齋藤的軍隊趁著混亂開始逃跑,按照正常來說,赤尾的追擊的已經達到了目的。高虎卻是未閑著起來,他登上南宮山以觀察齋藤軍動向,從高處開始了突擊。戰爭就這般結束,進攻用了五日的時間,撤退到了夾道城則是用了三日。用了八日的時間,戰爭就匆匆的一瞥而過。六月的雨水毫不缺乏,從飛驒順流的長良川的山泉滿溢了出來,沖淡的地上的尸首以及血水。戰爭不管什么都沒有微笑者,戰爭就是解決人的yu望最好的手段。
大雨接連的下了三日,沖淡了美濃全境,看不到任何入侵的痕跡。一場雨水便是打滅了所有的夢想,夢想也只是單單淺井氏。若是六角一族未簽訂內部的家臣契約,相信這位義治絕對會抓住機會來彰顯自己的武勛。如今長政花費了不少代價,游說了部分重臣,減緩了入侵的時刻。
美濃東部武田則是與上杉軍隊焦灼在了海津城,上杉政信軍略之上無法抵擋住武田的進攻,倒是這位善于挖起了墻角。用武田信虎師傅的話來說,當年這位給流放出來之后,武田家元老級的人物造到了清洗,武田信玄這位改名狂為了讓自己的手下繼承那些家族,便是讓自己的下屬去做了人家的樣子。簡單的例子就是那位男寵高坂昌信,為了控制高坂家,信玄把所有一干人等全部降職,接著把春日虎綱送做了那位的養子,改名成高阪昌信。
武田家的隱患便是這些,上杉政信靈活的運用了家族的矛盾,使得信玄一邊要安撫內部,一面又要在海津開戰。如果這個事情仍給信長或者義氏當然是沒什么,畢竟兩位都是甩手掌柜,信玄可不是這般。古語曰,生平不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門。信玄做的太多了,很多事情都是大權獨攬。
雨水漸漸的停了下來,這幾日關于美濃的戰事,義氏一言未發。對于這種局外人的事情,自己還是少參與比較好,倒是三休宗純來了一趟,說了一些佛經故事。言下之意便是說,自己有這么一個孫子,城破之后,不管如何希望義氏去求求情。
美濃戰爭成就了三個人,第一個便是赤尾清岡,用兵如神的能力受到了淺井家上下一致褒獎,就連隱居的家督淺井久政也親自上,拜謝一番,救了自己的兒子。
第二便是藤堂高虎,這位現在可是淺井家的大紅人,身上的稱號則是一堆一堆,勇猛果敢,剛毅無常,淺井家的福將。再加上身上那些刀疤的痕跡,武家第一的勢頭漸漸的超過了磯野員昌。若不是義氏親眼所見,或許或許會以為他身上的刀疤會是在美濃戰爭之中自己砍上去的。這位的圓滑的出世能力,就連胖子也比不上,本以為前田利康的態度算是和藹,相較而言那位偽君子的能力實在讓人汗顏。
至于第三位的則是號稱美濃的救世主安藤守就,也不知道那位臉皮如何生的,或許在這個時代人都不要臉。不過齋藤龍興倒是清醒起來,既不褒獎也不批評,只是讓那位自生自滅,享受著屬下的阿諛。
看能劇是這個時代不多見的娛樂活動,相比那些鄉下人的活動,這種舞臺劇整好可以體現出安藤這位的身份。舞臺之上演出的是源義經扮作女人收降弁慶的戲碼,這種舞臺劇義氏看過一遍便是再也不想見到第二次。
倒是臺下的那位安藤大人,津津有味摸著唇角的胡子,瞇著眼睛仔細的盯著。這種戲碼,安藤大約看了幾百次,也不知道疲倦,到底是喜歡那個扮源義經樣子的女人,亦或是想要弁慶這樣的人才便是不得而知了。或許半兵衛算一個,但是這位心里總是有些芥蒂,當初把侄女嫁給半兵衛便是來消除這個感覺。可是如今,這種感覺越發強烈,就連一向活潑的侄女如今只是癡癡呆呆,問到了半兵衛的事情也只是偶爾提出一些無關緊要的話題。
“大人倒是好興致。”剛想到這里,這位不想要見到的人便是出現在了面前。竹中半兵衛倒是不算客氣,拿起了這位眼前的一個李子便是啃了起來“不知道大人還想要些什么。”
“什么,那位齋藤大人不是給我了么。”對于這位安藤實在不想說太多的話語,總覺得那些話語之中聽著誠懇,言語之中卻是露出試探。若不是借用這位的智慧,想必這位也不想與之打太多交道。
“難道大人就止步于此了?”竹中的眼神帶著戲謔的色彩,讓這位有些不爽。安藤守就隱藏了一番色彩便是笑了起來。“難不成,半兵衛會給我一些建議?”
“是,大人覺得稻葉山怎么樣?”半兵衛臉上的神色變的詭異起來。
“去,去都叫他們退下,準備宴席,我要宴請竹中半兵衛,不,竹中重治。”安藤守就連忙站起了身來,拍了拍手示意能劇退場。
那古野天守
“美濃的事情你都知道了吧。”信長合著這扇,一臉笑意的看著下面。這種笑意背后則是深深的寒意。堂下的羽柴秀吉,柴田勝家,丹羽長秀微微的抬起頭示意主上下達任務。
平手政秀已經到了退休的年歲,亂世只要你還有能力燃燒,這個時代是不會允許你。雖說平手泛秀已經繼承了平手下,但是平手一族來說政秀的影響力還是誰都不能超越。今天政秀的到來是信長特地叫來,一般這位都在家中與丹羽長重幾位老大人下將棋。
“權六愿意為大人分憂,自當率部前往。”柴田或許是習慣了,亦或是想表達什么。每每總是第一個蹦出來。出頭鳥往往是最先遭打,不過天天出頭卻沒事,或許是尾張的人早已習慣。不過也好,這樣不管什么都能探探口風,這樣家臣的關系倒是也不多見。
“不知道各位對美濃有何看法。”信長淡淡的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