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寶書是怕陸向北把自己給憋壞了,這才直截了當的挑破了這層窗戶紙。先不說閆寶書對陸向北有那么一層意思,就是沖著他們都是男人這一共同點來說,閆寶書也非常了解陸向北此時此刻的感受,興致一旦上來了,再想壓下可就不那么容易了,這也就是俗稱的“精=蟲上腦”。
男人精力最旺盛的階段大多是在十八歲往上,四十歲往下,五十來歲以后差不多就是力不從心了,老當益壯那還得靠補著來。就說閆寶書和陸向北眼下這個歲數,一天兩次或許都覺著不夠,有句話怎么說的來著,叫飯飽思什么來的,就算現在的條件再艱苦再貧窮,吃飽了以后多少還是要釋放一下所為的天性嗎!
閆寶書話說的的確有些直白了,也不知道陸向北會不會因此而尷尬。
“啊?啊。”陸向北這兩個啊是附帶了節奏的,前一個啊表達的是他有點蒙,后一個啊是再告訴閆寶書,他明白了。陸向北喝了酒,臉色漲紅,再加上閆寶書剛才講的那個故事太過于熱烈了,“行吧。”陸向北的聲音略有沙啞,低沉的充滿了磁性感。在閆寶書的注視下,陸向北掀開了被子,讓自己的囂張的地方暴露在了空氣當中。
“把燈關了吧。”閆寶書是怕陸向北難為情,更怕自己受不了控制,然后……
陸向北調換了個位置,躺下后說道:“你不是還得干活嗎,沒事兒,都是爺們兒難道還怕我難為情啊。”陸向北嬉皮笑臉的說了這么一句,隨后當著閆寶書的面兒把線褲和褲衩脫了,順便還看往里面瞄了一眼,“操,明天又得洗褲子了。”
閆寶書激動的有點不知所措,拿著鉤針的右手好幾次都險些勾到了自己的手指,他低著頭,一邊裝作干活一邊偷看。陸向北微瞇著眼睛,右手慢慢的動著,忽然間,陸向北睜大了眼睛看著閆寶書說:“哎,你說我這玩應小不?”
“啊……?”閆寶書張了張嘴,盯著陸向北實在不知道該怎么接下去了。
陸向北嘶了一聲,猛地坐了起來,低頭一邊擺弄一邊和閆寶書說:“你還記得那個完四寧不?”
閆寶書愣住了,“記得啊,咋了?”
陸向北氣急敗壞道:“有一次我去咱們的職工澡堂子洗澡,正好碰上那小子了,他帶著那個傻大個,還嘲笑我來著,說我這玩應太小,如果不是陸向東在場,我一定上去揍他們個滿地找牙。”陸向北十分不服務氣,轉過身岔著腿說:“寶書你瞅瞅,我他嗎的還真就不服氣了。”
送上門來了,閆寶書不看沒天理啊,于是低著頭湊近了看了個仔細,得出的結論用兩個字來形容就足夠了,那就是——完美。閆寶書還想多看了兩眼,為了不引起陸向北的懷疑連忙收回了視線,假裝繼續勾著柜簾,“完四寧一定是妒忌你。”
“你看吧,我就說他是故意的。”陸向北高興了,笑嘻嘻的說:“你也覺著不小是吧。”
如果一個男人被人嘲笑不行或者太小還無動于衷,那么他就不是個男人,由此可見,陸向北是個真真的男人,他不服氣完四寧對他的冷嘲熱諷,不過……這種比個兒大個兒小的行為還真是夠幼稚的。
閆寶書上揚了嘴角,因為他是低著頭,燈光又暗,陸向北是看不到他竊喜的表情的,“嗯,不小。”
“不過……”陸向北想起了當時完四寧嘲笑完了他之后的情景,于是說道:“說真的,完四寧那小子也不知道是吃啥長大的,離老遠看就跟驢似得。”
閆寶書噗嗤笑了,“死的吧?”
“啥意思?”
閆寶書被陸向北的不恥下問給噎的不知怎么回答了,這東西應該怎么解釋呢?閆寶書絞盡腦汁的想了好一會兒,笑道:“無論什么時候都那樣就是了。”
“哦,大概明白了。”陸向北嬉笑著坐到了閆寶書身旁,忙碌的同時還不忘和閆寶書開著玩笑,“故事里那妞兒不錯,也是你書里看來的嗎?”
閆寶書笑著搖頭,“沒,是我臨時編的。”
“牛。”陸向北沖閆寶書豎起了大拇指,“不過話又說回來了,講了這么半天,你自個兒都沒……”陸向北賤兮兮的挑了挑眉毛,“說真的,你要是放得開,我……不介意。”
得嘞,陸向北依葫蘆畫瓢又把皮球踢回到閆寶書的懷里來了。
陸向北見閆寶書愣住了,便壞笑著把閆寶書手里的毛線團和鉤針搶過來扔到了一邊兒,“別整景兒,來咱兩一起,到時候咱兩可就不是一般的階級友誼了,那是……那是……”陸向北費勁兒的想要相出一個好詞兒來形容,只可惜他的腦袋瓜子里現在除了那檔子事兒以外什么都裝不下了,“算了,我想不出來了,就這么著,趕緊的。”說完,陸向北就掀開了閆寶書的被子往下拽他的褲子。
閆寶書猶豫片刻也就沒攔著陸向北,他來這里這么久了,的確需要釋放一下了,如若不然說不定哪一天就要流鼻血了。
“哈哈哈哈……”陸向北笑不可支,“都這樣了,如果我不說你打算咋辦?”
