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昨晚就已經知道了你認識兇手,至于兇手是誰這個問題,我還真沒猜到就是游念。”沈理頓了頓抬頭說道:“但是我卻可以判斷出,你對這個兇手卻十分的袒護,甚至于你們的關系已經到了一種即使那個人犯下了逆天大錯,你也舍不得將他的身份告訴我們聽。”
他的聲音有些沙啞,寬厚的大手上布滿了繭,不停的在她滑嫩的小手上磋磨。仿佛就在觸摸著一個心愛的寶貝般,使人心也對著安定了下來。
“我……”被拆穿心思的宋簡依低下了頭,忽然感覺有些愧對于眼前這個為了自己可以命都不要的男人,“對不起。”
“對不起什么?”沈理深邃的眸子在宋簡依身上打量了一番,大力將女人擁進了懷里,輕輕的、溫柔至極的沙啞雄性聲音在她耳邊不停的回響,“嗯?”
“我對不起你、對不起包大人、對不起你們、也對不起那些莫名其妙就死在游念手下的亡魂。”宋簡依說著說著頭越來越低了,甚至已經將整張臉埋在了沈理的胸膛。無顏以對。
“于情,我理解你。于理,我想不會原諒你。”沈理輕輕的撫了撫她的頭,雄性而沙啞有磁性的聲音再次在她耳邊環繞,“但是,我相信始終有一天你會和我說關于這個東西的事情。”
“我……”宋簡依此時已經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才能表述了自己的心情,沈理的一聲一聲溫柔至極的聲音,無形的安撫了她不知所措的心靈。就好像一首優美的古典音樂,在她的心扉上不停的彈動著的手指般柔人。
“那你現在可以和我說,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嗎?”沈理逯過她額前的短發,繼續采用溫柔炸彈,將眼前的小姑娘哄得那是一愣一愣的。
“我在百年賓館后巷被敲暈后醒來我人就已經在躺在被禁錮的地方。”只見她在沈理胸前擦了擦自己已經掉下來的淚珠,抽了抽鼻涕繼續說道:“他行事很隱秘,一開始我根本不知道他就是游念,也是因為他對我想硬來,所以……”
話未說完宋簡依的小手已經被沈理緊緊的抓住,痛得她連忙掙脫著沈理的手。抬頭只見沈理臉色一下子冷了下來,仿佛一座冰山般讓人觸不可得。突然疏冷下來的沈理讓宋簡依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
“他強吻了我…但是絕對沒有做別的奇怪事情。”邊說著邊揮手的宋簡依讓沈理突然被炸彈轟炸一樣的心瞬間得到了一抹平息,可是還是不禁皺起了眉頭淡淡說道:“這個我會驗證。”
“嗯……”察覺沈理已經平怒了不少的宋簡依納悶的頜了頜頭,隨后又不禁被沈理的話給調侃紅了臉,知道自己臉熱的宋簡依連忙用手擋住了自己容易紅透的臉,小媳婦般再次依著沈理坐直了身子繼續說道。
“這些天以來他都是一直帶著面具的,并且說話都是通過了變聲器。我記得我曾經昏迷過了兩次,可是第一次昏迷的時候記憶畫面太凌亂,我不記得我當時是怎么回事了。只有這次才記得他是在我耳邊說完了,你成植物人后才把我打昏的。”宋簡依雙手有些不安的扭捏著衣角,輕聲說道:“我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么,只知道他現在無緣無故成了解剖手,我真的感覺有些不可置信,甚至覺得他是不是瘋了!”
“我有好幾點想不明白。”沈理將視線轉移到了窗邊,外邊的陽光照射了進來,直直的照在了他的臉上,讓他有些不適的瞇了瞇眼。過了好一會兒只見他忽然轉過頭來問道:“之前的案件里面他都有在場?好像都沒有吧,我記得我當時就只是和你進去而已,不是嗎?那案發的時候他都在哪里?我們怎么沒察覺到是他呢?難得是因為一直以來我們都沒有懷疑到他頭上,才會疏忽了某些關鍵的東西?”
“他在場。”一旁的宋簡依楞了一下,隨后有些吶然的應道:“在調查弒女一案的時候,游念從那個時候就已經在參與那個案件的調查,如果說要弄什么線索給你的話,也不是沒有可能。”
“嗯?”沈理邊聽邊頜了頜頭,像是在同意她說的話般。那雙深邃魅惑人心的眸子直勾勾的望著欲言又止的她,向來有默契的她明了了沈理的意思。他在叫自己繼續說下去。
“先不論游念到底是不是兇手,而我們在調查那宗人頭分解案的時候,我曾經一個人去過命案現場。我不小心掉在了屋子后面的坑里,也是游念突然出現把我帶回他家的。”宋簡依輕描淡寫的說道。
“他就沒告訴你他為什么會出現在那里?”沈理微微斂起了眉頭,怎么就這么巧老能撞見游念呢?
