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日上午八點,一批中國空軍戰鬥機在溫州外海上空攔截了由上海飛來的三十六架戰鬥機,很快就將其大部擊落擊傷,使日軍增援艦隊徹底失去了空中的掩護。
八點四十分,由內陸和沿海起飛的中美戰鬥機和轟炸機開始對日軍增援艦隊實施攻擊。同時,盟軍海軍的多艘潛艇也在外圍對日軍艦隊發射了魚雷。
這次四航司和美國航空隊總共動用了八十架B-17、六十餘架中型轟炸機和六十餘架俯衝轟炸機、一百一十多架戰鬥機,對沒有空作掩護的日軍艦隊進行了輪番攻擊。
戰術上盟軍還是首先以B-17的高空投彈打亂了日軍艦隊的陣型、並重創了多艘日艦,而後,大批四航司戰鬥機蜂擁而至,以密集的火箭彈對日艦表面的防空火炮進行了攻擊,擊毀了日艦的大部分防空火力。接著,掛載著重型炸彈和魚雷的中型轟炸機和俯衝轟炸機,纔開始對日艦展開了最致命的打擊。
在持續半個多鐘頭的首輪攻擊中,日軍共有一艘戰列艦、三艘重巡洋艦等二十三艘軍艦受到致命打擊,其中當即沉沒九艘,另外的十三搜也基本是沒有救了,而其餘艦隻也都遭到了不同程度的損傷。
遭此滅頂之災,日軍艦隊司令官只得放棄了與盟軍海軍決戰的夢想,命令各艦船迅速對受損艦隻進行施救,然後向退出臺灣海峽駛往臺灣北端的基隆港。
然而,當日軍艦隊收拾了殘局、自毀了被放棄的數艘軍艦準備開始向北撤退時,盟軍空軍的第二輪打擊又到來了。
而這次,三十餘艘盟軍軍艦也同時出現在了距日軍艦隊十海里以內的海面上。
這一輪的打擊對日軍艦隊來說更爲殘酷,他們不但要以不多的防空火力對付空中打擊,而且還要面臨來自海面上的炮火和海底的魚雷的攻擊,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能航行的艦隻越來越少。
而四航司的飛行員們則越大越興奮,到了最後,有的俯衝轟炸機甚至到了距日艦近兩百多米處才投下魚雷,而帶有重磅炸彈的轟炸機也都紛紛降低了投彈高度,投彈的命中率竟搞到百分之七十以上,與平時訓練的成績相差不了多少。
上午十一時四十分,日本增援艦隊四十七艘艦船全軍覆沒,其中大部是被擊沉,少部是被日軍所自沉,竟沒有一艘被俘獲,氣得中國海軍總司令陳紹寬跳著腳大罵了好幾天。
不過迄今爲止,盟軍還沒有在太平洋戰場上俘獲到一艘日艦。那些受武士道影響極深的日本海軍官兵,寧可隨軍艦一同葬身海底也絕不會向盟軍投降。
所以消滅了日軍一個有四十七艘軍艦的大艦隊,盟軍海軍最後才從海面上打撈起了五十幾名活著的日本海軍人員。
盟軍海空軍的這次勝利,徹底宣告了沒有飛機掩護的任何艦隊,在立體海戰中都將是不堪一擊。
盟軍取得了太平洋戰場上最大的一次勝利,中國軍隊也終於狠狠的報了甲午海戰之仇!
不過中美空軍爲此也付出了不小的代價,其中有兩架B-17被日艦防空火力擊落,機上二十名美國飛行員僅有七人獲救。四航司也損失飛機十五架、犧牲飛行員二十一名。
此外,亞太艦隊有一艘驅逐艦被日軍艦炮命中,犧牲官兵六人、受傷十人。
主力艦隊覆沒之後,已到達琉球的日軍增援艦隊第二梯隊便不敢再出動了。而登陸臺灣的中國軍隊此時已將臺灣島一分爲二,並組成了四個強大集羣,分頭向臺灣南北展開了進攻。
在一片勝利聲中,謝昌雲迎來了他第二個和第三個孩子的出生。
何雅君於十月二十三日在韶關醫院產下了一對龍鳳胎,這樣謝昌雲不但又多了一個兒子,同時還有了一個女兒。
母子平安之後,何其軒夫婦和謝茂學夫婦興奮的簡直是語無倫次、手舞足蹈!
