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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鳳樓后院的院子里是大片的竹林,從林間小道向里行進便是一排閑置了很久的房屋,歇山式建筑風(fēng)格,透過竹林望去恰似山間雅居,屋外的小柵欄內(nèi)有一張石桌,桌上擺著一把古琴,黑色的琴面上雕刻著精致的花紋。
秋風(fēng)瑟瑟季,魏霖友一身寬松的月白長衫,柔順的發(fā)絲隨風(fēng)輕舞,林子里的竹葉在風(fēng)中沙沙響,與他手中的弦音一靜一動,有種蕭條的凄美之感。
奚寧被一陣琴音喚醒,她從二樓窗戶向外望去,正好能看到魏霖友彈琴的身影。他月白色的衣袂飄飄,素手勾起琴弦振振,琴音在竹林間回蕩。這樣的清晨使人安寧,眼前的美景令人心動。她披上大紅色的披風(fēng)下樓向著后院行去。
琴聲漸漸轉(zhuǎn)換,猶如山間清泉鏟鏟流淌,飛鶴在湖面振翅舞起,向著藍(lán)色的天空飛去,飛過高山松林,飛過江河湖海;細(xì)細(xì)的蚊吟在低訴情仇,縷縷紅綢在纏繞玉肉,絲絲秀發(fā)在輕撫曖昧。他的琴音帶著奚寧進入仙境,高樓佇立的街頭,汽笛無聲的城市,那個熟悉的小區(qū)門口,攙扶著彼此漸漸遠(yuǎn)去的背影……
奚寧的眼淚靜靜地流淌,那是父母老去的背影。
“寧兒。”魏霖友柔聲喚道:“你怎么哭了?”
剎那間,奚寧回到現(xiàn)實,身邊的竹林依舊,沒有高樓,沒有街道,沒有老人。她一瞬間陷入失落的痛苦,還沒來得及告訴父母自己還活著,還沒來得及說聲對不起。她淚如泉涌,如何也停不下來。
魏霖友溫柔的撫著她的背脊,下頜抵在她清香的發(fā)絲上,眼睛看著竹林深處。
魂髏髏主最善于使用音律,那把翠綠色的笛子便是他特有的武器,但是他會的可不只是笛子,所有關(guān)于音律的他都可以。不管是琴還是笛子,都是他手中最強有力的武器。他天生就有這種能力,對音律上的造詣遠(yuǎn)遠(yuǎn)超出世人。
“用琴音控制寧兒?”伊森驚叫著站起俯視著小君,說道:“如此厲害?”
“他是當(dāng)年的琴音公子!”小君坐在椅子上望著屋外說道:“你應(yīng)該記得京城雨花樓的頭牌,人稱琴音公子。今日我聽了他的琴聲才想起此事?!?
“琴音公子曾控制過別人?”伊森對江湖上的這種事不太熟知。
“琴音公子曾在雨花樓將一言語上對他不敬的惡霸撕成碎片,所用的就是音功。而今寧兒身居在倚鳳樓不出,朝政交給你也就罷了,就連我們這幾位也不再過問,你不覺得奇怪嗎?”小君的話像一把巨錘敲在了伊森心上。若果真如此,那天鳳必將易主。
“你我走一趟倚鳳樓!”伊森起身向外走去。小君靜坐了良久,終還是起身套了件外衣隨他離去。
一池春水熱氣騰騰,大紅色的寬布條從上而下垂落,將水池圍在中間,透過紅色能看到水池中嬉戲的一男一女,正是魏霖友和奚寧。
奚寧漂浮在水面上,似是睡著了,嘴角掛著微笑。魏霖友將熱水撈起來灑在她的身上。
“霖友,你何處學(xué)來的這些……?”
“這些什么?情/趣?”魏霖友細(xì)膩的肌膚貼緊奚寧的背部,將她慢慢抱緊入懷,一邊在她耳邊粗重的呼吸,一邊將手撫上她的腹部,她微微隆起的腹部已有四月足的胎兒。
“嗯。差不多!”奚寧微喘著氣說道。
“為了引/誘你犯罪,奴家可是學(xué)了好些時日?!蔽毫赜压室庾兞松ひ粽f的很是委婉動聽。
“哈哈……那朕就不客氣了?!鞭蓪幮χD(zhuǎn)身摟緊他的脖子,嘴唇貼上他微熱的臉頰。
“嘭”一聲巨響,木門被人奮力的推開,魏霖友來不及看來者何人,第一動作便是將自己藏進水中。
伊森一把拉開紅色的帷幕,奚寧怒視著他無禮的行經(jīng),出聲說道:“在門外等朕!”
小君走上前拉住震驚的伊森向外行去,在出門時,小君轉(zhuǎn)身將門關(guān)好。
“霖友?”奚寧一把拉起水中的魏霖友,他早已昏迷過去。奚寧暗罵一句該死,急忙掐向他的人中穴。
“咳咳……”魏霖友急切的咳嗽幾聲后問道:“誰來了?”
奚寧并未回答他,她的手輕輕撫摸著魏霖友的臉頰,將他貼在臉上的濕發(fā)撥開,擦去他臉上的水珠。
“霖友,不管如何先保護自己!答應(yīng)我!”