“我記得那個時候他是和我說,是沈理叫他出來有點事才路過這邊正好救了我。”宋簡依邊回憶邊說道:“我還記得,那個時候我突然不見人,你還叫了力叔做你的助理呢。”
“繼續。”沒耐性的沈理始終都皺起了眉頭,冷聲催促道。
“我記得那個時候而當兇手想把責任推到連環解剖手的份上徹底惹怒了連環解剖手,我曾經一個人去過另外一個命案現場,下樓的時候正好撞見游念從后樓梯走上來。”宋簡依頓了頓,似乎想到了什么繼續說道。
“那個時候他和我說得理由是,他朋友住那。因為是舊樓層沒有電梯,所以除了正好撞上的我們外,沒人知道他到底有沒有在我們不在的時候去過命案現場。”說完宋簡依不禁抿了抿唇,想起游念在他們之間裝得若無其事、游刃有余的模樣便有些心寒。
“看來……真的是我們忽略了太多東西。”沈理斂下了眸子,不免對自己多年前記憶中的那個人感到有些模糊。聽完宋簡依的描述,原本該清晰的那個人卻變得異常的模糊。游念真的是多年前就已經和他交過手,并且已經和他照過面的解剖連環手么?
一切一切關于連環解剖手的線索都太過凌亂、養父養母?生父生母?真身份?假身份?游念?男人?女人?每個在他腦子里飄瞬過去的的片段太多、太亂。不得不說的是這個Job真的是一個很高智商的人。
將生命如同螞蟻般揉捏在自己的股掌內,不停的用著生命、把蒼天賞賜的噴射出來的鮮血、那一張張臉孔、一個個追擊都當成是一種游戲。甚至是將其變成了滿足自己變態心理的一個出入點。
幾乎完美的解剖技術、毫無破綻的案件、行動自如空氣的行蹤、隨意轉換的身份,讓沈理不禁有些頭疼了起來。
察覺沈理有些不舒服的宋簡依連忙抬起了頭,有些擔憂的問道:“要不你去休息一下吧,我肯定累一整個晚上了。”
“我不累,昨晚睡了。”沈理只是輕輕的推開了她的手,輕描淡寫的應道。
“我起來的時候,床邊都冷了,你怎么可能睡了呢?”宋簡依郁悶的嘟起了嘴,納悶的說道。“觀察力長進了。”只見沈理笑了笑,輕聲描述了一個事實。其實他沒有告訴宋簡依的是,那天晚上,他根本沒什么位置睡,更別提能不能睡著。看著睡得像豬的那個女人他沒來由得感覺到一陣心里暖和,便一直躺旁邊看著她沉睡時的模樣
“那是。”宋簡依笑了笑繼續問道:“那游念的事情怎么辦?能….找個律師來看看能不能減刑嗎?我真的不忍心看到他就像現在在這樣一錯再錯。我……”
太多聯系。”沈理微微皺起了眉頭,像是發表自己強烈的心情般令人感覺到不爽。宋簡依話未說完便被沈理一把按回了懷中,那雙好看的薄唇再次湊過她的耳邊,輕聲問道:“答應我,以后不準和他來往。就算是進去了監獄,你也不能去看一眼.
“為什么,可是畢竟是我的……”宋簡依說道這里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因為沈理的臉再次黑了下來,臥槽!!沈理是變色龍不成,臉說變就變。
“我討厭他。”沈理的理由非常的簡單。
“……”經過今天估計是個人都知道沈理很討厭游念了。
“好。”宋簡依弱弱的點了點頭,“沈理,你說游念他……會不會被判死刑?”想到從小在一起長大的游念終有一天會站上判處臺上進行生命的結束。她不免有些心酸。
“這個不好說,具體還是先抓到游念再說吧。”沈理若有所思的望去后邊已經不敢八卦的兩個人,突然發達了命令,“麻煩你請游念、游警官來局里協助調查。”
“游警官?”一旁的石展和易然是徹底愣住了。
“找游念干嘛?他和案子能有什么關系?”一旁的易然徹底凝住了一張臉,不太明白為什么沈理突然要請游念協助調查。一直都在一起工作的易然和游念自然就認識了,雖然算不上很熟悉,因此也沒有存電話號碼。但是聽到沈理說要請游念回來‘協助調查’。
易然微微皺起了眉頭,看著異常冷肅的臉自然也知道沈理從來不說笑。
看來這次游念是遇見大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