尤其是何其軒夫婦,謝昌雲當初可是承諾過的,何雅君的兒子要隨何家姓,何家的香火終於能夠續上了!
因此,張相茵又親自精挑細選出了一個保姆專門來照顧這個孫子。
不過何其軒夫婦也沒有把便宜佔到底,表示孫子的大名還是要按謝家的輩分來排序,因此謝昌雲第二個兒子的大名就成了何清衡,小名還是謝昌雲給取的,源自於兒子生下時只有五斤一兩,所以叫了“點點”。
女兒的大名是何雅君早就琢磨好了的,叫做“謝想”,小名還是謝昌雲的傑作,叫做“朵朵”,含義當然是希望女兒能像花朵一般豔麗。
知道何雅君生還孩子的人不多,知道是謝昌雲的孩子的就更少了,所以醫院和竹園路十號並沒有多少喧鬧,只有陳濟棠夫人等幾個高官的內眷上門來祝賀和探視,倒讓謝昌雲免去了很多應酬,全不像果果出生時累得那樣疲憊不堪。
十月二十五日,經過十天的調動和準備,日軍華北方面軍以許昌和漯河爲基地,突然向河南中部的湯恩伯部發起了大規模的進攻。
軍統已經獲得了有關日軍集結的情報,但軍令部判斷中原日軍是準備西進,因此並沒有命令湯恩伯採取必要的防範,反而是決定如果日軍大舉向豫西進攻,湯恩伯部便乘機反攻漯河和信陽。
所以在日軍集結的同時,湯恩伯也把十餘萬的主力集中在了平漢線的西側,準備隨時向漯河和信陽出擊。
以前湯恩伯的慣用戰術是在日軍進攻時避開日軍鋒芒,在日軍的側翼伺機而動,能咬就咬一口,沒有機會就與日軍比耐性看誰能磨得過誰。
由於幾年來日軍的作戰大多都是以消滅中國軍隊主力爲目的,到達目的。或一擊不得手之後便會很快返回原駐地,所以湯恩伯這種戰術屢屢奏效,雖無顯著戰績,但也沒有讓日軍佔了大的便宜,而且還因日軍的主動撤退而數次獲得了收復失地的功勞。
而這一次湯恩伯卻實實在在的上了日軍一個大當,直到向南和向西南突進的日軍將其數萬部隊合圍了進來,這才明白日軍的一切準備都是對著自己來的。
在日軍的迅猛進攻之下,猝不及防的湯恩伯部終於全線潰敗,除被包圍的五萬餘人之外,其餘十二萬多人馬都亂作一團的向南逃竄,以圖儘快進入桐柏山區而擺脫日軍的追擊。
中原地區局勢的突然變化也出乎了謝昌雲的預料,但他在與陳濟棠、鄧漢祥等商議了一番,謝昌雲就採取了兩項措施。一是電告陳誠,讓他抓住中原地區日軍主力集中在平漢線的時機,立即向商丘開封展開進攻;二是命在孝感和武勝關一帶的十二集團軍立刻向西在武勝關至桐柏一帶展開,以懲治逃兵爲由,將潰退到這一地區的湯恩伯部全部繳械。
這次湯恩伯終於要犯到謝昌雲的手裡了!
由於得知了妹妹生孩子的消息,何欣怡在播報完了盟軍在臺灣登陸的主要戰況之後就返回了韶關,以盡一下當姐姐的心意。
在姐妹倆閒談時何雅君道:“姐姐我發現昌雲哥好像喜歡朵朵要多一些,每次都是先抱完朵朵才抱點點。”
何欣怡道:“不要說了,他以後肯定是對男孩管得嚴,對女孩嬌慣的厲害,你看看嶺兒和圓圓就知道了。圓圓摔倒了他不但自己不扶,還不讓別人扶,可是嶺兒卻一見面就纏在他身上,他從來就沒有煩過一次。有這麼一個爸爸,以後有我們心疼兒子的時候。”
何雅君道:“那姐姐你就和昌雲哥抓緊再生一個,最好是生個女孩,這樣我們就都是一樣了。我本來想多生幾個寶寶,可昌雲哥說一個人只能生兩個,以後我就不能再生了。早知道我就先生一個,第二次再生一個雙胞胎。”
何欣怡好笑道:“沒羞的丫頭,生孩子還生上癮了,連這個都要算計。我現在暫時不能再要孩子了,等過兩年果果長大了一些、我把生孩子受的罪也忘得差不多了再說。”
何雅君道:“我只能休息到十二月初就要回重慶去了,到了年底公司的事情多,姐姐你說我是把孩子帶走還是留在這裡。留在這裡我和爸媽都會想,可是帶走以後昌雲哥也會想,這邊的爸媽也不一定願意,你說這該怎麼辦呀?”
