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昌侯府的危機因爲(wèi)蕭隱玄的到來而解除,顧白葭雖然懷疑顧蔓有心下毒,卻苦於找不到證據(jù)只好作罷,榮王也累了,直接帶著王妃回府,其他人也準(zhǔn)備散去。
這時,蕭隱玄卻叫住了顧白葭。“這次是蔓兒做得不對,我替她向你道歉。聽說你最近正四處尋找一味藥,我在外地時正好見過,就當(dāng)是給你的賠罪禮。”
看著包裝得精美的盒子被人呈上來,顧白葭臉色瞬間變得慘白,美目死死地看著蕭隱玄,裡面充滿了不甘與無奈:他這是什麼意思?警告還是收買?
蕭隱玄卻沒理其他,只玩味地笑了笑,隨即與顧蔓一起離開。
但是,顧蔓卻忍不住嘟著嘴八卦起來:“顧白葭在找什麼藥啊?你又是怎麼知道的?”
不得不說的是,看到蕭隱玄給顧白葭送東西的那刻,她的心裡還是很不舒服的。那盒子是用粉紅色的彩紙包好,上面還用天藍(lán)色的絲帶繫了個蝴蝶結(jié),一看就是用了心的。而他似乎還沒這麼用心地給她送過禮物。
“你啊,”想到先前的那件事,他便忍不住板起臉來教訓(xùn)她:“要不是我派人監(jiān)視他們,你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見他不肯正面回答問題,顧蔓心裡更加不舒坦,眼見著院門就要到了,立刻小跑過去,雙手握住兩扇門,哼道:“不說就不說,世子爺回吧,好走不送!”說罷,也不顧他是什麼反應(yīng),直接將門關(guān)上,並插上門栓。
做好了這一切後,剛轉(zhuǎn)身,黑影欺身而來,顧蔓被唬了一跳,下意識地朝後退了兩步,他上前,正好將她抵在門板和自己之間。
“你……”如此親密無間的姿勢讓顧蔓有些心虛,臉微微發(fā)燙,想必是紅得厲害,不過好在他看不見,不然她真要無地自容了。
“好端端地,怎麼生氣了?”他嘆了聲,伸手將她抱在懷裡,這次抱得有些緊,顧蔓的臉正好悶在他的肩上,有些喘不過氣來,緊接著,他好聽的聲音傳來:“我不是故意要說你的,只是,我真的很擔(dān)心。你不明白榮王妃的奸詐之處,當(dāng)我聽說你準(zhǔn)備下毒殺了顧白葭的時候,真的擔(dān)心死了,又沒辦法及時趕回來知會你……”
鼻子一酸,忽然覺得自己的舉動有些無理取鬧的意味,便伸手反抱住他,道:“我還以爲(wèi)你這次回來,心裡只有顧白葭。”
蕭隱玄心情瞬間明朗了許多,將她放開,空洞的眼神不斷在她臉上掃來掃去,害得顧蔓直覺得臉上的溫度蹭蹭蹭地上漲,都快熱死她了。
“原來,你是吃醋了。”細(xì)想之下,才發(fā)現(xiàn)自己確實讓她誤會了,忙解釋道:“你想知道,我便都說給你聽,我離開之前,擔(dān)心你,便在榮王府佈下眼線,從而得知顧白葭小產(chǎn)後身子沒能調(diào)養(yǎng)過來,她一直在尋藥材調(diào)理身子。要不是爲(wèi)了你這個小惹事精,我也不至於花重金買下。”說到這兒,又捏了捏她鼻子。“東西雖是我買下的,但其他的都是下人打點。”
“哦”了一聲,可心裡完全舒坦了。“這麼說,箐薇給我的那瓶毒藥,也是你搞的鬼?”
