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擴作為盧川實業的下一代掌門人,他的慶祝出任典禮自然也是很多人來參加。
我拿著手里的請柬正發愁。
秦漠和干爹一起去了國外考察項目,結果這個盧擴就好像知道我在家一樣,請柬上指名道姓的要我去參加這個晚宴。
當我和梅姨收到請柬時,我們兩個面面相覷,一臉的糾結。
“秦漠不在,我不想去。”我把請柬一把扔到了桌上,一臉的不情愿。而梅姨也若有所思的樣子:“你干爹不在家,我也不想去。”
然后我兩雙雙葛優躺在沙發上,雙雙惆悵。
后來梅姨決定,讓我和秦淮一起去。
讓秦淮當我的男伴。
我也給秦漠打了電話,可是秦漠卻一直都是電話占線,怎么也找不到人,這讓我十分惱火。
可是找不到他的人,我能怎么辦啊,礙于面子,最后還是去了。
這也是為了山河集團的面子吧。
到了晚宴的那一天,我隨便找了個會所做了個造型,結果做到一半的時候,秦淮就已經十二分不耐煩的催促著我了,就好像他的時間是金子做的寶貴到每和他說一句話都要付費給他一樣。
他站在我身后,看著替我挑選項鏈的造型師著急得不耐煩的樣子,明明離晚宴時間還早,足夠我慢悠悠的出門了,他卻非要不停的催促。
我故意放慢了挑選首飾的時間,逼得秦淮最后不得不推開造型師,隨手給我留了一套首飾,接著吧其他的首飾全部推到一旁。
我瞪了他一眼,慢條斯理的戴上了晶瑩無暇的鉆石耳釘:“你急什么,又不是趕著去搶肉,你大哥以前可從來不會催我。”
“所以我哥才沒有眼光看上你了啊。”秦淮也回敬了我一個眼刀子,看著我緩悠悠的整理裙擺,他著急得不行了,等我整理好裙子說出了“好了”的時候,秦淮這才窘迫的長抒了一口氣,拉著我的手臂往外走,穿著高跟鞋的我走路根本就不穩,甚至還有點踉踉蹌蹌。
上了車秦淮也是把車子當做飛機來開一般,速度也是快得不得了。
一路上我還在生氣他剛剛不肯讓我慢一點只管催我,根本就不管我身上是否細致,所以我也沒有說話。
直到他最后把我帶到了一個酒店門口,我嚇得稍稍我往座位里縮了縮。
“我告訴你啊我是你大嫂啊,就算你迷戀我無法自拔你也要控制啊,秦淮啊我跟你說啊好姑娘多得是你不用單戀我......”
“神經病,想什么呢,我去換個衣服,你以為我要帶你去開發嗎?”
秦淮翻了個白眼,把車鑰匙扔給我,自顧自的朝酒店走去:“給我半個小時。”
我心里一陣長嘆,這個缺心眼的為什么不把自己打理清楚了再來接我呢?為什么非要來接著我和他一起還有在樓下等他?
這人腦子不夠用吧?
就在我一邊看著秦淮的身影消失在酒店門口一邊感嘆秦淮的智商真的不咋地的時候,忽然有人敲了敲我身側的車窗。
我一般不會給敲車窗的人開窗,因為這樣挺危險。
結果外面那個很有可能發小廣告的人還越是固執,最后動作還越來越粗暴。
不過我依舊還是沒有理他。
直到我手機響了。
猛然響起的手機鈴聲猝不及防的嚇了我一大跳,我沒打算理車窗邊的那個奇怪的人,于是隨手接起了電話。
陌生號碼,我略略思索了一下,還是選擇接起來。
車窗外的那個男人站在車邊遮擋住了我的大半部分陽光,大片陰影陰測測的包裹住我的車窗,這讓我覺得有點不妙,于是我一邊警惕的看著車窗外的男人一邊聽著電話里的聲音。
“喂?”我先開口了,結果電話那頭的人卻沒有說話,是一片靜謐的聲音。
就在這時,車窗外那個身影也抬起了手,一邊往回走一邊接電話。
“趙小姐,我們又見面了,還記得我嗎?”似笑非笑的語氣,有揶揄。有不懷好意的侵略,他的聲音讓我有點便秘的感覺。
如果我懟他,那就相當于我在便秘時直接掄起馬桶刷把自己的菊花一頓狂捅,最終受害的還是自己:要不任由他欺負選擇毫不反擊的話,那也就相當于,我要坐在馬桶上哼哼唧唧的渡過好幾天了;這種不上不下的堵塞感,才是最惡心的。
那么,以后如果有人問我,當你再次見到徐永生時你是什么樣的心情,是雀躍,還是興奮,還是驚恐?那我就可以很淡定的回答,當我遭遇了徐永生時,就像遭遇了便秘一樣。
在我的世界里,和徐永生白懿梁白玉斐碰面,都只能用“遭遇”來形容。
剛剛不懷好意的徘徊在我車邊的男人,原來是徐永生。
給我打電話的,也是他。
我把電話貼在耳邊探著身子,各種窗戶看著徐永生離去的背影,他忽然轉身,眼神挑釁的看了我一眼,尤其是他的眉毛,微微上挑,看起來心情很好的樣子。
他心情好,那我就是很不爽了,甚至心中覺得很堵。
最起碼現在又得出門多長幾個心眼了。
不過我看著手中秦淮給我留下來的鑰匙,想起來他們關系好像不錯的樣子,又好像是有合作。那這樣一來,秦漠和秦淮,豈不是要兄弟反目?