何欣怡道:“我一下也想不出來什麼好辦法,不過我覺得他們兄妹幾個最好能在一起長大,這樣感情就會好得多。”
何雅君道:“實際上興華公司在南方和海外的業務還要多一些,我想還不如把公司搬到韶關來更方便。而且以後我們不管誰外出了,另一個人都可以幫著照管孩子。”
何欣怡道:“這倒可以算一個辦法,只是我們都不在家,爸媽就要寂寞了。”
何雅君道:“爸媽可以搬過來呀!現在重慶的好多公司都在考慮往外搬,聽說武漢的地皮和房子的價格都漲了三倍多,我們的基金會現在應該都有一個多億了。”
何欣怡道:“韶關這裡我聽小弟的口氣也不會再住很長的時間了,這事還真得把爸媽和小弟叫到一起好好的商量一下,也好做個長久打算。不過小弟這些天太忙,還是過些天再說,反正不等你月子完了爸媽一時也不會走。”
何雅君道:“要說地點好,一個是廣州、一個是上海、還有一個是香港,以後安家的地方肯定是從這三個地方選。”
何欣怡道:“這也很難說,最後只怕要等仗打完了才能定下來。主要是看小弟那個時候想幹什麼了?”
何欣怡每次上前線回來之後,精神都會仍處在一種亢奮的狀態,甚至睡眠都受到了影響,而有效的緩解辦法就是通過與謝昌雲瘋狂的**來進行宣泄,這一點不論謝昌雲還是何欣怡自己都很清楚。
所以在何欣怡回來的當晚,謝昌雲就變換著各種手法,將何欣怡挑逗到了泄了一次身,這才用衛生紙將手上的粘液擦去,俯身趴在了全身敞開的何欣怡的身上,在溼潤處蹭了幾下,便以迅猛的動作進入了何欣怡的身體,使得何欣怡“啊”了一聲後就再度的興奮了起來,雙臂將謝昌雲一樓,一邊承受著謝昌雲的大動,一邊與謝昌雲熱烈的狂吻了起來。
幾分鐘之後,謝昌雲又將何欣怡的一雙玉腿架在了肩上,然後就每次都是一進到底的發動起了全力的衝擊,連續不停的幾十下,終於讓何欣怡的臀部強烈的扭動了起來。
這這個動作是何欣怡已達到了高峰的表現,謝昌雲於是又橫猛烈的衝擊了幾下,便摟住何欣怡的肩膀、下身與何欣怡死死的頂在了一起,完成了最後的噴發。
那一刻,倆人都恨不得彼此融化在一起。
喘著氣抽搐了一陣之後,何欣怡終於平靜了下來,輕輕喚了一聲“小弟”,然後就在謝昌雲的懷中慢慢的睡了過去。
一個女人,面對血肉橫飛的戰場、目睹一個個年輕生命在瞬間消失,心理上所經受的壓力是難以想象的。
十月二十九日,華北集羣在忻口殲滅日軍一個師團,掃清了由北線進攻太遠大最主要障礙。當夜,新一軍的裝甲部隊就推進到了忻州城下。
李一權在給謝昌雲的電報中特意註明,“這是姑父給果果的週歲賀禮!”
一轉眼,果果都一歲了。
不過用兩萬多日軍的性命給一個娃娃過週歲,這樣的禮物也未免太重了!
