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是易然覺得過得最過癮的一晚,因為他終于可以徹徹底底的喝醉,徹徹底底的死心,更能徹徹底底的放棄那個曾經涌起無數次希望的女人了。
也成功的驗證了他多年的暗戀,最終還是落得失敗收場。
離開酒店后的易然獨自來到了一間清吧,點了幾瓶度數不低的酒后便埋頭痛喝,臉上沒有絲毫表情,可卻莫名有一種讓人后怕的感覺。
“這,易老板這是干嘛了?”一旁在清吧做事的服務員似乎認出了易然的臉,連忙跑到了老板面前嚼舌根。
老板是一名年約30出頭,名叫,莫然的男人,看樣子和易然平時的交情很不錯。似乎看出了易然此時的心情差得爆燈,莫然只是沖服務員搖了搖手,示意她退下,沒必要來打擾易然。
服務員得到了指示,也不敢違背于是連忙退到了一邊,只見莫然拿起了一個酒杯往易然走去。
“能請我喝口酒嗎?”莫然剛坐下便拿起了酒杯在易然面前晃了晃,絲毫沒被他身上那種劣氣給嚇到。
“.....”易然沒回答,手已經徑自給老板倒上了酒。
“你是老板,也不好說是我請你,我現在也就是喝你的酒而已。”易然淡淡的打量了一下眼前的男人,不卑不亢的說道。
聽易然語氣間沒有一絲含糊,可以聽得出來他并沒有喝醉,可臉色卻也是紅了不少。
“呵呵,你倒是挺清醒。”莫然倒也沒說什么,只是輕輕晃了晃自己手里的酒杯,淡淡的說道:“兄弟,你今晚喝的酒挺多了,再多就醉傻了,到時候出了什么事情,我們清吧可不能負責啊!”
易然眉頭一皺,瞪了一眼莫然,“此言一出,那就是在趕客的意思了?開門做生意,豈有趕客之意?”
“并不是,我莫某也就是想給你一個溫馨提示罷了。”莫然瞥了一下在場的人們,淡淡的應道:“介意去包廂嗎?在大廳雜人太多。”
莫然瞥了一下紛紛虎視眈眈的一些烈女,薄唇一勾似乎看出了她們對易然的心思并不純,免得除了什么事情上來,易然找回來清吧算賬。
那么清吧也算是遭了大霉。
“到底是什么事情讓易先生借酒消愁啊!”只見莫然將易然拉進了包廂后,徑自給易然倒了一杯酒,不緊不慢的問道。
“沒什么。”易然避重就輕的說道,“莫老板,你這酒可真夠烈的,兩杯下肚,我就飽了。”
看出了易然并沒有心思去說自己的事情,莫然倒也不生氣只是淡淡的抿了口酒,不緊不慢的說道:“易先生真是客氣了,誰不知道你是我們清吧的常客,這里的酒哪種類型哪種品牌你沒嘗試過?”
只見他們相視一笑,輕輕的碰了一下就酒杯,將酒杯里的東西全部一干而盡。
就在這個時候易然聽到了莫然的問題,身子不禁頓了頓,臉上的表情復雜了幾分。
“上次你和兩個美女就坐在那邊,我想認識其中一個女人,不知道你能不能做一下媒人呢?”莫然瞥向易然的眼神的了一抹打量,似乎在試探著易然的臉色。
只見易然臉色僵了僵,可還是很快的反問句:“當然可以,你想認識誰?哪個?”
“我不太喜歡性感女型,相較之下我還是比較喜歡清新熟女類型的。”莫然看上去有些不好意思了,抓了抓腦袋吶吶的說道。
此言一出,易然的心里就好像突然松了口氣似地。因為他很清楚莫然想認識的并不是剛甩了自己的若琪,而是在這里巧遇的沈理姐姐,沈漠。
只見易然的聲音也直了起來,隔了一會兒不解的問道:“你要認識的那個我想我已經知道是誰了,可是你怎么會看上她?”
