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墅前後左右都有戴墨鏡的保鏢把守,攝像頭佈置在房檐竹林中,安全保障系統做得挺到位的。
朱守隨司機進了別墅,裡面裝飾豪華無需再描述了,朱大山正穿著睡衣坐在餐桌上吃牛排,喝牛奶,怪不得朱大山整天牛氣沖天,敢情他每天都吃牛身上的東西呀。
見朱守來了,朱大山象徵性地打了一個招呼,漱了一下口,招呼朱守坐到沙發上,並安排下人端來水果和茶水。在這樣一個好似宮殿的地方朱守感到侷促不安,真不如大街上隨意溜達的那個滋味。
朱大山呷了一口茶對朱守說道:“實不相瞞,這次請你前來,是想讓你幫我一個忙。”朱守沒有說話,也學著朱大山的樣子吸了一口茶,馨香可口,朱守情不自禁地一飲而盡,保姆眼皮子活泛,馬上爲他斟滿。
“我有一個女兒在本市一所藝術學校專修播音主持,你也知道,我在江湖上得罪了不少道上的人,想置於我死地的人能拉上好幾桌,所以我怕她們綁架女兒來要挾我,原來我安排保護女兒的人都惶恐自動辭職不幹了,你是目前我覺得最合適的人選,你意下如何?”朱大山的擔心是有道理的,他的女兒有好幾次受到不明人士的騷擾,幸虧他派人及時趕到,不然事情鬧大了。
這不是讓自己做人家的貼身保鏢嗎!朱守心想,做一個男人的保鏢還可以,如今要做一個姑娘的保鏢真是不易呀!男女授受不親,萬一有一點差池後悔莫及。朱守經過再三思量,覺得不妥,於是向朱大山說出了自己的顧慮。
朱大山開放地說:“如今是一個改革開放的社會,做男人就不要前怕狼後怕虎猶豫不決,要雷厲風行不拘小節,我一個月給你十萬塊,我不要求你什麼,你只要盡力就行了。切記,要保密,不能讓女兒知道這件事情,那樣會影響到她正常的生活,我女兒名叫朱小月——”
朱守勉強同意下來,朱大山拍著巴掌說:“好,你的手機內有我的號碼,有什麼事情隨時聯繫我。”
朱守接下來就要去上崗了,他又鑽進了奔馳車內,車子穿過幾個紅綠燈,在一所學校門口按了幾下喇叭,自動門開了,車子低速開進了學校的院落內。大門一側寫著“龍城藝?!彼膫€大字。
斑斑駁駁的林蔭小道上來回穿梭著朝氣蓬勃的年輕人,三五一羣,倆三一夥,說笑著,理論著,勾肩搭背,手挽手,風景別具萬千。
小車在一棟古樸的教學樓前停了下來,朱守下了車,隨司機登上樓進了一間辦公室,室內有個一身西裝打扮的姑娘正在電腦上快速地打著字,見司機進來,她趕忙讓座倒水,像是見了領導視察。
“古老師,這是我給你帶來的學生,以後不少給您添麻煩?!彼緳C客氣地給老師介紹朱守。
古老師微笑地給朱守點了一下頭,朱守迴應,微躬著身子恭敬地說:“學生朱守,還請古老師今後多多指點?!敝焓夭皇且话愕娜耍姆磻碗S機應變能力超乎常人。
古老師見這個毛楞楞的小夥子還挺會說話,兩眼樂得瞇成了一條縫。司機欣賞地盯了朱守一眼,暗道:“這小子到真格上還真有自己的一套。”正所謂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朱守簡單的一句客套話就反映出他的內涵和素養。
司機簡單地對朱守吩咐一番,便和古老師握手告別。司機下樓走了,古老師讓朱守坐下來稍等片刻,她要把沒有備完的課寫完。朱守在這個充滿書香之氣的辦公室內開始了入學前的激動,沒有想到自己還有入學深造的機會,雖然主要任務是保護朱大山的千金,但畢竟是要全日制學習的。
一盞茶的時間,古老師合上了筆記本電腦,伸了一下懶腰,對朱守說:“班級裡對你有一個歡迎儀式,到時候你要說幾句客套話,你可準備好了嗎?”
朱守一聽還要在衆目睽睽之下做講話,心臟跳得更加劇烈了。他大腦快速運轉著,努力搜尋適合自己的講話詞。第一印象十分重,以後能否在這個班級裡吃得開就全靠這幾句話的分量了。朱守吸足一口氣,對著古老師點頭,開弓沒有回頭箭,到了這個份上臨陣退縮是不可能了。
跟著古老師誠惶誠恐地下了辦公樓,上了教學樓,登上第四層,左轉,第三個門停下來。古老師先進了教室,原本亂糟糟的教室一下子安靜下來,顯然,古老師在學生中間的影響力還是有目共睹的。
朱守侷促不安地站在門口不敢擡頭往裡瞧,此刻,一定有不下於六十雙眼睛齊刷刷地看著他,他成了天外來客。古老師啓動朱脣發言說:“同學們,我們班級裡轉來一個新同學,大家舉起手來歡迎他的到來!”
班級裡響起了雷鳴般的掌聲,朱守看到古老師朝他招手進去,朱守挪動著腳步踏上講臺,由於腳板跟講臺邊緣接觸的太少,腳板一軟,朱守一個前傾,“蹬蹬蹬”幾步撞在古老師懷裡,額頭正好撞在古老師那對豐滿的**上,軟軟的感覺不錯。
全班同學鬨堂大笑,有幾個男同學站起來笑得前仰後合。朱守心想這下全完了,自己將成爲同學中的笑柄。朱守定神立定在講臺上,腦子裡苦苦想好的開場白全消失得無影無蹤,額頭上滲出了密密的汗珠子。
關鍵時刻,古老師幫他解圍,道:“同學們,他叫朱守,來自北京,初來乍到避免不了緊張,以後你們就是一家人了,共同學習一起進步,不要讓老師失望呀!”
朱守唯唯諾諾地點頭,像個傻子,又惹來了同學們一陣大笑。朱守有時候聰明絕頂,有時候像個呆瓜,這點讓他在以後的道路上受用不盡,有時候的呆頭呆腦,並不是一件壞事。
朱守來到爲他準備的座位上坐下,古老師給他一套新書,他胡亂地掀開書本,裡面盡是拋物線和正弦餘弦什麼的,朱守一點兒也看不懂。
朱守覺得眼前一亮,一個一身白衣的姑娘正站在他面前癡癡地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