞪了他一眼。
“明明他煮的菜難吃死了,還說好吃,不是小騙子是什么。”沈理不以為然的揚了揚眉說道。
“嘿嘿,客氣話嘛!”簡依傻愣的笑了笑,“那是我煮的好吃,還是他?”
沈理輕輕摸了摸她的頭,深邃孜然的眸子流露出一絲笑意,“當然是你。”
隨后開啟車離開了李家。
—回到了家里—
“宋簡依!”從沈理的房間內傳來了魔音,至少此刻聽在宋簡依耳邊是魔音,只因為他還沒等她慢慢的挪過來便從房間內出來將正在廚房里弄中午飯的她一把揪回了他的房內。
他強忍著自己的不滿,將她按在了工作椅上,逼迫她看著電腦的屏幕,“你能不能告訴我這些是什么東西??”
宋簡依無辜的看了她一眼,“你呀!怎么怎么了??”
“你翻看下面的這些照片,再告訴我這是些什么東西?”沈理撇了撇嘴,深沉的眸子微微一瞇猶如一個獵豹,隨時準備咬獵物一口。
她唯唯諾諾的翻看了以下二十幾張照片,沈理、沈理、還是沈理……除了好幾張嫌疑犯和家門口的照片外全是沈理的照片。
她立馬意識到自己又做了什么,頓時臉紅了,“我,那個我……”
“我什么我……我叫你拍照取證,你拍我的照片……”沈理瞇了瞇眼睛半玩笑的說道,“這么喜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