“她也算是這里的熟客了?我默默關注她很久了,她好像一個背著葫蘆的人,讓人忍不住想要剝開她的葫蘆好好的拆開看看,她的葫蘆里邊賣的到底是什么藥。”莫然倒也不怕易然嘲笑,仿佛在回味著什么似地,臉上的表情也帶了一抹飄飄然。
易然嘴角不禁抽了抽,要是沈理在這里,估計眼前這個不知哪里冒出來的酒吧老板的臉鐵定要被東西使勁兒掰開到10尺長。
“既然都說了是這里的熟客,你直接上去追她不就得了?干嘛還非要我介紹啊?更何況我對她的了解也并不多,她性格很孤僻的。”易然暗自白了一眼莫然,抬起了酒杯又重新抿了口。
嗯~酒香醇的味道濃郁的充斥著整個口腔和鼻腔,一陣舒服的刺激感在感官四處奔波亂竄。
好酒!!!知道了莫然喜歡的并不是若琪,易然的心情一下子似乎好了不少。
說是要放棄,可真正要徹底放下這段感情并不容易,他也算是需要點時間來適應和承受放下若琪的壓力吧。
“可問題是我發現自從那天晚上和你們坐在一起聊天外,她壓根就沒和任何一個男的搭訕或者是別人搭訕她的時候,她都只是笑了笑隨后避開任何一個人。”莫然說道這里,話語也跟著酸了起來。
“那不是更好,她性格就是這樣。不認識的她瞥都懶得瞥一眼。這樣的奇女子你可要好好把握了,不然給人追走就不知道結果怎么樣了。”易然輕笑了一下。
關于沈理的姐姐,‘沈漠’他知道的確實并不多。只知道沈漠是沈理的姐姐,并且從小就對沈理特別的關愛,甚至控制欲都有些令人吃驚,而沈理小時候曾想過要逃離沈漠的控制。
可無奈始終沒有逃離開來,甚至的沈理便漸漸的接受了沈漠對自己的控制,久而久之現在他們的關系時好時壞,沈理才會在沈漠每次突然出現在朋友面前的時候,急著想要見她。
畢竟這是沈理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一個親人了。是的,在很久很久之前父母雙雙殉世,沈理很小的時候便被沈漠帶大。
沈理沒有讓沈漠失望,每一件事情都做到極其的完美,甚至是學業、成績、事業、愛情全然在沈漠的預期內進展著。
這些事情一直都在易然的腦海里模糊著,他清楚的記得這些事情還是力叔偷偷告訴自己的。他為了多點理解沈理,從而去找了力叔。
知道了沈理的事情,易然第一反應自然就是驚訝!誰能想得到現在這么光鮮亮麗的沈理背后居然是這么艱辛,也許這就是他一直以來愿意這么無條件幫助沈理的原因吧。
沈理確實是一個很優秀,對事情很執著的男人,若琪會喜歡他真的不是一件困難的事情,相對來說還十分正常。
尤其是易然本身對沈理也是有一種革命友誼在此,又豈會不知道,只是偶爾迎面而來的嫉妒總能在整個身體里濃郁著,充斥著。
“最重要的是,她自那天和你們在一起后,她整個人就沒再出現過在清吧了。”莫然臉上多了一抹黯然,“我還以為她會再來,可是她沒再出現后我才發現我應該早就問她的聯系方式的。”
這般奇女子,不該就這么錯過了。
“所以我希望你能介紹那個女人給我認識一下...”說到這里莫然瞥了一下桌面上還沒開的紅酒,面不改色的說道:“今晚的酒我全包了,以后但凡你來我這里喝酒,一律免單。”
易然輕笑了一下,雖然對他這些條件并沒有多大的興趣,這點錢他還不在乎。可看在莫然一副這么苦心找沈漠的份上,給他提供情報也不失為一件錯事。
“她叫做沈漠,工作不明、年齡不明、但是可以知道的是她是古城著名警法院的司法法證的沈官的姐姐。也就是后來來這里接我和另外一個女人走的男人。”易然說到這里停頓了一下。
“我沒有她的任何一個聯系方式,因為她是一個挺喜歡神出鬼沒的人,那次在這里偶遇她也純屬是偶爾之事。我沒辦法聯系到她,但是我可以幫你問問她弟弟找她的聯系方式。”
“麻煩你了。”莫然沒再強迫易然要聯系方式,只是微微頜了頜頭后拿酒杯和易然輕輕碰了碰杯。
易然和莫然就這么相視一笑。
——另一邊——
宋簡依正在整理著桌面上的東西,房間里的桌面上放著一個小喇叭,喇叭內不斷的傳來了悅耳的輕音樂。
聽著聽著宋簡依的眼淚便禁不住的掉了下來,她承認她在想念那個人,想念他快要想念到瘋了的節奏。
聽著歌不禁感同心生,那種委屈的情緒瞬間到達了邊緣。
想念總是這樣,來得這么快,來得這么濃。那種酸酸甜甜的味道摻雜了令人感到酸澀的凌亂感。
他們為什么突然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他們曾經是多么的相愛,那些相愛的回憶在此時此刻仿佛成了正在嘲笑她天真的儈子手。
那一絲一縷的回憶仿佛成了蜘蛛蠶食獵物的工具,將她狠狠的困在了那一絲一縷的蜘蛛網中無法自拔。
“是否幸福輕的太沉重,過度使用不癢不痛...”熟悉的聲音在喇叭里傳了出來,陳奕迅那沉穩而帶了一絲沙啞的聲音將這句話唱得如此淋漓盡致,將無數人的心聲和故事在每一字、每一句中唱了出來。
宋簡依輕輕擦了擦自己掉下來的眼淚,任由酸澀在心底里泛濫著,瞥了一眼手機上寥寥無幾的軟件和信息。
她一整晚在等沈理的電話和短信,可無奈一整晚快要過去了,還是沒有收到沈理的一個電話,更別提是短信了。
心底里的失落愈發強大,她明知道沈理不會找自己的,可還是忍不住等他的信息。就好像每天等他信息一樣,雖然知道傻,但是她傻得樂意。
反復的查看著沈理下午給自己發的信息,心底里的猜疑也一一被自己否定。
他怎么可能是因為第三者,他肯定是因為工作的事情才會故意這么冷落我。
那為什么到現在都不愿意找自己,和自己解釋清楚?
他今天下午說的話肯定是騙人的,肯定是有苦衷的,他怎么可能這么忍心傷害我?
那為什么到現在都不愿意找自己,和自己解釋清楚,請求自己的原諒,還叫自己不要再跟著他?
也許臉皮再厚的人,也該看清楚了。
那個前幾天還親自己,和自己甜甜蜜蜜的男人,轉臉就變了個樣。
那段長達幾個月的感情,背負了多少人的不贊同和壓力都這么扛下來的感情,說短斷就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