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秦淮真的是太毒舌了,每時每刻都在找機會來打擊我。
來看看我就算是浪費時間了?
秦漠那么忙,我就是個大閑人了?
嗯......仔細想想,我來白家這幾天,好像每天確實都挺閑的。
畫廊的事又有經理在幫我打理,搞不定的就可以找秦漠和秦淮,我好像確實是沒有怎么操過心。
我也好久沒有接過給別人畫設計稿設計服裝的活兒了。
日子確實挺無聊。
不對,不是日子無聊,是在白家和白懿梁在一起的日子無聊。
在以前,我絞盡腦汁的要想攻破秦漠房間的浴室的密碼鎖就夠我玩兒半天了。
人與人之間的信任越來越薄弱了,秦漠竟然不相信我對天所立下的不在他洗澡時闖入他浴室的誓言,竟然還給他浴室裝了個密碼鎖。
還是六位數的。
有一段時間只要秦漠上班去了而我在家的時候,我就會搗鼓著那個密碼鎖。
搗鼓了一個星期還沒能解開,直到有一天,我去求助秦淮。
在我趁某天秦漠不在家而秦淮剛好在家時,我把秦淮拖去了秦漠的房間。秦淮略略看了幾眼,就告訴了我一個很令侮辱我智商的消息,那看起來是個密碼鎖,實則上是個指紋鎖!
我瞬間明白了,為什么我都搗鼓了一個星期都解不出來!
原來一開始的研究方向就錯了啊。
失望。
好在我向來都是個知難而退的人,不讓看就不讓看唄,等你洗完了我蹲守在你浴室門口不也一樣可以誒嘿嘿......
好幾天了,也沒有見到秦漠了。
給他發消息也只是簡單的嗯嗯啊啊。
這讓我頗為有點泄氣。
莫不是他有了新歡了?
不至于啊,秦漠他以前在外面再怎么瘋也不會把我給冷落了啊,難道遇到真愛了要和我老死不相往來?
心里越想越亂,剛剛秦淮走的時候我也忘了問一句秦漠最近在忙什么。
糾結。
一個人就這么糾結了一兩個小時,直到了下午四五點的時候,我才想起來,秦淮今天可是把車送給我了。
本來還是挺不開心的,但是看到了秦淮給我送過來的車,我就又高興起來。
我去白家的車庫,一眼就在那一排排豪車里看到了秦淮上午給我送過來的那輛車,拉風的外形,流暢的車身線條,性能也是杠杠滴。
最重要的是,這可是限量啊!很多人有錢也買不到啊!
秦淮果然厲害。
只是有一點,我跟他說的時候,明明說過了要什么顏色都好就是不想要黑色的,他倒好,還就真偏偏給我送了個黑色的過來。
這下子,就一點都不張揚了,一點都不飛揚跋扈了。
怎么看怎么像商務車。
我已經忍不住想要上手試試了。
于是我把它開出車庫想要出去溜一圈兒,但是我看了看今天剛剛穿出來的高跟鞋,就有回去想要換雙鞋。
我回到我二樓的房間換好了一雙平底鞋,在走過大堂里時看到白懿梁正一個人,一手執著棋譜,一手在棋盤上布局。
他今天穿了一件淡藍色的純色襯衫配一條黑色的休閑西褲,襯衫扣子一絲不茍的扣到了最上面一顆,顯得斯文又儒雅。
只是他一個人的身影,未免孤獨蕭瑟了些。
鬼使神差般的,我竟然喊了他一聲,白懿梁發覺,緩緩回過頭來笑著看著我,朝我點點頭。
他回頭的那一瞬間,溫柔得讓我有一種毀了他的沖動。
我朝他揚揚手里的鑰匙,對他說:“我二哥給我買了新車,帶你去兜兜風?”
白懿梁看著我,眼睛里都是蕩漾的清澈湖水,所有的溫柔都化作了他嘴邊的一句:“好啊。
話一出口,我就有點后悔了。
因為無所不在的白管家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忙上忙小的大呼小叫著傭人們,在為我們出去兜風做準備。
我想著白懿梁小時候所遭遇的不好的事情,還有他現在的身家,即便是仔細一點也沒有什么。
但是我們真的只是出門兜風玩兒一圈而已,你有必要派了整整十輛裝滿荷槍實彈的黑衣人保鏢的車來前前后后的跟著我們嗎?
