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好像是,我花了大價錢娶回家的媳婦兒,只可以我一個人揍,不可以允許別人碰一個手指頭。
我恨恨的咬著吐司,一邊在心里盤算著該怎樣去找關澈一個教訓,給秦漠報仇,說不定這樣了,那個小氣的老光棍兒心里好受一點了還能對我好一點。
我是把他騙去本地最大的彩虹酒吧再給他酒里加點料把他扔進頭牌房里,頭牌給他上十八般兵器,還是把他綁架了一邊給他放小黃片一邊割他的小關澈,還是干脆把他給扔進喂了spring藥的蛇坑里?
我有很多種方法讓他痛不欲生,可是最后卻沒能想出一種比較完美的方法。
最后把吐司吃完了還沒有想出來一個比較機智的辦法。
秦漠見我陷入了沉思眼神一動不動的樣子,推了推我:“我中午約了投資人,你中午在家吃飯吧,你也不用去畫廊了,下午到時間了我給你打電話,我們出去吃,帶你出去玩。”
我一聽到終于秦漠不用那么忙的上班了可以陪我約會,我立馬就忙不迭的點頭:“那你先去忙,下午早點給我打電話。”
秦漠出門后,我也被感染了,我忍不住的想起了我自己的設計,想到這里,我趕快也匆匆的拿著包出門去了畫廊畫稿子。
在秦漠的感染下,我也趕緊的加快了速度去畫手稿。
一忙起來,就忘了吃飯,隨便吃了點下午茶。
我以為秦漠會在下午的時候找我去玩,結果一等等到六點多天都快黑了才給我打電話。
然而他在電話里的語氣,我聽的出來,有努力掩飾也掩飾不了的興奮。
“你在哪里呢,我過來接你!”
秦漠像是一個做了壞事得逞之后努力想要隱瞞過去,卻又忍不住內心竊喜的孩子一樣。
我能想象出秦漠此時臉上邪魅的微笑,雖說一般這個時候,我猜,這個時候,他臉上肯定是危險的表情。
我老老實實的告訴了他我在畫廊,秦漠遲疑了一下,本來他想讓我自己去找他,后來還是想了想,說過來接我。
以前我們也曾像這樣邀約著一起去逛街,或者約會,那個時候我也是雀躍的,內心卻是充滿了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酸澀。
如同古代被皇帝召幸的妃子。
你得感激涕零的感謝他還能在百忙之中想起你,還得小心翼翼的對待著你和他相處的每一個細節。內心里說是沒有惶恐,卻有著“吃了上頓沒下頓”的憂愁。
可是現在就不必了,因為我知道,他愛我。
我們會在一起。會永遠在一起。
我收拾好了辦公室的文件與資料,我在補妝室里補妝的時候,我看了看靜靜的躺在我化妝包中的那一支烈焰紅,或許她與我今天的妝容更加相配一些,但我還是選了一支看起來更加甜美清新的裸粉色。
誰還不能裝個少女咋滴。
就在我對著鏡子檢查自己全身上下有沒有哪里有瑕疵的時候,秦漠的電話過來了。
他在電話那頭的聲音比起之前要沉著了許多,聽起來已經從陰謀得逞中冷靜了。
“我在你畫廊外面了,我在馬路對面,你現在出來吧。”他冷靜的和我說著話,末了還追問了一句:“你是一個人吧?”
“當然是一個人了,難道我會帶著同事和你一起約會?”我抿唇調笑道:“五分鐘到你面前。”
我收起了口紅,給了鏡子里那個看起來氣色紅潤氣質清雅的女孩子一個飛吻,鼓勵她勇敢的去追逐所愛之人。
我走出化妝室那個隱藏起真實自我而披上戰甲的地方,一步一鏗鏘的走向門口,我的白馬王子,就等在馬路對面。
果然,一走到門口,就看到了秦漠的車了。
秦漠雖然是我的白馬王子,今天卻沒有開來白色的鐵馬,而是開了一輛很低調的黑色牧馬人。
無暇去思考一向中規中矩的開著商務車的秦漠怎么忽然會喜歡這樣一輛狂放不羈的牧馬人,我小心翼翼的橫穿過馬路,來到了他的面前。
我坐上副駕駛,竟然發現秦漠也和平時很不一樣。
秦漠作為一個老光棍兒,他對自己的要求可是十分的嚴格,這一嚴格也體現在穿著上。
而現在,他卻像是很隨意的套了一件寶藍色的商務襯衣,而下面卻穿了一條與之十分不匹配的卡其色休閑褲子,這兩種顏色搭配在一起,竟然看起來十分的刺眼。
秦漠見我坐好了,看了我一眼,眼角微微上揚給了我一個陰險的笑容,立馬發動車子,疾馳而去。
而我看著秦漠這一身太過隨意的搭配,不禁嘲笑道:“你今天這衣服穿的,這顏色搭配在一起也太奇怪了點兒吧。”我笑了笑,伸出纖長的食指去挑他的下巴:“什么時候你也這么自暴自棄不做美大叔了?”
