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特丹拿出了一卷有些泛黃的紙張,慢慢鋪了開來“大家請看,這個是當年里斯本條約的復刻版。”上面寫的正是兩種字體,左邊是葡萄牙語右邊是西班牙語。義氏不認識,但是不代表邊上的阿爾貝羅,法蘭克,門那看不懂。
“我可以代表尼德蘭告訴你們,這章現在開始算是廢紙了。”這位便是把這章里斯本條約撕得粉碎。
“你。”法蘭克用力的拍起了桌子。
“法蘭克。”阿爾貝羅趕快的拉回了在發飆的法蘭克,至于那位汪老板則是用著蓋碗茶喝著茶水,眼睛微微的瞇著看著情況的發展。
“哼哼,雖然我很想告訴你,現在還是西班牙,葡萄牙的時期,但是告訴你們現在這片海域是屬于大家的。”口頭之上話語雖說是這般,但是從眼睛之上的輕蔑在說‘你們已經是過去式,現在才是我們荷蘭人的。’
“別拿你們臭名昭著的東印度公司來說事。”門那也摒不住氣了,暫時與葡萄牙跳到了一條線上。
“我基德·安特也支持范。”一個英國微微卷發的男子也叫囂了起來。
阿爾貝羅這時也座不住了“基德,你這個搶劫莫臥兒商船的海盜,給本國女王通緝的犯人還坐在這里和我說什么道理,你這個是什么道理。”本來就看起來不順眼的幾個人,頓時商會之中鬧了起來。
這時汪老板悄悄的拍了拍義氏的肩膀“看到沒,這些沒一個好人。”說道好人的時候,這位摸著自己下巴上的胡子,如同智珠在握的圣人一般。清了清嗓子“各位,安靜下來吧,相比這段時間都賺了不少,安安定定的賺錢有什么不好呢?”
門那朝著汪老板拱手了一下“汪,您認為這個海盜會遵守什么道義么,連自己祖國都會背叛的人,我有什么好說呢?”
不過感覺汪老板也算是一位,總之門那想說的是基德,沒想到聰明的汪老板倒是把自己繞進去了。“是么,那么我走了,你們慢慢來。”
鹿特丹見狀連忙拉住了汪老板“汪先生是遠道而來的客人,我還給您準備了一座雕像。”鹿特丹使了個眼神,眾人便是安靜了下來。
“好了,我代表你們商討幾個事情,清弟就你來代筆了。”把一張宣紙仍到了義氏的面前。
“名字就叫界條約,其實商討的也是與外國商會有關系的事情,第一條就是說,除了本人販賣各式大筒以外,其他所有外國商會不能販賣,贈送需要經過我的許可。”說道這里汪老板頓了頓“如果有人違反,這個人永遠別在這里做生意了。”看著汪老板滲人的笑容,義氏總算體會到海盜頭的氣魄了。
“清弟你沒意見吧,沒事要大筒和我說。”回頭還不忘問了義氏一句。
“當然,當然,和平才是最主要的。”義氏只能含糊的說道,誰信啊,還不是想搞壟斷。
下面動喉嚨的則是鹿特丹“接下來是我的建議,所有商會公平競爭,可以在平戶與界共同貿易。”
“共同貿易,你不就是想分上我們葡萄牙人開創的成績么。”法蘭克叫囂了起來。
阿爾貝羅也在邊上附和了起來,至于那位那門一聲不響,雖然這位很想進來,不過眼前的局勢不得不讓這位有所保留。“這個其實也是一件好事,如果沒有武力,說不定說打垮誰還不一定呢,您說是那門先生。”
“嗯?”沒想到義氏會問他這個問題“對對,我贊成清的話。”
“那么我代表法蘭克提議,槍支貿易要嚴格限制,不管什么會館流出都要通報其他會館。”當然阿爾貝羅這么說也是有意義,畢竟兩個葡萄牙人都可以算做貴金,香料商,對于武器這個不是很感冒。用條約就能好好約束幾個荷蘭人以及那個所謂叫的基德商人。
“這個我贊成。”沒想到在一旁的汪老板發話,基德與鹿特丹剛剛想說,也只能把話吞到了肚子之中。
許久之后,義氏甩動著酥麻的雙手便是走了出來。“界條約,我看也就是一張列強瓜分條約。”義氏微微的嘆了一口氣,從這里他可以看到若干年后的清朝是如何。這種不能阻止的心情,義氏也不知道如何說。
汪老板架著馬車便是回去了,阿爾貝羅則是一臉憤慨。坐在馬車之上,阿爾貝羅便是如同給抽出靈魂的木偶,只是知道身體隨著路基震動。“阿爾貝羅,你能幫我個忙么,可能這個路途有些遠。”
“嗯,什么?”聽到了義氏叫喚了好半天,這位終于回過了神,不過那種疲倦的感覺抽空了這位的靈魂。
“這個給你,你看看。”義氏從袖子之中拿出了一張皺巴巴的麻紙。
“你這個是怎么搞到的,新大陸總督的蓋章,貿易許可證。”阿爾貝羅驚嘆的叫了出來。這個東西可是比什么里斯本條約高上了不少,最重要的是上面的許可人是葡萄牙阿爾貝羅。也就是說,阿爾貝羅可以憑著這章紙合法的進入了美洲。
“我問門那要來的,總之你能幫我去一次新大陸么?”接著順手又從懷中掏出了一張世界地圖。
對于義氏從懷中拿出的東西,這位倒是不好奇。“新大陸有些食物,麻煩您能帶一些種子過來。”把手點住了地圖上的一個小區域。“這個地方西班牙叫做塔壩貢,也就是大腳人的地方,你懂西班牙語我都忘記掉了。”
“總之我要的種子以及一些東西都寫在了這個地圖的北面,對了有空去這個地方看看。”義氏把手指點到了世界的肚臍,復活節島上。
“我知道了。”阿爾貝羅用著奇怪的眼神看著義氏,本以為這位是要運黃金什么,弄了半天卻是種子這種,倒是讓他吃驚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