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平爽快地答應了體育老師的要求,說:“說實話,我的內心深處一直裝著心愛的足球,每當我看到人家踢球時心里蠢蠢欲動,好想重返綠茵草地,那里有我曾經五彩斑斕的夢,謝謝你們!”
看到郎平的改變,朱小月忘記了頭上的傷,一骨碌坐起來,頭里劇烈疼痛起來,朱守慌忙扶著她躺下,她一臉燦爛地說:“能夠看到郎平振作起來,我的疼痛減輕了好多,小伙子,我們相信你的夢想終會實現。”
郎平喜極而泣,眼睛里噙滿了淚水,人的一生能夠結交幾個知心的朋友,是一筆巨大的財富。
病房里只剩下朱守和朱小月了,其他人都走了。朱守緊緊握著朱小月的手疼愛地說:“你的性格過于男性化,為朋友兩肋插刀義不容辭,真沒有想到秦檜的女兒竟是如此的豪爽。”
朱小月噘著小嘴反抗說:“我的父親不應該與岳飛做對,岳飛是保家衛國的英雄,我一直都很崇拜他,我也曾經說服過父親,可父親說我不懂官場之事,讓我少管,無奈,我只能看著父親一錯再錯下去。”
朱守擺了一下手,說:“咱們不說這些煩人的事情了,你的父親朱大山知道你吃了虧,一定會大發雷霆火冒三丈尋找兇手的。”
“我不會告訴他實情的,來,要想讓我頭顱里的傷口愈合得快,你的吻是最好的良藥,來,親我一個!”朱小月溫柔地看著朱守,幸福地閉上了眼睛。
朱守努著嘴慢慢向朱小月的嘴巴靠去,就在接觸的一剎那,門口傳來了一聲劇烈的咳嗽聲,朱守趕忙收嘴,朱大山推門進來了,一臉的陰云不散。很明顯,朱大山已經看到了朱守的不恥行為。
朱守萬分尷尬地起身迎接,朱大山陌生地看了朱守一眼,徑自偎依到女兒身旁撫摸著千金的腦袋問道:“好孩子,是誰干的,告訴我,我不會善罷甘休的。”
朱小月淡然一笑回答說:“什么誰干的,是我追趕小偷時不小心摔了一跤,醫生已經說了,明天就可以出院了。”
朱大山半信半疑,信,是因為他知道女兒的俠義心腸,早些時候就公交車上就曾經抓到過一個正在行竊的慣偷;疑,則是他認為不至于摔得如此狼狽。但看到女兒有驚無險,倒也放下心來,女兒的平安無事是他最大的希望。
朱守為小月牽強的謊話暗暗發笑,小月真是一個鬼精靈,不知道以后還會發生多少這樣堪于回首的事情。
“你小子回去吧,待會兒會有人來照顧小月。”朱大山冷冷地對朱守說,朱守向朱小月使了一個告別的眼色便出了病房門。在樓道里,他遇到了一個打扮時髦濃妝艷抹的女人,風情萬種的女人一手捧鮮花,一手提補品,進了朱小月的病房內。
莫非此人就是朱小月的母親,接觸這么長時間,朱守從來沒有見過朱大山的夫人,也從來沒有聽小月提及過。
女人來到朱小月身旁,噓寒問暖,儼然一個慈祥的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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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小月望了女人一眼,毫不留情地質問朱大山道:“爸爸,她是誰?我從來沒有見過她。”朱大山趕緊解釋說:“她是你張阿姨,公司里的會計,聽說你受傷了,就馬不停蹄地來看望你,快叫阿姨。”
朱小月知道朱大山不檢點的生活習性,從女人看朱大山多情的眼神中,朱小月猜到了他們曖昧的關系,朱小月真想嘔吐,生氣地說:“拜托你們都回去吧,我不需要人照顧,爸爸,請你回去把我媽媽的照片拿來,我讓媽媽陪著我。”
現場僵局,女人臉紅得像猴屁股,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埋怨地看著朱大山鐵青的臉。朱大山咂巴了一下嘴唇,趕緊打圓場道:“好好,我們回去,你已經長大了,有了自己的空間,以后也不會在我的羽翼下受保護了,回頭我找個人來照料你,包你滿意。”
朱大山領著女人離開了,女人受到空前的侮辱十分生氣,徑自開車走了,朱大山好話說盡無濟于事。
且說朱守剛走到醫院門口,就接到了朱大山的電話,朱大山讓他照顧朱小月。朱守折身回來,與朱大山碰了面。朱大山上下端詳朱守一番,嘆了一口氣說道:“我前思后想還是你留下來合適,畢竟你們有共同語言,再說我的工作忙,也騰不出時間照看她,明天我派人來接你們。”
朱守急沖沖地來到朱小月病房內,朱小月見朱守回來了,喜出望外。這個陪護確實令他滿意,看來他們潮濕的關系父親有所察覺。光明正大的相戀是沒有罪的。
朱守給朱小月倒了一杯熱茶,問道:“剛才那女人是你母親嗎?真的好年輕呀!”
“去你的,她才是你媽呢!我不認識她,但是——但是我知道這個狐貍精是爸爸的女人,爸爸作風敗壞,我看不慣他這一點。”朱小月的氣憤是有道理的,普天之下有幾個兒女眼看著父親找女人而無動于衷的呢!
“誰讓你爸爸有錢呢!男人一有錢就變壞,女人變壞就有錢,這是一個不爭的事實,你還是想開點好。”朱守大言不慚的總結讓朱小月不舒服。
“聽你的意思就是天下烏鴉一般黑,假如你成了億萬富翁會變壞嗎?”朱小月將了朱守一軍。朱守腦海里快速地想象出了一幕。自己一身名牌服裝,坐著豪車,名下資產數億,好多見錢眼開的美女投懷送抱,拒絕女色不近常理,花前月下美色盡收才活得逍遙自在。
朱守沉醉在自己的想象中心花怒放,朱小月用枕頭朝朱守砸去,朱守受到了突然襲擊才從溫柔之鄉回過來,連忙違心地討好朱小月說:“錢財乃身外之物,兩情相依才是最神圣的東西,無論我將來是否有錢,我會一輩子自始至終對一個女人好的。”
朱小月雖然知道朱守的話語中摻雜著不少的水分,但是心里還是很高興的。
“正是因為父親的沾花惹草才導致了我母親的死,我一輩子也不會原諒爸爸的。”朱小月傷感地說:“年輕時我的父母是真心相愛的,后來父親有了幾個臭錢就開始胡作非為,那一天,母親捉奸在床,萬念俱灰,在離家出走的路上昏昏然被一輛大卡車碾在了輪子下,那年我才五歲。”
無意中觸到了朱小月的傷口處,朱守為小月擦去清澈的眼淚,說:“對不起,我不該問這些事情而令你傷心,好了,過去的事情就不提了,咱們前面共同要走的路還很長,來來來,剛才我的親吻療法還沒有實現,接著做!”
兩個嘴巴黏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