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嘴角勾起冷笑:“知道我是誰嗎?”
辛垚把臉一扭,我管你是個什么鬼。
男人也不在意,索性自我介紹:“我是樾城的三號人物,我叫李胤國。聽說過我的名字嗎?”
辛垚用四個字回答他:“從來沒有。”
李胤國心情大好地哈哈大笑,對于她語氣中的輕蔑毫不介意。
“小娘子,你知道嗎?我李胤國最不愿意做的,就是勉強女人。”
辛垚也冷笑一聲:“說的比唱的都好聽,那你正在做什么?做不優良的示范啊?”
她對他不屑一顧,極致鄙視:“我還告訴你,你想勉強,也勉強不了我。”
雖然只能坐在地上,她依然趾高氣揚,昂首挺胸地宣布:“我是有主的人了。而且,他就來自樾城。”
“哦?”聽了她的話,四周的男人們面面相覷,只有李胤國沒有流露任何驚訝的神情,不慌不忙地問道:“你有這么大本事?”
哼!女子傲嬌地一笑:“這個人,你也該認識。”
“是嗎?”李胤國笑得輕松自然:“我洗耳恭聽。”
“勵傲。”大冰塊的名字,從辛垚的口中蹦出來,說得分外驕傲。
這個答案,倒是讓李胤國頗感意外地挑起眉頭。不只是他意外,他身邊圍繞的其他男人們,臉上亦閃過驚訝的表情。
“勵傲?真的嗎?”有人第一次上前搭她的話,滿臉壞笑著問道。似乎對于叫做這個名字的人,十分熟悉。
怎奈辛女郎天不怕地不怕,她不高興地白他一眼:“怎么,你不信?”
他搖搖頭,又點點頭,戲謔地說道:“這倒不是,只不過,我們一直以為,那個冷冰冰的家伙,是根本不喜歡女人的。”
聽了他的話,所有的男人,都哄堂大笑。他們都知道,勵傲從來不接任何針對女子的工作,更對任何主動貼上身的女子,目不斜視,或者還有一個形容詞更合適,那便是:深惡痛絕。
“真的嗎?”男人們對勵傲的評價,讓顯現在辛女郎的臉上的,是名副其實的驚喜。這么說,除了她,他從不曾正眼看過其他的女人?這么說,她是真的撿到寶了?一個比姜子芮還變態的寶貝!
男人們嘻嘻地笑:“當然是真的。原來,你不知道?”
哼!辛垚傲嬌地扭過頭去,不回答他們的問題。
在一旁,李胤國冷冷的聲音又響起:“你既然是他的女人,到這里來干什么?”
“等他來接我。”
李胤國皺著眉頭,一臉苦瓜相:“你讓他來這里接你?”
“沒錯。”
嘴上嘖嘖有聲,李胤國搖頭晃腦地說道:“小娘子,我不得不告訴你,你的話,我完全不相信。”
辛垚把眼一瞪:“為什么?”
李胤國笑開了臉,話說得句句清楚:“第一,你不可能是勵傲的女人,原因很簡單,從你的話里就聽得出來,你對勵傲沒有半分熟悉;第二,就算你真的是勵傲的女人,與他有過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關系,我這里的規矩他最清楚,他絕不會讓他的女人,到這里來等他;至于第三,也就是最重要的一點,你來了,也就走不了了,所有來到這里的女人,結局都只有一種--成為我的女人。”
辛女郎不怒反笑:“成為你的女人?來到這里的,有一個算一個嗎?”
怒視著他,她的話句句帶刺:“要是七老八十的呢?要是長相奇丑的呢?要是得了花柳病、麻風病的呢,你也都接收嗎?”
說到這里,她笑得極致諷刺:“那可太好了,這樣的人,這世上多得是,她們正愁沒地方去呢,你等著,過段時間,我保證她們全都心甘情愿地到這里來,好好地服侍你。”
辛垚的話,噎得她身旁的那些男人們一愣一愣的,倒是李胤國,依然保持著良好的風度,沒見有半分的不開心。“當然,還有一個最重要的前提,那就是,我得看得上。一般來說,只有像小娘子你這樣難得一見的美女,才能入得了我的眼。”
辛垚用一個字打發了他的熱情:“滾。”
她又免費贈送八字評語:“你以為你是哪根蔥。”
李胤國將手握成了空拳,看似頭疼地敲了敲額頭:“小娘子,我從不勉強人,你會心甘情愿的。”
“你做夢。”辛垚回他三個字。
李胤國聳聳肩,手輕輕抬起來,又輕輕一揮,圍在辛垚身邊的男人們,立刻就地解散,跟隨著他,三三兩兩地回到了山中的帳篷里休息。
沒有人再理睬坐在地上的辛垚。擒鹿山的營地中籠罩著一片沉寂。男人們并沒有綁住辛垚,而倔強的辛垚也明白,她根本沒有成功逃脫的希望,索性就坐在那里不動,坐累了就站起來,原地活動一下。
很快地,天邊更加黑漆漆霧蒙蒙,突然刮起了一陣猛烈的風,天空陷入無邊無際的陰暗。一場暴雨即將來臨。
沉悶得太久的天空終于有了動作,大雨傾盆而下。
巨大的雨點如同被傾覆的水盆一般,它一次次地穿透沉悶的空氣,撲打在樹木們那青翠的葉片上,也打在猝不及防的辛垚的身上,有如針刺。傾盆大雨和瑟瑟的風帶來異常的寒冷。蕭瑟清冷的氛圍之中,辛垚靜默地在地上坐著,任由雨水濕透衣衫,冰冷的寒意沁透了身體。
暴風雨之中,帳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