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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突生禍事,馬*婚

三皇子一定沒有想到,今日他大展風采,沒受吸引亂了方寸之人,還不僅僅旖景一個。

雖說,小娘子們個個雙靨染紅。

四娘好酒,今日自斟自飲,喝得委實有些多,故而才紅了臉,回府途中,甚至抵不住酒力,半靠在車廂里,睡了過去;六娘懼熱,從午正起,小臉上的紅暈就一直未消,她連三皇子的面容如何都沒有看清,唯有對那首長賦有所評價——字是極好的,用詞也甚是華麗,可論其意境蘊深,尚還不及沙汀客的作品;八娘的心神不寧,卻全是為了突如其來的另一個人。

就連旖辰,也并未對與三皇子的這次“失之交臂”感到惋惜,當回府途中聽三娘眉飛色舞、抑揚頓措地背完那首生辰賦,也只是平平淡淡地一句評價:“三殿下的才名果然名不虛傳。”就再也沒了下文,更沒有多問一個字。

旖景長舒一口氣。

心道長姐自律甚嚴,想來在議親這前,不會對什么才子潘安暗許芳心,只要攪和了她與三皇子的姻緣,這一世,長姐必不會為他抱病了。

至于極為反常的三娘……旖景并不擔心,別說三娘庶出,應是不夠皇子正妃的資格,就算三娘成了三皇子妃,以她的性情手段,卻也不致爭不過那些美妾嬌婢,哪里會郁懷不解,她讓別人纏綿病榻才合理。

旖景尚且不知,她的綠卿苑里,這時已經有人引頸相望、焦急不堪了。

櫻桃徘徊于院門外,額頭上已經生了密密一層細汗,好不容易看見小丫鬟玲鐺一路飛奔而來,連忙迎了上前。

“五娘總算回來了,已經進了二門,坐著肩與往這邊來?!?

小娘子們做客歸來,要凈面更衣之后,才會往遠瑛堂問安,可櫻桃已經等不及了,拔腳就迎了出去。

當到鏡池邊上,才瞧見兩個婆子抬著肩與,秋月與秋霜一左一右地跟著,似乎正與五娘閑話,櫻桃抹了一把額上的細汗,強做鎮定地迎上前去,而這時,旖景也看見了櫻桃,眉心不由一蹙。

櫻桃好端端地,迎出來做甚?難道院子里出了什么意外?

“停下來吧,我想自個兒散散?!膘骄跋铝思缗c,只讓秋月與秋霜跟在身后,也疾步面向櫻桃走去。

“宋嬤嬤來叫春暮去了遠瑛堂,已經有小半個時辰,奴婢覺著不對,想辦法打聽了一下,卻聽聞今日下午,有個什么馬二郎領著幾個閑漢在后門嚷嚷,說是與春暮……有婚姻之約,拿著贖身錢求國公府放春暮出去?!笨翱罢痉€腳步,還不待旖景問話,櫻桃就迫不及待地說道:“門房不敢作主,報進了二門,張顯家的出去問了幾句,徑直報到了太夫人跟前兒……”

居然會有這樣的事兒?秋月與秋霜面面相覷。

“五娘,奴婢聽說過那馬二,就在榕樹街養斗雞的,是個人憎鬼厭的登徒子,不是什么好人,春暮怎么會與他……聽說太夫人已經讓人找了春暮娘去遠瑛堂,只怕是……”櫻桃很是焦急,娘子們跟前的奴婢鬧出了這等“丑事”,受罰事小,就怕太夫人為了五娘的閨閣清譽,不問青紅皂白地發落了春暮。

旖景心中也是一凜,她早有預感,宋嬤嬤不會善罷甘休,想不到竟然這么突然。

“櫻桃先回去,留意著冬雨的言行?!彼季S一轉,旖景便吩咐道,只扔下這一句,就帶著秋月與秋霜往遠瑛堂疾行。

進了垂花門兒,遠遠地就瞧見春暮娘跪在堂前石階底下。

雖說將至傍晚,金陽依然炙熱,春暮娘被烤得滿面通紅,又因為心里著慌得很,早覺得眼冒金星,她剛才已經聽玲瓏說了大概,就要急著去太夫人面前喊冤,無奈太夫人還在問話,只得跪在院子里,額頭上的熱汗這時大滴大滴地落下,淌得滿臉都是。

