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銅嘴角忍不住上揚,說道:“果然如王爺所料,宇文烈將皇子妃留在了正門口,自己悄悄去了后門。”
司馬濬看向臨飛,臨飛接著道:“我出了后門,上了馬車之后就讓馬車向著玄一住處行駛,在快要接近的時候我怕被發現就讓馬車先離開了,我躲在院子附近不遠處的大樹后,天黑后果然看到一隊蒙面黑衣人過去,當先那一人直接就踢開了院門帶人闖了進去。”他停下來,并不怎么確定的說道:“如果屬下猜的不錯的話,那當先一人應該是宇文烈本人。”
景繡聽得稀里糊涂的,急急的問道:“然后呢?”
宇文烈怎么會帶人大晚上的擅闖玄一的住處,難道就因為玄一沒有按照他的話要司馬濬的命所以他惱羞成怒了?
“屬下離得遠并不知道里面發生了什么,但沒多久就亮了一片火光,火勢很兇猛,那行人很快就出來了,看著院子完全燒著了他們才離開。”
景繡驚訝的合不上嘴,疑惑的看向司馬濬,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司馬濬讓青銅和臨飛出去,仿佛是知道他們在談重要的事情,青霜和如意端著飯菜在外面并沒有立刻進來看到青銅和臨飛出來兩人才走了進去。
一放下飯菜就自覺的出去,她們都知道王爺和王妃喜歡單獨相處,尤其是在王妃昏迷了這么久之后,更是希望不被打擾的在一起吧。
景繡拉著司馬濬的袖子,“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玄一和他的徒弟都死了嗎?”
司馬濬拿過床頭衣架上的衣服給她披上,掀開被子將她打橫抱了起來,走向了桌子。自己在凳子上坐下,然后直接將她放在自己的腿上,端過一碗棗熬粳米粥,用勺子慢慢的攪動著,高深莫測的說道:“宇文烈不會讓他們活著的!”
景繡睜大眼睛看著他,感覺云里霧里的,他的話每一個字她都聽得分明,但是合在一起她就完全聽不明白了。
司馬濬放下手中的勺子,抬手揉了揉她蹙起的眉頭,“我也不會讓可能再次傷害你的人有繼續傷害你的機會。”
所以玄一現在是真的死了嗎?
司馬濬仿佛看出她想問什么,說道:“他還活著,在除掉圓空和宇文烈以及司馬峻嶸之前他還不能死。”因為這些人也有可能再次傷害到繡兒,雖然他會保護好繡兒,但是事情總有萬一,繡兒一旦再次昏迷,沒有玄一的話如何醒過來,所以玄一還得留著。
景繡明白他的意思,但還是有很多想不明白的地方,聽他就繼續解釋道:“但是外人不會知道他還活著。”
景繡低頭琢磨了一會兒就明白他的打算了,這算是借刀殺人,在外人眼里玄一已經死了,如果圓空他們查起玄一的死因的話只會查到宇文烈的頭上,“那他的徒弟呢?”
司馬濬冷哼一聲,“李乾?他算是罪有應得!”
玄一的弟子叫李乾,和玄一學了幾年的歪門邪道,利用這個在尋常百姓甚至高門大戶人家作怪,嚴重的甚至出過人命,然后又打著捉妖師的名頭索要高價錢去捉妖,賺這種沒良心的錢,這種人死不足惜!
景繡默然,絲毫不覺得同情。
“宇文烈其實一直都讓人監視著玄一師徒的動靜,玄一通過李乾送去東旗的每一個消息都被他截下來看過然后再送去東旗,他今天在這里看到了李乾,滿心狐疑,回去之后剛好有人送上李乾送往東旗的消息,他打開一看……”
司馬濬舀起一勺子的粳米粥放在嘴邊輕輕吹了吹然后遞到她嘴邊,景繡張口咽了下去,問道:“是什么?”
“是宇文烈結黨營私勾結威脅南疆朝臣的證據。”司馬濬又舀起一勺子遞到她嘴邊,漫不經心的說道。
景繡瞠目結舌的吞了下去,過了好一會才消化了這個消息,“可這樣宇文烈肯定就會懷疑那些證據是你給李乾的啊……”
司馬濬不以為意的笑道:“那又怎么樣,讓他知道我們手里握著能對他起到致命作用的證據,這樣他想對我們做什么都必須投鼠忌器,相信他不會敢輕舉妄動的。”
景繡低著頭默默的想了一會兒,覺得這招實在是厲害的可以,不僅借刀殺人將玄一控制住了,還扼住了宇文烈的喉嚨,而且司馬峻嶸和圓空一旦得知宇文烈殺了玄一,肯定也會因此和宇文烈產生嫌隙的,這才是真正的一箭三雕啊!
