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面的火起完完全全包圍住了那位松永大人,漆黑的煙霧之中傳來了廝殺聲。分明就是埋伏在里面的織田軍的動作“但是為什么他們不襲擊我們呢。”一鐵有些困惑的說道,難道是人多,但是也沒這么說法。百人的隊伍完全可以借助火勢給稻葉軍致命一擊,獲得的戰果也是更多。
草木叢的火勢很快蔓延到了邊上,整個野地全部在了火焰之中。“傳令下去撤退出去,派兵救援松野大人。”面對呆滯的一鐵,氏家也只能自己率令起來。野地之中混戰的喊殺聲超過了火焰燃燒的聲音,空氣之中漂浮著草木灰的痕跡以及蛋白質的味道。
一鐵的軍隊加入戰況緩慢的變好了一些,松野隊伍井然有序的退了出來。至于那些織田軍則是消失在了草垛之中。“多謝一鐵大人救命之恩。”松野道了一句之后便是示意手下趕快離開,臨走的那句話顯然是帶著嘲諷的神色。
“一鐵,一鐵看來我們是完了。”氏家趕了上來,朝著望著北方發呆的稻葉一鐵說道。
“或許吧.”原本固執萬分的這位這時也底下了頭,“有些事情不是你我能決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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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虎大人,您可真是奇才。”猴子一臉興奮看著眼前的男子,一副忠厚的表情之下卻是有一顆靈巧的心靈。
“嗯,承蒙大人不棄,愿以八千貫俸祿招募在下,在下實在是鞍前馬后以效犬馬之勞。”高虎倒是平和起來“但是,請大人讓在下盡一個武人的本分。”這位便是強調起來,自己應該上陣廝殺而不是在陣后待命。
“但是,高虎有所閃失,讓秀吉如何是好?”猴子關切之情溢于言表。
“死於戰場是武士的本色,在說了這些計策是伊勢家的竹中大人給我的。”高虎傾刻之間便是把竹中與義氏賣了出去,來博得這位新主人的好感以及隱藏自己的能力“那位竹中大人說了,感激您看得起他,不過他已經心有所屬,這次的計策算作是您禮物的回贈。”
“唉,我知道了,高虎你下去準備準備吧,或許主公要對美濃開始征伐了。”聽到這里,猴子底下了頭,一臉的失落。
城居一鐵宅
這幾日的功夫美濃倒是未有太大動靜,就連織田家也偃旗息鼓起來。氏家卜全依舊在家中擺弄著自己書法作品,至于安藤則是繼續軟禁在北方城。頑固據稱的稻葉一鐵大人也派出了手下開始在稻葉山活絡起來,打聽著龍興接下的安排。
“大人,竹中大人私下拜見。”侍從拉開了隔門,叫喚起了在室內之中獨自擦著武士刀的男人。
“竹中重元么,叫他進來吧。”稻葉一鐵繼續擦拭著手中稻葉江。
侍從很快便是領了人走了進來,隔門剛剛拉開便是聽見了有些讓人不快的聲音“大人如此雅興,與我家大人相比起來實在是難及之萬分。”
“是重治么,你父親呢?”稻葉一鐵轉身側了過來,放下了手中稻葉江,眼睛直直盯著了這個詭計多端的男人。
“父親等等就到,這時在外面給您準備禮物。”半兵衛從懷中掏出了一份禮單,遞了過去。
“哦,金十兩,名刀十柄,南國香木一塊。”粗略的看了幾下之后,這位抬起了眼神“田山大人倒是好手筆。”
“不是,這個是中務大輔殿下給您的禮物。”小聲的糾錯起來。
聽到這里的話語“是么,淺井,田山,如今又到了織田家屬下,您可真是乖巧!”稻葉一鐵有種莫名的高興,看著眼前的男人居然如同喪家犬一般給人轟來轟去。
“不是,鄙人只是代表我家大人在信長殿下的使節,美濃戰爭一結束我便是回去。”竹中倒是不卑不亢,
“是么,信長殿下是如何說的?”稻葉一鐵也不想再此多做解釋。
竹中倒是輕松起來,一臉自得,現在那位稻葉大人可是到了求人的時候.“這幾日聽聞坊間傳聞您與織田家有染,收下禮物會不會對您有所顧慮?”
“清者自清,我稻葉一鐵只要在美濃一天,自當謹守武家規范。”竹中的話語帶刺,弄稻葉一鐵臉色鐵青,把收在眼前禮單又退了出去。
面對退回來的禮單,竹中倒是滿不在乎,繼續又向前退出了距離。“大人何必如此,這個便是竹中寄存在您這里,不過多久相信您會收下的。”
“來人,送客。”稻葉一鐵站了起來便是轉身走了出去,留下了在室內一臉自得的竹中。
坊間的傳聞如同流言的一般,迅速充滿了整個稻葉山城。傳聞說是安藤的囚禁使得美濃三人眾對這位新任主公心灰意冷,本來這種空穴來風的東西只是茶余飯后的談資,不過在某些人的潤色之下便是了一系列連貫的事情。齋藤龍興懼怕織田信長,也怕美濃三人眾生于腋肘之患,便是開始奪權的工具。第一步便是把那位勸誡自己的安藤守就囚于北方城。剩下的便是借機剝奪其余兩人的權利,奈何的是稻葉一鐵生病,氏家在家中練字也抓不得什么把柄。
剛巧的是,那一次的奇襲使得這位有了借口,根據松野的稟報,齋藤龍興這段時間也是在躊躇,剛巧遇到了房間的傳言,這位與織田家有染,便是狐疑起來。等到竹中離開,剩下的隨從便是大肆宣揚起來,再加上一鐵家中的內應使得齋藤龍興不得不放下玩樂,專心起來。
幾日之后宴會,那位獨自宴請了稻葉一鐵,只不過那位沒有去。不是因為自己的原因,而是這位真的病了,聽說是腹瀉不止。當然這個是鏡干的好事,在那位吃的東西里面下了德本特質的瀉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