當看見旖景,春暮娘才覺得有了救星,膝行上前匍匐哀求:“五娘,這事實在冤枉得很,那馬二就是個無賴,我們一家子都沒曾搭理過他,春暮絕不會與他……五娘,您可要替春暮作主。”

說得著急,哽咽出聲,一張臉上更是涕汗加交,狼狽得很。

“嬸子先起來吧,我自然會為春暮作主?!膘骄笆疽馇锼シ?。

春暮娘哪里肯起身,只說要跪等太夫人問話。

旖景心里也極為焦急,只得隨她,示意秋月秋霜等在外頭,自己拾階而上。

正堂前站了一列侍婢,卻沒見著玲瓏,那些丫鬟奉命阻止旁人入內,卻沒一個敢攔滿面肅意的旖景,眼睜睜地看著她走了進去。

旖景還沒有掀開次間的錦簾,就聽見里頭一個極帶著諷刺的聲音:“春暮姑娘,你口口聲聲說沒有這事,卻又怎么解釋你那肚兜兒到了別人手里?你不也承認了,這肚兜是你親手繡成的,針線是你的,那上頭的名兒也是你的,如今外頭的后生拿著這東西找上門來,說跟你一早定了私情,要贖你出去成親,你又說沒有這事兒,實在讓人覺得糊涂,你是內宅侍候小娘子的姑娘,吃住都在里頭,這么貼身的物件,若不是你給的,外頭的后生怎么能得手?”

這聲音頗為陌生,旖景并不認得。

掀開錦簾,一眼瞧見祖母正襟危坐,神情淡然,瞧不出喜怒,身旁立著玲瓏,緩緩地搖著扇子,宋嬤嬤立在另一側,滿面肅然,她的身邊還站著一個婆子,滿面的譏誚之色,穿著件洗得泛白的對襟纻衣,圓滾滾的腰上系著淺灰色的布腰,下著土藍色羅裙,看上去不像是什么得臉的管事。

旖景猜測,這位就是櫻桃口中的張顯家的。

而春暮,長跪在腳踏前,面上淚痕未干,緊緊地咬著嘴唇,眼睛里露出一抹絕望來。

旖景的到來,讓一眾人不約而同地側面,宋嬤嬤依然神色自若,春暮卻剎那間泛紅了眼眶。

“五娘……”春暮欲言又止,才喊了一聲,就哽咽起來。

那婆子得意洋洋地掃了她一眼,嗤笑一聲:“枉得五娘對春暮姑娘這般信重,你卻不知循規蹈距,做出與人私相授受的丑事來,累得五娘的閨名受損,還有臉在這兒淌眼抹淚。”

話音雖說不高,卻也字字分明。

旖景冷冷地掃了那婆子一眼,卻懶得出言喝斥,只沉著臉上前,沖著大長公主福了福身。

大長公主卻緊蹙了眉頭,一個凌厲地目光,往宋嬤嬤臉上一掃。

宋嬤嬤心里一顫,暗恨這張顯家的得意忘形、胡言亂語,連忙出言喝止:“說的什么糊話,春暮怎么行為,與五娘有何干系?”

張顯家的一噎,連忙跪了下去:“是奴婢糊涂,春暮行為不端,罰她就是,本與五娘無干?!?

大長公主懶得理她,只拉著旖景坐下:“你外祖母身子可還康健?”