司馬濬看她眼中的疑惑散去,嘴角的笑意更加明顯,現在應該乖乖吃飯了。
飯后,司馬濬去了書房,景繡就讓如意準備了熱氣騰騰的洗澡水,雖然這三個月來如意一直都有幫她擦身子,但是還是覺得身上難受的厲害,感覺積了一身的污垢。
因為在這三個月里已經被如意看光摸光了,景繡也無所顧忌了,由她一件件的褪下身上的衣物,然后扶著進了熱氣繚繞的浴桶,水上飄著一層干花瓣,大概也灑了不少的香露,很是好聞。
剛將身子浸在水中,她就忍不住喟嘆一聲,真是舒服啊!
如意看著她閉眼享受的樣子,也跟著高興,不停的用木舀子盛熱水往她裸露在外面的肩膀上淋。
司馬濬和南宮彥葉尋商量事情,不到半個時辰就結束了,走到門口剛準備推門就隱隱聽到里面傳出的水聲,抬起的手頓了頓然后慢慢的放了下去。腦海中浮出一些旖旎的畫面,身上竄起一股無名火,身子緊繃的厲害。
深呼吸一口氣,轉身抬腳離房門遠一點,看著天上正散發著清輝的月色,幽幽的嘆了一口氣,一陣冷風吹來,身上的燥熱才消散一些。
“王妃,不能再洗了!”如意感覺到水溫已經涼的差不多了,再洗下去怕她著涼,再一次提醒道。
景繡這次也真的感覺到了一點點冷,于是就聽話的扶著浴桶的邊緣試著站起來,如意趕緊去拿衣服,沒顧得上她,景繡本來就因為躺的太久了雙腿無力,現又在水里泡了這么久,更加使不上力氣了,剛站起來一點就腳下一滑又跌下去了,“噗通”一聲,水花四濺,她下意識的輕呼了一聲。
如意嚇了一跳,趕緊回頭過來看她,“王妃你怎么了?”
景繡驚魂甫定的倚在浴桶的邊上,沖著她搖搖頭,尷尬的說道:“我沒事,就是腳上滑了一下。”
如意一臉自責,“都是奴婢不好。”
景繡剛要開口安撫她,就聽到“吱呀”一聲傳來,然后一竄急切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她還來不及反應,屏風后就進來一個人,緊張的俊臉出現在視線里,景繡頓時石化。
如意也捂著嘴,輕輕喚了一聲:“王爺……”
司馬濬看到景繡好好的,頓住腳,但聲音還是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問道:“怎么了?”
景繡訥訥搖頭,氣血上涌,磕磕絆絆的說道:“沒、沒事。”見他眼神帶著探詢的看著自己,她不著痕跡地將身子往水下沉了沉,聲若蚊蚋:“就是站起來的時候腿軟了……”
如意手足無措的站著,忽然想到白天兩次撞見王爺和王妃……臉不由紅了。
司馬濬此刻也恢復了冷靜,耳朵微微紅了起來,視線從她修長的脖頸移開看向屏風,語氣僵硬的問道:“要不要……”發現自己聲音暗啞的厲害,他咳嗽了兩聲才又接著道:“我扶你起來?”
景繡頓時張大了嘴巴,旁邊的如意腦子飛快的想著自己是不是應該出去,可是不知道為什么腳好像變得很重很重挪不開步子。
景繡回過神來,立刻說道:“不用,你去屏風外面等我,我馬上就好了!”
司馬濬輕輕點頭,然后轉身邁著長腿出去了。
景繡長長的松了口氣,看向旁邊一臉尷尬的如意,輕聲急切的說道:“快扶我起來!”
如意反應過來,忙走近費力的扶著她起來,手上冰冰涼涼的觸覺讓她心里一緊,忙拿著干毛巾將她身上的水珠擦拭干凈,拿了衣服為她穿上,然后將她扶到床上躺下,用被子將她包裹住。
剛才在水里還不覺得怎樣,一出了浴桶,就渾身控住不住的發抖,此刻裹著厚厚的被子才覺得稍微好了那么一些。
如意忙起身出了屏風,將爐子里的炭火撥旺了一些,就對著司馬濬福身一禮,飛快的出去叫進幾個南疆的小丫鬟將浴桶抬了出去,自己則急忙忙去廚房準備姜湯去了。
一直到丫鬟們忙進忙出的將浴桶抬了出去,司馬濬才平復好自己砰砰亂跳的胸口,起身越過屏風走了過來。
景繡整個人裹在被子里,只一張紅撲撲的小臉露在外面,看著格外的清麗,一雙水蒙蒙的大眼睛正向他看過來,當他望進去的時候她立馬躲閃起來。
司馬濬身子又起了變化,但是面上卻是若無其事的看不出任何的異常來,走過去在床側坐下,將她身上的被子掖了掖,問道:“冷不冷?”
