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種談起利潤的時候當然是放在了商人的角度,不過眼神卻是一副武士階級的態度,對于戰略來說,這位也深知,禁運之后帶來的效益。不過大和一國的商品可不是由伊勢與近江提供,京都的那些以及界的商人都不可以小覷。這邊的商人放棄了,就代表那邊會開始運輸。
“當然,我可沒說奢侈品,奈良自古富庶,每年紀州的柑橘也不是那邊買去了大半。從平安時期開始書法文風,就連動物飼養也成了癖好,您可以在那邊做做文章么。”
“是么,但是在下擔憂的可是京都與界的商人,這里我可以倡導一下,畢竟下次大人打下大和之后,給我們的承諾便是。”千種倒是不避諱,直接談起了價格。
“京都的問題我早已想到了,至于界還有能人幫我,這些不必擔憂了。”一臉從容,絲毫沒有把這些放在眼中。“對了,我這里有個*畫家,你有空可以來名古屋看看,或許叫他做些畫拿去賣也是不錯。”腦中出現了那個糟糕的丹特的先生,業余時間還是給他一些希望。
“千種曉得,稍后我便是去做。”千種忠治老板匍匐在了地上,叩首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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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的問題有些困難,不過在將軍大人的督導之下,這些商人明面之上便是不敢向著奈良出售生活必需品了。至于界,義氏更是放心,找到了汪老板,以及那些歐洲商人,許下一大堆空頭支票之后,這些人便是禁運了貨物。畢竟那些歐洲人覺得碳薪,味噌,醬油這種東西實在太過于便宜,利潤實在太低,也就一一應承起來。有了商會的督導,不怕那些界町的十人眾不敢不聽,再加上宗教徒的威力。在那些新教徒以及天主教徒眼中,奈良的那些僧人絕對都是地獄的暴徒。
一番下來,這里便是順利的開始起了禁運的浪潮。幾日之后,整個檄文便是傳遍了畿內,就連信長也寫信過來打笑義氏,說是看到中務大輔的成就眼紅了,是不是打起了大和的主意。不過這位信中的言語卻是不善,攻打大和無疑是火中取栗。
就連平手政秀在清州的時候也寫了一封,上面敘述了信長殿下的思想,雖說言辭激烈,但是也是一片苦心。期間加上了不少自己的看法,對于大和來說,名門筒井的向心力可不是這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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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良的禁運的效果還是取得了不少,糧食的價格迅速在豪族之內炒了起來,因為鹽,魚等物都是大和不具備,全靠從四周運輸,再加上奈良川湖稀少,這個也是為什么當年恒武天皇會從這里遷都。
此時的義氏正在處理著來自各地商人的諾言,這些林林總總,分團的如同芝麻一般的信件,實在是讓人頭疼。就連奈良之內的商人也送來了投誠信,說是少量進口一些米魚等物,讓其販賣,利潤的一半全給這位大人。
“大人,富田大師說是有事找您。”豬若丸推開了隔門,匍匐了進來。此時的義氏已經徹底崩潰,周圍散落著一地的書籍、信紙。一手靠著頭,一手無精打采拿著那些煩人的書信。
“是么,我這就去,你幫我這里收拾一下。”聽到這里,義氏迅速的站起身來,指點了幾下便是背著肋差走了出去,留下了如同苦瓜一般的豬若丸。
富田大師的道場已經修繕了不少次了,這里的規模也越來越大,從吸引伊勢一國的劍客到周圍國家全部以伊勢富田為首,期間義氏出力也可謂是良多。
還未走入便是傳來了高聲的呼喝,遠處有幾個門徒見到了義氏便是趕快在前面引路起來。室內的茶屋,這時里面端坐著兩個人,一個便是富田師傅,聽到了義氏的腳步之后,這位臉上帶著興奮的神色。至于另外一位則是一身的黑衣,頭頂之上帶著覆布的斗笠,腰間的刀劍倒是讓人眼神一亮。
“徒弟,你可知道誰來了?”富田話語有些激動,看起來身旁的這個人可是有名的劍師。
黑衣人把頭頂的斗笠取了下來,露出一副疲倦的神色。不過雙目卻是炯炯有神,如同鷹一般銳利。眼角之上留下了一絲刀劍的傷痕,不過從傷痕之上來說似乎是近幾日才刻畫上去。
“您是……”義氏腦中迅速旋轉起來“上泉伊勢守信綱大人……”
“哈哈,伊勢守,不是在你面前么。”上泉笑了起來,自從十年前一別,義氏就只是聽聞到了這位的傳聞。當時伊藤說是這位劍客去了武田家,不過現在怎么會在這里呢?
“這位上泉大人為了研究傳播新陰流劍法,辭去了武田家的兵法指導,周游列島起來。”富田的幾句話便是讓這位擺脫了背主的名聲,走向了另外的一個高度。或許這位來到這里也是為了討要這個說話也不一定。富田大師談性正濃,慢慢的介紹起了這位“對了,這位去見過你師兄足利將軍了。”
“呵呵,將軍永遠是將軍,而不是劍豪。”上泉笑呵呵的道了一聲,不過這句話之后倒是讓義氏看高了幾分。劍客要敢于直言,雖說這句話有些晚,不過義氏清楚,這位在京都實在是沒什么能幫助自己的那位師兄。
“最主要的不是這個,這位在大和收了一些徒弟,其中一個在那位臨行之前的試練的時候居然傷了這位。”示意起來眼角的傷勢便是徒弟做為,大大的抬舉起了這位。
“富田大師我可是老了,又不是當年,若是伊藤在絕不可能傷到他。”上泉阻止起了這位的話語,不過臉上卻是露出了欣慰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