“外祖母好得很,還囑咐我給祖母帶聲安好,說等祖母做壽,是定要來湊興的?!闭f完,看了看跪著的春暮,撒嬌道:“祖母,我已經聽說了今日的事兒,春暮她侍候孫女兒這么多年,一貫謹慎穩重,祖母別惱了她。”

張顯家的似有不甘,動了動嘴唇,似乎想說什么,宋嬤嬤連忙打斷了她的話:“五娘說得在理,太夫人一貫也是信任春暮的,這丫頭不是那等不知規矩的刁奴,想來這次……是有什么誤會吧?!毙睦飬s想,任是春暮如何狡辯,也解釋不了她的小衣怎么到了外人手里,名聲已經敗壞了,公主看在五娘面上,就算不罰,也留不得她,必然會打發了出去,由得她老子娘去與那無賴交涉。

旖景略抬眼瞼,給了宋嬤嬤一個感激的笑臉。

心里卻是一片森冷,宋嬤嬤,端的是好手段。

這一次,她定是想好了退路,也不知借了誰的手……張顯家的一看就是個愚婦,宋嬤嬤才不會買通這等貨色……能把春暮貼身之物盜出去,布置下這個陷井,多半是與她同屋的夏云……想來宋嬤嬤早有計較,不怕夏云攀咬出她來。

所以,自己不能針對宋嬤嬤,讓她瞧出什么破綻,洞悉自己對她的戒備與恨意,還得就事論事才好。

一時間心念急轉,已經有了主意。

宋嬤嬤擅長虛以委蛇,那么莫如以彼之道,還彼之身,就逼得她“主持公道”好了。

旖景又晃了晃大長公主的手臂:“祖母,既然春暮心意已定,瞧在她侍候孫女兒一場的份上,就放了她出去吧,也別收什么贖身銀子了,孫女兒還愿意給她二十兩銀子的嫁資,也不枉這些年來,她盡心侍奉一場。”

話音才落,眾人各自神情一變。

做了半天影子的玲瓏,這時微微蹙眉,擔憂地看了一眼春暮;宋嬤嬤心頭一松,肅然的神情略有瓦解,笑著說道:“五娘如此,也實在是寬厚仁慈?!?

大長公主略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看著面帶認真與不舍的旖景。

春暮自是焦急,目瞪口呆之余,眼淚決堤而出,一咬牙,叩首哀求:“五娘明鑒,奴婢實在與那馬二沒有來往,就是得了假,回私府時,偶爾遇上他,任他怎么花言巧語、百般糾纏,奴婢也不曾回應他半字,五娘……奴婢寧愿終身不嫁,侍候五娘一世,若是五娘不信,奴婢甘愿絞了頭發去做姑子,也不能背上這等、這等污名。”

卻說那張顯家的,其實是被夏云買通,今日當馬二一鬧,便直接捅到了太夫人跟前兒,剛才聽了五娘的話,正自心花怒放,想著這事情一成,夏云還有重賞呢,心下得意、忘乎所以,這時聽春暮喊冤,哪里容她,當即從地上爬了起來,就去拉扯春暮:“主子仁慈,非但不罰,還愿意給你添妝,姑娘也別再糾纏了吧,橫豎你娘都已經來了,不如爽快些謝了恩,這就出去?!?

春暮心急如焚,又萬念俱灰,狠狠一掙,倒把張顯家的搡了個趄趔:“太夫人、五娘!奴婢愿指天發誓,絕不曾干這私相授受的丑事,若是有一字虛假,將來必受天遣,不得好死。請主子明鑒?!闭f完只重重叩首,額頭撞擊著地板。

旖景不忍,忙從炕上下來,一把扶住了春暮,她還沒說話呢,那張顯家的又開了口:“姑娘這可真是不知好歹,主子們待你寬厚,你卻這般不識抬舉,滿口死呀活的,也不嫌晦氣,那馬二振振有詞,一口咬定與你有情,手上又有物證,你卻死賴著不肯出去,這不是讓主子為難?難道非得讓人議論國公府里的奴婢舉止不端,引得人家拿著銀子來贖身,轉頭又反悔,閑言碎語不成?”