秦漠張嘴作勢就要來咬我的食指,被我反應很快的躲開了。秦漠嘴角的笑一直都沒有落下來過,他也是自嘲一般的說道:“那我不一樣,別人的老婆都是每天會把老公把衣服給收拾搭配得干凈利落,就我的老婆有了和沒有一樣。”
聽著秦漠吃醋般的抱怨,不得不說我的內心還是有點小觸動的。
我低頭傻笑:“那我明天給你準備裙子讓你穿著去上班你也穿?”
“想都別想。”秦漠收斂了笑容,專心的看著前面的路,留給我一個線條流暢的側臉,讓我兀自遐想。
我和秦漠一路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兒,有的時候是在八卦著公司里的哪個元老又包養了學生被正式知道了,有的時候是在討論著如果山河集團進軍了娛樂圈第一個就要給我簽回來哪一個帥明星,再此期間,我們也認真的探討了下我們的婚禮要在哪里舉行。
和秦漠在一起的時候總是過得非常的快,但是慢慢的,我就發現不對勁了。
一般情況下情侶約會也都會是去一下浪漫的星光餐廳,再不行也會一起去吃個火鍋什么的,可是秦漠,竟然帶著我越來越遠離了市區。
要不是我不靠秦漠養著,那我還很有可能懷疑秦漠是不是養不起我了要把我賣給了娶不著媳婦兒的鄉下光棍老頭兒。
隨著天色的越來越暗,道路兩邊的路燈排列越來越稀少,草叢里的秋蟲叫的越來越歡快,天上的星星越來越多也越來越亮,我終于有點疑問的問出了聲:“秦漠你帶我出來打野戰我們也得填飽了肚子再找一個風景好一點的地方吧……帶我來這荒郊野外的,這也太滲人了點兒。”
我一邊好奇的看了看外面,一邊打開了一點點車窗,結果帶了一束秋天寒意的風撲面而來接著就往我脖子里面灌,驚得我一瞬間就把窗戶關上了,對于秦漠的裝聾作啞我也有了一點點慍怒:“我們到底去哪里啊……”
不過很快我又開始害羞起來,面上一片嬌羞:“打野戰我這還是第一次呢……我們待會兒找一個蟲子少一點兒的地方可以嗎?”
“不可以,”秦漠冷聲回答我:“我從不在外面做,”不過很快他又開始接過話:“等我找一個比較空曠的地方你就知道了。”
黃色的車燈在漆黑的路面上耀武揚威,在這如同濃濃的墨水一樣的黑夜中顯得格外孤獨,我看著窗外的路燈,百無聊賴的數著路燈的數量,一邊歪著頭看著秦漠的側臉。
一瞬間又沉迷進了美色無法自拔。
終于,秦漠找到了一片位于蘆葦地之間的空地,慢慢的把車開到了那里面去,把車停穩以后,他率先下了車。我被秦漠這反常的舉動給帶動起了好奇心,按捺住心里的好奇,我也下車了,就是想看看秦漠到底賣什么關子。
天上天高云淡,繁星點點,從天上墜下的神正在一片蘆葦地中搗鼓著車子。
我看著秦漠打開后備箱,我還以為他會拿出許多零食食物啤酒等適合野餐的東西,結果,嚇了我一跳。
后備箱里,是一個被捆綁了雙手雙腿還被塞住了嘴巴的男人。
此刻,那個男人狼狽的被一大團濕紙巾塞住了嘴巴欲語不得,手腳也被曲著捆得嚴嚴實實的。
他惱羞成怒的額頭上都是爆起來的青筋,臉色漲得通紅。
我定睛一看,喲!這不是關澈嗎?
“大哥,可真巧啊,這荒郊野外的,您怎么來了?”我捂嘴偷笑:“莫不是嫂子嫌棄你回家晚了,把你趕出來了?”
“哈哈哈……!”我肆意的嘲笑著關澈,看著他氣急敗壞惱羞成怒的樣子,我心里實在是爽得不得了。
“怎么樣,人我給你抓來了,那么”秦漠把后備箱門開的高一點,問我:“那你要怎么替我出氣呢?”
我沉吟了一下,好心好意建議道:“要不先把他放出來吧,這樣也挺難受的。”
秦漠當然知道我不會那么簡單放過了他,于是笑得一臉的猥瑣。
“好啊,不過我可以給你個建議,我們上次野餐,開的就是這個車,有很多東西,都還在。”
“油,還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