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象有多性感,現實就有多骨感。
沒有秦漠沒收我的宣傳手冊,也沒有什么在我耳朵邊吹氣,因為那都是一些八字沒一撇的事。
太過遙遠。
還不如我今晚輕車熟路的摸進秦漠房間把他給太之陽之。
一想到秦漠在我身下欲罷不能的樣子,我就高興得笑出聲來。
覬覦了十八年的,只能看不能吃的一塊超級太肥肉,如今終于能夠吃了,教我怎能不心動?
只不過,現在還不能吃,還得拔毛,紅燒了。
那個毛,指白懿梁;
紅燒,指好好思考一下完事后的對梅姨的解釋對策。
我沉迷在自己的小世界里無法自拔,連自己在干爹面前傻傻的笑出了聲都沒有察覺。
“事兒還沒成呢,你不用急著先這么高興,小心下巴都給笑折了。”干爹放棄了找他的煙,為了轉移他對于煙癮的注意力,而把注意力放到了我的身上。
“我說,你和白懿梁,處的怎么樣?”干爹隨手收拾起亂糟糟的書桌來,一邊漫不經心的問我。面上也沒有我想象的那種不悅的模樣。
我忽然覺得,這是個很復雜的問題。
要是說我和白懿梁相處的挺好的,那豈不是就是反映了我對秦漠的不忠和不上心?
要是說相處的不好,那萬一干爹說我沒有把他之前交代的那個任務放在心上怎么辦?
要是說相處的一般,他要是又說我態度敷衍怎么辦?
我頭疼,拒絕回答這個問題。
干爹看著我一臉的便秘的樣子,也不忍心再為難我了,給了我一句如獲大赦的話語:“我早就知道了你和白懿梁不對付,大半夜帶人家去飆車玩兒,把人家害得膽汁都給吐出來了,還有那次,帶人家去電影院偷窺別人干壞事兒,差點又被抓到派出所,人家白玉斐給我打電話時,秦漠在一邊笑的都快直不起腰來了。”
干爹看著我,忽然咧嘴露出了一個頑皮的笑,與他現在的身份年齡極不符合:“你啊,真是一刻也不消停,不過我就是喜歡你這股子鬧騰勁。”
被干爹這么一句不知道是夸還是砭的給稱贊了一句,我忽然有點不好意思起來:“慚愧慚愧,過獎過獎。”
干爹看我一臉嘚瑟的接受了他的贊美,又有點不高興了:“說你胖你還喘了,不過你以后可不能這樣任性了,你得慢慢學會有個分寸。”
“知道啦知道啦,有,您就放心吧。”我馬馬虎虎的回答著,為了討好我這個未來公公,我還十分狗腿的上前去主動要給他捏肩膀,果然,捏了十分鐘后,干爹終于知道了我的真實意圖了。
“有事?”他問我。
于是我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把白懿梁那個坑貨陷害我把我和秦漠送進警察局還讓警察扣了我的事情又給二度添油加醋的說了一遍,十分可憐。
這一次,干爹倒是沒有推脫再說讓秦漠或者秦淮給我買車的事情,而是說讓我自己去選一輛車,回頭找他報銷就成。
末了他還用一種比較滄桑又憂郁的黯然神色以及語氣幽幽吐槽了一句:“養了十八年的閨女忽然就變成了兒媳婦兒,我這生意,只賠不賺啊……”
“那賬不是這么算的啊!現在娶媳婦兒哪家不是聘禮多過嫁妝,您讓秦漠娶我進門,雖說賺不了什么錢,但是,絕對虧不了啊。”我笑的一臉的雞賊,滿臉的都是討好。
最終這場書房面談還是以我和干爹的友好愉快的互夸模式結束。
本來還想和干爹聊完了天再去秦漠房里調戲調戲他收點兒婚前的利息,結果秦漠半夜就跑去了公司加班。
又留我一個人獨守空閨。
哎,可悲。
搞得我一整晚都只能看著之前被我上傳到云端的那八十多張他的人體像催眠才能入睡。
回了秦家以后,就是回到了自己家,不管什么也都沒有了之前的那一些拘束,自由自在的十分束縛。
我一自由,心情就會十分之好。于是我高興得又去了福利院畫了兩天的壁畫。
就這么每天懶散的修修改改我的婚鞋頭紗頭飾的設計稿,時不時的搶了搶銷售的活兒賣出去一兩幅畫,日子也還算悠閑。
唯一令我比較不滿意的就是梅姨老是時不時的就在我面前提一下白懿梁的生日快到了地點定在了本市最為豪華高檔的酒店,為了安保甚至還買下了那個酒店什么什么的。
聽著就煩。
在我看來,這壯婚事應該就是這么算了的,所以白懿梁的一切,都和我無關。可是梅姨不這么認為,她以為這不過是我一時氣話,繼續在我不停的嘮嘮叨叨的說著白懿梁的好。
有的時候氣急了我真的很想掰著她的肩膀像馬景濤一樣露出我的血盆大口以及人工智能口水控制機,對她狂吼:“我已經和你大兒子勾搭在一起了所以你不要再亂點鴛鴦譜了!!!”
