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來人的時候,我正坐在屋后的泳池邊,秦漠在泳池中游泳,我則在一旁安安靜靜的畫畫。
陽光暖暖的從頭頂灑下,照射在泳池的上方,浮現出一層層波光粼粼。秦漠精壯白皙的身體穿梭其中,我不知道其他人看到這景象會不會尖叫,反正我是血脈噴張了。
畢竟秦漠是真的有一副好皮囊。
梅姨帶著白家的管家安安靜靜的站在我旁邊,本來是有事要對我說的,但是被我一句“等我畫完再說”給堵得閉了嘴。
我看著秦漠在泳池中游了幾個來回,好似已盡興的樣子,慢慢的從泳池邊上岸,拿起岸邊座椅上的浴巾包裹住身體。
絲毫沒有其他男人對于好身材的顯擺,秦漠遮蓋住身體的速度就好像一個小姑娘在洗澡時遇到了陌生人進浴室一樣。
一大把年紀了還裝什么純,我就不信你秦漠都二十八歲了還是個純情小男生。
我朝他輕佻的吹了下口哨。
秦漠一邊擦著頭發,一邊笑著問我:“畫什么了,給我看看。”水滴從他漆黑如墨的發絲上點點低落,順著他寬厚的肩膀滑落到他的胸膛中,這場面,要多誘惑有多誘惑。
我沒有理他,而是把畫遞給了和梅姨一起前來的白管家,笑得一臉純善:“這畫畫的好不好,反正一般人都看得出來。你也是男人,你幫我看看,這尺寸對不對?”
白管家接過去畫,臉上就如同剛剛下過了一場暴雨后又浮現了陽光一樣。
因為他的臉上,浮現了彩虹的顏色。
倒不是說他看了這幅畫有多么的燦爛,而是,他的臉上變換了紅橙黃綠青藍紫七種顏色。
驚訝之余,白管家他還震驚得說不出話來,眼角濡濕就快要流下淚水的樣子,我趕忙辯解道:“別說我傷風敗俗啊,那都是腐朽思想,我這是藝術!”
梅姨湊過去瞄了一眼,也嗔怪的看了我一眼,但是也不好說什么。
那是,我一個美術專業的學生畫幾幅人體畫不是很正常嗎?
秦漠看著白管家和梅姨不對勁的神情,也湊過來瞄了一眼畫。
沒有我想象中的害羞,他看了這幅畫,沉吟了一下,俊臉上沒有任何可疑的顏色。
我畫里畫的就是他,他有什么還害羞的?
他當然沒有害羞,而是一本正經的對我說:“你以后再偷偷畫我的人體像,我就把你送去非洲原始部落寫生。”
說完,他把那副畫給撕下來拿在手上。非常干脆利落的轉身走了,留給我一個挺拔的背影。
我這才慢悠悠的在泳池邊的座椅坐下,朝梅姨問道:“什么事情呀。”
我翻看著畫本,看著里面一幅幅的都是我畫的秦漠,一邊聽梅姨在我耳邊絮絮叨叨的說道:“白少爺在姚山新建了別墅,聽說還在山頂建了觀星臺,想要邀請你過去玩兒幾天呢!”
我聽了這話,也不好說去還是不去,機智的我把這個球踢給了秦致遠。
我問梅姨:“干爹讓我去我就去,我都聽他的。”
可誰知姜還是老的辣,我干爹秦致遠早就跟梅姨說過了,說讓我自己決定就好。
好你妹妹。
既然都這樣說了,我也不好再多說什么。
頭都沒抬一下,我就說了一句話:“我不去,沒心情。”
白管家和梅姨都沒有料到我是這么的不給面子,都站在原地面面相覷,大眼瞪小眼。
空氣中都是尷尬的味道。
見他們二人被我的直爽所打動,我拍拍梅姨的肩膀:“梅姨,你要是想去你也可以去啊,我聽說那白少爺的叔叔也是長得俊俏異常,您要是想那啥啥,放心,我絕對不和干爹說~~~”說完,我曖昧的挑了挑眉。
這時白管家的臉上就出現了好幾條彩虹了混搭的顏色了。
不再管他們在我身后做什么,我也徑直進了屋。
我直接就去了秦致遠,也就是我干爹的書房。
我推開書房門的時候,秦致遠正在看著什么文件,察覺到我進來了,和藹又笑瞇瞇的看著我:“是歡歡啊,有事嗎?”
事實上我才沒有心情和他打啞謎:“直接了當的說吧,白家是怎么回事,怎么忽然要我過去,玩兒什么玩兒啊,我和他們又不熟。”
秦致遠聳聳肩:“你要是想去玩就去啊,不想去就不去唄。”
看著他如此淡定又坦然的反應,我心底禁不住有點惱火,但還是耐著性子說:“要去一起去,你們陪我去。梅姨,你,秦淮,秦漠,我們一大家子,一起去。”
秦致遠看著我,溫和的笑笑,我看著歲月在他眼角所鐫刻下的睿智的笑紋,心底隱隱的有點不安,不禁坦白道:“婚約是你們訂的,誰訂的誰嫁。”
末了,我還加上了一句:“那梅姨小時候還說我是秦淮的童養媳呢,”我朝秦致遠挑了挑眉“那以后秦淮也要我嫁他怎么辦?”
雖說這話有點自戀,這也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但我還是把這句話說出來,舊事重提只是想告訴秦致遠,有的事情只是說說而已,不會是真的。
哪知秦致遠長嘆了一口氣,慢悠悠的走到了我身側拍拍我的肩膀:“歡歡啊,你要是嫁給秦淮,那嫁妝也是我出,聘禮也是我出,我多虧啊!頂多把錢從左邊兜里換到了右邊兜里。”
我......
好有道理的樣子,我竟無言以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