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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么你一句我一句的,我爆發(fā)了我身體里的潑婦潛質(zhì),和魔仙堡在警察伯伯和我喜歡的人面前大吵了一架,提前讓秦漠體會了一把我的更年期是什么樣子。
任憑秦漠怎么拉也拉不住,而我也絲毫沒有意識到我的形象的崩塌。
直到警察伯伯一聲呵斥:“干什么呢!全部帶走?”
我這才一臉懵的回過頭:“帶什么走……”
難道,我們今晚真的得去警察局喝茶了?
難不成要讓秦漠只穿著個內(nèi)褲像串門一樣從他的牢房里到我牢房里來?
不能吧。
威嚴的警察局怎么能夠讓我兩亂來的,所以我還是選擇回家亂來。
我見狀,立馬笑的一臉的狗腿子一般的諂媚與燦爛:“嘿嘿嘿警察叔叔我只是個路過的,今晚的事兒可是和我一點兒都沒有關系啊,警察叔叔您先忙,我們就先走了哈。”
然而警察伯伯在看到了剛剛我和魔仙堡的那一場鬧劇,自然是不會這么簡單的就被我給糊弄過去的,警察伯伯眉毛一瞪,不怒自威的那股威嚴勁就出來了:“別以為我不知道呢!騙誰呢!我就知道和你脫不了干系,走吧!先和我們回局里做個筆錄,你要是真的無辜真的和你沒有干系,那也耽誤不了你多少時間。”
要是在平時尋常人敢這么對我,我真的是可以懟到他懷疑自己是不是找錯了人,但是今天,我要是敢懟警察伯伯,那就是和國家做對了,也不知道進去后,牢飯里有沒有肉。
我也不知道有沒有。
不過我估計沒有。
我無措的看向秦漠,結果秦漠只是淡淡的看著任菲的那一輛已經(jīng)翻倒在地上的跑車,臉上凌厲的線條在淡黃色的路燈下慢慢顯露出了一種柔和––這是我最喜歡的秦漠的一面,此刻,他不是那個山河集團的總經(jīng)理,而是獨獨屬于我一個人的秦漠。
雖然說我兩現(xiàn)在都挺倒霉的可能得進局子里喝茶了。
這都快進局子里和警察叔叔談人生談理想了,怎么秦漠還能這么淡定的看著那輛報廢的跑車發(fā)呆?
他別是想要裝傻充愣混過去不被帶走吧?
搞笑哦,吃瓜群眾都走的差不多了,現(xiàn)在留下來的也都是幾個愛玩的常常混跡于俠飛路飆車場的幾個公子哥,因為沒來的及走,也被警察給控制起來了,難道秦漠想要偽裝成一個便衣警察?
不不不以秦漠的智商是不會做出這么腦殘的事情的。
我倒是有可能。
看著秦漠擰眉思索的樣子,再回頭看看警察伯伯充滿穿透力以及浩然正氣的雙眼,我慫了。
拉了拉秦漠的袖子,秦漠這才回過神來,眼眸里盛滿了星光,熒熒的的映照在我的眼睛里:“嗯?”
我對于秦漠的茫然表現(xiàn)翻了個白眼:“嗯什么嗯啊,都快被抓上警車去公安局了,你還有空走神發(fā)呆?”
秦漠握著我的手緊了緊,溫熱的手心所傳來的熱度,以及他手心中的薄繭所帶來的粗糙感讓我有了安全感,他在讓我慢慢的把心放下。
我一直都是相信秦漠的,無條件相信。
除了那件事,至今都是一個齟齬。
秦漠低聲和我說:“在公路上駕駛機動車惡意追逐競賽,一般就是拘役罰款,待會兒給秦淮打個電話,找人保釋一下,沒有大問題。”
“真的?”面對著警察伯伯審視的目光,我還是有點心慌。
“沒事,真的,頂多去喝杯茶的功夫,天沒亮就能回家了。”秦漠牽著我的手不動了。
不一會兒,警察局和救護車都來了,警笛和救護車的鳴笛交雜響起,現(xiàn)場一片熱鬧。
秦漠看著任菲被抬上救護車,忽然聲線就冷冽了下來,對著任菲說道:“這車就這么報廢了,大修也修不了了,我們家秦淮的錢也不是洪水大開的,你自己找個機會,賠給他一輛吧。”
任菲捂著身上被擦痛的地方上了救護車,臨上車前還狠狠的剜了我一眼,卻是正眼也不敢看一下秦漠。
欺軟怕硬,和我一樣的人。
果然。你所討厭的人,事實上他的大半部分是個自己是相像的。
我不再去糾結任菲是不是真的受傷了,否則她怎么不用去警察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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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及此,我忽然猛的抱著肚子蹲了下去,把臉埋進了抱著膝蓋的臂彎中,臉都擰到了一起。
秦漠被我這莫名其妙的舉動給嚇了一跳,但是還是沒有一驚一乍的抱著我翻來覆去的翻看個不停,而是蹲下來撫摸著我的后背,輕聲問道:“怎么了?”