她絲毫沒有留意,大長公主淡然的神情盡斂,眉目間盡是肅然。

“真是笑話!權當我老眼昏花、不辯是非不成?”大長公主淡淡一句。

宋嬤嬤心頭一凜,連忙說道:“公主,這事看著實有蹊蹺,如果真像那馬二說的,春暮與他早有來往、兩情相悅,按說主子已經恩典,春暮還不大喜過望,哪里能這般堅決,說出絕然之語?!?

張顯家的大為焦急:“宋嬤嬤,那馬二可是有證據……”

宋嬤嬤只差磨牙了,狠狠地瞪著張顯家的,心里把夏云恨得不行,真是個扶不起的阿斗,也不知如何辦的事,從哪兒找了個這么愚蠢的東西,她一個看門的婆子,急吼吼地非要撮合了春暮與馬二,別說瞞不住大長公主,就連五娘這樣的小孩兒也能看出些門道來。

果然,宋嬤嬤轉眼一瞧,就看見旖景當即大徹大悟,扶起了春暮,對大長公主說道:“祖母,嬤嬤提醒得是,這事實在蹊蹺,孫女兒也信得過春暮,她既然連天遣都不懼,只怕當真是受了冤枉,那馬二一定是信口雌黃,莫如把他送去官衙,好好審審,不怕他不說實話?!?

大長公主看著旖景,險些沒忍住笑,這丫頭倒會裝,她才不信,五娘連凈面更衣都不顧,急吼吼地趕來,就是為了求自己放春暮出去,再為她貼上一筆嫁妝的。

張顯家的驚慌失措,一時口不擇言:“五娘您到底年幼,一時想不周全,春暮想必是面皮子薄,這才矢口否認,如果真把一個良民送去官衙,那傳出去可就成了仗勢欺人。”

“我年齡小,是想不周全,不知這位嬤嬤如何就一口咬定了春暮與人有私?也不知有人竟敢在國公府門前訛詐,送去官衙本也合理合法,怎么就成了仗勢欺人?”直到這時,旖景才與張顯家的說了句話。

那婆子被問得目瞪口呆,滲出滿腦子冷汗來。

“我也覺得詫異得很,這深宅大院里女子貼身之物,如何能落到外人手里?!贝箝L公主冷哼一聲:“這次是冤枉春暮,保不準下次就有哪個無賴攀污諸位娘子。”

宋嬤嬤一聽這話,也是冷汗淋漓,暗自慶幸這次早尋了退路,就是為了以防萬一,當下上前一步:“公主所慮甚是,此事必須深究,依奴婢看來,張顯家的必定脫不了干系,只怕是與外人勾通,不如將她交給國公夫人嚴審。”

自己想得果然不差,宋嬤嬤已經早有準備,夏云這次……實在咎由自取。

旖景心明眼亮,這時又恢復了懵懂神情,只依偎在大長公主身邊。

張顯家的一聽這話,頓時三魂出竅,還不待逼問,已經雙膝一軟,像灘爛泥:“太夫人恕罪,奴婢……都怪奴婢見錢眼開,拿了五娘院兒里夏云的好處,這才……奴婢不過是答應了她居中傳話而已,并沒有盜春暮姑娘的貼身物什……太夫人,奴婢不敢隱瞞,還望太夫人恕了這回?!?

這么一嚇,這人就成了竹筒倒豆子,忙不迭地把夏云交待了出來。

風向急轉,春暮甚至都沒有反應過來,怔怔不已。

宋嬤嬤也是萬分沮喪,面無表情,她也沒有想通,事情怎么就急轉直下了,只怪這張顯家的太過急切,讓大長公主心生疑惑。

萬幸的是,此事自己沒有插手,并且冬雨也早交待了夏云,倒不怕她攀咬。

二話不說,宋嬤嬤一擼袖子上前,把張顯家的拖了出去。

大長公主這才攜了旖景,去里屋避了眾人說話。

“你個小機靈鬼兒,分明不信春暮會做出私相授受之事,為何起初還要裝作糊涂?”大長公主笑問。

“祖母目光如炬?!膘骄疤鹛鸬嘏牧藗€馬屁,方才說道:“我在門前兒,聽見張顯家的質問春暮,心里就很是疑惑,按理說她一個看門兒的下人,與春暮無怨無仇,本不該有什么壞心才是,因此就裝了會子糊涂,想看看她究竟是不是存心陷害?!?

