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她也沒有讓他失望。在看到那些骨頭碎片之后,她就自信
他有她。
董斯瀚知道,雖然他肯定做不到,但依然對此充滿信心。
能做到嗎?
所以,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找到一些證據來證明,這些骨頭是人體骨骼。并且這些骨頭,就是屬于勞莎的。
這樣的結果,沒有一個充滿正義感的警局探員,希望看到。
但徐離慎卻依仗著自己在省城的地位,給警方施加壓力,一定要給他一個結果。那么極有可能的一個可能就是:有人被屈打成招,承認自己殺死了勞莎,并且已經將她毀尸滅跡。
只要找不到尸體,就沒有證據表明,這是一起謀殺。勞莎可能仍然在世界的任何一個角落,安然地活著。
問題是,他們唯一擁有的線索,只有一些骨頭碎片,因此,很難弄清楚,它們是不是人骨。
如果可以確定是人的,除了徐離慎的妻子外,這附近沒有任何一個人失蹤,那么,這些骨頭就很有可能屬于勞莎。
如果是動物的,那么他們所做的一切,都將是一場空。一切只能從頭再來。
所以,現在的關鍵問題是:這些骨頭,到底是動物的,還是人的。
從養殖場送來的肉,會在這里經過攪碎等一系列程序,然后制作成熟肉制品。所以,在這里發現動物的骨頭,有什么值得大驚小怪?
“我們這里是一個生產熟肉制品的工廠,發現一些動物的骨頭,一點都不奇怪。”
而這個實際的證據,卻顯然已經幾乎消失殆盡。在看到這些骨頭碎片后,工人們只是完全不好奇地說道:“這有什么,這只是生產熟肉制品時殘留下來的動物骨頭。”
很顯然,作為警局探員的敏銳頭腦,讓他們在發現了缸底的耳環時,就對于工人們敘述的見到徐離慎的過程,產生了一個完整的關于毀尸滅跡全程的聯想。只是,他們的想象思維,需要實際證據的支撐。
果然,當董斯瀚帶人繼續檢查地下室的排水系統時,他們有了更多的發現。他們在排水管道內,打撈起一些看上去像是骨頭碎片的東西。
“你們發現的,應該不只是這枚耳環吧?”看著他胸有成竹的樣子,宋雨潞知道,他還有其他的重大發現。
宋雨潞贊賞地點點頭。當然,他們兩個人都知道,徐離慎不會承認這個事實。因為,任何人都有可能會有一個這樣的耳環,它并不名貴,也并不稀有。勞莎從未來到他的工廠,怎么可能會將耳環遺忘在地下室中?
“發現這個耳環后,我們一刻也沒有遲疑,立刻找了相關的人來辨認。你猜,答案是什么?”他激動地揭曉:“勞莎的孩子們能夠證明,這枚耳環,他們的母親也有一對。小四也可以證明,這枚耳環就是勞莎的。”
她看著董斯瀚,這個男人為了這個案子,已經連續鏖戰了數個通宵,眼角眉梢都是疲憊的痕跡。但他的興奮依舊溢于言表。
宋雨潞仔細審視著耳環。其實,這并沒有什么令人意外的。既然這口大缸曾經作為生產使用,那么,這也可能是任意一名工廠的女工在工作時意外掉落的。
而這個發現,現在就放在董斯瀚的手中:一枚女士耳環。
在指揮大家抽干殘留的液體后,他們在缸的底部,有了一個重大的發現。
好在,董斯瀚到來的時候發現,雖然經過了清洗,缸底還是殘留了一些神秘的棕色的略帶紅色的液體。
于是,他們便對缸體進行了清理。
董斯瀚帶人檢查了這個男人當時使用的大缸。工人們反映,當時他們曾經看到,這個位于工廠地下室的大缸里,充滿了黏黏的東西,而徐離慎沒有向工人們解釋這是什么,只是說,你們必須將工廠的地下室清理干凈。
而第二天,他就到警察局去報案,說他的妻子,再也不見了蹤影。
比如說,他曾經把蒸汽引入到一口大缸中,還在缸里加入了一些化學品。
在徐離慎的食品加工廠,經過堅持不懈地調查走訪,終于有工人們回憶起來,在徐離慎的妻子失蹤的當天,他曾經半夜出現在工廠的地下室中,還做了許多奇奇怪怪的事情。
“是!”兩人異口同聲。
宋雨潞翻翻白眼:“什么時候了,還調皮搗蛋,還不趕緊帶我去。”
小汪一臉壞笑:“既然他等待的人物是仙女,就要有足夠的耐性。這也是考驗董探長的時候。”
宋雨潞嗔怪地看著兩個年輕的男孩:“那你們怎么不早說?”
得意地看著宋雨潞驚喜的目光,他笑得格外傲嬌:“是真的。董探長正在那里,他昨天忙了一夜,沒有合眼。現在正等著您親自過去呢!”
“仙女,我們在徐離慎的工廠,有重大的發現!”小朱突然跳到宋雨潞的近前,大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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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汪和小朱對視一眼,兩人輕笑一聲,終于決定,不再讓仙女犯難,要告訴她另外一個好消息。
陷入沉思中的她,神色凝重。
為什么沒有一點消息呢?
只要有犯罪,兇手就一定會留下蛛絲馬跡。即便是再完美的作案手段,也不是鐵板一塊。
沒有人告知她這方面的進展。可是她原本以為,一定會有進展的。他們的偵查方向,明明是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