我沒有抬頭,聲音都在忍不住的發(fā)抖:“我肚子好疼……疼的受不了了……”
“你是不是生理期來了?不對啊,你也不是這個時候啊,怎么了?真的假的,你別嚇我啊。”
耳邊傳來了秦漠半信半疑的聲音,我第一次覺得秦漠就是個豬隊友。
還真的假的?有你這么拆臺的嗎?
都已經(jīng)這個份兒上了,肯定不能半途而廢了,思及此,我沒有抬頭,依舊低頭捂著肚子:“不是……一抽一抽的疼,不是痛經(jīng)……好像是急性闌尾炎……或者是急性腸胃炎……”
“你怎么知道?你以前發(fā)過?”秦漠的聲音里有了一絲絲焦急,手上撫著我后背的手掌還在我的后背上。
我心里急得不行了:你管我得過沒有!秦漠你正常的反應難道不是趕快把我公主抱起來擠上那一輛急救車嗎?!
然而,并沒有。
秦漠不是什么狂拽酷炫吊炸天懂不懂就我要你們?nèi)t(yī)院陪葬的霸道總裁,他只是個悶騷又腹黑的老光棍。
此刻,這個老光棍竟然還在嘗試著把我給拉起來站好。
那我裝病豈不是就要露餡了?
我很快就不說話了,哼哼唧唧的抱著肚子直喊疼,秦漠圍著我團團轉,一個勁的在我耳朵邊問我感覺如何,是真的假的,能不能走路?
我發(fā)誓我這一刻很想讓他除了欲仙欲死之外動用別的手段弄死秦漠。
忍住,忍住,沖動是魔鬼。
我在心底狠狠的警告自己。
然而我還是得裝出一副柔柔弱弱氣若游絲大勢已去奄奄一息的樣子,悶悶的說道:“不好,一點都不好,我的肚子好疼……啊!”
話還沒有說完,我就被人從后面踹了一腳屁股,霎時間我一個重心不穩(wěn)我就一屁股摔到了地上。
這一腳過來,我竟然有一種恍若隔世的感覺,怎么這么像小時候秦淮踹我的感覺?
我一回頭,對上了警察伯伯的洞悉一切的面容,他的臉上除了浩然正氣,是的,還有一股子因為值夜班而不能回家生二胎的無處可撒的不耐煩。
原來偷襲我的是這個看起來成熟穩(wěn)重又和藹實則心機深沉的老謀深算的警察伯伯,這一腳直接把我給踹倒在了地上成了一個癩蛤蟆。
我被他這蠻橫的動作給氣得頭發(fā)都豎起來了:“你干什么了你!你這是暴力執(zhí)法!我要投訴你!”
哪知警察伯伯絲毫不被我這弱雞的威脅給逼迫到,剛正不阿的說了一句:“你不是說你的肚子疼,這不就不疼了,你還得感謝我給你治好了病呢。”
“呵呵呵,謝謝啊。”我皮笑肉不笑的回答道,眼睛死死的盯著警察伯伯,恨不得眼睛里噴出火苗來把他的頭發(fā)給燒出個八卦圖的造型。
耳邊傳來秦漠低低的笑聲,笑聲里分明帶了幾分愉悅。這下好了,不僅沒能成功的躲避進警察局,反而還在秦漠面前丟了丑。
得不償失得不償失。
秦漠看著任菲的救護車已經(jīng)離開,而我離開的希望也一點點破滅。
他吻了吻我的發(fā):“我就知道你是裝的。”我聽到了他在我頭頂輕笑的聲音,十分清亮又有磁性,在我頭皮上帶來了一股酥酥麻麻的感覺,從我的天靈蓋上傳到了心底,十分溫暖。
然后我們兩還是沒能躲過被抓進警察局。
毫無疑問,拘役和處罰金那是屬于情節(jié)較輕的,但是現(xiàn)在,任菲受傷了,她那個小學生肋骨也斷了,而車子更是直接報廢了,這應該是判定為了重大事故了吧。
我和秦漠在公安局臨時關押處大眼瞪小眼的坐了半個小時以后,我就被率先提了出去做筆錄。
清白的燈光照在我的眼上讓我?guī)缀醣牪婚_眼,手上沒有手銬,這讓我不那么緊張,但是,我心底還是有點畏懼的。
警察問什么我就回答什么,一趟下來但又也沒有什么過分的。
只是到了最后,警察的一句話,卻令我有點茫然。
“是事發(fā)汽車的輪胎出了問題,并不是因為汽車打滑而發(fā)生側翻,事發(fā)汽車的輪胎上有一個單孔,很明顯,事發(fā)汽車的側翻,是因為有人槍擊事發(fā)汽車輪胎才造成了這一起事故,那么,是你指使的嗎?”警察叔叔態(tài)度端正的問著我。
我心底咯噔一下,手腳竟然都不規(guī)律的有點冒冷汗。
“不是我,而且,我也不知道是誰。”
車是秦淮借給任菲的,不可能有這么巧的。
即便我心底有了一個答案,我也不會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