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你感覺怎麼樣,黑道人看到葉霖醒來,當即緩緩的問道。
沒什麼,葉霖看向黑道人,而後又看了一眼青蛟。
此時的青蛟已經幻化成一名麻子臉的醜陋童子。
看到葉霖的神情,黑道人齜牙咧嘴道:“主人,這是我新收的小弟,他現在是一名善財童子。”
葉霖一聽,啞然一笑。
可喜可賀,葉霖旋即補充道。
青蛟,你跟著黑道人,日後自然有一番福緣造化,葉霖看向青蛟,緩緩開口道。
那青蛟一聽,搖了搖有些醜陋的大腦袋,他心道:“這主僕兩人怎麼都是一個德行,說大話也不怕閃了舌頭。”
不過他不敢發作,這頭黑熊怪喜怒無常,而今他的本命精血被黑道人捏在手中,這黑廝一個不高興,便會捏捏本命精血。
這黑廝捏捏自然沒什麼,但那可是他的小命。
想到此處,他心道:“好漢不吃眼前虧,對於葉霖的問答,他都是恩恩哦哦的回答,小心應付,不敢有絲毫怠慢。”
葉兄弟,如此我等也放心了,舒青松看了一眼青蛟如此守規矩,當即點了點頭。
不知葉兄此行前往何處,舒青松眼眸微動,看向葉霖。
此行前往冥洲王城,前去尋士大夫馬鬥成。
是帝都那位遠近聞名的馬大夫,舒青松不由驚訝道。
沒錯,難不成你認識他。
不認識,不錯此人急公好義,門下食客不少,頗有盛名。
若是前去王城,我等倒是與葉兄同路。
王成之中,也有長生行的商鋪。
那再好不過,葉霖淡然一笑。
有了舒青松等人同行,他自然少走了不少的彎路。
事不宜遲,我們快些趕路。
葉霖等人跟著舒青松,前往冥洲王城。
冥洲王城,乃是臥虎藏龍之地,倘若能夠多尋一些賢才,倒是不枉此行,葉霖心中暗道。
一行人一路上倒是沒有遇到戰事。
這冥洲似乎並沒有被戰事波及,葉霖不由疑惑道。
這個自然,三洲四島都是沒有被戰事波及,這場戰火,只會由罪惡之都向著邊上延伸,根本不會波及到王城這種地方,舒青松肯定道。
他繼續補充道:“雖說是爆發了戰爭,但這些玄虛境強者可不是吃素的,一旦戰事波及到內地,他們便會出手抹殺這些越過邊界的修士。”
所以這場戰火只會沿著冥洲臨海邊緣爆發,但絕不會波及到王城這種地方。
葉霖轉念一想,不由點了點頭。
的確如同舒青松所說的一樣,這些修士和凡人只是這場戰爭的犧牲品,而不是戰爭的主導者。
當然最後也有可能爆發全面衝突。
一旦三洲四島維持不了平衡,那麼勝利的天平便會向另一方傾倒。
到了那時候,三洲四島的這些大帝便會坐不住,甚至大打出手,介入這場戰爭。
也只有到了那時候,纔會爆發玄虛境強者的戰爭,甚至是玄虛境強者的隕落。
但最終,這場戰爭的勝利者,只會是金甲燭龍王和太玄靈尊,而不是三洲四島的修士。
可惜這些修士到死都不會明白,他們心中所謂的人族與妖族的偏見,只不過是太玄靈尊和金甲燭龍王爭奪氣運的工具而已。
葉霖心中不由一嘆。
一行人經過數十日的行走,終於來到了冥洲王城。
冥洲王城與其他洲和島嶼的王城是有所不同的。
遠遠望去,王城雲霧繚繞,給人以虛幻的感覺。
繼續向前,那朦朧的霧氣退去,幾根巍峨的大柱聳立。
這是什麼柱子,看到面前粗大無比的柱子,葉霖驚訝萬分。
不僅是他,一行人也都是驚駭萬分。
這柱子實在是太大了,大的超出衆人想象。
葉霖出道至今,還從未見過如此巨大的柱子,這些柱子比他在瘟神山脈見到的參天大樹還要粗大。
這幾根柱子乃是爲了支撐王城帝都運行的撐殿柱,舒青松緩緩的介紹道。
撐殿柱,葉霖疑惑不解。
王城帝都便是坐落在雲霧之間,這也是冥皇的帝威所在。
原來如此,葉霖吶吶道。
衆人的目光再次落在那粗大的柱子上,這些柱子的底部刻以呼嘯山林的野怪,這些野怪有的張開血盆大口,有的則是匍匐在地,更有的眼中露出兇芒,讓人看的不寒而慄。
在柱子的中央部分,則是一具具蟠龍盤繞,這些蟠龍龍鬚目張,龍身抖動,曲頸昂首騰空,他們的龍軀攪動在雲層之間,勢不可擋。
這些蟠龍雖然刻在柱子上,但猶如真龍再現,他們的尾巴託在雲層中,不斷擺動。
氣勢磅礴,這是真正接近真龍的雕刻,葉霖讚不絕口。
帝都的威嚴遠不止於此,葉兄弟日後呆久便會知道。
那士大夫馬鬥成是否也居住在帝都內。
這個自然,士大夫乃是冥皇的重臣,他居住在帝都的雲層裡。
而我們這些凡夫俗子則是住在這座王城裡。
葉兄弟想要尋士大夫的話,切莫著急,每隔數月,冥皇便會派出隊伍遊行街道,聽取民意,任何的諫言都可以通過官帖拜送上去。
士大夫便是這審帖之人。
聽著舒青松的介紹,葉霖當即點了點頭。
他心道:“看來冥洲的冥皇並不昏聵,反而有著雄才大略,不然怎麼會聽取民意呢?”
