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謝昌云?”副旅長兼參謀長肖火旺轉頭向張明全問道。
“姓謝的行營主任,不是他是個鬼!”張明全說著,人也跑了出去。
謝昌華跑出旅部的院‘門’時,謝昌云一行已經在兩個八路軍戰士的帶領下來到了距院子只有二十多米處。
謝昌云跌跌撞撞的沖出了‘門’,謝昌云一眼就注意到了他,馬上喊了一聲“昌華!”推開了身前的衛士就快步向前迎去。
“哥!”謝昌華也是一聲高喊,幾秒鐘后哥倆就緊緊摟在了一起。
這邊哥倆還沒來得及仔細打量對方,就聽院‘門’處又是一聲高喊:“謝昌云!謝昌云在哪里?”
“是張教導員。”謝昌華在謝昌云耳邊說了一句。
謝昌云馬上抬頭往前一看,立刻拋開了弟弟喊道:“張教導員,你往哪里看?謝昌云在這里呢!”
剛才謝昌云被謝昌華擋住了,張明全情急之下沒有看見他,目光只顧往人群中尋找,見謝昌華前面閃出一個穿著筆‘挺’呢大衣的軍官在喊,定眼一看這不是謝昌云是誰?便立刻泡上了幾步,照樣是與謝昌云來了個熱切擁抱。
“張教導員你身上這煙味也太大了!是不是在熏臘‘肉’?”謝昌云覺得大老爺們抱的時間長了不好,于是稍刻便掙脫開來,向張明全伸出了右手。
張明全道:“一屋子的人除了昌華都是煙槍,自己熏自己。昌云,你來怎么也不提前告訴一聲,害的我們一點‘精’神準備都沒有,八年了,不,八年多了!我們終于還是見面了!老肖,快來快來!看我沒有說錯吧!”
肖火旺這時也已快步走了過來,身后不遠還跟著旅長彭明志等。
“肖股長。”謝昌云嘴里喊著紅軍時肖火旺的職務,隔著好幾米遠就向他伸出了手。
“哈哈!昌云,謝參謀長。”肖火旺伸出手,也用同類的稱呼回應了一句。
等謝昌云與肖火旺握完了手,張明全有向謝昌云介紹了彭明志和七旅的其他幾位干部。
旅長彭明志原來是紅一師的,與謝昌云見過幾面但并不十分熟悉,不過旅副參謀長是原來紅四團的一名連長,旅政治部主任是一軍團政治部的一名干事,就是謝昌云炸碉堡受傷在漳州住院時給他找書的那位,與謝昌云也算很近的關系了,因此幾人又相互問候著熱鬧了一陣。
謝昌華一眼瞥見了與兩名‘女’衛士站在一旁的王秋,便趁眾人注意力都緊張在謝昌云身上時,走了過去小聲向王秋道了一句:“三嫂,你也來了?”
王秋臉微微一紅,隨即回道:“媽很想你,
給你帶來了不少東西,等一會兒我拿給你。”
彭明志、張明全等陪著謝昌云走進了旅部會議室,謝昌云一進屋就一邊解著呢大衣的扣子一邊道:“彭旅長,張政委,這兩天我就在這里過年了,給我安排個地方住。”
肖火旺道:“你不馬上走?”
謝昌云把大衣遞給了麥德彪,在凳子上坐下后道:“這么多年沒見,話幾天幾夜都說不完,哪里會這么快就走?我帶來了一百二十多號人,吃住你們都得管。”
張明全道:“昌云,你的排場也太大了,出‘門’帶這么多的警衛,怎么好像還有‘女’的?”
謝昌云道:“你當我想帶呀?不帶這么多人我就別想出‘門’。三個‘女’的,一個是機要參謀,兩個是專‘門’保衛她的衛士。是不是安排住處有難處?”
張明全道:“難處是有一點,主要是要過年了不好讓老百姓騰房子,只有從自己部隊住的房子想辦法了。”
肖火旺道:“有地方。衛生隊的傷病員差不多都歸隊了,十來間屋子,再臨時支個幾十張‘床’就夠了,連伙食都可以安排在衛生隊食堂。”
張明全一拍腦袋道:“我怎么就沒想到衛生隊?行了行了!這下沒問題了!不過昌云吃飯就不用在衛生隊了,這兩天就在我家里。”
肖火旺道:“這怎么能行?今天晚上在你家,明天一天都在我家,后天一家管一頓。”
謝昌云道:“聽這意思你們都已經結婚有老婆了?”
張明全道:“團以上的干部,就剩昌華和二十團的副政委還在打光棍了。不過昌華也快了,他把繹縣的青年部長給勾搭上了,這姑娘我見過,從軍部分下來的,有文化、人長得漂亮又能干,軍部師部那么多職務比昌華高的人家都沒看上,和昌華只見了一面就處上了。呦!昌華,你是不是沒有告訴家里?”
謝昌華撓了撓頭道:“剛兩個月多的事,還沒來得及給家里寫信呢!”
謝昌云道:“我要是不來你就準備繼續瞞下去是不是?人呢?帶來沒有?”
謝昌華道:“不知道你要來,沒有告訴她。”
謝昌云道:“她在哪里?離這里有多遠?”
謝昌華道:“她在繹縣,離這里有二十多公里,你們來的時候應該經過了那里。”
謝昌云道:“有公路就好辦。昌華,我和張教導員肖股長在這里說話,你現在就坐汽車去把人接來,快一點來回也就一個多小時,等你回來了我們再吃飯。對了,讓張教導員給人家縣委寫個條子幫請幾天假。麥德彪,你去安排一下,派一
輛粵豹跟昌華走。”
聽到弟弟已經有了對象,謝昌云難以抑制心中的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