可是我不敢,我怕為我將來的婆媳矛盾的地雷埋下了第一個導火索。
將來某一天,舊事重提,足可以炸的我粉身碎骨。
直到白懿梁的生日宴會邀請函送到了秦家,我把生日邀請函給隨手扔到了一邊看都不看一眼,梅姨依舊是不放棄游說我嫁給白懿梁。
到最后我終于忍不住了:“白家給了你多少好處你要這么把我往他們家推?”
結果梅姨一臉羞澀的說:“我只是覺得白懿梁長得挺好看的,你將來和他一起生出來的孩子,肯定會好好看的!”
我???
我和你大兒子生出來的孩子更好看你信不信?
難以控制的翻了個白眼,我不再理梅姨,一個人繼續去搗鼓我的頭紗了。
反正白懿梁的生日宴,我是不會去的。
哪怕他對在場的賓客宣布我和他的婚期,只要我不在現場我不點頭,那也只是他的獨角戲一廂情愿而已。
思及此,我逐漸安心了。
梅姨還在嘮嘮叨叨的,我忍不住想梅姨是不是看上白懿梁了,要不我把白懿梁給綁來扔到梅姨面前好讓她解解饞?
這樣做好像不太地道,莫名其妙就給我干爹戴了一頂綠帽子,簡直對不起他對我的養育之恩。
可是除了這個辦法有可能讓梅姨閉嘴,我真的想不到有什么別的辦法讓她不要在我面前提白懿梁。
還是一開口就夸白懿梁的好的那種。
要不拿著菜刀去樓下花壇撬一塊磚頭拍暈她算了。
任憑她如何口舌廢盡,也沒有說動我想去白懿梁生日宴的心。
結果,我只嘚瑟了半天,我的心就拔涼拔涼的。
干爹回來了,秦漠也回來了,秦淮也回來了。
他們三個人支走了梅姨,把我叫到了書房,一臉的凝重。
干爹遞給我一張署名是給我的白懿梁的生日宴的邀請函,臉色凝重。
秦漠遞給我一個高定品牌的晚禮服的盒子,臉色凝重。
秦淮遞給我一張交警大隊開的違規罰單,臉色凝重。
我一臉問好表示不解。
什么情況?
難道山河集團破產了需要我去曲線救國去取悅白懿梁來換取山河集團的崛起?
哦不!拯救山河集團需要我用一生的幸福去換取,這對我太殘忍!
不!
然而還是我想多了,聽說戲份足的人活不過一百章,然而我,可以金槍不倒到三百章。
最終還是干爹告訴我了實情:“盧川實業的總裁的侄子剛從國外回來,就帶回來了國外的一大筆投資,把之前被秦漠暗地里稀釋的股票給收回去了一半,雖說不能讓盧川實業恢復到以往和山河集團鼎力局面,但是也不至于被山河集團牽著鼻子走。”
干爹想要再次和白家合作,雖然我只是個沒什么用的小嘍啰,但是帶上我,總比沒有強。
最起碼打起來了還能多一雙拳頭呢?
看著干爹幽幽的眼神,我忽然有點不知所措起來。
再看看秦漠,卻發現他一直都在含笑看著我。
他說:“歡歡,有的事,除了對當事人說清,也是要對圍觀的人說清楚的,免得到時候落得個不明不白,惹人非議。”
我不知道秦漠是什么意思,但是我絕對不相信秦漠會把我往別人那里推。
即便他推了,腿也是長在我的身上,去不去,還是由我。
我們四個人之間,隔著一層我們都知道卻沒有被抬到明面上來的紙張,叫做秦漠與我。
“那我怎么辦。”我看著秦漠,視線忍不住的飄遠,目光看到了干爹身后的書架上的掛著的一把寶劍。
他要是敢說一句:“你忘了我跟了白懿梁吧”我就立馬把秦漠的脖子給抹了。
“你只管放心去玩,你和白懿梁的婚事,我不會讓他再提一句。”秦漠看著我,目光深邃幽遠,我還是沒能看透他的想法。
干爹拍拍我的肩膀:“任重而道遠啊。”說完,出了書房。
秦淮拍拍我的肩膀:“你可能要重新考駕照了。”說完出了書房。
秦漠拍拍我的肩膀:“……”
他什么也沒說。
在拖延時間等干爹和秦淮出了書房以后,在秦淮很有眼力見的關了門以后,一把把我擁進了懷中。
他稍硬的胸膛給我一種結實的滿足感,他的聲音在我耳邊誘惑著看到明天,
“你只管去玩,我們也去湊一把熱鬧,好好秀一場恩愛。讓他清楚,你到底是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