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嘖!好了別躺著了,趕緊跟我過去把後尾的工作準備一下吧。”力叔拍了拍易然大家肩膀,無奈的說道。
見力叔沒再糾結沈理和宋簡依的事情,易然終於暗自鬆了鬆口氣,他自己的情事都搞的一塌糊塗又哪裡有力氣去八卦別人的事情?
易然輕嘆了口氣便隨著力叔下了車往巷子走去。天色這時已經有些微亮,看起來天氣還不錯,大有一種雨過天晴出彩虹的跡象。
如果接下來的路還能像現在的天氣這般明亮該有多好??!
事情的發展遠遠超乎我們的想象,沈漠是一個自小孤獨而患有自閉癥的人,在沈理還沒有記憶意識之前,沈漠和沈理的父母親就已經雙雙逝去。
而莫名被拋下的沈漠身爲姐姐必須承擔起照顧弟弟的責任,領著沈理投靠了自己的親戚後卻被親戚當球一般踢來踢去,每個人都對他們姐弟投去了極其嫌棄的眼神。
患有輕微自閉癥的她抱著沈理靜坐在親戚家門口,外頭還滴滴答答的雨下個不停。
“姐姐?”沈理微微擡頭,那雙眼睛極其的光亮,眸中閃爍的是讓沈漠心疼的淚珠。聽到沈理柔聲叫喊,沈漠輕輕的低下頭看著懷裡髒了一身的弟弟,瘦嫩嫩的小手輕輕的摸了摸沈理的短髮。
只見患有輕微自閉癥的她微微扯了扯粉脣,低下頭在弟弟耳旁喃道,“別怕,有姐在?!?
聽到了姐姐的保證,沈理的表情立刻收斂了不少,只是眸前的淚珠該隨意的掛在面前??戳诵念^難受的沈漠舉起了髒兮兮的衣袖在弟弟臉上胡亂的擦了擦。
“你是男子漢,別哭?!鄙蚰^續湊在弟弟耳旁輕聲安撫道,弟弟是她今生在世上唯一的親人,她一定要好好保護他。
這是她的承諾。
“姐姐,爸爸媽媽……”沈理微微點了點頭,似乎想到了什麼的他停頓了一下不解的問道。
“……”像是被沈理問道了痛處,沈漠一下子不說話了只是閉上了眼睛,在弟弟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將弟弟一下子擁入了懷中,隨後沈理感覺到了沈漠的身子不停的顫抖,懵懂的沈理只是瞪大著眼睛似乎有些不明所以。
沈漠比沈理大了整整8歲,沈理嬌小的身子被沈漠摟入懷中倒有一種令人疼惜的感覺。
當年的他們一個3歲,另一個則是11歲.
幼年的他們便喪生了父母並且慘遭所有親戚嫌棄對待,沈漠永遠不會忘記平日時裡對他們笑笑嘻嘻時說的那些客氣話是多麼的虛假,一旦他們家落難了沒有一個願意收留他們。
有些好心的則是給了幾百塊塞到沈漠胸前那兩個小錢袋裡,而甚是有些則直接一看到是他們敲門便立馬關上了門。
這是他們找上的第五個親戚家了,所謂同姓兄弟有難要幫,可還是在找上他們的那刻便吃了閉門羹。
任沈漠再怎麼去想,估計也不會想到自己那年遇上了貴人,一個比親戚都還要熱情而富有同情心的人。至少沈漠眼裡是這樣的。
“小妹妹你們爲什麼坐在這裡???你們父母呢?”那個男人年僅30歲左右,看起來極其成熟的他身高約有178cm,居高臨下俯視著沈漠和沈理。
已經臨頻絕境邊緣的沈漠看著眼前彷彿從天而降的男人,心底裡傳來了一抹微微的異動。看著眼前宛如自己父親的男人,沈漠艱難的微微開了口,全然忘了父母親在生時對自己的叮囑,切勿和陌生人說話。
“我父母死了,現在來投靠親人。”沈漠糯糯的,柔柔的十分好聽。
“那你們的親人呢?”男人淡淡的笑了笑,隨後伸出大手在沈漠的柔軟的長髮上揉了揉,寬厚而帶了一絲溫度的觸感透過頭皮傳達了沈漠的內心。