他輕笑:“她還沒那麼大的膽子幫你對付顧白葭。”
看著他一臉自信的笑意,顧蔓心裡更加不痛快了。只是,她還沒表現(xiàn)出來,便再次被人擁進(jìn)懷裡。“蔓兒,你好像頭一次對我這麼主動,這麼關(guān)心。我很高興。”
他毫不吝嗇地展露內(nèi)心的喜悅,雙臂將顧蔓勒得緊緊地,直到她拼命地推他,才捨得放開手。
“你要勒死我啊。”顧蔓一邊大口大口地喘氣,一邊指責(zé)他的“暴行”。可他卻一點都不在意,顯然是心情極好,等她好些了才道:“進(jìn)屋去吧,丫鬟們都看了半天了。”
顧蔓擡頭一瞧,果然,疏清和小離正躲在門口捂著嘴偷笑,等她看過來,兩人急忙乾咳一聲,將脖子縮回去了。
坐下之後,蕭隱玄便問她爲(wèi)什麼要這麼急對付顧白葭,顧蔓想了想,還是沒有唐突地將自己的事說出來,只找個藉口:“你因爲(wèi)我的事與榮王府結(jié)了仇,尤其是蕭祈玉,他肯定恨你入骨了,如今他手握重兵,我是擔(dān)心他班師回朝之後,會對你不利。”
沒想到,他卻瞇起了眼睛:“這麼說,在蔓兒你的心裡,我竟不如蕭祈玉?”
顧蔓忙搖頭否認(rèn):“不是啊……”孰強孰弱已經(jīng)很明顯了,她擔(dān)心的不過是書中的事情變成真的。況且,蕭祈玉重兵在手,如果真有一天他們兩人鬥起來,竟憑賢王府的蕭隱玄是無論如何也鬥不過有幾十萬精兵的蕭祈玉。
他全然沒將別的事放在心上,“眼光比上次好多了。”
顧蔓:“……”
“既然相信我,就不要插手我與他的事,你只需乖乖地準(zhǔn)備年後的婚事就行了,知道嗎?其他的事,我自會處理。”一把將她撈過來放在自己懷裡固定好,這才笑了起來,執(zhí)起她的手,認(rèn)真地說道。
顧蔓靜距離地看著他的俊顏,竟像被蠱惑了一般,鄭重地點了下頭。
疏清紅著臉將茶水放下,羞得立刻逃走了。
小離還死性不改地趴在門口偷看,最終不甘願地被疏清拉走了,想到她臨走前那曖昧的眼神,顧蔓回過神來,便舉著拳頭捶上了他的胸膛:“你這人怎麼這麼隨便啊,屋子裡還有別人呢。你好像從來都不在乎別人的眼光啊。”
話一說出口,她便後悔了,他根本就看不見,如何在意?顧蔓小心翼翼地看著他,蕭隱玄卻只是笑:“習(xí)慣了。”
“嗯?”顧蔓疑惑不解:“你以前也經(jīng)常這樣把別人抱在懷裡?”
聽得她語氣酸酸的,他的心情更加愉悅了,不由得哈哈大笑起來:“別酸著自己了,它可不是人。”末了還調(diào)侃似的加上一句:“嗯,是隻公的。”
居然敢嘲笑她,解氣似的在他肩上捶了好幾下才罷手,顧蔓突然記起來了,以前跟他並不太熟的時候,他是經(jīng)常抱著一隻黑貓的,那隻貓還傷過她,不過後來一直沒見到過了。
“幾天不見,蔓兒對我的態(tài)度似乎變了許多。”何止是變了,還動不動就吃起醋來了。蕭隱玄單手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我是不是應(yīng)該時常出一趟遠(yuǎn)門?”
想到這件事,顧蔓便氣不打一處來,遂瞇著眼睛道:“別以爲(wèi)你這趟回來爲(wèi)我做了許多事,我就會原諒你這些天的不辭而別。蕭隱玄,我怎麼發(fā)現(xiàn),你對我瞭如指掌,可我對你的認(rèn)識,卻只停留在你的外表之上?”
蕭隱玄一愣:這事很嚴(yán)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