能從那婆子數句言辭,就發現蹊蹺之處,挖了個陷井麻痹對手、請君入甕,這個孫女兒,果真是敏銳,大長公主心頭欣喜,嘴上卻說:“你就不怕我也糊涂了,順口答應下來?!?

“孫女兒都能洞悉其中蹊蹺,祖母又豈會事非不分?”旖景笑道。

宋嬤嬤心思狡詐,極擅偽裝,可到底太過高估了她自己,她只以為春暮鬧出這等丑事,大長公主心系旖景閨譽名聲,不耐深究,大多會把春暮打發了事,卻不想大長公主從一開始,就不信春暮會做出私相授受之事。

想到女子貼身之物,竟然能從深宅大院傳到外人手里,這種事情,實在讓大長公主震怒又后怕。

正如她剛才所說,若是有那齷齪之人,一意陷害五娘……

所以,這事從一開始,就不會往宋嬤嬤預料那般發展。

此時,眼見孫女兒滿面討巧的模樣,大長公主忍不住嘆了口氣,愛憐地揉了一揉旖景的發頂:“那個夏云,你打算如何處置?”

“自然留不得她,依府規處置便可?!膘骄笆樟诵θ荩骸案莺菥婢G卿苑里的丫鬟,若有再犯,不管是不是家生子,連著家人也當發落出府,賣給人牙子?!?

這事的確不能姑息,看來旖景雖說重情,卻也曉得輕重,大長公主更覺安慰:“如果換成別的府地,出了這等丫鬟,只怕并非發賣這般簡單?!?

雖說此時律法規定,主人不得故意殺奴,違者將處鞭刑,可實際上高門望族偶爾觸犯這條律令,卻也沒人理會,再說,還有太多辦法繞開“故意殺奴”,別的不說,大可將犯錯的奴婢一頓好打,只要不讓她當時斷氣,再往柴房一扔,任其生死,奴婢熬不過去咽了氣,就稱不上是“故意殺奴”了。

正因為如此,那位臘梅姑娘的姐姐死在宋嬤嬤手里,也不能讓宋嬤嬤入罪。

可旖景不是宋嬤嬤,她對于夏云,還是沒有那般狠心。

并且她也想到,夏云這般行事,必是得了宋嬤嬤的允諾,只待國公府將她發賣出去,便由宋嬤嬤想辦法買她下來,送去寧海。不過眼下陷害春暮不得,看來夏云想做官家子的正妻是沒戲了,最多也就是個妾室。