景繡搖搖頭,“還好。”
正尷尬的時候如意端著姜湯進來,司馬濬看了一眼,就扶著景繡坐了起來,同時提起被子將她裹的緊緊的,然后才從如意手中接過湯碗,喂她。
景繡皺著眉頭,就著他的手一鼓作氣的喝了下去。
如意端著空碗低著頭腳步飛快的出去,屋里只剩下司馬濬和景繡兩個人大眼瞪大眼的看著彼此,燈火搖曳,氣氛更顯得曖昧。
景繡覺得胸口悶的厲害,就將肩膀和雙臂都從被子里掙脫出來,小心翼翼的看著司馬濬,發現他正目光灼灼的看著自己,那樣的眼神是從來沒有過的,景繡知道那意味著什么,心如擂鼓的跳著,耳邊也嗡嗡的響著,喉嚨發緊,說道:“我想喝水!”
司馬濬艱難的將目光從她如白玉般潔凈無暇的臉上移開,邁著沉重的腳步越過屏風倒了杯熱茶過來。
不冷不熱的剛剛好,景繡咕嘟咕嘟的一口氣就喝光了,然后看著司馬濬氣概萬千的說道:“我身子還沒好利索,所以有些事情還要等幾天,你再忍忍!”說到最后半句的時候語氣不由放低了些,心里閃過一絲心疼和愧疚。
司馬濬先是一陣錯愕,然后反應過來她說的是什么的時候臉色尷尬起來嘴角輕輕抽搐了幾下,再然后就是哭笑不得,“我知道!”雖然他很想,但是不會不顧及她的身體,這么久都等了,怎么會等不了這么幾天。
景繡聽見他的低笑聲,斜著眼睛去瞪他,司馬濬頓時抿緊嘴角,兩個人默默的對視了一會兒,忽然都噗嗤笑了起來。
司馬濬洗過后回來,景繡正睜著眼睛看著床頂發呆,直到感覺到身旁有人了才回過神來,側著身子看著他如玉的面容,問道:“接下來你有什么打算?”
司馬濬貼近她,一只手從她脖子下面穿過去,一只手摟住她纖細的腰肢將她往懷里帶了帶,欲言又止。
景繡看著他晦澀不明的面容,因為半邊臉一直帶面具的緣故,所以臉色看著比另外半邊臉要淺上許多,她看著他臉上那道明顯的分界線,問道:“你打算回東旗了?”
司馬濬動了動唇,卻沒有開口,只是輕輕的“嗯”了一聲。
景繡笑著道:“那我們什么時候出發?”
司馬濬眼中閃過一絲詫異,景繡知道他在想些什么,說道:“父皇和外祖母舅父舅母知道我醒過來了,并且好好的應該就很高興了,等我們以后有空了再回去看他們吧。”
司馬濬將她擁的更緊了些,說道:“好,等以后我們有空了,我一定帶你回去見他們。”說不定那個時候還有他們的孩子。
景繡點頭,伸開雙臂摟住他精瘦又強壯的腰身,頭埋在他的胸口,說道:“我只要跟你在一起就好了,你去哪兒我去哪兒!”一邊無比堅定的說著一邊心里對崇明帝和葉老夫人葉國公夫婦涌起深深的愧疚。
司馬濬胸口一陣滾熱,沒有人比他更清楚她有多么在乎她的親人們,等一切塵埃落定他一定帶著她回西臨,一定!
景繡很快在他懷里睡了過去,司馬濬看著她恬靜的面容,鼻尖縈繞著她身上的馨香,懷里是她綿軟婀娜的身子,只覺得身子火熱的厲害,明明難受的厲害,心里卻無比的滿足和甜蜜就是舍不得松開。
第二天景繡醒來的時候,他還在睡著,她抬眼看著他安靜的俊朗睡容,心里甜的冒泡,輕輕的想從他懷里退出來,卻不想剛有動作放在她腰間的大手就將她又帶了回去。
司馬濬睜開惺忪的睡眼看著她,聲音帶著剛睡醒的沙啞和低沉,“醒了?”
景繡點點頭,看著他明顯沒睡飽的樣子,無限自責的說道:“我吵醒你了,你接著睡,我不動了!”
司馬濬抱緊她,下巴抵在她的頭上,再次閉上眼睛睡了過去。
景繡躺在他懷里不知不覺間也睡了過去。
門外,青霜狐疑道:“王爺和王妃怎么還沒有醒過來?”王爺從來不睡早覺的人,小姐也更是生活規律提倡早睡早起的,冬天除外,但是即使天氣冷也是早早的醒了在床上發呆的,以前她們到時間了就會直接推門進去,可現在王爺和小姐一個房間,她們不能再像以前那樣了。
如意想到昨天的幾次尷尬,臉上發燙,磕磕絆絆的說道:“大概是太累了吧……”
青霜心中的狐疑退去,王爺為了王妃殫精竭慮整個人都瘦了一圈了,現在王妃醒過來了他心里的大石頭放了下來了,是應該好好休息了。而王妃身體還沒完全恢復,自然也是需要好好休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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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公室的某女則是看見報道后咬著牙搓搓手說到:“要不是你搶著做,姐用得著干坐嗎!今晚滾去睡沙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