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過去踢了他兩腳,他沒有動靜,就在我以為他是不是摔傻了的時候,這個平時看起來很是高冷的男人,竟然醉態可鞠的打起酒鼾來。
廢了好大的功夫把秦淮給拖拽到了沙發上躺著,我卻發現他的身上是那么的滾燙,摸摸他的額頭我原本還以為秦淮是發燒了,放我摸完他的臉卻發現他是一整張臉都是燙的。我給他拿了一張毛毯給他搭在身上,這才毫無愧疚感的回房睡覺了。
在我進入夢鄉之前,我給我以前的一個朋友打了一個電話。
***(我是妖嬈的分割線)***
大約是晚上沒有睡好,所以第二天醒來的格外晚。
我起床之后抱著被子坐在床上,整個人都是屬于呆滯的狀態,完全不知道要做什么。傭人幫我把衣服拿過來我竟然也懶得穿。發了好一會兒呆,才想起來秦漠已經醒了,于是又興奮起來,立馬穿好衣服就要趕去醫院。
由于起得太晚了,梅姨已經去了醫院了,家里除了我也都去上班了,作為一個一半是閑人一半是上班族,我可以坐在早餐桌前慢條斯理的吃著早餐。
園丁韓叔遞給我一個快遞盒子,說是白管家送來的,還囑咐了韓叔給我帶句話。我對白懿梁現在已經沒有耐心了,于是絲毫不客氣的拒絕道:“聽什么?不聽。東西也不要了,你找個快遞公司來一趟,送回去吧。”
“不是的呀三小姐,”韓叔急急忙忙的說道:“白先生說讓您最近要防著小人呢!”
“哦。”我低頭喝了一口粥:“就說話已經帶到了,你就把東西送回去吧。”
韓叔點頭:“那我就打電話給快遞公司了哈三小姐。”
我沒有說話,最后還是在韓叔準備離開的時候叫住了他:“還是拿來我看看吧。”
白懿梁讓我防小人,除非我最近的一系列的運氣不好的事情都是他策劃的,否則他怎么知道要叫我防著小人?
我拿過那個小快遞盒子,狐疑拆開來,里面只有一個被海綿和塑料泡泡膜包裝得很好的一個U盤。
我看著這個再普通不過的U盤,不禁心底的疑惑就更加深了。
白懿梁該不會是在這個U盤里種了病毒,就等著我一把這個U盤連接上電腦就開始控制住我的電腦竊取我的信息吧?一想到我的電腦里幾百張偷拍的秦漠的照片以及幾十張偷畫的秦漠的人體像都要被白懿梁這個猥瑣的家伙給盜走,我的心里,就一陣陣的做作的抽痛。
于是我找出了一個連接線和很久以前的都快退休了的一個MP4,連好了轉接線,用MP4去讀取這個U盤。
結果令我感到意外的是,U盤里并沒有什么我想象中的病毒,只有間簡單單的一個錄音文件以及一段視頻。
我點開了那個視頻,竟然是一段監控錄像。
正是我和秦漠出車禍的那一段的錄像。
這一段錄像,更是給我帶來了前所未有的沖擊,我一邊看,一邊頭皮發麻,耳朵里都是嗡嗡嗡的聲音。
我眼睜睜的看著秦漠正攬著我的肩膀和我咬耳朵,卻又在猝不及防間推開我,甚至在我還沒有反應過來的幾秒鐘之內又被另外一輛車給撞到另外一輛車上被活生生的給擠壓著。
他是那樣一個令人感到驕傲的人,卻在此刻像是一團人形奶油一樣被兩輛車擠壓在中間。
我越看,眼珠子越紅。
干爹交代秦淮去找事發當時的監控錄像,即便我知道了秦淮找到了,但是我也一直沒有膽子去看。
因為,太疼了。
哪怕是只看看就會覺得疼。
頭顱,胸膛,脾臟,手足,秦漠身上傷到的每一處都讓我覺得十分的錐心。
僅僅是看完一遍,我就已經沒有了勇氣再看第二遍了。
每看一眼我都會覺得心里深深的疼痛像是要把我全身的神經給撕裂一般。我一般揪著自己的頭發逼迫自己冷靜下來,一邊在腦海里飛快的思考著,白懿梁既然有這錄像,那就說明他肯定也是知道了秦漠受傷的事情了,但是這個視頻,究竟是他自己找到的,還是別人發給他的呢?
我正在納悶之際,忽然想起,白懿梁說提醒我最近要防著小人?
那這么說,這個錄像就很有可能是別人給白懿梁的?
我匆匆打開了那個錄音,耐著性子多聽了幾遍之后,忍住手上的顫顫巍巍,給白懿梁打了個電話。
幾乎是心臟急速跳動,我的聲線也十分不穩:“白懿梁,你在哪兒?”
