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氏的話語也是眾人的心思,只是那位鷹司大人頻頻舉杯,示意各位暫時稍安勿躁。酒過三巡,這個鷹司兼平大人有些醉眼迷離“殿下可知這幾日將軍在如何?”
“將軍殿下?”聽到了問話,義氏故做沉思。對于義氏來說這位實在是不怎么熟悉,若是講松永一派的說詞,萬一這位是將軍門客義氏在此地饒舌便是出不了那位。卻是了得虎千代站了起來,舉起酒來“鷹司殿下,將軍一定在精于政務(wù),想必對于各路諸侯都有所煩惱。”
“所有諸侯?”這位有些迷惑,也不管身旁的義氏,向著這位投去了不解的目光。
虎千代用眼睛看了一眼義氏,示意這位稍安勿躁,一切自己會處理好之后。義氏便是開始吃喝,絲毫不擔心接下來的事情。“將軍繼位事,各地的守護也只是掌握一國之地,兩三國者,如今川氏,大內(nèi)氏等皇族血脈以及高家血脈,可是時至今日……”
“時至今日,如何?”這位有些焦急,急切的想知道。從表情看來,眾人也明白這位是將軍向的大臣了。
虎千代微微一笑,舉起了酒杯,如同當時這位凝噎眾人的話語。鷹司臉色一紅,顯然知道自己太過與激進,“時至今日,西國山陰山陽兩地的太守易主也有三四次,百萬石的大名毛利元就當時也只是小小的一個土豪,就連尾張的守護織田氏如今也變成了美濃守護,更不要說武田一族,甲斐到信濃兩地……”剩下的目光則是投向了義氏,只是未是明說。
“喝酒,喝酒。”鷹司一陣干笑,連忙招呼著眾人。
酒宴已經(jīng)到了最后,桌上可以吃的東西基本上給橫掃。只是聽的鷹司拍手了三下,室內(nèi)便是走了進來一位女子。衣著半身百麗,期間卻是帶著一些淡藍,腰間的吳服之上鐫刻著幾朵紫藤花色。頭頂依舊是烏帽子,只不過這個帽子當時是盤住頭發(fā),現(xiàn)在卻是蓋在上面。頭發(fā)不算太長,只是到了脖子便是停住。走到了義氏的面前,凝視了幾秒之后跪了下去。
“這個便是小女,鷹司兼準……”上位的鷹司兼平笑了起來,一臉得意的神色。
“什么?”義氏口中呆然的道了一句“這個是你的女兒兼準?”
前面的兼平不住的點頭,至于那位跪在地上的兼準抬起頭來“正是。”
“來,兼準快服侍殿下就寢。”那位兼平站了起來,揮起了袖子快速離去,至于虎千代等人見到狀況不妙紛紛離開而去。室內(nèi)只是剩下兩人,如同大眼小眼相互對視。不能說,這位的感覺實在有些怪異,虎千代不管怎么說脫下了衣衫絕對是女兒身的感覺,至于男性的特征只是小時候的行動造成,這種在義氏潛意識之中作祟的感覺。但是眼前的這位,完完全全就是男兒的打扮,就是換成了女性實在讓人有些京都貴公子感覺。若是走在路上,追求這位的女人一定會把二條街擠滿。
“殿下,讓我來帶路吧。”無聲之后,兼準終于打破了兩人的沉默。
“嗯?嗯。”義氏算是想起了什么“那么勞煩兼準大人帶路了。”
這位的宅邸倒是很大,有著當年關(guān)白時期的風(fēng)采,客房這種當然也有準備,不用義氏去酒肆之中找間帶著霉味的宿屋過夜了。義氏的客房十分雅致,門口是一片竹林,雖說是枯黃的樹葉,但是卻不能掩蓋這里曾經(jīng)的輝煌,竹林下的水池已經(jīng)一片渾濁,上面漂浮著竹葉落下的痕跡,邊上的添水早已停止敲擊,就連導(dǎo)管也隨著風(fēng)中擺動。遠處的幾間宅邸依舊是燈火通明,好不熱鬧。
“大人也可以早些休憩了,余下的義氏自己會做。”義氏拉開了隔門,示意請那位在給自己鋪被子的兼準大人出去。
“能聽我說一些廢話么?”兼準眼眶微紅,露出了楚楚可憐的神色,跪坐在義氏的被褥之上。不過從神色上來說,這位應(yīng)該不是故意。
點點頭,把隔門拉的更大,好讓月光透露進來。街道之外的嘈雜聲透著風(fēng)聲傳來,室內(nèi)留下的只是寂寥的回音。“想必宅邸昔日也是如此?”打破了夜色的寂靜,義氏率先說出了話語。
“是的,叔叔在時,宅邸之中三日一宴,如今卻是門可羅雀,若不是殿下資助在下,想必連這宅邸修繕的費用都不足。”聽到這里,無端的感嘆以及這位風(fēng)情倒是讓人側(cè)目起來,月光微弱,燭光暗淡,兼準卻是異樣的美麗。
聽到這位的感嘆,義氏不禁想起了一句話‘人無千日好,花無百日紅’,只不過這些話說在這位身上總是一些煞風(fēng)景的感覺。義氏不由的干笑幾聲,算是附和。“其實我算作是鷹司家的最后一代,父親也不讓入贅他家。我的官職也是當年兼忠叔叔給我臨時位置。”
“哦。”單方面的訴說,義氏只能點頭,不過也算清楚這位為什么會混在這里了。
“但是家父今日……”說道這里,這位總算是底下了音來“其實家父看好殿下,希望我能嫁給殿下為妾。”
聽到這里,義氏露出了笑意,月光泛在臉上跟顯出了幾絲深意“您的意思,生了孩子就是要姓鷹司?”
“殿下,若不是覺得鷹司這個姓名辱沒了您的孩子,或者說您田山兩字才是真的正統(tǒng)藤原氏?”聽到這里,兼準不由的生氣起來,生為高家的血脈的這位,即使在落魄也就比那些賤民好上萬倍。
“至于理由,我想您生氣的理由就算吧。”義氏把隔門拉上,走了進入“還有,我對長的和男人一樣的女人沒什么興趣。”左了一個請回的手勢便是鉆入了被窩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