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信長表情來看,這位滿臉不屑畢竟一個手上只有一百多人的豪族來給這位尾張的國主來談條件實在有些禮越。前田利康做到了,不管怎么樣從織田的態度來看,還是認可的。
利康見到如此也不怎么多說,信長覺得無趣,轉身離開了。平手政秀一臉愁容:“前田利康大人,您實在太不應該了,這種事情要義氏親自來才好。”有些責怪義氏的無理,又擔憂信長會如何。
利久什么也沒說,只是用眼睛點了點信長出去的路程,這時平手才明白,原來信長沒有走回去,而是用天守的閣道走到外面去了。“平手大人,我們父子先告辭了。”利久微微致歉,快速的追了出去。
那古野的天守外面種植者各樣的花草,雖然寒冬凜冽卻不乏其中奇葩之花,利久卻叫不出那些花草的大多數名字,偶爾有幾株梅花含苞待放。傳來陣陣幽香,其中還夾雜著那些不知名的花草香味。
信長如同忍者一般伏在了草叢之中,折下了一株還沒開放的臘梅花,拿著枝條的一邊,輕輕的聞著花蕊。“信長殿?”利久有些微微若若的喊道。
信長轉頭回來看了看,露出一副吃驚的面容,現在沒料到這位會追了上來。“利久你叫利康過來和我談談吧。”朝著在遠處摸著樹枝的利久揮揮手。利康有些語塞,不過還是快速的退了下去。
胖子快步的跑了上去,低著頭站在了信長面前。信長略微思索了一番:“前田利康,我們小時候是不是見過?”
“這個。”利康顯然給嚇得有些冷汗,不過還是非常鎮定的達道“大人閱人無數,期間可能見過在下,鄙人早年雖在東海道生活,期間也來過尾張游歷,可能殿下目光如炬,早早的就發現了”
“是么?我覺著你很像我小時候的一個人”信長顯然有些狐疑,“你怎么看你哥哥的?”
信長的話非常的難以回答,如果剛剛答我沒見過您,或許信長就不是這個表情了。至于哥哥這個問題不論怎么答都是不滿意的,“信長殿心中自有分曉,我做弟弟的只是到家族團結一心。”
信長拿著梅花的桿用力甩了一甩,打在了胖子那件青銅具足上面。花苞星星點點的落下,信長這個動作倒是嚇壞了在遠處觀看的前田利久。“我聽聞田山家的家輝出來了,怎么想獨樹一幟?”
胖子抬起頭,接受者信長的敲擊“殿下是想如何?我介紹一番?”
信長輕蔑的笑了笑,如果這種都不知道,信長早給人砍了“三目拔丁,意欲倒是不錯,有人和我匯報了,你知道輪島那些田山家和義氏有關系么,比如那個叫什么田山義續?”
“這個,或許有些淵源吧,聽聞大哥的父親也是那邊的血脈。”胖子一一具言。
信長把手上的枝條扔掉,拍了拍手上殘留的花粉,“你到底和我說了什么,都是廢話。”有些怒意,胖子則像一個小孩子一般低頭認錯,大氣也不敢出一個。
看著胖子認錯的態度,“算了。”信長有些沒好氣。“現在這里就我和你兩個人,我也不怎么多說了。”
“謝殿下。”胖子連身鞠躬。
信長又隨手折下一直,放在了胖子的手中。“你瞧瞧。”點了點花苞,這支梅花上面有幾個花苞和花朵。“比如說這個是我。”點了點開放到了花期的花朵,隨之又把手指到了上面一朵早已凋零,留下一個花托的花朵“這個就是義元大人,這個花托就是如今的今川氏真那個娃娃,你見過吧?”
“這個,在下未曾的見其中一尊榮”胖子連臉都沒紅,就答道。
信長點點頭看來很滿意胖子的表現:“這個就是義氏。”點了點信長意欲自己那朵花,邊上其中有一朵小小的花苞。“看到沒,這朵花開放的時候就是我這朵凋落的時候。”
信長有些擔心,畢竟義氏這段時間的表現還是讓信長有所擔憂。“大殿下,您不覺得這個花期太長了么?”“哦,有些意思。”信長露出了一臉笑容。
“等到義氏那朵開放的時候,您的花朵早就凋謝了。”胖子不緊不慢的解釋著。“其實那朵不是義氏,是另有其人,至于是誰我也不清楚,我覺得這個才是。”點了點在枝條反面的一朵連體的花朵“或者這個比較像我和我大哥。”
“好好,那么你回去告訴義氏,我決定了,他有什么困難的就告訴我,我能幫的一定幫,就像三河那個松平一樣。”信長露出了一臉狡詐的眼神,特別是說松平的時候看了看胖子。
胖子也有些喜色:“那么,我替哥哥向您致謝。”彎下腰,準備鞠躬。
信長把胖子那枝條的手緊緊的捏了一捏,然后就走了。見到信長春風滿面大步而走,期間哼著一些十二段草子的樂曲。利久連忙扶起站在雪地中的胖子“大殿下怎么了?”
胖子點點頭:“成了,信長殿答應了。”
利久摸了摸胡子,覺得自己這個兒子實在是太有才了。“走吧,快把這個消息告訴義氏去。”牽起了胖子的手快步離了開來。
利久和胖子兩人,跨上馬匹朝著名古屋前進,本來這種協定是要簽署契約的,不過一來說信長這么有身份的國主和你一個小豪族簽署這種實在太憂傷面子了,雖然這位不拘一格,但不表示他不要面子,而且好面子極了,這種話都是躲在一個小樹叢之中說的。第二么,就是這個時代這種口頭承諾的可信性不高,但是雙方心知肚明就好了,表示小伙子我還是很看好你的,如果你強了我很高興,但是哪天弱了,對不起,你的土地我要了。
任務結束,兩人信馬由韁一路前行,利久和胖子說著一些奇奇怪怪以前在尾張的生活的話語,這片土地還是對這位老人非常感慨的。兩人走入了一片茂密的樹林,之中只有幾條林蔭小道,畢竟西部的長島這里開發不是很好。偶爾可以看到幾個推著車的小商販前往名古屋販賣一些生活用品。“嘶”利康的馬突然叫了一聲,緊接著人就掉了下來。冬日的土地干澀,摔起來還是非常疼的,胖子快速的胯下馬來“父親,怎么了?”
“快走,別管我。”利久連忙推開了胖子,示意胖子趕快上馬。
胖子一臉困惑“父親這是如何。”
“快走啊。”利久大聲喊道,聲音都開始變形了。
“咯咯,好感人的父子訣別啊,不過你們誰都跑不掉了。”林中傳來一聲尖銳的笑聲,讓人聽不清這個是男的還是女的。
“您要錢么,我這里都給你。”胖子快速的拿出了自己身上的盤纏,幾個金判,向前用力一仍,仍到了前面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