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貍貓會將本書境界、功法、印器體系,上傳作品相關,不了解的可以去看看。)
根據那棕碧眼男子說法,在填寫完個人信息后,剩下來只有兩輪程序要走。
葉席原以為最多到中午就能解決,若是再快點,說不定他還能回去趕上個午飯什么的。
但事實證明葉席想多了,確實是兩道程序沒錯,但在第二道程序,也就是畫肖像那,葉席被一直卡到了下午。
其實那鼎狀西方黑科技已經很牛叉了,基本幾分鐘就能將影像拓下,但奈何排隊的人實在太多,一個人幾分鐘,二十個人就是一小時,而排在葉席前面的長長隊列,略略數來又何止百人?
約莫在下午三時左右,終于是排到了饑腸轆轆的葉席,就這還是因為前方有不少人自行放棄,才讓他提前了許多時間。至于那些人放棄的原因,是因為他們對于那鼎狀東西很忌諱,擔心在留下影像的同時,也把自己的魂魄給勾走了……
隨后依照那白袍老者指引,葉席跟著一同留下影像的幾人,向著第三道程序處走去,接受那最后的面試。
其實到這里葉席也明白過來了,縱觀學院這幾道流程,其實也就種簡陋的招聘程序,就像現世那些企業所做到的那樣,先留下簡歷,再拍張入職照,最后再接受各部門頭頭面試。
分工明確,就是不夠體系,以至于耗費了許多不必要的時間。這點和東方門派有著極大差異,東方門派中,只要有個掌門長老這類負責人物說句可以,便就可以列入門墻。當然拒絕的也很干脆,說句不可以,那你就是可以也不可以。
與畫肖像類似,面試也是項極為浩大繁雜的工作,所以即使到了地點,接下來也還是得等。
也就好在西方學院考慮的還算周全,到這里后有免費食物清水可領,否則葉席真擔心等不到面試到來,這里的人,尤其是普通人,就得因為忍受不住饑餓而走掉大半。那樣的話,這場入學儀式就徹底淪為一場搞笑鬧劇了。
排隊、排隊、繼續排隊……
有人進去,也有人出來。進去都帶著或多或少的緊張忐忑,出來則都是齊刷刷的一臉茫然。有好事者上前詢問,那些面試過的人也說不出什么所以然來,好似忽忽悠悠就結束了。
也有意外,比如有幾個面試者就是被抬出來的,這當然不可能是被嚇暈的,問那些抬人的黑袍學員也不答,這不禁是讓等候在外面的面試者,更添了幾分畏懼緊張……
終于,也不知是過了多久,在個黑袍青年的招呼下,葉席與身旁面試者一共十人走進了面試房間。
房間很寬敞,但裝飾很簡單,一張長桌,十余把長椅,幾名西方人與幾名東方面孔的學院負責人,坐在長桌后方,靜靜看著葉席幾人走到近前。
一個坐在長桌中央偏左位置、面容古拙的中年人率先擺手開口道:“有印術修為的列左邊,沒有的列右邊。”
早就知道這印術學院也收普通人的葉席,此時當然不會再驚訝,在身旁一同進來的普通人艷羨嫉妒目光下,依言走出人群,來至左邊空地。隨之一同過來的只有兩人,一個衣著華貴與葉席年齡相仿的青年,還有個一臉褶巴皺紋苦相似農夫的老者。后者朝兩人禮貌拱手,葉席還禮,那衣著華貴的青年則恍若未見,輕哼一聲,下巴高高抬起,擺明著不屑回應。
那苦相老者也未在意,似是習慣了這種對待,干巴巴的訕笑了聲,垂手低眉。
葉席若有所思的看了眼老者與青年,兩種截然不同的態度,不由對印道狀況又有了點殘酷認知。
欺老不欺少,任何行業職介基本都是如此。在以實力為尊的印道,則表現的更是明顯。與生機勃勃、前途無量的青年比起來,年邁老者無疑已無多少潛力可供挖掘,除非是碰到天大機緣,否則很難再會有所進步,甚而想要保持原地踏步、不倒退走回頭路都是奢望。
而會想到進入學院學習的修印師,境界修為當然不可能高到哪去。所以,這衣著華貴青年瞧不上那苦相老者,也就理所應當了。
面試分為兩邊,只說葉席這邊,還是那個中年人,面無表情:“報上并證明你們自己的修為。”
“印師初階。”“印師初階!”“印徒高階……”
兩只年輕手掌與只蒼老手掌伸出,握拳,真氣光芒閃耀,兩道強度類似,一道明顯弱上一籌。葉席修為與那衣著華貴青年相等,令后者不由得轉頭看來一眼,傲然神色稍減。至于那苦相老者的印徒高階,他則恍若未聞,連鄙視表情都欠奉。
中年人神色不動,開口再問:“加入學院的目的。”
葉席實話答道:“獲得修煉心法,提升修為。”
衣著華貴青年傲然抬頭:“見識東西方印道差別,取長補短,并最終找到屬于我自己的印道!”
剩下的苦相老者搓了搓手掌,遲疑道:“能多學幾門印術……就這樣。”
“最后一個問題,印術是什么?”
葉席聞言一愣,隨即不由的陷入沉思,是啊,印術是什么?現世中道家印法的地位其實并不高,只是道家無數傳說神通中不起眼的一種,是行使神力的法物。但在這個世界呢?還是如此嗎……
“印術……不就是印術嗎?”這次是由苦相老者率先回答,不過他的回答等于是沒說,滿臉茫然。
衣著華貴青年聞言似是再忍不了他這土里土氣言行,翻來個白眼,朗聲洋洋灑灑道:“在我看來,印術是溝通天地間真氣的橋梁,并將之有序規整排列,最終揮出各種莫大威能。而想要做到這點,需要天賦,更需要悟性。天賦悟性平平者,只能依照前人典籍所教,中規中矩,唯恐逾越半分。天賦悟性卓絕者,則會依據前人印術原理細細推導,如此不但能更好更深入的了解印術,甚而還能加以改良,創出門新的印術。至于天賦悟性低劣者……”
頓了頓,瞥了苦相老者一眼,嘴角微撇,“不說也罷。”
說是不說也罷,但其中意思卻無疑明顯,這已經不是指桑罵槐,而是就差指著苦相老者鼻子說,沒錯,你就是那個天賦悟性低劣者!
青年的眼神小動作并不隱蔽,或者說他就沒想著隱藏,除了仍在沉思的葉席外,中年人與那老者都看到了,不過后者卻依舊那副局促苦相,像是沒聽出來青年這番話語的意思。
中年面試官則恍若未見,看向仍在沉思的葉席,等了下,重復問道:“印術是什么?”
…………