“歡歡?”白懿梁十分擺譜的呵呵笑了兩聲:“你起床了?我早上讓管家去你家的時候你可是還沒起床呢,賴床這個習慣可不好,你得改。”
聽著白懿梁答非所問的敷衍,我的心里十分窩火,強忍住砸手機的沖動繼續問他:“你在哪兒,我要見你。”
“不行。”白懿梁斬釘截鐵的拒絕了我:“你現在情緒不是很好,如果我們見面的話,難保你一個不開心就把我給揍了一頓怎么辦?”白懿梁的聲音溫潤,清冽,但是卻不像以前那樣透露著疏離,而是有著一股子自顧自的熟稔:“所以我們還是不見為好。”
我妥協:“不見也行,那你就在電話里告訴我,這兩個文件,是誰給你的?”
“無可奉告。”白懿梁輕輕笑著,似乎很是得意:“不過我還是對你很好的,有人來找我求合作我直接拒絕了不說還把罪證交給你,你看我對你多好。”
一時之間,我竟然也不知道該怎么辦,只好喉嚨酸澀的問道:“是盧擴嗎?”
“我說了,我不告訴你。”白懿梁就像耍猴一樣,他語氣很是輕快,俏皮,我聽來卻像是一種諷刺一樣,于是氣得我立馬就把電話給掛了。
我拔下U盤,拿回了房間,把其中的一份錄音文件給拷貝了一份發給了秦淮。
然后,我又吩咐廚房做午餐送到醫院去,我也就先去了醫院里。
要是放在以前,我是最討厭醫院里的消毒水的味道的,走到哪里都是一股醫藥的味道,令人十分不爽,但是現在,我卻希望這股味道能夠更加濃郁一點,能夠幫助病人們可以早日好起來。
我來到重癥監護室門口,梅姨卻不在哪里。我隔著玻璃靜靜的看了一會兒秦漠的睡顏,不禁心也跟著落了下來。
重癥監護室啊,也比那什么急救手術要好得多吧。我就在重癥監護室門外站了好一會兒,仿佛這樣就可以陪著秦漠一起渡過難關一樣。
路過的護士和醫生都狐疑的看著我,甚至有體貼的小護士問我是否需要一張凳子來坐著等。我不知道這是調侃還是誠懇的關懷,反正我被問過一次我是再也不好意思了。
只好漫無目的的去休息室找梅姨,果然,梅姨就在休息室里。
梅姨的狀態倒是好了很多,她甚至督促我去畫廊里看一看,畢竟既然是開了這個畫廊,那么就得對它負責任。
她說她守著秦漠,那么我就抽身離開去了畫廊了。
我開著車離開醫院,卻并沒有去醫院,而是去了上一次秦淮和付何清相親的那個茶館。
現在還是上午,茶館內并沒有什么人,只有寥寥幾個客人。
我走進去,直接抓住一個跑堂的服務生就問:“你們老板呢?”可能是我的表情太過兇殘,服務員直接蒙圈了,問我:“什么老板?”
“白懿梁!”
哪知服務員結結巴巴的回答:“我們老板不信白啊......”
“不姓白難道姓黑嗎?給我把你們經理叫來!”我虛張聲勢的朝服務員發難,逼得服務員一臉的糾結:“小姐,您先松手好不好?我這就去為您叫我們經理來。”
我這才松開了他。
服務員見我松開了對他的鉗制,不由得立馬連滾帶爬的跑進了內院。不一會兒,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跟著就出來了,他點頭哈腰的對我十分客氣:“趙小姐,是這樣的,我們白老板,今天不在,他有事出差去了,估計過幾天才能回來呢?”
“出差?這個借口也太拙劣了點吧,怎么早不出差晚不出差偏偏就這個時候出差?”我不悅的盯著經理:“我知道他是在躲著我,你還是別這么搪塞我了,你直接告訴我他在哪里吧。”
經理也是個老狐貍,他耐心的賠著笑:“趙小姐可真是聰明,不過我們白老板最近確實是身體不大舒服,這幾天一直都在休息,所以可能不是不想見您,實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怎么可能!我上午給他打電話他不還是中氣十足神氣活現的呢,一瞬間就發病了?你們白老板得的是羊癲瘋?”
經理面上一陣掛不住,但是還是淡定的和我說:“實話告訴您吧,我們白老板,今天真的生病了,這會兒正躺在床上歇息呢,實在是見不了客。”
“在姚山還是在這兒?”
“我們也只是個打工的,白老板平日里那么忙,我們一個月也見不著他一次,哪能把老板的行蹤給摸得那么清楚呢,這我們也不清楚啊!”
我狠狠的瞪了一眼那個經理:“你給我等著。”
轉身就走。
這時從門外進來兩個伙計,一臉狐疑的看著我。
在我走過去之后才竊竊私語道:“這不是經理早上拿的照片上的那個女孩子嗎?”
“不是說不許放進來嗎?怎么還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