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看到趴在地上的刺客,大吼:“抓住她,別讓她跑了!”女人哪敢怠慢,一個激靈從地上爬起來,用長長的袖頭遮掩住半個臉,她怕他們看出廬山真面目。她拼命往門口跑。女人剛才過度緊張,心跳加速導致心智紊亂,所以霞衣暫時失去功效,現了真身。
后面追來的幾個人個個身懷絕技,空中飛躍,擋在女人面前攔住去路。女人返身回跑,慌不擇路,“哧溜”鉆進了藥房里,藥房不算大,進來等于鉆進了死胡同,她貓腰藏匿一個柜子里,從里面關好門。
急追而來的幾個人魚貫閃進藥房里,把門關死,這下他們要來個關門捉“賊”。他們四下尋找,無果,便開始搜箱倒柜。
女人我在柜子里,心想,幸運逃脫的幾率幾乎為零,看來只有束手就擒了。柜子門被打開了,女人捂住張開的嘴巴沒有驚叫出聲,奇怪的是男子往里瞧了瞧,什么也沒有看到,關上柜子門走開了,女人納悶,霞衣神力忽有忽無,讓人捉摸不透。管家在外面叫囂:“明明進來了,怎么會找不到呢!難道她化成了氣體蒸發了不成?”
女人不能輕舉妄動,只待他們無功而回后再想辦法離開。管家安排兩個手下留下來守株待兔,便帶著其他人離開了。
女人微微打開一條縫隙,她看到兩個彪形大漢就威風凜凜地站在自己面前,大漢象征性地搜尋一下,坐在椅子上發起了牢騷,獨眼大漢氣沖沖地說:“吃喝沒有我們的事情,尋人蹲點倒輪到了我們,他媽的當初與咱們稱兄道弟的,如今做了第一把交椅就翻臉不認人對我們頤指氣使的,瞧他那副嘴臉,我直想吐。”
女人認識這兩個大漢,他們是府中的一級侍衛,功夫不錯。
另一個大漢機警地往門外觀望了一下,把門關死,三步并作兩步來到柜子前打開,彎腰拱手說:“大嫂受驚了,他們走遠了,還請大嫂出來透透氣吧。”
獨眼大漢上前看到舵主夫人忙施禮迎拜,道:“原來是嫂夫人,有我兄弟在,嫂嫂莫怕。”
女人這才意識到剛才不是神衣湊效,原來是好兄弟救了自己。
女人這才膽戰心驚地出來,兩名大漢看到夫人一身奇特穿戴,十分疑惑。女人簡單地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下,氣得大漢咬牙切齒,獨眼大漢關切地說:“自從你們母子被迫離開后,我們兄弟一直在打聽你們的去處,沒有想到嫂夫人居然住進了那個地方,您受苦了。”
另外一個大漢幫腔說:“沐舵主對我們的好我們永世不忘,沐舵主對我們不分彼此稱兄道弟平易近人,舵主一旦回來我一定會幫他奪回大權,狠狠教訓管家那廝一頓不可,好解我兄弟心頭之恨。”
女人暗暗叫好,獨眼大漢說:“此地不宜久留,我們還是快點離開這個魔窟為好,一會兒管家殺個回馬槍就不好辦了。”
瘦大漢點點頭,看了一眼女人身上發著刺目光亮的霞衣,說:“這件神衣太過招眼,你們先稍等一會兒,我出去弄件衣服回來。”瘦大漢出去了,倆人焦急而擔心地等了一盞茶功夫,瘦大漢凱旋而歸,懷里抱著一件黑衣服。女人迅速穿上,儼然一魔界小廝。
女人說:“你們的功夫我是知道的,咱們不如越過墻頭一走了之,省得被門衛盤查。”
獨眼大漢搖搖手說:“不可,賽夫人有所不知,自從管家霸占府邸后,在府墻上設計了許多詭秘的暗器,俗話說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況且還帶著你,我們兄弟實在沒有把握。”
三人只好悄悄溜出了藥房,快步走向門口。剛才在藥房里遇到的那只大黑狗狂叫起來,三人心里直叫苦,瘦大漢急中生智,從兜里掏出一塊鷹肉投向黑狗,黑狗見到美食狼吞虎咽起來。獨眼大漢瞇著眼笑呵呵地說:“還是你小子有主意,上好的鷹肉進了狗肚,咱倆的下酒菜算是泡湯了。”瘦大漢埋怨地瞪了他一眼,意思是關鍵時刻莫要多嘴。
眼看著要到門口了,后面傳來急促凌亂的腳步聲,壞了,后有追兵。
“呔,你們要到哪里去?”管家的聲音,女人脊背發涼,真想鉆進地縫里去。無奈,獨眼大漢轉身對來人嬉皮笑臉地說:“主人,我們要去黑水河看看賽事準備情況。”
“深更半夜的去看什么看,這位小哥是什么身份,從實招來!”魔軍兇神惡煞地質問。獨眼大漢真想一拳頭捅破魔軍的臉,這倆人一直互相不服,背地里較著勁。
瘦大漢說:“這是我的一位遠房表弟,前幾天被招進宮里打掃茅房,只因受不了苦累,想借助我幫他逃走,其他的根本沒有什么事情,對咱們來說是一件雞毛蒜皮的小事情。”
一個黑衣人在管家的示意下上來搜身,獨眼大漢正欲大開殺戒,被瘦大漢拽住衣襟,示意他少安毋躁靜觀其變。黑衣人站在喬裝打扮的女人面前,黑衣人臉色大變,后退幾步,“噗通”坐倒下來,指著女人的臉驚叫:“魔,魔雞子,魔雞子……”
管家嚇了一個趔趄,女人轉身看著驚慌失措的管家面無表情地笑了一下,露出潔白的牙齒。管家看到此人臉上有三個血紅的點子,分別分布在額頭和兩腮正中間。管家及家丁一哄而散,四下逃去。
原來在魔界流傳著一個恐怖的傳說,早在很多年前,魔界受到了一位神秘法老的詛咒,每隔三百年魔界就會爆發一次幾乎是滅絕人寰的瘟疫,名為“魔雞子”,患病的人臉上會出現三個血紅點,三日后患者將會七竅流血暴尸而亡,死狀悲慘,瘟疫流行極快,無藥可救。魔界的每一個人都知道魔雞子瘟疫的厲害,平常諱忌談起,一旦談到便會色變。沐一風夫人乃土生土長的魔界中人,對“魔雞子”的傳說不會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