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也是一向信徒,何必問在下這種問題呢。”和尚合掌,收回了看著義氏的視線,閉上眼睛慢慢說道。
義氏呆了呆,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不過表情轉瞬即逝“您說什么呢。”當然有些死不承認的感覺。
見到義氏不敢說自己名號“無量居士,在下正信失禮了。”緩慢道出了自己的名號。
“呵呵。”義氏也只能干笑一番“正信大師,不知師承何處,將要去哪里?”既然對面知道了自己的身份,義氏也就不做作了,松開了鏡的身,轉到了正事上來。
“無量居士問這個是為何,貧僧來只是考驗世道。”和尚的話語之中帶著玄乎,也弄不清楚這位到底為什么。兩人對視了一會,又陷入了沉默,周圍的也十分“配合”的停止了吵鬧。終于只見那位喉結微微動了動“不知道,元康殿下在您這里過的好么。”
義氏裝作沒聽見的一般,繼續凝視著對方,可是心中如同大江一般。最后義氏算是憋不住了“您到底是誰。”艱難的說了一句。
和尚擺出了一副理所當然的神色,“在下就是正信和尚而已,三河~本多正信。”故意把最后的名字拖到長長。
“您就是本多正信。”義氏有些吃驚的叫了出來,引來周圍的人目光,不過很多人又轉了回去。總算知道這位正信正是給后世評為家康的智謀袋(智囊)的男人,不過這位現卻沒有發跡,算起來應該是在大久保忠世手下。估算起來,好像三河的一向一揆這位也有參與。“難道說,三河的那些道道都是您主意。”義氏想到了什么,脫口而出。
“呵呵。”正信嘴角掛出了一絲弧線,算是默認了自己的注意“無量居士,您別說的這么難聽,道道。在下這個可是計策,考驗世道的策略。”探出頭來想要糾正義氏說錯的語法錯誤。“在下只是想要考驗一下三位新近崛起的大人,正巧遇到了這次機會。”
擺正了臉色,冷哼一聲:“說的倒是好聽,虧得自己是三河武士,難道一些該有的忠貞都沒了。”對于這種狡詐之徒,義氏態度開始了轉變,難免不是下一個齋藤道三。
對于義氏這么說,正信只是笑笑“您就不想聽聽我的結論?”似乎拋出了一個誘惑性的建議。
“把性命當做兒戲的人,還在這里和我說什么大道理?”雖然義氏想拂袖了之,不過還是有些堅持坐在了這里,看看這位怎么申辯。
正信倒是露出了一臉吃驚的神色,沒想到義氏居然有這種想法。略微思索一番,囫圇道“孔曰:志士仁人,無求生以害仁,有殺身以成仁。無量居士現在是亂世啊,您還在拿這個說事么。”正信長嘆了一句。對于正信來說,生命來爭取真理的年代已經過去,義氏還拿著仁慈道德來說事未免有些過于迂腐了。三河和尚與元康誰都不是好人,也不用說什么這邊是仁義,那邊是暴虐的話語。
義氏低下頭認真的思考了許久,許久抬起頭時,眼中已經充滿了自信的神色:“孔曰成仁,孟曰取義,惟其義盡,所以仁至。讀圣賢書,所學何事,而今而后,庶幾無愧。”話語之中擲地有聲。
正信冷笑了起來,“看來是您是死不悔改了。”頓了頓,打算放下了這個話題“我又見過了三河守與上總介大人,您知道他們怎么說么?”向外看了看,如同在這里能見到那些端坐在天守中大人物一般。
“您今天的問話?’義氏呆了呆,難道這位還見過其他人。不過兩人的思想義氏也好猜一些,認真的思索了一番“我想信長殿應該如此‘以殺止殺,殺到那些人拿不起反抗的刀刃來。’”學著信長口氣說起來,順帶帶著懷疑的眼光看了過去。
“不愧是今楠木,信長殿下當時就拔出了刀來。對我哄到‘反抗的全部殺到他們不反抗就可以了。’”非常東方化的思維,這個就是為什么這位能夠取得天下又快速的消失。人生對于上總介來說就是賭博,然而這位運氣好的是每每都賭對了,只是在最后一步一位叫做金桔頭的男人出千了。
“不說上總介了,那么元康呢?。”看來對于義氏答案頗符合胃口,迫不及待想要知道下面一個了,正信把義氏的思路引道了接下來的話題。
“這個,等到人民都覺得疲倦了,在收拾他們?”對于這位義氏實在有些難以猜透,雖然從表面上看是的,但是說的話一定不是這種。
“呵呵,您覺得也是和我的一般,不過那位殿下確實這么說的‘人民需要仁義的世道,我需要努力啊。’”從正信眼中看到了不屑的眼神,“記得在你弟弟來名古屋找你的時候我也問過這個答案,他干脆的回答我,等待時機。”隨后這位就到了這里,畢竟三河這位呆不下去了。
“那么您是想如何?”義氏狐疑的看著這位,不知道這位心里打著什么小九九。
“三位我選擇了很久,但是我還是希望您能收留在下。雖然說在下也只是一個一文不值的武士而已,但是個人覺得自己還是有些分量,身上幾斤肉賣給大名也有個好價格。”正信把自己當肉一般販賣,帶著期待的眼神。
“好吧。”雖說有些毒蛇掉進脖子的感覺,但是身子中都養了道三那么一條還怕多么,虱子多了不癢,和尚再來一個又何妨。“在下特聘您為伊勢本地的一向宗坊官,大師應該不會拒絕吧。”
“誠如所愿,固不敢辭爾。”正信露出一臉奸詐的笑容,如同自己的計謀得逞一般,雙手合什的說道。
義氏拍了拍鏡的屁股,“去,和鷲老板說來點好久,我要和這位喝點。”連聲招呼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