閆寶書微微皺眉,“忍著。”
“行了,這里沒外人,好兄弟有難同當,有福同享。”
閆寶書嘴都笑歪了,“你既然都把話說到這份兒上了,那往后你要是結婚了,是不是也得把媳婦兒分享出來?”
“我操,那不可能。”陸向北握緊了拳頭,“誰敢打我媳婦兒的主意,兄弟我也得捏死他。”
“還行,沒義氣到媳婦兒都能分享出去的地步。”
陸向北冷哼一聲,“我是重義氣,但不是傻子。”
“你知道什么東西可以分享,什么東西不可以分享就行。”
陸向北急不可耐,“別說那么多了,趕緊再講一段,助助興。”
這天晚上閆寶書做了很長很長很美好的一個夢,完全驗證了那句“日有所思夜有所夢”的話。翌日天剛亮,陸建海家飼養的大公雞就喔喔喔的打起了鳴,閆寶書在被吵醒之后從挎包里拿了一條線褲出來,穿戴整齊后他下了炕。昨晚還是過于激烈了一些,因為沒有找到可以擦的破抹布之類的,兩個人便用自己的線褲擦的。閆寶書把兩個人的褲子團成一團夾在了腋下,臨出門前,閆寶書低頭看著依舊再熟睡中的陸向北,這是他有史以來第一次這么近距離的觀察他,眉毛濃而密,睫毛時不時的會顫動一下,閆寶書微笑著伸出手在他的眉毛上輕輕的劃過,因此發現了他眉毛中隱藏了一顆很小的黑痣。陸向北的鼻子是那么的高挺,嘴唇型薄又好看,只見睡夢中的陸向北抿了抿嘴,這讓觀察中的閆寶書非常想要去吻他。
閆寶書深吸了一口氣,便低下頭去決定去給他來一個早安吻。
眼瞅著嘴唇就要觸碰到一起了,閆寶書卻突然停了下來……上一次和陸向北接吻不過是剎那間的,可那是在陸向北清醒的狀態下進行的,而現在陸向北毫不知情,閆寶書自己是覺著這樣的偷吻浪漫了,可陸向北呢……說白了,他們不是戀人,閆寶書沒有偷吻的資格,如果陸向北沒有清醒著,那么他的這種行為就是猥瑣的,一想到這里,閆寶書親不下去了,待他直起腰后,沖著熟睡的陸向北微微一笑,“早安,向北。”
閆寶書抱著衣服出了偏廈子,經過老爺子屋門口時他探頭往里看了一眼。老爺子被子蓋過了脖子,只能看到他頭頂斑白的頭發。閆寶書輕手輕腳的開門走了出去,正巧碰上了從大門口拎著一大桶水的馮春紅進門。
“嬸子我來幫你。”閆寶書把衣服扔在了水井旁,跑過去幫著馮春紅把水抬進了屋里。
馮春紅累的不輕,一邊倒著氣兒一邊問道:“起這么早,咋不多睡會呢?”
“我習慣這個時候起了,而且我也想看看這里的清晨景色。”
“這有啥可看的。”馮春紅指著大門外,“破敗的小村落,除了天空是籃的,白云是白的,我還真沒發現這里哪有什么美景。”
閆寶書笑了笑岔開了話題,“嬸子,你去哪抬了這么兩大桶水啊,自家的水井都結冰了嗎?”
馮春紅頭疼道:“可不咋地,這一到冬天吃點水都困難,前些日子農場那邊送水車沒來,你建海叔都下水井里去刨冰了,嘖嘖,日子不好過啊。”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陸建海夫婦既然選擇在東方紅村里生活,自然要接受這里的自然定律以及條件限制。閆寶書不懂水利工程方面的事情,也就不好插嘴,只好和馮春紅說道:“嬸子,我想洗衣服,能用兩盆水嗎?”
“可以啊,用吧,反正晚上農場那邊還會有水車過來的。”
“謝謝嬸子。”
閆寶書從桶里倒了兩盆水出來,隨后端著到了墻根底下坐了下來,他第一件洗的是陸向北的褲衩,這才剛扔進水里,就聽見馮春紅那邊媽呀的喊了一聲,閆寶書連忙扔了手里的活跑了過去,“咋了嬸子?”
馮春紅指著墻角那邊說:“昨晚有狼鉆進來了。”
閆寶書朝馮春紅指著的方向一看,果不其然,雪堆上面留下了一排排狼的腳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