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守和小月來到街上,發(fā)現一個極像郎平的身影在不遠處走著,朱守快步趕上去,那人拐彎進了一個衚衕裡,朱守和小月也閃進了衚衕。
朱守見那人站在地上背對著他,朱守正欲問話,那人質問道:“你們爲什麼要跟著我,難道還想打架嗎?我奉陪到底!”是郎平的聲音。
朱小月說:“郎平,一年不見,你還好嗎?聽說你回了鄉(xiāng)下,現在幹什麼呢?”
“我的事情用不著你們過問,咱們萍水相逢無什麼瓜葛,你們走吧,我不想見到你們。”郎平絕情地說,邁開步伐就要離去。
“郎平,我知道你還是喜歡足球的,有時間我們一較高下如何?”朱守挑釁說,他一番好意,就是想激發(fā)起他那埋藏心底不見天日的足球熱情。
郎平轉過身來指著朱守的臉怒氣衝衝地吼叫:“什麼狗屁足球,我根本就不把它放在眼裡,你們少跟我扯淡,滾!”
朱守不由分說上去一拳將郎平打倒在地,朱小月驚恐地上前抓住朱守的衣服制止道:“你不能這樣做,他是我們的朋友,我不想你們任何人受到傷害。”
“砰”的一聲,一隻警棒擊在了朱小月的後腦勺上,朱小月暈倒在地不省人事。一個黃頭髮的青年手持警棒欲要對朱守下手,郎平見朱小月被擊昏,“他媽的,誰叫你多管閒事了!”郎平跳起來,一拳打在了黃頭髮青年的臉上,頓時鮮血直流。“郎平,我,你——”黃頭髮不明就裡,他見有人對哥們不利,出於好心上前“一聲吼”,不想竟然遭到郎平的攻擊。
郎平抱起朱小月奔向不遠處的醫(yī)院,朱小月被推進了搶救室內,郎平抓住救命稻草似的拽住醫(yī)生的衣服再三請求一定要救醒她,醫(yī)生進去了,郎平癱軟在地板上無聲地啜泣,肩膀一聳一聳的。
朱守故意揶揄道:“她與你萍水相逢沒有瓜葛,你還是走吧,這兒有我呢,他父親追查起來我不會透漏半點關於你的事情。”
郎平肩膀聳動得更厲害了,楚楚可憐。朱守生出憐憫之心,把郎平扶起坐在長椅上,給他一張面紙,他擦乾眼淚說了聲謝謝,便低下頭變成了啞巴。
“你的事情朱小月已經全告訴我了,人的一聲並不是一帆風順,常伴有狂風暗礁,但這些都不能夠把一個真正的人打倒,怕的是有的人遇到一點險阻就一蹶不振,形同枯槁,人這一生最悲哀的事情莫大於心死,自己自暴自棄誰還能救你?”朱守諄諄善誘像是一個開導學生的老師,其實,現實生活中的每個人都是別人的老師。
郎平依然沒有一句話表達,但是他的內心已經把自己苦難的經歷過電影般在腦海裡過了一遍,朱守的話在他心裡引起了軒然大波。這麼多年來,沒有一個人與他說如此激奮人心的話,他有點受寵若驚,身心受到前所未有的洗禮。
急救室的門開了,醫(yī)生出來了,郎平迫不及待地詢問傷者的境況,醫(yī)生舒展開眉頭說:“你們放心,她只是暫時的昏厥,沒有大礙,明天就可出院,回家休息幾天就可活動了。”
郎平和朱守壓在內心的石塊消散了,都露出了一絲雲開霧散的笑容。
朱小月被推到了病房裡留院觀察一日,朱小月圓睜著杏目欣慰地看著郎平說:“能看到真實的郎平,我打心眼裡高興,那層超重的外衣不要再穿了,好嗎?”
郎平眼含熱淚重重地點了點頭,三個人你一句我一句地聊起了天。原來郎平回到鄉(xiāng)下後不久,父親就撒手人寰了。家裡一貧如洗債臺高築,他只好回到龍城打工掙錢。由於學問淺薄,沒有一技之長,所以比較難找工作,身上的錢花光了,他只好求助於以前道上的朋友在酒吧尋到了一份內保的差事,一月兩千元。
朱小月說:“我們冤枉你了,看著你與那些不三不四的小混混攪在一起,我還以爲你依舊從事不光明的事情,不說不知道,你一說我倒明白了,酒吧的內保都是這種德行,但好歹你能自食其力,難能可貴呀!”朱小月看到郎平的洗心革面,頭覺得一下子好多了。
現在,朱小月有兩種身份,一個是真正的朱小月,一個是來自南宋時期秦檜的女兒。在郎平面前,她只能讓真正的朱小月附體出來說話。而在朱守面前,兩個身份可以同時表達意願,朱守能夠明白。
朱守的手機響了,是體育老師打來的。朱守如實說出了自己的位置,時間不長,體育老師帶著班裡的足球隊員帶著大包小包的禮品闖進了病房內。大家對朱小月噓寒問暖,情真意切。朱小月撒謊說自己在家擦玻璃時不小心受了傷,小菜一碟不要掛心。
體育老師告訴朱守說:“這次咱們班多虧了的神射,纔不至於被淘汰而進入了前六強,咱們下個星期進行冠軍的角逐,希望你能參加。一旦奪得冠軍,將代表整個學校參加全國的青少年足球大賽。”隊友異口同聲請求他按時參賽,他們的態(tài)度被朱守的那一記射門給扭轉過來,發(fā)生了一百八十度的變化。能力強大才是王道。
朱守開始介紹郎平給體育老師認識,一聽郎平的名字,體育老師驚歎道:“你莫非就是2000年‘龍城少年足球大賽’的最耀眼的最佳射手——郎平?”
郎平點點頭證實了體育老師的猜測。
體育老師如伯樂發(fā)現千里馬似的將郎平隆重介紹給其他隊員認識,並提醒學生以後多向最佳射手學習足球上的技巧。郎平淡淡地說:“我已經五年沒有踢球了,踢球的基本功都消失殆盡,談不上像我學習,我應該向你們多多學習。”郎平十分謙虛,與不久前的冷傲孤立判若兩人。
“這樣吧,你閒暇時可以到我們那兒練習足球,我們大力歡迎。”體育老師熱情邀請——喜愛收藏的專家誰不鍾情于田黃石呀!
體育老師說這樣話是有目的有二:一是愛惜賢才,伯樂慧眼識千里馬;二是如果自己所帶足球隊參加全國大賽,郎平可是一個最佳人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