莫名有些卻怕的沈漠微微躲了躲,試圖避開男人的大手,那雙圓滾滾的眼睛卻始終直勾勾的盯著眼前看起來十分壯大的男人。
“叔叔,你可以收留我們兩個嗎?”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沈漠眼盯盯的看著眼前的男人,憑著那一抹他關懷的聲音總蘊藏的溫柔,她大膽的提出了一個十分直白的問題。
“......”男人盯著眼前的沈漠和沈理靜默了一會兒還是將大手伸了過來,沈漠看了一眼他遞過來的手還是諾諾的將小手投進了他的大手裡。
瞬間小手被大手包圍住,滾燙著的溫度將她微微有些不適。男人似乎看起來十分緊張,寬厚的大手隱約的有些溼潤,興許是不明的情緒使得他手心冒出了汗。
“叔叔,你牽了我們的手是代表你要收留我們兩個了嗎?”沈漠眨巴著眼睛,一副的天真無邪讓男人輕笑了出聲。
男人的笑容並不令人討厭,只是下巴前的鬍鬚卻異常的長,一身的白色套裝使得他178的身子看起來十分的高挺。
至少在沈漠的眼裡,眼前的男人似乎一切都是好的,因爲他相對於那些曾自稱爲自己親人的他們來說,是唯一一個願意在他們日子難過的時候承擔起想要照顧他們的男人。
“叫我爸爸。”男人猶豫了一下,還是低下身子湊到沈漠的耳邊輕輕說道,沉默了一會兒的他盯著眼前的小男孩‘沈理’,眸子微微瞇了瞇,淡淡的問道:“他是你弟弟嗎?”
“嗯?!鄙蚰芄郧傻娜斡伤约旱氖?,而自己另外一隻手卻始終拉著沈理,死都不願意鬆開。
“以後我就是你們的爸爸了?!蹦腥顺聊艘幌碌膽?,“不管去到哪裡都要告訴別人,我是你們的爸爸,懂嗎?”
沈漠並沒有想太多,只是牽著沈理的手微微頜了頜頭。隨後跟上男人的步伐往街道的另一頭走去。
年僅11歲的她自閉癥都不算是太嚴重,至少都還會和別人聊天。可在自閉癥發揮到一定地步的時候,沈漠正12歲,可卻也是徹底屬於瘋狂狀態。
至於自閉癥爲什麼會突然使得她變得如此瘋狂?這真的得追溯到自己領著沈理以小姐少爺的身份住進了那棟大屋,那個收留自己和沈理的男人也順利的成爲了戶口本上自己的父親。
原本事情都還算是順利,他們成功得到了有錢人的收養,得到了最高的教育機構學習的機會,在家裡也成了名義上的小姐少爺。
可真正脫軌是在沈漠12歲那年,也是他們被收留後第二年。
那年她的養父鄭忠喜當年的他也就30歲來著,參加宴會的他凌晨半夜領著一個不知道從哪裡逮回來的小姐邊纏綿著邊爬上了樓。
爾後從自己房間出來的沈漠看著地板上不停的被丟掉的外套、絲襪、鞋子、上衣、內褲、沿著一路丟到了鄭忠喜的房前。
沈漠一件一件的撿起,興許是好奇心,已經長得窈窕的身子偶爾看起來倒是讓人有一種被人疼愛的衝動。
只見好奇心氾濫的她貓著身子輕輕打開了鄭忠喜的房門,房內還傳來了令人聽了臉紅耳赤的聲音,讓沈漠莫名的熱了臉。
對這種情事極其朦朧的她只是好奇心更加氾濫了,將手按在牆壁上的她貓著身子往裡瞧。當看到牀上不停在瘋狂律動的一男一女後,沈漠一下子瞪圓了眼睛連忙甩頭就跑卻無奈碰倒立在門邊的花瓶。
房間內原本還像野獸般撕吼著的一男一女瞬間被突如其來的瓶子破碎的聲音震醒,原本律動的動作頓時停住。
只見鄭忠喜似乎十分的憤怒,看了一眼膽怯伸出頭來的沈漠,鄭忠喜臉色一沉。
喝了一點酒的他瘋狂的一腳往自己光裸著身子的女伴踢去,猛的將女伴踢下牀,在女伴瞪圓了眼睛,不滿的怒斥道:“你踢我?”