有這麼強人坐鎮冥洲,冥洲想要覆滅,也並非一件容易的事情。
那距離下次聽取民意,還有多長時間呢?葉霖漫不經心的問道。
相差半月,今日是月末,一般聽取明意的時間大概是月中,舒青松緩緩道。
葉兄弟若是不嫌棄,何不隨我前去長生行小住一些時日,待日子到了,在去帝都不成。
如此,便要叨擾你了,葉霖淡淡道。
葉兄弟客氣了,談不上叨擾,畢竟葉兄弟救我師兄弟已經是第二次,既然到了我們的地盤,豈有不待見的道理,自當盡地主之誼。
幾人在舒青松的帶領下,朝著長生行所在的方向走去。
長生行所處的位置,不算偏僻。
坐落在整個的王城集市的中心區,四通八達,這裡交通便利。
來往的人羣絡繹不絕。
來到長生行後,舒青松自腰間掏出了一塊腰牌,扔給了門前的小廝。
那兩小廝一看是金色令牌,不由面面相覷。
長生行,最高級的便是金色令牌,這金色令牌上若是鑲嵌著玉,便是長生行的貴客,這種貴客,他們是萬萬不敢得罪。
除了金牌,還有銀牌、銅牌,這些都是按照顧客等級。
倘若這塊令牌上並沒有鑲嵌玉,而是純金製作而成,那麼只有一種特殊的可能。
那就是面前的男子,是長生行主人的直系弟子。
長生行主人的直系弟子,兩人手中瑟瑟發抖。
一名小廝故作鎮定道:“幾位主子請。”
舒青松點了點頭,當即接過令牌,放入腰間。
葉兄弟,請!!!
他頗爲鄭重的開口道。
葉霖深深的看了一眼舒青松,從那兩名小廝的反應來看,舒青松的身份決然不一般。
或者說,他在長生行中,論資排輩輩分應該極高。
一行人緩緩的走入大堂內。
此時,大堂內,已經聚集了不少人,正是準備前往拍賣。
當然,葉霖和舒青松等人並不拍賣,而是朝著後堂走去。
七轉八轉之下,葉霖等人穿過了拍賣行的正中央,走入了一道偏門,然後來到後院。
整個的大院內,香氣撲鼻。
院裡,百花盛開,爭芳鬥豔。
除了這些花草,院中的盆景倒也算是別具一格,繪聲繪色。
院子的佈局, 整體算不上奢侈,但卻算的上是上等住宅。
舒師兄,行主聽說你回來了,請你過去一趟。
舒青松摸了摸腦門,對著葉霖等人道:"葉兄弟,不好意思,這屁股還未坐穩,便又要去見行主,舒青松頗爲尷尬道。"
不妨事,葉霖緩緩道。
幾位師弟,你們去喚榮榮姑娘過來陪下葉兄弟。
那四名師兄弟當即點了點頭,道:“大師兄,你去便是,這種事情,我們曉得。”
其中一名白衣青年當即對著小廝開口道:“去叫榮榮姑娘過來。”
那名小廝當即點了點頭,倒也勤快,顛簸著屁股朝著後院跑去。
一行人來到後花園的涼亭裡。
葉兄弟請坐,其中一名青年當即招呼葉霖一聲。
幾人入定坐下後,便又有童子端過茶水。瓜果。
幾人坐在一起,自然是一番交談。
這四兄弟倒也算是健談,大家又都是青年人,一番交談後,也算熟絡。
不一會兒工夫,那名叫榮榮姑娘便已經趕了過來。
四名青年看了一眼葉霖,淡淡道:“葉兄有福氣了,蓉蓉姐可是我們這裡一等一的絕色美女,一名青年調侃道。"
我們想要一親芳澤都難,葉兄福氣到了。
既然榮榮姐到了,黑兄弟,青蛟、童子,我們便不要打擾他們。
黑道人一聽,摸了摸腦門,疑惑的看向童兒,道:“他們說的是什麼意思。”
這你都不懂,我師尊說,這個叫暗約私期,小童悶裡悶氣道。
暗約私期,那是什麼意思,黑道人摳了摳鼻孔,疑惑道。
就是……小童憋了憋臉,卻也不知道說什麼。
你想說什麼啊,黑道人眨了眨眼睛。
就是男女之事,總之很複雜,小童囈聲囈語道。
走吧,走吧,別打擾葉兄弟了,一旁的青年拉著三人便朝著其他的院子走去。
四名青年帶著三人一溜煙的朝著其他地方走去。
葉霖正準備起身便走,卻發現一名女子緩緩的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