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稟順妃娘娘,此事如胭已然說了情況,但是與芬芬所言截然不同,如胭也是不知爲何,還望順妃明察!”
冉如胭輕走幾步而語,手中所執(zhí)帕子韻味十足。
“回稟順妃娘娘,珍姬定然不是扯著宮婢錯誤不放之人,況且在這件事兒上,誰都不知曉當時的事情到底是什麼模樣!”
衛(wèi)清歌緊隨其後便是說道,清冷的眸子瞧著南宮妙月,似是在威脅她明察此事一般。
“雅貴嬪,珍姬爲你排雲(yún)殿之人,還是須得你來做決斷,你覺得,該是如何是好?”
南宮妙月對上衆(zhòng)人眼神,也是知曉衆(zhòng)人定然是會認爲她售賣下人演了這一通戲,
畢竟在這後宮之中,最容易升上高位的妃嬪想必必是珍姬冉如胭,而南宮妙月剛剛上位,一般來說都是要來一個下馬威纔是。
“本宮也是不知如何是好,但是此事瞧著應當是珍姬所錯,不過,本宮倒是有些不信這宮婢所言,本宮想要瞧瞧,芬芬所言,珍姬所埋之物到底是何,本宮纔是能夠?qū)⑦@件事情理清楚。”
彩靈扶著秦思容小臂,任由自家主子如此言語,也是知曉自家主子應當是開始爲冉如胭說話。
南宮妙月一上順妃之位,便是如此囂張,以後若是再晉一位,豈不是連皇后顏素問都不放進眼中了?
彩靈微微瞥眼,只覺瞧不慣這南宮妙月的囂張跋扈性子。
冉如胭聽秦思容一言,也是明白她在傾向於自個兒說話,但是,待她一言語過罷,南宮妙月卻是暗中勾脣愈甚,好似落入了她的計劃之中一般。
冉如胭心中不免有些忐忑,呵呵,好戲是終於要上演了嗎?
等了那麼久,她就知曉,之前的一切都不過是鋪墊罷了。
一個踉蹌,冉如胭似是一下子癱倒於地,南宮妙月的貼身宮婢如意便是下意識扶過了她的身子,一眼笑顏,兩人皆是沒有再說什麼,如意退後一步便是已然靠近南宮妙月,冉如胭纔是退後一步,穩(wěn)了身子。
“珍姬,你所埋之物是什麼?”
謹慎地問道,南宮妙月心中卻是滿懷欣喜。
落入這個計劃之中,想必任你再過聰慧,也是不能夠再說什麼的了!
“如胭未埋過,如胭自然是不知曉的。”
冉如胭依舊氣定神閒,一時之間令一旁沉默已久的南宮妙玉有些暗暗憤恨。
不過,再過一會兒,她便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攬著芬芬的手一下子收緊,南宮妙玉極想瞧瞧待會兒冉如胭看到事情的發(fā)展超乎了自個兒的預料之後,會是如何的神色呢?
順妃南宮妙月也是沒有那麼好的耐心,只詢問了一句,便是輕輕朝著身旁的宮婢揮手示意。
宮婢知曉了意思,便是恭謹上前,用手一下子掘開了蓬鬆的泥土之下的東西。
“回稟順妃,土中所埋,居然是爲方纔你所贈的碧海珍珠!”
一語而出,衆(zhòng)人皆是驚愕,甚至於秦思容都是有些不可置信地瞧著冉如胭。
冉如胭到底在做什麼?
這明顯就是誣陷之舉,可是,她卻是無論如何也是說不清的!
她會怎麼做呢?
比起擔憂,秦思容倒是更想瞧瞧冉如胭會是如何化解這一場矛盾。
見衆(zhòng)人呼吸一滯,南宮妙月也是稍怔了一會兒,本是笑顏的容顏之上頓時染上了幾抹厲色。
“珍姬,這是什麼?”
“回稟順妃,這不就是方纔你所贈送的碧海珍珠嗎?”
假意不知她言語之中的意思,冉如胭就此回答道,眉眼之中絲毫沒有任何的擔憂與驚慌之色,倒是令南宮妙月有些咬牙。
這個女人,怎地到這種時候依舊是這般優(yōu)哉遊哉,難道她不知曉在這後宮之中,犯偷盜之事便是死罪嗎?
扯著帕子的纖手恍然間握緊,南宮妙玉凝著視線,待衆(zhòng)人沒有反應過來,她便是以嬌小的身子撲向了南宮妙月,一時之間也是令沒有做任何準備的南宮妙月有些踉蹌。
“南宮貴人,你這是做什麼?”
“順妃姐姐,你可是要替芬芬做主,芬芬的性子你也是知曉的,她定然是不會做欺騙誣告之事,但是妙玉也是知曉,珍姬同樣是不會做偷盜物品一事,這件事情定然是有其他隱情。”
南宮妙玉刻意爲冉如胭開脫罪名,卻是令衆(zhòng)人愈發(fā)將心思放置於冉如胭之身。
這一次,你怕是如何都是逃不開了!
聽到此言,冉如胭只是冷冷地瞥過南宮妙玉一眼,上前一步,緩緩開口。
南宮妙玉,欲擒故縱的把戲,你還是沒有玩厭嗎?