彷彿在埋怨鄭忠喜遷怒於自己,明明她也是受害者,又不是她打擾了他的性質,怎麼反倒踢的是她了?不是應該跑去將那個不識好歹的小女孩趕走嗎?
“滾!”喝了一點酒的鄭忠喜看起來十分的嚇人,腥紅著雙眼直勾勾的盯著眼前的膽怯得腿軟而走不動的沈漠,“你過來?!?
女伴很快的在鄭忠喜的怒視下跑走,還不忘記在沈漠的手裡奪過自己的衣服和鞋子。
“......”沈漠已經被嚇到說不出話了,看著自己身前自己稱之爲‘父親’的男人光裸著身子向自己緩緩一步一步走來。
那高昂而壯大的地方彷彿還在自己眼前喧囂,沈漠眼前一閃,鄭忠喜已經走到自己的面前,一把將已經腿軟跑不動的沈漠甩回了牀上,那張剛剛纔和別的女人在不停飛馳狂動的牀上。
沈漠似乎察覺到了什麼,連忙一躲卻無奈身子太小,稚嫩的她還沒來得及反抗,自己的連衣裙已經被鄭忠喜掀開,隨後小內褲被人撕開後,最後一層防護罩也沒了。
一條壯大而堅硬的東西就好像蛇一般伸了進來,一種刺痛將沈漠的希望徹底破碎。
自那天起,今天彷彿成了沈漠的夢匿。她永遠不會忘記自己是多麼的脆弱被人推到然後任由自己尊重的‘爸爸’給凌辱。
那天過後鄭忠喜丟給自己一條白色毛巾隨後便先行休息過去,看著牀上已經享受完畢的鄭忠喜死睡著,癱坐著的沈漠還在不停的抽泣著,手裡拿著白毛巾愣在原地,源源不斷流出來的淚卻又伴隨著那血腥的味道。
沈漠愣愣的看著自己下身不斷流出來的血和那身體傳來的痠痛感異常的明顯。力量如此小的她還沉迷在自己被侮辱的事實裡走不出來。
而更令人感到不可思議的是,鄭忠喜醒來後非但沒有認錯或者是給一個解釋,只是看著沈漠的眼神多了一抹深沉。
這無疑對沈漠來說是一種恐怖的事情。
更令她崩潰的是,就在她在鄭忠喜多次騷擾後打算報警的她再次被鄭忠喜丟回在了牀上,已經漸漸熟悉鄭忠喜變態的沈漠嘶喊著叫人來救命。可無奈始終是喊破喉嚨都沒人來救她。
看著極度反抗自己的十幾歲小蘿莉,也是自己名義上的女兒,鄭忠喜臉上都笑容囂張更甚了些,“小東西,不要試圖和我作對,別忘記了你的弟弟還在我安排的學校裡邊讀書,別忘了是我收留了你們。養你養了一年我總得拿回點什麼好處吧。如果不是我,估計你們早餓死在街頭了?!?
