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漠牽著我一路盯著路上的責怪的眼神上了車,我們上了車才發現車里就只有我們兩個,他在后視鏡里看了看,確認沒人跟著他才給上面醫院的人打電話:“我們要走了,你們先下來送一下我們,然后你們就自己回去吧。”
秦漠說完,隨手把手機防到一邊,一臉莫測的笑容看著我。
“你說你怎么這么厲害呢?”秦漠執起我受傷的手:“還疼嗎?”
我老老實實的點頭:“疼。”秦漠輕輕的吻了吻我的手背:“對不起,這么晚才來接你。”他還是伸手掐了掐我的臉頰:“白懿梁沒有折磨你我就放心了,你看你,一點都沒瘦。”
“難道你希望我瘦了?”我反問道。
“不希望,”秦漠回答,他的劍眉中滿滿的都是認真:“胖一點才好生養。”
我翻了個白眼,推開了秦漠。
秦漠卻笑得很開心,從一旁拿出了機票:“我們一起走,離開這里,等你玩夠了,我們再回來。”
看著秦漠認真的神色,我豪邁的接過機票:“那就走啊。”
“那就再一次私奔咯。”
秦漠輕輕的執起我受傷的那只手,輕輕的吻了吻指尖,他眼睛看向前方,眼神里散漫隨意之間蘊含著別樣的灑脫。
“你知道嗎,歡歡,自從你,嗯……怎么說呢,也不算是你來我家之后,應該是從你沒完沒了的騷擾我開始,我才發現,原來很多事情,還可以這樣做。”秦漠的語調像是沉吟又像是一種輕描淡寫的表白,我不由得取笑道:“是不是覺得我為你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是的,”秦漠老老實實的回答:“熱情奔放的女孩子我也見過不少,但是像你這么流氓的,還真是第一次見。”
這下子,我忽然忍不住笑了,說不清楚是好玩兒還是尷尬,竟然也開始一本正經的回答:“你放心,我只對你一個人耍流氓哈哈哈啊哈哈…….”
“不,有的時候你也得收斂一點,否則我會對自己的審美產生懷疑,”秦漠認真的看著前方路況,他從后視鏡中瞄了一眼后方跟上來的保鏢,這才回過臉看了我一眼:“我覺得你以后是該改改了,不然會教壞小孩子。”
我們相視而笑,卻誰也不說話。
這一刻的風都好像帶了些笑意。
現在也不是出行的高峰期,我們幾乎也沒有遇上什么堵車,所以一路還算是比較順暢的來到了機場。
機場里游人如織,熙熙攘攘,秦漠沒有馬上帶我去登機口,而是抬頭在人群中張望著什么,時而抬頭,時而低頭看手機。
我問他等誰,他也不說,只是抬手替我把頭發理順里扶著我在候機廳的坐著。
等了大約十幾分鐘,我這才看到秦淮風風火火的拎著行李箱出現在候機室門口了。
秦漠看到了秦淮進來了,朝他揮手示意了一下,秦淮看到了,就立馬過來了。秦淮把一個小型的行李箱交給秦漠,深深的看了我一眼:“東西都準備好了,你們差不多了,就早點回來吧,在外面,總歸不是太安全。”
我好奇的看著秦淮,調笑道:“你是被哪個姑娘迷了心竅,我那天被人綁架走了,你竟然忙著跟人家小姑娘調情竟然都不救我,”但是我也沒有要責怪要質問他的意思,我只是好奇而已。
結果秦淮竟然就好像故意的裝作沒有聽到一樣忽略了我:“大哥,現金和一些護照都給你帶來了,還是小心為上,玩的差不多了,你們就早點回來,爸媽一個多月都沒有見到歡歡了,我怕瞞不住。”
“有什么瞞不住的,等我到了就給他們開個視頻就可以了。”秦漠結果行李箱,隨口問道:“歡歡的手機呢?”
“我和爸媽說丟了,還沒來得及買新的,不過我把電話卡復制過來了。”秦漠狐疑的看了一眼秦淮:“真的?”