講真,外國總統來我國訪問,我們國家都不舍得花這么大陣仗去保護人家。
一看到這個樣子,我的興趣就提不起來了。
我懨懨的對白懿梁說:“算了你別去了,你在家下棋就好,我一個出去玩會兒,很快就回來。”
雖然這話很傷人,但是我也不想這么大張旗鼓的,一出門就被人圍觀,還要被人默默的鄙視是暴發戶啊。
哪知白懿梁真的就揮手讓他們退下了。
“既然你不喜歡,那就不要讓他們跟著了,就我們兩個就好。”他還是很有西方紳士風范的,無論做什么都會很尊重別人的看法,不給別人帶來不愉快還有不方便,也會時時的照顧著別人的感受。
我估摸著估計也有不少便衣混在人群中保護著他,也不必太擔心安全問題,于是我就點點頭,拿起包包就和他一起出門了。
我們一路沿著盤山公路往山下駛去,一路郁郁蔥蔥的綠色山林一看了就會給人好心情,空氣也十分清新。就連耳邊吹過的風都帶有松針的獨特味道。
姚山還真的是個適合養老養病和避世的地方。
怪不得白懿梁要把姚山給買下來還建了那么多別墅。
風景實在是不錯。
如果不加上對白懿梁的偏見這個主觀因素的話,從客觀上來講,姚山還真的不錯。
我是說和市中心對比起來的話。
一個小時后,我和白懿梁在市中心的大馬路上大眼瞪小眼。
......
都怪出門太開心了,都忘記了看時間。
結果一出門剛到市中心就遇上了堵車。
我本來還想帶白懿梁去濱江路吹吹江風的,這下可好,堵在路上光聞尾氣了。
原本我們兩個是打算出來溜一圈兒就回去吃晚餐的,可現在,估計趕得上宵夜就不錯了。
我和白懿梁,堵在了濱江路上起碼堵了一個小時。
我們兩個從最開始的互相尷尬的坐著,到后來的慢慢開始熟絡起來聊起天來,再到現在這樣,我坐在駕駛座上打瞌睡,他在拿著我的備用手機玩圍棋。
在這堵車的一個多小時里,我簡直就是生無可戀。
如果是出門就遇到了堵車那我還不是很生氣,可是我現在氣的是,我們本來可以避免的。
卻偏偏一頭扎進了堵車的大潮,在這大馬路上和一大群人一起浪費生命。
一路上走走停停停停走走,差不多到了晚上八點多我們才從剛剛堵得那一段路中脫身。
整個人都解脫了。
彼時我已經餓的前胸貼后背了,也懶得再回姚山吃飯了,索性就帶著白懿梁去了我一個朋友開的餐廳吃飯了。
不過不巧的是,我去的時候,我那個朋友不在,偏偏新來的服務生也不認識我,這可能導致我在買單的時候不能打折。
我頗為不滿。但我也不能去為難一個服務生,于是也就算了。
今天心情不錯,于是我主動把菜單遞給白懿梁讓他先點單,我請。
結果白懿梁就如同一個剛才寺廟的還俗的苦行僧一樣,幾乎是全素。
比我中午要好一點,最起碼還有一點兒肉汁兒。
對于他的喜好我不做評價,反正我是我行我素就可以了。
不管他點什么菜都跟我沒有關系,反正我愛的是肉!
我的晚餐比起中午那個一波三折的午餐來,還是順心很多的,有肉,有酒,還有美男在側。
確實很棒。
如果沒有遇到任菲那個非主流小婊砸的話。
白懿梁不喜歡吃胡蘿卜,又不喜歡浪費,非要把他餐盤里的胡蘿卜丁胡蘿卜絲胡蘿卜片全部挑出來給我。那我也不干啊,你不吃的東西你也不能扔給我啊!
于是就在他非要給我-我非不要-他非要給我-我非不要-......這么幼稚的僵持之下,我們成功的把這個互相禮讓變成了一個,像是請筆仙的一個詭異的儀式,請來了一個我非常非常討厭的女鬼。
任菲,家里是賣珠寶的。
我們兩個也很有孽緣,我和她小學,初中,高中,都在一個班。
以前和現在,我們的關系,就像杰瑞和湯姆一樣的相愛相殺。
她沒少找我麻煩,我也沒少賤兮兮的去挑釁她。
但是近來一個多月沒見到她了,我也不會想她,畢竟是真的討厭她。
“喲!好久不見啊趙之歡,怎么,終于知道秦漠不喜歡你了,舍得放棄了?這才找了個小白臉?”
我看著任菲纖細勻稱的雪白皓腕上挽著一個標準九頭身,身材又很不錯的英俊男人,我再看看白懿梁雖然長得比任菲挽的那個男人帥氣,身高也很他差不多,可是!白懿梁沒有搓衣板啊!
比男人,這一局,我敗了。
我看著任菲妝容精致,整個人從頭到尾都武妝的一絲不茍,看起來十分高貴美麗的模樣,再看看我自己,素顏出門,頭發也好幾天沒有做護理,眼下更是因為思念秦漠而夜不能寐所產生的淤青......
比自己,這一局,我又敗了。
沒關系,這一刻,比男人比女人,我都不如你任菲,但是!我有車啊!我今天可是開著限量款超跑出來的!
看我吃完飯不開著我的小限超去碾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