“......”沈漠什麼都不說,只是腥紅著眼睛猛的搖頭。
雖然知道鄭忠喜說的話很對,但是打從心底裡她是極度反對這事兒的,看著眼前自己尊重的‘爸爸’彷彿好像一個陌生的男人似地令人感覺十分陌生。
“聽話?!编嵵蚁驳牟椒ピ俅芜~進,還沒幾秒沈漠整個身子再次被鄭忠喜抱進懷裡,然後聲音輕柔的安撫了一下。
“......”沈漠再次沒逃過鄭忠喜的控制,從而漸漸服從。興許是鄭忠喜剛剛和自己說的話帶了一點影響,沈漠而後沒再反抗過。
可這筆賬一直到了沈漠16歲那年終於忍不住爆發了,多年隱忍的屈辱終於在那天像是被充滿的氣球被針扎般,突然爆發。
那天是鄭忠喜開宴會,說是爲了給八歲的沈理開了一個生日宴會並且順便慶祝了沈理在名流小學中奪得了作文寶冠之位。
身爲姐姐的沈漠被鄭忠喜的幾個朋友拖到了鄭忠喜的房間輪流侮辱,這無疑又是鄭忠喜那變態的決定,當看到鄭忠喜帶著那抹過於喧囂的笑容出現在房間裡時,隱忍幾年的沈漠瞬間爆發了。
當幾個富二代享受過離去後,她對上了鄭忠喜的笑容,隨後背對著鄭忠喜淡定的穿上了衣服。轉而抓起屋內的水瓶瞬間敲碎,隨後猛的往鄭忠喜的身上砸。
鄭忠喜當年也有三十好幾,照理說應該是可以躲過沈漠的敲打,可無奈在宴會上喝了好幾杯濃度極高的紅酒,已經處於混混沌沌狀態的對上沈漠的敲打,瞬間倒地不起。
外邊還在不停放送著令人感覺到愉快的歌曲,每個人都在律動著自己的身體,在曲調中瘋狂扭動著,享受著愉快的宴會帶來的快感。
可任誰都沒想到的是主辦這場宴會的主人公卻在自己的房間裡因爲流血不止而導致死亡。
知道自己太沖動的沈漠只是沉下眸子靜默了一會兒,看著瞪著眼睛卻一聲不吭的男人,頭顱因爲被砸破而血流不停。
火紅色的血液沾溼了自己的手,她很快的站起了身子,將現場完完整整的佈置成意外一般,憑著她的冷靜沉思下佈置的現場和鄭忠喜頭顱上的傷口而言,事情在暴露後果不然被判定爲意外死亡。
任誰都不會想到表面上好好相處的父女關係居然是這麼的雜亂,而更令人沒想到的是年僅十六歲的她會是殺死自己‘爸爸’的人。
熬過了自閉癥最瘋狂的一天,沈漠算是大病一場,沈理輟了學在家照顧沈漠。而在沈漠病好後,鄭忠喜因爲沒娶妻,名下的遺產全然歸爲沈漠和沈理所有。
而一切遺產都會在沈漠沈理十八歲長大後全然歸附所有,而沈漠在這場報復中無疑成了最好的復仇者。
而長年收到鄭忠喜壓凌的沈漠也徹底在殺了鄭忠喜後開始變得更爲瘋狂,開始從一點一點的試探中得到了殺人的樂趣,享受在殺人後,那種獻血狂飆的快感。那種算計命案現場的每個證據。
她從未失手,更甚於愈發囂張。
可命運好笑的是,她最愛的弟弟沈理卻在長大後毅然而然的選擇了法政學這科,這無疑是在和沈漠在作對,在知道後沈漠和沈理徹底鬧翻。
沈漠和沈理便沒再聯繫過,沈理在畢業後接的案子則是連環解剖殺手的案子,可正巧這案子正是自己犯下的案子。
而當時沈漠還找來了另一個可以在靈魂裡契合的對象,遊念,那個看起來諾諾不安的男生,那坎坷的一生引起了沈漠的留意。
那年他們都綁了十幾個人到他們的山谷裡,其中更是還有沈理。當發現這件事情的時候沈漠是愣了的。
回頭責怪遊念已經是沒必要的了,沈理自己疼愛了一生的弟弟,沈漠是帶了一絲猶豫的。
而不知道真相的遊念那天在山谷各個地方安裝了炸彈,隨後將他們放出,沈理身爲其中唯一一個男人,又是法證先鋒,自然的分析了所有的因素。
可無奈的是遊念根本一開始就沒打算留他們的命,更甚的是他甚至問都沒問過沈漠,想要把整個山谷給炸了。
可最後得到消息沈理已經得到了線報,遊唸的第二個身份來源於他的養父母,轉而養父母自殺,遊念便徹底沉寂了一段時間。直到沈漠再次找上游念,並且告訴遊念,拋棄遊唸的親生父母已經死在她的刀下,遊念才猶豫的再次和沈漠犯案。
而那場山谷之戰,沈理和一個女孩都死裡逃生,而沈理卻突然失憶,這無疑對於沈漠來說是好事的。這樣沈理就不會認出殺人不眨眼的是自己,也就是沈理的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