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回來了。”阿惜在營門口,連忙迎了上去,把薩卜牽到了自己的手中。
義氏在馬上稍稍點了點頭,目光轉向了帳中。“看這個仗勢好像有使者?”微微的把眼睛瞇起,盯住了那近衛森嚴的帳篷。“這個不清楚了,只不過藤孝大人目前在里面與人交談。”阿惜也不管,用力的把薩卜向內一拉,義氏便是從馬上掉了下來。
“唉,你怎么能這樣,好歹我也是風塵仆仆的從界而來,我可是馬不停蹄的跑了一日才到和歌山附近的。我不拿主公來壓你,你居然這樣對我。”義氏幾步踉蹌,才安穩落地。抖了抖身上的塵土,雙腳便是有些麻木。長期的騎馬讓腿部僵直,這個樣子倒是有些猿人的感覺。
義氏無奈的搖了搖頭便是拉開了帳篷的門走了進去。卻是見得細川藤孝與一個青年男子在談話。細川的身旁是沼田,詳細記錄著談話紀錄,看樣子這些東西不管如何,都是會與義氏詳談。“重兼大人……這個是我家殿下。”見到義氏走了進來,藤孝連忙站起身來。
卻是見得那位剛剛站起,準備施禮。義氏就眉頭一皺“鈴木重兼?”側目詢問著。
“是,鄙人正是,家父鈴木左大夫。”重兼也不敢放肆,還是繼續把應該禮節做全。
“重秀是你弟弟吧。”義氏跨出了幾步,走到了自己應該走的地方。
“是……”重兼還是非常艱難的點了點頭。
義氏匆然的站立起來“既然是您弟弟,那么就不用談了。”雙手一揮“豬若丸送這位大人回去。”那位似乎也知道這個結果,依身之后慢慢退了出去。
在一旁沼田把筆記遞了上去,慢慢的放在了義氏前面的桌上。“鈴木一族打算投降我軍,開出的條件也算可以,割讓紀州十萬石的土地……”沼田有些怕那位鈴木重兼走遠,慌忙的提出。
“不必了,我意已決。”義氏把放在自己身前的美濃紙直接捏成一團走了出去。
“師傅,您不勸勸大人?”沼田把目光投降了在邊上一言不發的細川藤孝。
“哈哈,你啊。”藤孝舉起手點了點“大人的自然有他的做法,我看看應該沒錯。”
雜賀城
“父親大人,萬分抱歉,重兼我辜負了您的重托。”鈴木重兼跪在了地上,朝著自己父親道歉起來。
“我早就清楚了,田山義氏一定不會給我們好臉色好,不過卻沒想到這么嚴重。”鈴木重意失望的點了點頭,示意自己的兒子趕快起來“居然為了一個女人……不能不說,這位少年真還是有些沖動”說完之后,開始回味起了自己的話語。
“父親是不是覺得沖動兩字有些不妥。”在一旁繼續叼著牙簽的重秀站了出來“其實田山義氏這個舉動還是有些深意。”語句多有輕浮之意。
“深意?”重兼眉頭一皺,若不是當時這位不通知自己就槍擊根來寺那些人,也不會惹下今日禍端。不過虎千代善于用兵,這點真的與自己說了,想必也會同意重秀的做法。
“是,田山義氏此次前來,目的只有一個……擊潰鈴木一族。”話語說的時候如同這個沒自己無關一般。
“那么我們要不要求助于三好?”聽到這里,鈴木重意顯得微微有些害怕起來。
“父親,這個是引虎吞狼啊,三好一族的勢力可是比田山還要龐大。況且近日松永背叛,長慶病危,或許他們分身乏術,但是若是給與機會,我們可是毫無反擊之力。”重兼站了出來,對于義氏來說,這位還是怕著三好。
“那么這個如何是好。”重意看著堂下的兩個兒子,有些無奈的嘆氣起來。紀州都是一些山野村夫,聰明人沒有幾個。唯一能依靠的便是兩個還算博學的孩子。
“漢語曰士無貪生之意,將有必死之心。父親只需做好單獨迎敵準備即刻,無需求援,也無需多慮。只是安安穩穩守住雜賀便可。”重秀吐掉了牙簽,連忙站了出來。
重意點了點頭,感嘆了一下“如今也只能這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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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日,義氏從大和奔道紀州,期間無數的土豪紛紛投誠。義氏一個都沒見,只是說要其稍安勿動,等待號令即刻。這種話語當然是那些最要聽,自己不出兵,還能博得新主公的歡心,這種傻子才不干的事情,誰會不干呢。一路之上進軍順利,不日功夫便是到了距離雜賀城幾里的地方,作為鈴木一族來說,這里已經是堅壁清野,沒有一點防御攻勢。至于雜賀城,則是隆起了幾層的高墻,內部磚石磊磊,似乎有種拼過這一次便是生的覺悟。
周圍的村落之中農人已經消失,留下的只是幾片耕種過的薄田而已。這里地廣人稀,在加上難得有優秀的土地,所以這里只能種一些柑橘,至于糧食大多是靠外來。不過海運亨通,倒是讓這里不至于農人嘩變。
附近的樹木全部給鈴木重秀砍光,一些地勢較為高的區域則是多了一些坑洼的地方。比較起來,遠處只是有一小片可以駐軍的地方。“大人,這個地方有些像似故意留的。”虎千代看了一下,就發現了其中的不妥。
“呵呵,我也發現了。只不過,我覺得應該涉險一下,這個游戲才好玩。你說呢?”義氏詭異一笑,看著遠處朦朧之中的雜賀城。從山頂見狀,安營的地方選擇倒是只能在一片比較矮小的樹林邊上。“對了,虎千代接下來的安排就給你了。”義氏拍了拍身邊的這位肩膀,便是一溜煙跑的不見了。
“這個大人。”虎千代搖了搖頭,便是進入了緊張的工作之中,對著下面的士卒命令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