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傾銳利的視線如淬了毒的利劍般射向景繡,如果不是這個賤人多管閑事自己怎么可能受今天這樣的奇恥大辱,長這么大她還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憋屈和難堪過,這個仇她遲早有一天要連本帶利的報回來!
低下頭掩飾自己眼中怎么都壓不下去的憤恨,葉傾緩步走向景繡,柔聲且誠摯地開口:“今日是葉傾的不是,希望扁鵲姑娘大人有大量不要跟葉傾一般見識!”
景繡怎么會錯過她眼中那毒恨的目光,知道這葉傾算是真的恨上自己了,連帶著對掌柜的和阿福的那份通通算在了自己身上。心內嘆了口氣,她實在不想惹是生非隨便得罪人,尤其是心眼小又心腸惡毒的女人,更何況這個人還是葉師兄的妹妹,但是事情已然如此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了。
“葉小姐嚴重了!”淡淡地開口,算是接受了葉傾的道歉。
見事情已經解決,司馬濬也就沒有多逗留的必要了,起身對著葉國公道了聲告辭就往外走去,紅叔帶著掌柜的和阿福匆匆忙忙的跟在后面離去。
南宮玨見狀也起身告辭,帶著景繡尾隨在司馬濬等人身后離開。葉國公等人一直將他們送到府外,目送著他們的馬車消失才松了口氣帶著府中眾人回頭。
景繡覺得馬車里有些悶熱,而且車廂里的氣氛讓她覺得萬分不自在,為了緩和這分不自在她打開了馬車靠己一側的小窗子通通氣。剛才從葉府出來,南宮玨竟然拉著她強行上了濬王府的馬車,一左一右占住了馬車兩側的位子,景繡自認為她的臉皮已經夠厚了,沒想到南宮玨比之她更甚一籌,看司馬濬這老僧坐定一聲不吭的樣子也知道人家并不歡迎他們。
南宮玨似乎也感覺到了不請自入別人的馬車不太禮貌,咳嗽了兩聲道:“濬王府和五皇子府正好順路,濬王應該不會吝嗇到不愿意帶我們一程吧?”
意料之中的沒有得到任何回應,南宮玨摸了摸鼻子,轉而自顧自地和景繡聊起天來,“小丫頭,今天先帶你去我府上轉轉,下次有機會再帶你出來到街上逛怎么樣?”本來就是午后才出的宮,又因為葉傾耽擱了這么長時間,眼看著天色不早了,也沒多少時間可逛了,否則就不能趕在宮門關之前回去了。
景繡看了一眼外面,已經是夕陽西下了,遺憾的嘆了口氣,看來今天真的是逛不成街了,只好點點頭,去南宮玨的府邸認認路也好,日后她出宮了,有事去找南宮玨也方便。
過了一會兒,馬車停了下來,南宮玨率先跳下馬車,景繡看了司馬濬一眼欲言又止,躊躇半晌還是道了聲“再見”才跳下馬車。司馬濬斗笠下的峻臉有一瞬間的凝固,然后又恢復如常站起了身子。
看到站在身后的司馬濬,景繡眼里閃過一絲驚訝:“濬王殿下也想到五皇子府中轉轉嗎?”司馬濬會有這個閑情逸致嗎,景繡表示懷疑,所以很是不解他為何下馬車。
感覺到對方的視線掃了自己一眼,而后邁著大長腿從自己身旁走過,直奔府門而去。景繡心里有一瞬間的不是滋味,小時候的司馬濬雖然也是清冷少話的,但卻不會像現在這樣對別人不理不睬,難道忘憂丹不僅能讓人失憶還能讓人失語?
“呃……小丫頭,這里是濬王府,五皇子府在旁邊。”南宮玨指著府門上的牌匾提醒道。
景繡眨了眨眼睛,抬頭一看,門匾上赫然寫著“濬王府”三個亮閃閃的燙金大字!又扭頭看了一眼濬王府的旁邊,濬王府占地極廣但她依稀能夠看見旁邊還有一座同樣寬廣的大宅院,看來這五皇子府和濬王府是毗鄰而建的。看著司馬濬那修長清冷的背影,景繡咬了咬唇,她竟然鬧了這么大個烏龍!
紅叔對著南宮玨和景繡點了點頭就跟在司馬濬身后進了府門,南宮玨見景繡一直盯著濬王府內看,桃花眼眨了眨,忽然低頭靠近她,“想不想進去轉轉?”邊說嘴巴還往濬王府的方向努了努。
景繡眼睛一亮點點頭,毫不猶豫地回道:“想!”不知道為什么她就是想知道司馬濬這十年里的一切,包括衣食住行在內的一切小事她都想知道!
南宮玨嘴角一勾,率先抬腳直奔府門而去。景繡興高采烈地小跑著跟了上去。
守門的兩個侍衛直視前方,一左一右兩把泛著寒光的利劍交叉在一起橫在景繡和南宮玨的面前,公式化的語氣冷硬而堅決:“沒有濬王殿下的允許任何外人不得擅自進入濬王府,擅闖者格殺勿論!”
南宮玨氣惱地退后兩步,指著自己的臉怒視著開口的那個侍衛,“濬王沒說過任何外人之中也包括本皇子在內吧?”
可惜那個侍衛和司馬濬一樣寡言少語,說完那一句之后就不再開口,仿佛整個人都被施了定身法般一動不動。
“要不就算了吧?”景繡拉住摩拳擦掌準備硬闖的南宮玨,雖然她很好奇司馬濬居住的地方會是什么樣子,但也清楚他那清冷的性子想必不會歡迎別人隨便進入他的府邸擾了他的清凈。
南宮玨看著景繡明顯失望的眸子,今天本來是想帶她出宮玩的,沒想到接連不順讓她失望,街是逛不成了,但是這濬王府他有的是辦法進去!瞪了兩個守門侍衛一眼,拉著景繡往自己的府邸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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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學會了攝影就一定存錢買個相機然后抱著相機四處拍,說不定哪天能拍到個何以琛,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