很好,這一次,我便是要令你知曉,自個兒所說的話語,不一定是會將事情推向自個兒所想的那般發(fā)展。
“回稟順妃,此事定然是如南宮貴人所言,另有隱情,方纔如胭所言有一宮婢喚我來到這兒的確是如胭虛言,如胭並不否認,但是實際上,如胭只是想要掩埋一件事情。”
冉如胭將目光逐漸落於略是放肆神色的如意之身,卻是欲言又止,令南宮妙玉心中有些擔憂。
難不成這冉如胭那麼快便是想到了什麼方法能夠解決這件事情嗎?
不,她不信!
這麼好的一個計劃,冉如胭定然是不可能擺脫的。
微微握緊了小手,南宮妙玉雙眸之中略是浮現(xiàn)過幾縷狠毒之色,卻是盡數(shù)瞬時之間消失殆盡。
“什麼事情?”
南宮妙月待自個兒下意識說完此話,纔是瞥眼瞧見了南宮妙玉所使的眼色,心中不免懊悔一番,但是她已然說出去的話,定然是不可那麼快收回的,只得咬牙聽著冉如胭緩緩而語。
是自個兒大意了,之前因爲冉如胭果真落入她們的圈套之中而心悅,卻是一下子難以把握形勢,真是可惡!
“請恕如胭無罪,如胭才能夠說出這件事情!”
冉如胭瞧著南宮妙月雙目之間突然而然閃現(xiàn)過的厲色,便是明白她應當是已經(jīng)認識到自己所說的話錯了,不過,接下來,她可是不會讓南宮妙月姐妹重新勝券在握。
“呵呵,珍姬,你又是在耍什麼把戲?本宮豈能被你玩弄於股掌之中?今個兒這件事情,本宮便是不想再管,只讓皇后娘娘前來明察便是!”
南宮妙月領會了南宮妙玉的心思,便是拂袖厲聲而語,瞧著冉如胭的模樣便是一下子肅然起來。
但是一旁的秦思容卻是好似抓住了什麼機會一般,便是上前一步,冷靜而語。
“順妃,這件事情還是暫且不要驚動皇后娘娘爲好,皇后娘娘近日身子不適,若是後宮之中隨意出了什麼事兒便是前去告知,想必皇后娘娘是不會安穩(wěn)休息了!珍姬爲本宮殿中之人,若是事情果真如你我所見一般,本宮定然是不會饒恕,但是……”
秦思容微微停滯一聲,目光似是一下子牽扯住了南宮妙月的思維,令她只覺心中亂成一團麻。
“但是,若是事情並非如此,本宮倒是很想知曉,這小小的剛進宮宮婢芬芬是如何顛倒是非的!”
秦思容已然是這般言語,南宮妙月本不想再牽扯上方纔的話題,但是此刻卻是不得不需要讓冉如胭將那件事兒說完,只有這樣,她纔是能夠服衆(zhòng)。
秦思容,今個兒的事兒,來日我定將是會來還給你!
灼灼的目光落在秦思容之身,南宮妙月微微瞇起了美眸,流光溢彩之間卻是毫無憐惜之色。
“珍姬,既然雅貴嬪已經(jīng)替你求情,你倒是將事情說個明白,不過,方纔你虛假事實之罪,本宮定然是要罰!”
南宮妙月瞧著冉如胭似是一下子舒適了情緒一般的神色,只覺心口一下子被揪緊了,明明事情已然到了這般地步,若是再繼續(xù)下去,定然是能夠如她們所想那般。
宮婢已然將那兩顆碧海珍珠交予南宮妙月手中,南宮妙月緩緩摩挲,轉(zhuǎn)身便是令她回去探查依蘭亭中的珍珠情況。
若是依蘭亭中碧海珍珠果真少了兩顆,事情的真相便是已經(jīng)要出來了,即便這冉如胭再多狡辯,她相信,南宮妙玉定然是能夠?qū)⑷饺珉贍砍镀渲小?
“方纔之罪,如胭定然是毫不推託,但是若不是如胭所做的事兒,如胭是定然不會認下的!”
冉如胭又是如此一語,愈發(fā)令身旁的一些妃嬪認定此事便是南宮妙月姐妹一手策劃。
“方纔如胭與衛(wèi)姐姐最後一步走出依蘭亭中,卻是發(fā)覺了其他姐妹們都沒有留意到的一件事兒。那便是順妃身旁的宮婢如意懷中似是藏著一顆碧海珍珠,如胭纔是發(fā)覺一絲不妥,只瞧見了頗似如意的身影往這個方向而來,如胭便是到了這兒。”
“且芬芬所言不假,如胭的確是在撥弄泥土,不過,卻不是在埋藏什麼,卻是在挖出什麼,但是如胭只是接觸到,還未知曉泥土之中的物品,芬芬便是扯住瞭如胭的袖子,如胭纔是失聲言了一句她‘不守禮數(shù)’,卻是不知這宮婢如此記仇……”
冉如胭說及此,雙眸之中便是流淌了些許情緒,委屈之意更甚,瞧著芬芬的目光深鎖,一點兒也沒有讓她眉眼之中的驚愕逃脫視線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