“真的,這有什么好騙你的。”秦淮皺了皺眉,避開了我的目光,正面回答道。
“那行吧,那你將功折罪,今天麻煩你了幫我拖住徐永生那么久。”秦漠很是欣慰的拍了拍秦淮的肩膀:“不過這事兒還沒完,歡歡這還受著傷,你這將功折罪的工作做得還不到位,”秦漠開始笑的有點像白家的那叔侄兩了:“要不之前的那個房子,你就送我了,你看我們歡歡手還受著傷呢。”
秦淮估計是被秦漠這無賴的笑容給看的有點心里發毛了,他輕輕的甩開了秦漠扶在他肩膀山的手,終于舍得開始轉頭看了我一眼:“真的假的。”
我擺了擺手:“真的,可大一條口子了。”
秦淮無所謂的聳聳肩:“算是送你們的新婚禮物了。”
我們離登機還有一段時間,所以我們就坐在一起閑聊了一會兒,這才知道,秦淮發現我被徐永生抓走后,秦淮這個慫包竟然不敢和梅姨說,直接就撒了謊說我去找秦漠了。
這才和秦漠欺上瞞下的瞞著梅姨。
秦漠火急火燎的從國外回來,半路上遇到了好幾次徐永生的騷擾攔截,好不容易回來之后,山河集團卻遇上了盧川實業栽贓的信任危機,這才不得已的被干爹捉去了處理事情。
他聯系上了白懿梁,旁敲側擊的知道我沒事以后,就安心的幫干爹做好了后續應對工作,這才耽誤了來找我。
我坐在一旁安安靜靜的聽著他們秦漠絮絮的說著,這才注意到他他眼底的淤青和下巴上的小胡茬。
是如此的性感。
情不自禁的,我就咬上了秦漠的側臉惹得秦漠一陣低沉的驚呼:“你做什么?”他看著我:“你能不能克制點?”
我扭過頭去不看他:“克制不了。”
不久之后,秦淮送我和秦漠登機,我們則踏上了“私奔”的旅途,從此可以暫時不用管這些破事了。
遠離那些喧囂,遠離那些人。
看著窗外的云海,秦漠緩緩的從我的脖頸處拉出了那一條項鏈。
他取下上面的戒指,為我戴上。
“你是不是還沒有想好什么時候向我媽坦白,”秦漠攬過我的肩膀,問空姐要了一條干凈的毛毯把我包裹的嚴嚴實實。
我靠在他的懷里,他的下巴抵在我的頭頂,略微壓低的嗓音真的是好聽極了。
“不著急,你慢慢想,我們先去玩會兒,有什么事,回去了再說,總會有機會的。”秦漠嘆了一口氣,吻了吻我的發。
我緩緩的閉上了眼睛,給了他一個我無比堅信卻又充滿阻礙的承諾:“我們終究會在一起。”
“是的,一定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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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了十幾個小時的乘機,我下飛機時就感受到了一股濃濃的冷空氣奔襲而來,我裹緊了秦漠給我找出來的呢大衣,卻還是因為穿的單薄的褲子而瑟瑟發抖。秦漠見了,竟然也毫不在意的從行李箱中找出了一件襯衣替我圍在了雙腿前。
于是我的這身打扮成功的吸引了過路人的目光。
廢話,穿的像個撿來的便宜媳婦兒一樣能不吸引人嗎?
我們剛剛出機場就有人來接,我看著這一群外國光頭,竟然是很眼熟的。
這不是上次秦漠帶我從白玉斐那里跑出來的時候的原人嗎?
我輕輕扯了扯秦漠:“我們去哪里啊?”
秦漠護著我上了車,找過蓋毯替我把腿給蓋上,反問道:“那你想去哪里你呢?”我略略一思索,竟然也沒有想到:“我連我們在哪里都不知道,就更加不知道想要去哪里玩兒了。”
“還是老地方啊,我們就住上次我們住的那個房子好不好?秦淮的那個房子我還挺喜歡的。”秦漠掏出手機給秦淮報平安:“事實上我不是很想到處跑來跑去的旅行什么的,要我說,還不如在家歇歇。”
“那就在家歇兩天,無聊了我們就出去轉轉。”
話音剛落,司機就開始發動了車子,平穩的載著我和秦漠回家。
路程中梅姨竟然打了個電話過來,張口就是數落我不懂事,在外面玩兒了這么久也不知道給她和干爹打個電話惹他們擔心。末了還總結了一下,說我是典型的白眼狼。
秦漠在一旁安安靜靜的聽著梅姨的輕聲數落,一邊把玩著我手受傷的那只手,嘴角掛著淺淺的笑。
是啊,有媽媽的孩子,哪怕是被媽媽責罵也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我和梅姨閑聊了幾句,最后實在是圓不下去了,電話才交給梅姨。聽著梅姨交代他要好好的照顧著我,我心底升起一輪暖意,最終化作感激彌漫在心底。
就沖著秦漠你這好男人的風范,我以后絕對不會虐待你。
直到到了家之后我才知道,秦漠是一個多有心的人,我們上一次離開的匆忙,沒能來得及收拾,沒想到秦漠竟然還提前找人收拾了一下,看著桌子上的那束粉色玫瑰上的花瓣還帶著水,再次感嘆秦漠也有一顆細致的心。
否則我兩估計就得頂著灰塵收拾東西了。
我兩甫一進門,秦漠就一個專門把我抵在了門口。
洶涌的親吻有著侵犯之勢,而我在欣然回應著,把我們這一個多月的思念狠狠的交融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