這也太復雜了點兒……
我的智商承受不來,所以我選擇自己努力的保護好自己,盡量(吧)不要讓自己再次落入到了徐永生手中,再讓他威脅秦漠了。
我看了看手中的電話,逼著冷靜下來。
他徐永生既然有我的電話,那就說明他肯定已經調查過我了,而我對他,一無所知。
敵在暗我在明,情形對我很不利啊。我在車上老老實實的呆著,不再去想徐永生的事情。
我冷靜下來才想起來給秦漠打一個電話,而秦漠的電話卻怎么也打不通。
這讓我心緒有點不安寧,總覺得仿佛在我大快朵頤的吃肉的時候不小心吞入了一塊骨頭進胸口的時候,悶悶的。
終于,秦漠從酒店里出來了,我才如夢初醒一般:“我肚子不舒服,要不我今晚就不去了吧,我想去趟醫院。”
哪知道秦淮透過后視鏡看了看我的臉色,他竟然一口回絕,臉上的薄冰沒有有絲毫破裂。
“你哥哥那個老光棍兒脾氣已經夠令人捉摸不透了,你作為一個年齡小一點的弟弟,你能不能稍稍有點兒人情味兒,稍微可愛一點?”我搶在秦淮發動車子前面搶著說了這么一句話,我以為秦淮肯定會和我吵一架最后把我趕下車。
結果秦淮卻洞察了我心里的小九九,甚至也好像有了一個叫做讀心術的本領,
他開口問我:“是不是徐永生來找你來了?”
我沒說話,伸出手煩躁的揉了揉臉:“剛剛你上去的時候,怎么不帶上我啊,我差點被他嚇死了。”
“是我不帶你嗎?是你自己不上去的。”秦淮冷哼。
“哦。”我悶悶的回答了一聲,然后緩緩抬頭,睜著撲閃撲閃眼睛看著秦淮。
“二哥啊,你看我的眼妝都被我剛剛不小心揉花了,這樣怎么能見人呢到時候還給山河集團帶來了不好的影響……要不還是你去吧,我就先回家了啊……”
秦淮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要不要帶你回去再給你化一個?”秦淮的眼神太過冰冷,我害怕他隨時會變身成為一個火山爆發開來,到時候可就糟糕了。慫貨如我,我怎么可能有那個膽量去和秦淮唱反調,于是我也只好自己動手,拿出化妝包,就在秦漠的車內補了一個妝,這才開始出發去盧擴家。
火紅色的法拉利在偏遠又不堵車的公路上普通一輛火紅色的獵豹在草原上奔跑帶起了方圓三里的風一樣,十分有激情,十分的快。
很快,我們兩個就到了晚宴的舉辦地——盧擴建在山頂上的私人山莊。
我們兩個剛剛到山腳下的時候就看到了山頂上五光十色的燈火光芒,當時我還不禁感嘆了一句。
“他這房子建得,要是有什么山體滑坡,那他的房子不也全部被充跑了?”秦淮沒有回答我。
“哇——沒想到這個地方看起來挺漂亮啊,竟然連蚊子也有。”我“啪”的一聲拍死了一個趴在我大腿上吸血的蚊子,秦淮沒有理我。
“他這也是私人莊園的別墅建在山頂,而白懿梁家的山頂,可什么都沒有,由此可見,白懿梁還是挺摳門的。”我不由得自言自語的。
沒想到這一次秦淮竟然一邊開車一邊回答了我,不對,是一個紅果果的侮辱!
他說:“那你老公豈不是更摳門?買房都要問弟弟借錢還賴賬的。”
我一把拍開秦淮討錢的手,語重心長的教訓他:“小孩子,要陽光,要活潑,你別是天天都這樣的摳門,小氣!”
秦淮沒有回答。
終于在我們快要到了的時候,秦淮再一次囑咐我:“你不要亂跑,跟著我。”
我點了點頭,于是秦淮這才放心慢慢把車子停了,帶我去門口了。
香車美女,燈火鬢影,就連侍者的姿色也可圈可點,看來這個晚宴,我來的不虧啊。
只是少了主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