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那位足利義秋殿下,大和又落得清閑起來,至少那位如今在眾人眼中可是個燙手的熱窩窩。從大和轉途到了名古屋,總算是在休憩了時候。戰爭經歷了一年,卻是異常艱難,蠶食的部分也只有十萬石的土地,消耗的金錢士卒不計其數。“大人,您回來了。”櫻子歡喜的撲了出來,斜斜的依靠在了義氏的身邊。
想到這里,義氏不禁有些感慨,物是人非的唏噓。“鏡的事情你知道了吧。”沉重的話題,立刻化解了無端的相似。輕輕的撫mo著櫻子的頭發,把下巴放在了她的頭上,但愿這一刻的溫純能夠永恒。
“哦,哦殿下又在搭理櫻子姐姐了,不管我了。”玉子也不怎么會是,居然蹦跶了出來,撅起嘴巴的時候更顯得積分可愛。這位從接來到現在已經二八之年,按照這個時代的推斷已經到了出嫁的年紀,可是沒有經過光秀的允許義氏到不怎么敢太做主張。玉子一頭烏黑的秀發散落到腰間,長長的吳服無法遮住的纖細的身材。舉手投足之間體現出一股貴族的氣勢,若是和義氏放在一起,義氏絕對是田舍侍,渾身冒著一股傻氣。
玉子的出現,使得氣氛緩和起來,義氏堆出了笑容“你啊,櫻子姐姐都照顧你半年多了,給我幾分鐘都不肯。”手在玉子的鼻子之上刮了一下。這位玉人狠狠的瞪了一眼“哼,我去找艷姐姐玩去。”見到賭氣而去的玉子,義氏又轉了回去抱住了櫻子。
懷中的櫻子隨著義氏的身體來回晃動,相互享受著這份難得的溫馨。“夫人啊,彌三郎我也去看過了,現在是追著我叫爸爸,與我當年還是有的一比呢。”
“咯咯,彌三郎要是和你一樣,我們家就絕后咯。”櫻子的都胡亂擺動,溺在義氏的懷中“大人啊,鏡姐姐走了之后,您想過再娶幾個么,一族的延續靠我可是不夠呢。”
義氏心中大汗,居然還有老婆鼓動再娶,不過這個時代就是這樣,一族的大小決定了延續的存亡。櫻子見義氏想的出神,也就不在出聲,靜靜的靠在這片屬于自己的海灣之中。良久之后,義氏拉住櫻子的手,拖拉起來“誰說我沒的,我現在不是找了一個么。”
對于跟到名古屋而來的兼準,義氏也默許了這位。櫻子粗粗的看了一下便是欣喜的拉住了這位的手,跑到了房間說悄悄話去了。“對了,大人,您可以看看桌子上的一些文書,有一張中務大輔殿下的請柬。”無奈的訕笑之后,便是走向了書房。
請柬是信長寫的,不過從筆鋒來看,似乎是平手政秀代書,也不知道那位平手老爺子到底如何了。已經過去十年有余,平手政秀這個老頭也快七十歲了。請柬的內容則是一次秋季的茶會,本來說春夏兩季才是召開的最好的時候,這位在秋季召開其中也有不少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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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會還是要去,休憩了幾日之后便是趕上了稻葉山的茶會。其實義氏手上的器皿沒有多少,跑過去也只是探探中務大輔的口風。這次去義氏沒有帶人,只是起著薩卜單身前往,對于稻葉山的距離一人來說也只是一日多的功夫,不過現在稻葉山改名叫了岐阜。
岐阜秋季算是最美的季節,這個時候召開茶會倒是有些情調,黃色稻田之間夾雜著一些紅色的陽傘。“哦,義氏殿下您來了啊。”馬匹剛剛入城便是給人堵了起來,有幾個足輕便是前來牽馬。轉身過去,卻是見得猴子在門口迎接著客人。
“嗯!你怎么在這里,信長殿下怎么把你這個紅人拉來在門口接客了。”這位的樣子實在有些感覺像似龜公,猥瑣的身材加上猥瑣的神情。跳下了薩卜,隨手把韁繩交給了身旁的足輕,便是與猴子聊了起來。
“唉。”猴子嘆了口氣“我哪里像老哥你這樣運氣,殿下說我認識的人多,便是在這里招待。您要知道……”這位悄悄附耳起來“當初本來是柴田等人,結果接待那位武田大人的使者的時候,差點打了起來,也只能換到我了。”
“哦。”義氏似懂非懂點了點頭,“什么,武田?”突然注意到了語句中的最重要的信息。
“是啊,除了武田還有德川也送去了邀請函,淺井,上杉,朝倉……本來是打算宴請將軍,只不過這個……您也知道。”猴子有些無奈的嘆了一口氣,看起來這個茶會表面上來說是一次秋日的宴會,實際上似乎這位大人在宣傳什么。
背后一個犀利的目光看了過來,給人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完全是置于冰窖之內的感覺。義氏轉過身去,向著四周望去卻是沒有任何人。“你看什么呢?”
“沒沒,我看看我家馬在哪里。”義氏打起了哈哈,順帶問清楚自己應該去哪里,便是離了開來。留下了猴子繼續在城門口。岐阜如今的裝飾比起當年更加雄壯,翻新的痕跡渾然難覺,如同這里是經歷了百年的豪華古城。想必這個理由也是信長要眾人來的意思,一年之間便是修筑的如此完美,所用的耗材石木不計其數,財力物力也宣揚著天下即將崛起了一個嶄新的諸侯。“噢,這個不是田山中務大丞義氏殿下么,京都的游玩愉快么?”道路之上傳來一聲老熟人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