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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垮了臉說道:“您不知道,奴婢是真的想格格啊,在格格這說話也舒坦,九阿哥跟兇神惡煞似的,瞪著眼睛等著揪奴婢的小辮子呢。”
容惠格格看我說得可憐,就說:“我何嘗不想讓你回來,你在身邊倒不覺得什么,走了就覺得清靜了。你再忍忍,再過個幾天宜妃娘娘自會放你回來的。”
十三阿哥一眨不眨地看我,問:“九哥老欺負你?”
我癟著嘴點頭,“九爺經常嚇奴婢。”
他一個撐不住笑了起來,“我看是該嚇嚇,總是這么冒失,可怎么好?”
外面一個小宮女進來請了安叫我:“宜妃娘娘微恙,姑娘快隨我去吧。”
我趕忙站了起來,行了禮就風風火火地跑了。
跑到翊坤宮,太監宮女們站了一大堆,太醫在里面診著脈,我低聲問身邊的小丫頭翠縷:“娘娘不是早上還好好的,怎么一會工夫就病了呢?”
翠縷答:“姑娘不知,姑娘剛走一會,娘娘就在院里賞了會雪,可能是染了風寒,再加上舊疾還未好全,所以才……”我點頭示意明白了,兩個人就噤了聲。
太醫囑咐了宜妃身邊可靠的姑姑說要細心調養著,又說了一些養生之道才離去了。
我被姑姑叫到跟前,細細叮囑了許多注意事項,讓我陪著宜妃娘娘,就親自去煎藥去了,宜妃喚我,我忙過去了,她道:“青寧回來了。”
我忙不迭地說:“主子,奴婢回來了,只是風寒,主子盡心將養著,沒幾日就會好的。”
宜妃的病一連三四天都不見好,甚至驚動了康熙,康熙命令太醫們好生診斷,五阿哥九阿哥天天過來候著,晨昏定省,從不間斷。我也一直在她身邊待著,晝夜不敢合眼,帕子一塊塊地換,燒還是不退。我急了,跟太監說去外面取雪來,他說娘娘身子金貴,雪都化了剩下的全是殘雪不干凈,這萬萬不可。
我大怒,喊道:“燒了兩天還是不退,后果可是你擔得起的?”他被我嚇得一句話也不敢說,抖抖索索地拿不定主意。
九阿哥掀簾子進來,滿臉怒氣,“狗奴才瞎嚷嚷什么,還嫌主子的病不夠嚴重嗎?”說完掃了我一眼,踢了那小太監一腳。
那小太監趕忙跪了,聲音如秋風帶落葉抖得不行:“九阿哥饒了奴才吧,青寧姑娘說要用雪水給主子退燒,主子身子金貴,所以奴才才……”
九阿哥眼光凌厲地瞪著我,“大膽奴才,你知錯嗎?”
我也上來了倔脾氣,跪下低頭答:“奴婢沒錯,以奴婢之愚見,只能想到這些。”
他見我公然頂撞,更氣,“你……”
我執拗地接著說:“九爺還有更好的法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