何其軒本來是想給外孫大辦一場週歲的,但被謝昌雲給擋下了,結果只是自家人在一起擺了一桌酒和吃了蛋糕,並沒有驚動其他人。
不過一些關係較近的人卻惦記著這件事,各種禮物仍是送來了不少。
北路集羣獲得關鍵勝利之後,南路集羣也不示弱,接著就於三十日攻克了臨汾,同樣也打開了通往太原的門戶。
面對山西的危局,日軍正太線增援部隊乘著連續兩天的陰天,對中國軍隊的阻擊陣地展開了大舉的進攻,在寬度只有三公里多的正面上,一次投入的進攻兵力竟達到了兩萬多人,並且在兩翼還各有數千兵力進行迂迴。
獨立十師和八路軍因此也全力以赴實實在在的打了兩天的頑強陣地阻擊,雖然丟失了一些陣地和傷亡了三千多官兵,好幾個八路軍陣地還與日軍發生了肉搏戰,但最終還是沒有讓日軍突破主防線,並斃傷了至少五千以上的日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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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其中固然有八路軍戰士大無畏的勇敢精神,但謝昌雲支援八路軍的那些武器彈藥也起了很大的作用,起碼整個戰鬥八路軍就被有斷過子彈和手榴彈,大量的擲彈筒和六零迫擊炮雖然打得不是很精準,但仍給日軍則帶來了大量的傷亡。
日軍也感到了現在的八路軍已經不是那麼好對付得了。
隨著天氣的轉好,累計損兵超過五分之一的日軍增援集團已徹底喪失了打通正太線的信心。
隨著南線集羣攻克臨汾進入晉中地區,躲在晉西黃河東岸邊的閻錫山看到了返回太原的希望,因此開始動起了心思。
山西說起來還應該是二戰區的管轄區域,但現在其他戰區的部隊都打了進來,閻錫山這個戰區司令長官竟被涼到了一邊,不說參與指揮,就是消息事先都沒能得到一點,閻錫山心裡這個窩火呀!
但怨氣是決不能吐露的,而且還得表現的大度一些。
十一月一日,閻錫山致電蔣介石,表示二戰區將爲光復山西不惜決死一戰。
山西的戰役蔣介石控制不了,同時也知道這時插手也不合時宜,於是一方面將情況向閻錫山作了說明,一方面把閻錫山的電報照轉給了謝昌雲。
謝昌雲立刻給蔣介石回了電報,詢問第二戰區是否可以接受盟軍中國戰區前線指揮部的指揮?
面對謝昌雲這個提問,蔣介石只能是回答“可以”,不過另外補充了一句“對第二戰區的調動往事先向軍事委員會通報。”
於是謝昌雲很快就給第二戰區下達了命令道:“二戰區積極請戰精神可嘉。目前呂梁尚有日軍一個師團和部分守備隊,已有跡象向太原收縮,命你部三日內對以上日軍發起攻擊,必保將日軍遲滯或殲滅在晉西地區。”
閻錫山拿到了這份電報,簡直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按閻錫山的本意,是想跟隨在謝昌雲的南線集團後面控制被收復地區,根本沒有直接與日軍交戰的打算。
可現在謝昌雲卻給二戰區下達了於日軍作戰的命令,而且時間、任務和作戰區域規定得十分明確,讓閻錫山直後悔自己爲什麼沒事找事,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
“要能打得過日本人,我早就打了,還能等到你來下命令?”
但是軍令已下,而且是在二戰區請戰的基礎上,所以萬無拒絕的可能,否則謝昌雲隨時都能找到理由來限制第二戰區的行動。
於是閻錫山一邊調動部隊,一邊打電報給謝昌雲,要求能將出擊時間寬限四天。
謝昌雲這次的回電就很不客氣了,他在電報中道:“二戰區地處抗戰前線,理應隨時準備投入戰鬥,貴部不缺糧彈,但三日之內竟不能展開動作,實在令人費解。不過閻長官既然開口,我也不能置之不理,再給貴部寬限一日,四日內必須對敵發起有力攻擊,否則貴部就仍在原地駐守,牽制呂梁日軍的任務另交由一二零師執行。”
被逼無奈,閻錫山只好下令部隊如期發起進攻,試探著打一打再說,萬一日軍正好要撤退,說不定還能不戰而撿了便宜。
不過閻錫山也不甘心,同時也以第二戰區長官部的名義,發佈了被光復地區的兩個專員和十餘個縣長的任命,其搶地盤的用心已赫然昭顯於衆。
閻錫山的這些任命不過是一紙空文,那些被任命的官員根本連屬地都進不去,反倒是第二戰區副司令長官兼八路軍總司令朱德任命的官員,很順利的接管了被光復地區的政權,大量的八路軍和地方武裝也隨之進入了這些地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