宋二那般不堪,夏云以后的日子實在堪憂。

她這般“如愿以償”,禍福卻實在難料,但旖景也不是菩薩心腸,最多也就再給她一個機會。

唯一的機會,也是最后的機會。

第四百一十五章 朗星明月,各憑手段第一百一十章 蘇氏七娘,爽郎大度第六百七十四章 京都局勢,三姓混戰第七百三十二章 總算潑酒,快去更衣第七百二十二章 陳妃得寵,秦家獲恩第四十四章 宋輻何人?田阿牛也第五百四十三章 良辰吉日,和親西梁第兩百五十五章 世子絕斷,直面陰謀第五百六十五章 當真同心?十分未必第兩百九十八章 細察人心,溫言勸服第五百五十四章 歸人在途,又遇故舊第一百四十九章 未雨籌謀,實難料定第六百二十九章 稱誓在前,決不另娶第三百八十三章 順利落毒,自行揭發第十六章 婉弱母親,強勢女兒第一百二十八章 世子疾愈,引人半疑第三百零二章 佳人及笄,玉佩為贈第十八章 摁捺不得,人心思動第四百九十三章 抉擇不易,無奈而為第兩百四十三章 突然生變,生死危機第四十五章 為尋外援,夜探妓坊第六百章 臨別之遺,除夕時察第五百七十一章 掩蓋真相,仍期回頭第六十八章 兩相之爭,風雨釀成第一百二十一章 半敞心扉,委婉相勸第三百三十七章 反感漸重,浴室意外第兩百七十六章 舌燦蓮花,欲反黑白第三百八十三章 順利落毒,自行揭發第兩百九十章 村落遇險,“一箭中的”第三百零九章 才生同情,襲擊又至第七百四十七章 羊脂玉碎,王妃折返第兩百四十七章 棋局已動,一方尚迷第五百七十一章 掩蓋真相,仍期回頭第四十八章 忠勇婢女,引發傳言第六百七十二章 大示恩愛,時日無多第六百零三章 惶懼劫數,再應當年第四百九十章 鴆殺李氏,遷怒旖景第兩百章 所謂慈母,蹊蹺內情第六十八章 兩相之爭,風雨釀成第八十五章 天下至尊,奈何良薄第一百零一章 疏漠不再,關切依然第四百七十九章 雖動殺意,仍有顧忌第三百三十七章 反感漸重,浴室意外第兩百五十三章 病也及時,死也及時第一百五十一章 揣摩人心,肯定陰謀第三百四十二章 借機立威,杖責刁奴第三百五十四章 隱伏殺意,真相將明第四百三十五章 一個忠婢,一段前塵第六百五十三章 只愿陌路,不拖不欠第四百八十七章 共游燈河,敞開心扉第五百零九章 世子“寬容”,大度求情第六百六十五章 歸來故國,杜宇斷舊第一百八十六章 不謀而合,雙管齊下第七百一十五章 轉折一日,忽為側妃第三百一十九章 深思熟慮,兩全之計第四百一十章 勸言留生,何為夙愿第三百四十八章 嫌疑既生,再施恩威第三百零二章 佳人及笄,玉佩為贈第六十七章 暗藏心意,問君知否第四百九十六章 突封郡主?爭端升級第六百零四章 帝崩無詔,唯一見證第三百四十二章 借機立威,杖責刁奴第三百八十五章 遠瑛堂內,終極對恃第四百七十六章 得此孝女,正該此報第十八章 摁捺不得,人心思動第六百三十二章 侍女本份,潛入大京第一百五十章 再結“同盟”,年后初見第一百八十五章 金韓聯姻,已成定局第一百六十八章 唯愿灑脫,無奈世事第六百六十五章 歸來故國,杜宇斷舊第兩百七十二章 冤鼓敲響,是為何人第兩百六十六章 各自出子,正式開局第九十八章 三女繪畫,兩副被毀第三百三十二章 新婚次日,不速之客第四百二十四章 暗置屋宅,是為何因第四百八十七章 共游燈河,敞開心扉第兩百四十五章 瞎眼老嫗,張或是殷第兩百九十一章 “死而復生”,無奈示好第五百二十一章 公主示好,旖景含酸第五百零八章 暴死真相,惡母狠子第四百三十三章 墻還未倒,避之不及第七百六十三章 秦楊二女,誰更“諸葛”第三百二十九章 早有忌防,更深懷疑第一百六十八章 唯愿灑脫,無奈世事第五百章 恩封確實,將有險關第六百八十四章 忽生變故,傳言四起第七百零二章 兩對父子,一樁驚聞第九十二章 誰是棋子,誰是棋手第七百章 忐忑被棄,入宮勸諫第七十章 拈花識香,實有內情第七百四十六章 藥石無治,預感大限第一百七十章 問罪甄府,慈母悲聲第六百二十七章 逼婚不成,賜你個妾第七百七十三章 針對防范,何愁不勝第五百三十九章 沒有漁翁,皆是蚌鶴第四百六十七章 “神醫”出場,氣焰熏天第二十四章 雞飛狗跳,銀釵墜井第兩百五十九章 巧“斷”疑案,蘭心“晦”質第四十三章 故作懵懂,擢升櫻桃第七百五十八章 楊秦互掐,遼王不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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