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市對于義氏的話還是很有感觸的,雖然止住了哭聲,但是想想小時候就寵她的哥哥,對于信長未來的時候就會毫不猶豫的放棄,實在是感到悲哀。一夜無語,對于這種事情,義氏不能多說,阿市不想多說。
清早大家就出去干活了,其實也就是征召農民,威逼利誘拉攏著這個亂世的那些無法求生的人們。院子里面一下子清凈下來,只有一些武士還是維持著名古屋的安定。距離過年大概還有十來天了,想到這里,義氏看了看空的蕩蕩的砦,實在感慨啊。招募流民的任務倒是還是算簡單,這里靠近伊勢,那些戰亂所涉及的人都紛紛跑到了這里,大概就一天就來了幾個農夫定居。畢竟這里三年不用交稅,還有保護來說實在是太好了。
看著那些滿心歡喜的人民來說,亂世的要求很簡單,只要有一口飯,一個安全的地方就足夠了。不像那個時代,人永遠是不知足的。或許等安定以后人都會這樣吧。傍晚的時候,此時的義氏正在和那些新來的農人宣傳名古屋的政策,因為商人這個東西需要傳播實在是急不得。
此時農民之中有個濃眉的青年向著義氏走來,臉上的表情非常正色,穿著一襲青色麻布外掛。“請問您是田山義氏么?”朝著這位鞠了鞠。
義氏歪著頭,仔細的觀察了一下這個男子:“對,我就是,請問您找我有什么事么,看起來您好像不是來此處定居的。”
男子呵呵的笑了笑:“在下是奉家兄的安排來找您的,希望您能收留鄙人。”
“家兄?”顯然義氏不清楚這個。
就在此時,遠處傳來了嘈雜聲,“館主,館主那幾個農民打起來了。”一名武士跑了過來。
“哦?”義氏看了看遠處,示意這位稍稍等下,自己快步的跑了過去,看看那邊出了什么事情。男子也跟了上去,顯然他對于這個也很感興趣。
“館主。”兩個農人在給武士拉開以后,紛紛抱拳向著義氏說道。兩人互相打的鼻青臉腫,但是卻滿臉怒容的看著對面。
看著兩個面黃肌瘦的農人:“請問兩位到底為何?”還摸了摸腰間的春雨。
一個農人見到義氏來了,快速的站了出來:“館主,小的叫平三郎,這個家伙拿了我的春天的種子,說成是他自己的。”點了點那邊的袋子,顯然這個雞毛蒜皮的小事也弄出來了,不過這個館主其實就是居委會會長的感覺。
義氏揉了揉爆炸的腦袋看向了邊上那個,“您別聽他胡說,這個分明就是我寺四郎的。”說完還緊了緊手上的袋子。
“那么袋子上有名字么?”義氏接過袋子仔細的瞧了瞧,顯然很失望。“沒有”平三郎搖搖頭,對于這個該死的問題義氏無從下手。“館主就讓我來試試吧。”那個青年走了上來。自告奮勇的要求道。
“那么就麻煩了。”義氏向這位表示謝意。
男子看了看兩個農人,清了清嗓子:“那個平三郎你過來。我問你一些問題。”向著農人招了招手,然后附耳說著一些悄悄話。過了一會,又看看同樣的忐忑不安的寺四郎,也過招呼過去。在問完了問題以后,男子滿臉笑意的看著兩個農人,看的都讓義氏心里發毛了。
“好你個平三郎,居然誣陷寺四郎。”突然大叫一聲。
平三郎跪在地上:“沒,館主大人您要相信我。”突然向前抱著義氏的大腿哭著說道。
“哼哼,還不死心。”男子冷哼一聲,我問你:“您說這個是你春耕的谷子,為什么他泡過水了。”
“小人選種當然要浸水過了,您看看這些谷物多飽滿,一顆顆的”平三郎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解釋道。想拿過袋子來仔細看看,給男子解釋。
“浸水選種,您不看看這是熟的么。”男子捏了一把米在手中,用力一捏,就一些粉散了出來。
此時見到事情敗露,平三郎跪了下去:“館主,是我財迷心竅,看到那個袋子沒人就拿了起來。”
顯然義氏不想聽了下去,揮了揮手要那些武士處理。然后帶著男子到了一旁,拱手致謝:“此事還是謝謝您。”
男子莞爾一笑,小事而已館主不必當真:“在下的哥哥就是木下藤吉郎,鄙人叫做木下小一郎,哥哥說要我來幫助您,而且我聽聞館主的事跡,覺得您是以為優秀的主公。您唯才是舉,寬容下屬,對于我們這種出身貧寒的人家還多有照顧,哥哥多次向我提及了您。”顯然這位非常看好義氏,畢竟庶民出生想要向上爬實在太難了。
“呵呵,你這么說我都不好意思的。”義氏撓了撓頭:“士官手續這種也就不辦理了,我現在也沒什么權利。”看來看木下小一郎“這樣,我給你介紹一下大家,有些人在外面沒回來,不過這里幾個都在。”拉著小一郎進來館中。
向著僅有的幾個家臣介紹這位,顯然猴子的弟弟對大家的第一印象還是非常滿意的。木下的工作就是幫助義氏督導那些農人,顯然這個居委會的管事員就落在了他的頭上,美其名曰奉行。晚上為了歡迎這位木下,和那些新來的農人,義氏舉辦了一次宴會,其實不豐富也就是小米吃飽,蘿卜吃飽,一人在一個小魚,不過那些農人倒是非常喜歡的過了,顯然這個比他們過年吃的還要好。
很快的,在義氏的督導之下,五天之內就接收了一小部分的農人,對于這個小地方來說已經算是人滿為患了。商人也陸陸續續的通過名古屋,不過卻有很少商人在此地駐足,此時的義氏迎來了一位大客戶,伊藤總十郎。至于這位想要乘火打劫,還是雪中送炭義氏需要問了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