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現在也差不多了！

箜篌還有崛起的機會，畢竟箜篌的音色也是獨特而優美的。一個人懷抱箜篌，素手而彈時，那氣質upupup往上漲。不管是為了裝逼，還是真心喜愛箜篌，近年來學習箜篌的人數不斷上升。

如今，學習編鐘的人越來越少了……

其他的樂器都有曲譜，有了曲譜，它們便能夠單獨作為主奏樂器。這是能夠提高樂器逼格的一個原因，反觀編鐘，因為鐘形樂器會有回音的緣故，所以編鐘和編磬的演奏是緩慢的，帶著回音的。若是處理不好這個回音，演奏出來的音樂便難以入耳。

可以說，想要學好編鐘和編磬，就必須要學好……物理和化學！學好物理是可以計算回音的往返時間，若是長了，那是回音。可若是短了，那便只是增大音量罷了，頂多起一個回音壁的作用。在不同的情境下，回音和加大音量都有著特殊的作用，像是巧妙利用回音能夠營造出一種空曠浩淼的滄桑。而化學則是因為編鐘屬青銅器，內里各金屬成分的比例也會影響到敲擊之后的音色。

有人研究發現，現已出土的曾侯乙墓編鐘的成分比例可是最接近目前研究出來的青銅比例。加上只要準確地敲擊鐘上標音的位置，它就能發出合乎一定頻率的樂音，整套編鐘能奏出現代鋼琴上的所有黑白鍵的音響。這一點放在現代沒什么困難，可擺在幾千年前的西周，就十分的巧奪天工了。

若是學好了物理和化學，也就能夠自己設計編鐘和編磬，制造出一副最適合自己的樂器。就莫雨笙所知，在鐘磬系，數學、物理和化學已經成為強制課程。這三門的學習成績沒有達到八十便要強制補課，這可不同于其他專業六十分萬歲。

或許……這也是鐘磬系生源稀缺的原因？

畢竟學一個樂器還要學習數理化，還真的顯得有些不通人情。而十五六歲并且有一門藝術在手，已經是十分難得的了，還要求人家理科小能手……不是每一個人都跟莫雨笙一樣開了掛的。

不過，能夠堅持下來的鐘磬系學生可都是精英中的精英。既有藝術生的敏感，又有理科生的冷靜理智，這兩種矛盾的氣質雜糅在一起。真正比起來，鐘磬系的學生才是整個光華高中最為沉著冷靜的班級，這班級里的人完全沒有其他班級或多或少的浮躁和驕矜，完全理智得如同一個成年人。順帶的，光華依舊是一個高中，各種競賽也是需要出人的，哪怕只是走一個過場。但是……每次的數理化競賽都讓其他高中咬碎了牙，不是說光華高中是一個藝術性的高中嗎？為什么還會有光華學子能夠力壓他們的學生奪得競賽第一？！

這不科學！

鐘磬系的學生都鮮少出現在人前，他們每天的行程忙碌得和莫雨笙有得一拼，要么在去教室的路上，要么就在去圖書館的路上。

莫雨笙出席民族管弦樂隊指南，都是無可奈何之下的決定。因為鐘磬系沒有人愿意去參加，還有一個十分光明正大的理由——今年新生可沒有鐘磬系的！莫雨笙扶額，班長大人，你說這話的時候，能不能從物理輔導書上移開視線啊？

莫雨笙眼睛一轉，就說，他出席可以，但必須班長大人答應他一個條件。

聽到這話的鐘磬系學生共計十九個（鐘磬系二年級加上莫雨笙共二十人），他們全都幽幽地抬頭，看了看莫雨笙，其中十八個（剩下那一個是班長）又轉頭看向班長。班長放下簽字筆，看著莫雨笙好一會兒，讓莫雨笙險些撐不下去。

班長大人何玉祁才開了尊口，說：“行！條件在你結束指南演奏時，再提！乖，一邊去，我這道題還沒解出來呢。”

莫雨笙：“……”話說，莫雨笙覺得自己也是挺成熟的（內心）。他在其他樂器班的時候，都是他照顧著同學的（自認為）。可每次在鐘磬系的時候，莫雨笙都會有一種……這些同學都把他當兒子來哄的錯覺。這是錯覺，對吧？所以，他是真的錯覺了……呵呵噠。

莫雨笙說：“你就不怕我提出什么為難的條件？”他還沒說是什么條件呢，何玉祁怎么就答應得這么爽快？

班長大人何玉祁這回頭也不抬，說：“我相信你！”

莫雨笙：“……”哼，別指望我會感動！

想是這么想，但莫雨笙心里的想法卻越發清晰和肯定了！

民族管弦樂隊指南是仿照《青少年管弦樂隊指南》來的，都是取一個大主題，然后多種樂器變奏。而這個主題是極具華夏特色的東方紅旋律，這一次演奏學生穿的就不是西裝襯衫了，而是統一的窄袖曲裾。男生的是紅底滾玄色邊，女生的是紅底滾白色邊。莫雨笙半長不短的頭發都被束在發冠中，整個人看上去十分的……禁--欲。