奚寧溫柔的表情讓魏霖友心驚,他害怕了,怕遺落的心再也無法收回,他開始暗示自己,這一切都是假的,都是為了達(dá)到目的。
“好!”即便內(nèi)心一萬個拒絕,但是嘴上還是答應(yīng)了,魏霖友很清楚奚寧的弱點在何處,那就是多情和善良。
奚寧笑著落下一吻在他的唇上,拉著他起身來到水池外。
“我不陪你的時候不許一個人到這里來!”奚寧想起他怕水,卻還要陪著自己沐浴。
“嗯,都聽寧兒的!”魏霖友笑起來像個孩子,很甜的那種,左邊臉蛋上還有一個深深的酒窩。
“你先回去,我還有點事?!鞭蓪幪琢艘患L裙便向外走去,走到門口回頭指著后門對愣在原地的魏霖友說道。
門外的石子路是通向御花園的,這間屋子也本是出倚鳳樓去往御花園的后門,卻被魏霖友改成了浴室。伊森和小君在小路的盡頭等待,奚寧出門見到他們后攏了攏衣服向他們走去。
“小君,你們怎么過來了?”奚寧見伊森扭過頭并不想理她的模樣,便對著一旁的小君問道。
“想你了,久不見君,思君心切。”小君認(rèn)真的望著奚寧,讓奚寧覺得氣氛僵硬。
“才幾日罷了!”奚寧走過去坐在小君身側(cè)笑道。
“幾日?半月余?!币辽仡^說道,臉上的表情似乎是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這讓奚寧覺得奇怪。
“即便是半月余,你那是什么表情?。俊鞭蓪幊林槅柕馈?
“……”伊森突然不知道說什么,想說大臣們反對逆臣之子入宮為妃,想說你整日與心懷不軌的人待在一起我不放心,想說很久不見甚是想念,想說……
“森前幾日帶病處理政務(wù),近日方好點便說想你,想來看看,卻不想聽下人議論,說陛下整日與魏貴夫耳磨廝鬢,森一時心急便闖了進去?!毙【o靜地訴說,沒有任何其他含義的直白。
“伊兒病了?”奚寧心驚,為何自己不知道?
“寧兒,你是一國之君,是天鳳的女帝,你有后宮六七,若做不到雨露均沾,也切莫專寵??!”小君避而不談伊森生病之事。
“小君?!鞭蓪幟蛄嗣蜃齑?,想說些什么,卻不知該說些什么,貌似自己是真的錯了。
“咳咳咳”伊森一陣咳嗽,奚寧急忙為他撫背,說道:“對不起,伊兒你身體不適,明日起便把政務(wù)移交給我,你好好休息,好嗎?”
“嗯!”伊森悶聲回到,心里的酸澀在蔓延,他盡可能的忍。是不是身體好了之后,自己更自私了?為什么看到寧兒與他人那般坦誠心里就不舒服呢!
“寧兒,千傲一個人照看那對小兄弟,你適時的也該去看望,還有你那別扭的小狐貍,他可是離開你就會把自己身體熬垮也不會睡覺的主,還有小悅,你別看他每日靜靜研讀兵書,其實他是在等,等為你統(tǒng)一大陸的日子,或許因為上次那事,他覺得他欠你,因而有些歉疚,便不爭不搶,只等你去,從不主動的原因吧!”小君心思有多細(xì)膩可見一斑。
奚寧瞪大眼望著小君,為什么他將每個人的心思都照顧到了?
伊森也很是驚訝,沒想到小君對奚寧的心思如此深沉,然而自己這一國之父卻未能考慮到這些。這些日子來,滿腦子都是奚寧和魏霖友恩愛的場面,發(fā)了瘋般的嫉妒和擔(dān)憂。
“好!時候不早了,你倆暫且回去,明日我再去看你們?!鞭蓪幤鹕硇χf道,心里記掛的卻是繆任。想起上次從湖邊抱著霖友離開的場景,她似乎沒有注意看繆任的臉。這一晃竟然已是半月。
“你去何處?”伊森見奚寧著急的離開,心里想的卻是魏霖友等在水池的場景。
“我去永樂宮!”奚寧回頭說了句,之后便使用輕功飛去。
“她為何那般著急?”伊森望著消失的背影,抑不住心中的酸澀,眼角的淚在眼眶中打轉(zhuǎn)。
“魏霖友設(shè)計了一出落水戲碼,繆任成了助他落水的罪人,這還是半月前的事了,你想想,寧兒抱著魏霖友離開已經(jīng)半月余,而繆任這些日子來都沒有出過永樂宮的門?!毙【嗳嗵栄?,拍了拍伊森的肩膀。
“哎~”伊森長長一聲嘆息,當(dāng)初的自己是如何想的,會給奚寧培育那么多美男,今日看來,完全是在給自己找罪受。就這幾個,奚寧應(yīng)付的已是心力交瘁,若再有幾個……自己也是難捱寂寞??!若當(dāng)初毒未解……
“別亂想了,寧兒會找到方法的,相信她!”小君轉(zhuǎn)身離去,他的心思伊森越來越看不懂了,反而他將自己的心思看得透徹。
伊森搖搖頭向御書房行去,他要將政務(wù)整理出來交給奚寧,這樣她就不會整日待在倚鳳樓了。R11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