給莫雨笙整理衣襟的陶天暗暗吞了一口口水，他感覺……他現在很想將莫雨笙這身衣服給扒了，然后……咳咳，陶天垂眸，決定該將今天晚上將筍菇參湯換成苦瓜蛤蜊清火湯。

隨后，陶天給莫雨笙批了一件大大的外套，遮住衣服，就將莫雨笙給送到大禮堂了。順便的，莫雨笙依舊給陶天要了一個位置不錯的座位。只是這一次陶天就看不到莫雨笙的身影了！

因為編鐘和編磬屬于打擊類樂器，位置靠后，以陶天的角度看過去，就只能看到一人高的編鐘架子，還有……莫雨笙時不時舉起來的右手或左手。

等指南過去以后，莫雨笙就沒有理會接下來的事情了，而是和陶天一起回了宿舍。換回正常的衣服以后，莫雨笙再次拿起紙筆開始寫寫畫畫。

趁著這一段時間，陶天十分難得的掏出手機來點點滑滑，不知道在干些什么。莫雨笙偶然抬頭，看到陶天依舊專注手機。莫雨笙奇怪了一下，陶天的手機不是除了打電話就沒什么作用了嗎？不過，奇怪之后，莫雨笙又繼續低頭寫寫畫畫了。

好半晌，莫雨笙拿著筆卻不動。陶天在刷手機的時候，也有注意到莫雨笙這個長久的停頓，就問：“怎么了？”

莫雨笙收了紙筆，說：“遇到瓶頸了，我明天去找班長。”這個班長是指何玉祁。

收了紙筆，莫雨笙十分自覺地進了浴室洗漱。出來以后，就一身水汽地撲到陶天的身上，親昵地問道：“小天哥哥，你在看什么？都看了一個多小時了！”

陶天將莫雨笙抱在懷里，問：“笙笙，你知道這是你什么時候拍的嗎？”

莫雨笙就順著陶天的手指，看到了……他的照片，就是那張鎮樓圖。“咦？”

陶天就問：“記得嗎？”

莫雨笙就說：“這一章是在去年正式開學沒多久，馮老師要求我們全部正裝，說是來一個大合照。這衣服還是你幫我找出來的呢！”

陶天再次仔細一看，果然，這張鎮樓圖的莫雨笙在衣袖除有若隱若現的銀色刺繡模樣。要不是莫雨笙提，陶天也沒注意到，更想不起來。因為陶天光是酸去了，一直想著笙笙怎么穿得這么花枝招展地去了呢？要不是最近莫雨笙都忙得很，陶天也不會憋到現在。陶天就說：“我記得你當天回來以后，說你照完相就去了琴房……”不過，現在事實似乎不是他想的那樣……

莫雨笙連連點頭，說：“是啊是啊，不過，小天哥哥，你怎么會有這張照片？”不會是……陶天一直在……咳咳。

陶天睨了一眼莫雨笙，有些陰陽怪氣地說：“我可不止有你一張照片呢！”說著，手指動了動，下滑，然后莫雨笙就看到了許多照片，而照片的主角就是他！就是事實不是他想的那樣，陶天還是會為那么多人覬覦他的笙笙而生氣！看看這下面的評論，各種跪舔，各種生猴子體，各種求嫁，哪里有一點光華學子的驕矜傲氣？

好吧，他也應該為笙笙折服這么多的傲氣學子而驕傲才對，但心里卻怎么想怎么別扭！

陶天繼續說：“這可都是喜歡你的人偷偷拍下來的呢！怎么樣？有沒有覺得很開心？”

莫雨笙仰頭問：“怎么，小天哥哥這是吃醋嗎？”

陶天說：“沒錯，我就是吃醋！”哼，我就是這么直接，笙笙你會怎么做……

莫雨笙捂唇笑了笑，小天哥哥這么撒嬌也真是太不考慮形象了。不過，他喜歡！無論什么樣的小天哥哥，他都喜歡！

莫雨笙就說：“我最喜歡的就是小天哥哥了！”說完，就親了一下陶天。繼續說：“小天哥哥，這么多人喜歡的我就喜歡你，是不是很開心啊！”

陶天心中一悸，自他們確定關系以后，內斂的莫雨笙鮮少這么直白。

陶天一悸動，身下某物也跟著激動了。陶天將莫雨笙移開，背對著莫雨笙站起身，說：“好了，我去給你端湯。”

莫雨笙在后面呵呵笑道：“小天哥哥害羞了嗎？”

陶天：“……”

陶天站在廚房中，深吸一口氣，看著隆起的褲襠，咬牙想到，或許他就不應該將筍菇參湯換成苦瓜蛤蜊清火湯。哪怕讓自己難受，也應該讓現在十四歲的笙笙體會一下他的痛苦！哪怕……他也不能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